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強看看我:“老大,怎麼辦?”
我扭頭看看身後,山裡面還是有零星的槍聲,說明他們還沒有下來。
錢富貴說:“我是本地人,我過去說說看,是什麼情況。”
也只能這樣,我們眼看大功告成,他們如果跟吳國棟有勾結,再加上知道我值不少錢,不把我們抓住纔怪。
錢富貴雙手把槍舉過頭頂,邊有邊喊讓他們不要誤會,我們不是壞人。
那些人舉着刀叉,一臉的緊張,畢竟我們身上都有真傢伙,這玩意兒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槍可以爆頭。
我倆也把手裡的槍背在身後,讓他們對我們放下戒心。
其實這裡村民也有武器,他們裡面說不定就有人拿着真傢伙,真的頂起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錢富貴過去跟他們解釋,有幾個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們,錢富貴又指手畫腳的說了一會兒,他們才勉強點了點頭,錢富貴示意我們過來。
走到跟前,錢富貴說:“這位是鎮長,他說我們擾亂了鎮上的治安,要抓我們去村公所,我說你是那邊的老闆,本來是過來跟吳國棟將軍做生意的,遭到小人暗算,差點要了命,剛纔開槍是無奈之舉,沒想到會給鎮上添麻煩,鎮長答應你過來親自跟他談談。”
我走到鎮長跟前,先把短槍遞給文四強,然後給他鞠了一躬,誠懇的說:“我是瑞城做賭石生意的,我們兩個地方不遠,以後有很多生意可以互相做,這次是我輕信了別人,才跑到貴地,給你們舔了麻煩,我願意賠償一些損失,如果鎮長看得起我小老弟,我們以後有機會合作,我一定竭盡全力!”
鎮長上下打量着我,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老闆,倒像一個盲流子。
鎮長:“停在商店門口的車是你的?”
我說:“是的,我們真的是誠心結交吳將軍的,所以我們沒有任何戒備,就連鑰匙都寄存在商店裡,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鎮長點點頭:“我就相信你一回,不過你不能這麼走,這樣會讓那幫人起疑心,一會兒你們離開後邊打邊跑,從那裡取了車趕緊離開,我在這裡跟他們周旋。我不是白幫你,過幾天,我到那邊找你,我們做點生意。”
我說:“一句話,你把聯繫方式告訴錢富貴,我的電話被沒收了,等我補了好碼馬上聯繫你。”
鎮長:“好,一言爲定,你們快走。”
說完他說了一組號碼,錢富貴說記住了,然後我們快速離開。
走了大概五六十米,我讓文四強拿着短槍朝天上開了幾槍,然後我們快速的進了街道,往商店趕。
我們趕到商店時,商店門口也聚集不少人,他們圍在車子旁邊一起在爭吵着什麼,看到我們這個樣子過來,慌忙讓開一條路,文四強趕緊跑到商店裡去要鑰匙,商店老闆在外邊喊,我在這呢,鑰匙在我手上。
他接着跟大傢伙說:“這不是人家來了嗎?都散了吧,一天天的唯恐天下不亂。”
我們在離開前已經給了老闆費用,現在他也許看出我們出了事,也沒爲難我們,把看熱鬧的人驅散,然後讓我們趕緊上車走。
只要車子開出這個鎮子,就是另外一個自治區,吳國棟再長的手,也不敢伸到別人家來。
文四強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掉頭往外開。
車子剛掉過頭來,我從後視鏡裡看到村口好多人往這裡奔跑,看樣子王東已經帶人下了山,鎮長裝模作樣的幫他追我們呢。
文四強沒敢怠慢,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這可是當年馬力強勁的虎頭奔,八缸5.5升排量,400多匹馬力,油門一踩,頭高高昂起,像起飛的架勢飛奔而去。
很快後面的人羣變得越來越小,慢慢消失不見了。
直到開出這個區域,我們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我說:“想辦法把槍丟了吧,拿着這玩意兒一會兒非把我們關起來不可。”
文四強慢慢靠邊,這裡下面有一條江,很喘急,我帶着錢富貴下來把槍支在地上折斷扔到了江裡,這才重新上車往口岸走。
我們到達瑞城時,天色已經有點晚,因爲我們誰都沒有電話,跟豹哥蘭雅靜蕾都聯繫不了,不知道他們在哪,只得先把車開到原石基地,今天雖然已經閉市,收尾的事情還不少,他們大概率還在那裡。
車子開進大院,今天果然冷清的許多,已經沒有了車水馬龍,就有幾個保安在院子裡轉悠,整個廠區都很安靜,我多少有點落寞,我不喜歡大幕落下的感覺,空空的,像是沒了靈魂一樣。
天色有點暗,路燈還沒點燃,整個廠區一片死寂。
原石交易會結束後,我們準備開放一個倉庫做永久的賭石場所,定期發佈一些重磅原石供大家參與。
只是這次過後要休整一下,備貨和完善一些設施,主要還是調整一些不合理的流程,還有一點就是培訓各個工種的員工,在瑞城打造一個最專業服務最到位的團隊,把原石基地做成瑞城的一張名片,只要是想到賭石,就會一下子想到我們原石基地,原石品質最高,服務最好,當然,還得是最安全的。
車子停在辦公樓前,還好我的辦公室室和豹哥的都亮着燈,他們的確都在這裡。
我讓文四強先領着錢富貴去洗澡換衣服,我去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靠近樓梯,我上去的時候聽到裡面很熱鬧,有豹哥和蘭雅的聲音,正在很着急的順着什麼。
我沒急着進去,在樓梯口站下,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很可能還在爲我失蹤着急。
豹哥:“我當時沒在這裡,你們爲什麼不知道打電話通知我一聲?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我肯定不會讓他走,吳國棟是什麼人?國際通緝的大毒梟,殺人不眨眼,怎麼想到會去碰他?!”
蘭雅:“這些天吳國棟三番五次過來找事,那天又刺殺了我們兩個工作人員,李總在審問殺手的時候得知其中一個有一個表弟是貼身侍衛,就想走走捷徑,結果這個表弟還答應了,說可以幫忙接觸一下將軍,當時我也是苦口婆心跟他講了很多道理,可是他不聽,就走了。”
說到最後蘭雅的聲音都變了,我感覺到在深深的自責中。
豹哥:“現在好了,電話聯繫不上,我讓清哥動用了他在緬甸的所有關係,仍然沒有消息,哎,好了,不說了,今天晚上八點鐘在沒消息,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