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 樂子大了!
裳就在這一刻,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薛家的人+自己和趙一鳴身上打主意,那麼自己不止是要狠狠的反擊,更要小心在意所使用的方法——那樣一羣瘋子,不是能以常人論之的,萬一逼瘋了他們,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
想想薛老太爺那冰冷狠毒的目光,紅裳便是一個冷顫:自己應對薛家時,也絕對不能心軟啊,不然後患無窮;紅裳相信,自己只要一心軟、手軟,被薛家人可乘,到時被他們剝皮拆骨吃下肚,一點骨頭渣都不會餘下的。
如此想着,紅裳不經意間看到地上倩芊留下的那一灘血跡,不禁長長一嘆: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啊,有這樣的父親何其不幸!只是,她卻不能因自己的不幸來掠奪他人的幸福啊,不能因爲她的不幸便讓他人爲她負責吧。其實,如果她換一種活法,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只是——,可惜了一個聰明人兒。
紅裳想到這裡感覺,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按原來的設想,給倩芊安排一份親事比較好——已經很不幸了,也許安穩的生活能讓倩芊偏激的性子有所改變。
紅裳忽然間在心中升起一個想法兒:今兒自己救了她,他日自己有危險時,不知道倩芊會不會救自己呢?
紅裳隨即不再:_此事兒:倩芊就算沒有她父親的狠絕,但也一樣是個自私透頂的人,自己在她的眼中是“敵人”,她怕是不會救的。
老太太氣得呼呼直喘氣:兒這面子丟得可算是到家了,孃家人到夫家來鬧事兒,居然差一點兒鬧出人命來;她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紅裳,心下一嘆自己還是太小看了老太爺的脾氣——也不是,如果表弟只是罵了罵倩芊,那帶媳婦過來還是對的,老太爺也許會在晚輩兒面前給表弟留些體面;但是他闖府在先,打人在後,老太爺當着媳婦的面兒反而更下不來臺,不罵他都不行。
老太太輕輕頭讓自己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如今還是快去處置完了事情要緊——今天晚上,老太爺一定會到上房歇下:他一定會找自己算帳的。沒有當着媳婦和表弟的面兒,發作自己已經是不錯了。
老太太可是太知道老爺的脾氣,倩芊這孩子怕是再難入得了自家老太爺的眼了:這樣氣性大的姑娘,有幾個人家敢要的?不過,倩芊也是在家受氣受狠纔會如此吧?平日裡嫺靜溫柔的一個姑娘,居然被父親打罵得去尋死,真是可憐見的。
侍和畫兒看老太太被老太爺拉開後,臉一陣白一陣青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知道回來坐下,便上前扶了老太太坐回了椅子中。
老太太被侍書畫兒服侍着坐下後。便看到綠蕉還在地上坐着。皺着眉頭喝道:“你在做什麼?還不起來有事兒地時候。你們是哪個也指不上!”
老太太喝斥完了綠蕉看了看書和畫兒兩個人。再看看寸步不離紅裳身邊地霄兒。她嘆了一口氣:老太爺沒有說錯。媳婦地確是個做主母地好料子。只看她身邊兒地幾個丫頭遇事後雖驚卻不慌亂。便可以知道了。
老太太收回目光後了一眼暈倒在椅子上地薛老太太。又喝斥自地上爬起來地綠蕉:“還不過去看看舅太太怎麼樣了只知道愣着發呆。”
老太太對於紅裳只摔了茶盞後。便一直坐着沒有動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很是滿意:如果現在紅裳滿屋子地發號施令。便是給老太太更大地沒臉了——就是在看老太太地笑話兒而不再把老太太放在眼裡了。
綠蕉走過去輕輕喚了幾聲兒薛老太太。可是薛老太太依然沒有醒過來。她只得叫了幾個小丫頭把她也擡進了屋裡躺好。等大夫過來一併診治。
綠蕉本來膽子並不是很小。她跌倒只是因爲紅裳起身去攔倩芊時撞了她一下——紅裳因爲救人心切。所以用力過猛。綠蕉沒有站穩。才一下坐倒在地上;但是。讓她驚呆不會動地原因卻不是她摔倒呆住了。或是看到表姑娘撞傷嚇到了:她倒在地上地時候。表姑娘還沒有摔倒;綠蕉是因爲看到了表姑娘嘴角地笑意!表姑娘就要撞上了幾角了。可是她嘴邊兒含着一絲冷笑。不。應該還有一些得意地意思。綠蕉當時後背就竄上了一道涼意便呆住了。
綠蕉如果不是倒在了地上,她也不會看到:表姑娘用衣袖掩面,露在外面的嘴角立着的人們是根本看不到的;她當時就被嚇到了:表姑娘是傻了、還是呆了?還是、還是——
綠蕉被倩芊的笑意嚇得呆住,再看到後來的那一灘血跡更是嚇得動也不會動——如果只有血,她是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怎麼說她也是跟了老太太早
頭;綠蕉只是在想:如果說表姑娘撞長几時另存了有太太的一抓,她豈不是會撞死嘛?她爲什麼還會笑着去撞長几呢?
綠蕉把薛老太太安置好以後,回來立到老太太身旁,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表姑娘嘴邊兒的笑意告訴老太太呢?也許老太太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立時綠蕉便絕了這個心思,她怕老太太不相信她的話。
老太爺臉色陰沉的坐着,沒有再說話;老太爺不說話,老太太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老太爺看來是真得生氣了;老太太現在所想就是如何晚上應對老太爺的怒火。
紅裳還是坐着一動不動,她只是在等一個時機出屋:她可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纔好呢。
薛老太爺更不能說話了——他不想招姐夫、姐姐再訓斥他,屋裡一時便靜了下來,讓人感覺到異常的壓抑。
門外傳來丫頭有些顫抖聲音:“老太爺,大夫到了。”
老太爺道了:“有請。綠蕉,你帶大夫去給表姑娘和舅太太看看傷勢吧。”綠蕉答應了。
大夫被娘子引着進了,老太爺也沒有心思多做寒暄,見過禮後便打發綠蕉帶了大夫去了內室。
薛太爺這時纔有些緊張起來,不過他不是擔心倩芊會不會好,而是擔心大夫如此快就到了,女兒這下可能死不成了—想到這裡,他已經在轉着心思想其它的法子了;女兒既然不死,總還是要派上用場,纔不枉養活了她一場。
薛老太太很快被大夫救治的醒了過來,不過,她躺在牀上並沒有起身,只是一味兒的憂愁薛府和她的兒子們的將來,後來聽到丫頭們說表姑娘沒有大礙,她才一骨碌爬了起來:“表姑娘怎麼樣了?”
丫頭們並不知道多少,說也說不楚,薛老太太着急便穿鞋下地奔前面去了——哪裡像個有病的人。
倩芊並沒有醒過來。大夫說她現在的情形,並不適宜用刺激的法子讓她醒過來,只能用藥物讓她慢慢自己醒過來纔可以。
大夫開了方子,老太爺把方子給薛老太爺看過後,自己又看了看,便讓人去按方抓藥了。
老太爺着人送走了大夫,自己也起身道:“走吧,不餓嗎?天塌下來也要吃飯啊。”說完他背起雙手走了。
紅裳看着老太爺呆了一呆:她怎麼感覺老太爺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嗯,不對,應該說是有些左右爲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兒呢?
紅裳一面惑着,一面扶了老太太也也出了屋子。
老太爺回頭看薛家老太爺和老太太沒有出來,便淡淡的道:“你們家的人不知道餓嗎?還是已經成仙或是入魔不食人間煙火了;還是,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連飯也顧不上了?”
說完也沒有看老太太,徑直走了。
老太太知道老太爺現在是一肚皮的火氣,這兩句話不過是小小的風涼話罷了;她也不好同老太爺說什麼,只得回頭命人去請自家的表弟、表弟妹。
紅裳出了倩芊的院子,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可算是出來了。她打定主意,日後就是老太太叫她,她也要想借品推脫掉才成。
當天晚上,紅裳正想睡下時,她的屋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綠蕉。紅裳聽到小丫頭來報,她的眉毛一下子也沒有動:“請她到偏廳略坐一坐,我這就過去。”
綠蕉想了整整一天,她想來想去,整個趙府能相信她的話的人,也許只有一個太太:也只有太太可能猜得到表姑娘爲什麼會笑。
不過綠蕉只猜對了一半兒——紅裳是相信了她的話,但是卻沒有猜到表姑娘爲什麼在那個時候會笑。
不止是綠蕉在表姑孃的事情上如願,就是紅裳想遠離倩芊的院子也沒有做到:因爲表姑娘又出事兒了,趙家與薛家的人又一次聚集到倩芊的院子裡,自然少不了紅裳:這一次,連趙一鳴也在內。
倩芊用過藥後睡了一晚,第二天的下午便醒了過來,不過,她卻誰也不認識了!而且看到誰都抱着雙臂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紅裳聽到這個消息,她實在是沒有忍住,大大的翻了兩個白眼兒:失憶?!這樂子就有些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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