最讓趙一鳴惱火的事情便是:他的“朋友”把他的後宅當成了外室進進出出這麼多年——如果傳了出去他趙一鳴也不用做人了而他趙一鳴的妻妾們也不用做人了!這是任何一個男人也受不了的。
紅裳輕輕拍了拍趙一鳴的手:“你不會是急怒攻心了吧?瞧你這張臉都足夠十五個人看半月了。”她這是故意開玩笑不想讓趙一鳴總因爲這事兒生氣雖然男人家對於這種事情不可能一下子放得開但氣大傷身啊。
趙一鳴聞言做出惡形惡狀來:“你說對了裳兒;我氣得已經瘋掉了現在就要吃人就先吃了你再說吧。”說完就對着紅裳撲了過去。
趙一鳴現在已經不把孫氏放在心上了所以這氣他當然壓得下作爲男人不只是要有手段也要在能忍的時候忍得住該放的時候放得下開可以;而且他也知道紅裳是爲了他好所以也就順勢同紅裳開起了玩笑。
紅裳笑着躲開了夫妻二人鬧了一會二纔開始坐下說正事兒
趙一鳴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我認識他那事情便好查的多當然眼下是不能查的;如果這個人——我不認識的話依着舅兄的話我們不能追查到這個男人的身上去並且爲了日後我們能穩穩的捉住這個男人我看不如……”
紅裳一聽便明白笑着點頭:“夫君說得有道理;那孫式既然是要寵的嘛當然要動真格的不能只做做樣子是不是?”
趙一鳴聞言狠狠拍了一下紅裳的頭:“我說正經事呢你卻不正經起來了。”他當然沒有用太大的力不過樣子卻做得十足;他如此做也是爲了掩飾他的尷尬:實在是有些放不開他怕紅裳心裡會有疙瘩雖然他對孫氏不是真情。
紅裳笑着搖搖頭:“哪裡我這不是再說正經事兒嘛。”她笑得十足可惡因爲這句話是趙一鳴常常用來應對她的。
趙一鳴無奈的瞪了紅裳一眼知道在此事上他口鬥是鬥不過紅裳的只得不理會她的調笑接着說下去:“不過你也要鬧出些動出些動靜來纔好雖然你一直是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只是那個賤丨人不這樣想嘿嘿;”趙一鳴一面說一面瞟了紅裳一眼:“到時也好借你鬧的動靜讓她不必再來這個院子也免得太姨娘利用她在做些對孩子不利的事情。”
紅裳倒沒有爲趙一鳴的話多想她本就不符合這個世界上的賢良淑德標準只不過她對男人不同於那些“妒婦”:男人有心她便要一雙兩好;男人無心?她便揮揮衣袖一拍兩散各過各的。
她聽完趙一鳴的話後想了想:“當然我怎麼能沒有反應?不過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不要着急;太急了孫氏不起疑心也要防魏太姨娘那裡會起疑心而那府外的人說不定也會生出疑心來的。”
趙一鳴斜了紅裳一眼:“我說過要着急做嘛?我們兩個不知道是哪一個着急呢。”
紅裳瞪他她還會怕了他不成?當下一句話便還了回去:“你說對了是我着急;你左擁右抱的樂在其中有什麼好着急的?只能是我着急了。”
這下子趙一鳴真的着急了撲過來捉住紅裳不放一
定要紅裳好好的解釋他怎麼左擁右抱了:他本來就怕紅裳會多想所以現在最聽不得這樣的話。
趙一鳴並沒有覺自己已經變了他很自然的認定的紅裳很自然的認爲和紅裳相守一輩子很好:至於三妻四妾什麼的他早就拋到腦後了。
鬧了好一會子趙一鳴扶紅裳坐起來一面爲她整理衣衫一面說道:“不過我認爲也不能太慢了因爲沒有必要;我看就在這兩天裡吧——看孫氏的那個‘孃家人’什麼時候來了;然後我們便可以安排了。”
說着趙一鳴嘿嘿的冷笑了一聲兒道:“我們要釣着他們釣的高高的;即要讓他們感覺隨時都有希望可是又要讓他們每次都不成功;當然還不能讓他們有所懷疑;一直釣到我們收網捉人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紅裳笑道:“痛打落水狗?”
趙一鳴搓了搓手:“聽舅兄的意思想來這些人不知道惹了什麼官司在身上吧?所以才讓官府給盯上了——官府一動手我們正好藉機打落水狗;裳兒其實打落水狗才真好呢既不用我們費太多人手精力而且還能大大的出一口惡氣;我們出完了惡氣官府哪裡還在等着他嘿嘿不比由我們完全動手要好太多了嘛。”
紅裳聽的連連點頭可是心裡卻腹誹開了:趙一鳴是不是也太壞了些?如果當初自己真的想要離開趙府看來不會像自己想的那般容易呢;他如果要謀算自己嗯自己勝算有幾分?她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只能算是五五之屬;她又能忍不住罵了一聲兒趙一鳴。
紅裳再看一眼趙一鳴越看越肯定他是扮豬吃老虎的那種人!她心中一動認真思量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多留些後手呢?藥鋪已經被趙一鳴覺了自己是再多開幾個鋪子好呢或是買幾個莊子好?她如此設想當然是爲了防備萬一日後她被個男人掌控了——那是不如死了呢?
女人還是要自己有錢才能腰板挺得直啊。
紅裳正想得入神忽然眼前出現了趙一鳴的特寫被嚇了一大跳:“你做什麼?!”
趙一鳴卻盯着紅裳的眼睛笑了起來不過在紅裳看來他的笑容有些陰陰的:“裳兒你在想什麼呢?能不能告訴爲夫的?”
紅裳一直認爲自己是瞭解趙一鳴的但是她現她還是錯了:她同府裡的人一樣小看了趙一鳴;只是小看的程度不同而已。
當然了紅裳的想法打死她也不會同趙一鳴說的不然她的結果一定很慘。
紅裳和趙一鳴在房裡玩鬧可是魏太姨娘在房裡卻急得幾乎跳腳!
因爲香草來告訴她孫氏使了人出府了。
孫氏的人出府能做什麼?魏太姨娘不用想也知道:但是孫氏剛剛回府便想請那人進來這不是在開玩笑嘛;魏太姨娘當然是極擔心的孫氏在她看來比笨蛋也就強那麼一兩分。
最讓魏太姨娘着急的就是:老爺的態度有些不對——雖然原來老爺一直對孫氏不錯可是在送孫氏出府的時候老爺已經對孫氏淡了一些;就算眼下老爺和孫氏算是小別勝新婚可是依老爺對太太的寵愛應該也不會留在孫氏那裡過夜纔對;去看看孫氏、吃一頓飯都是很正常留宿便有些不對勁兒了更何況還聽人說老爺在孫氏的房裡睡到日到三竿?
因爲趙一鳴不是一個好色之人如果換成是趙一飛這事兒還有可能。
魏太姨娘從來就都是求穩的人所以她認爲趙一鳴的行事有些不對的時候當然不會希望那人來會孫氏;但孫氏已經把人使了出去;而要命的是她現在根本送不出消息去好阻止那人來會孫氏!
自前幾天老太爺中毒之後趙府在趙一鳴和紅裳的佈置下同原來大爲不同而她和府外的聯繫也就徹底的斷了;現在想把消息送出去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禍水真是禍水!”魏太姨娘恨得牙直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會選了她送進來。”
香草不說話只是一旁立着:她只要把消息告訴魏太姨娘便足夠了反正魏太姨娘也不會想出辦法來的;就算是魏太姨娘想出了辦法來只要她一動太太和老爺那裡便會盯過來倒正好可以爲自己報仇。
魏太姨娘在屋裡轉了幾個圈以後也沒有想到辦法她重新又坐下看了看香草:她也有些吃驚於香草現在的舉止居然如同原來一樣府中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還是會一五一十的來說給自己聽就好似沒有生過趙俊傑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想此事的時候魏太姨娘便放下了香草的事情。
“你去把孫姨娘請來就說——我要爲她接風洗塵。”魏太姨娘想仔細探聽一下昨天晚上孫氏和趙一鳴在一起的事情然後再做打算。
爲了自己和府外的人魏太姨娘還不想讓孫氏這麼把自己輕易的賣出去;孫氏她還留着有大用呢;就算孫氏會被老爺和太太揪出來也要爲她做些事情以後才成。
香草沒有多說什麼答應一聲兒便出去了。
魏太姨娘又命人整治酒席然後又換了換衣服: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孫氏知道她到底是誰。
孫氏正在房裡坐着和雅音說話她口口聲聲的罵着紅裳。
因爲她早上起來後爲了去看紅裳的“精彩”神情她沒有吃飯便去給紅裳請安:可是紅裳的人把她擋在了院門外門都沒有讓她進。
“姨奶奶老爺已經說了您今兒不用立規矩還是回去好好歇着吧。”婆子的話雖然說得極爲客氣可是孫氏依然窩火。
她在紅裳手裡栽了不少的跟頭、吃了不少的虧眼下總算有機會可以看到紅裳着惱了看紅裳一肚子的氣卻偏拿自己無法的樣子——她等這一天容易嘛!但是紅裳只一句話便讓她的希望落了空:她也沒有辦法以“賢良”的樣子去耀武揚威一番了。
雅音看自家主子是真得着惱了:因爲此事已經被孫氏唸叨快一天了她忽然福至心靈答道:“姨奶奶太太不見你就是表明她在生氣了!不然她哪裡會不見您?想來是因爲她感覺看到您心裡會更不痛快所以纔不見您的吧?她如此便已經是示弱了知道現在不能拿姨奶奶怎麼樣因爲老爺話了啊她只能來個眼不見爲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