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時候文四強打電話過來,說有要事彙報。
我看了看時間,十點半,看來周瑩瑩那邊有消息了。
沒多一會兒文四強進來,就他一個人。
“李總,周瑩瑩通過火哥聯繫上輝哥了。輝哥說暫時不動,讓他們監視您的行蹤,隨時聽他命令。”
這不是輝哥的性格,這個時候不是正好取我性命嗎?怎麼暫時不動?
我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是輝哥現在沒有可用的人,還是他在使詐?
輝哥生性多疑,可能連周瑩瑩都不信任。
這個可能大一些,畢竟周瑩瑩跟他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忠誠度有待考證。
前輩站在旁邊,我說:“不出意料,今天晚上醫院肯定有動靜,你們做好警戒就行,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們進來。”
前輩疑惑的看着我:“你確定他們不會動手?”
“以我對輝哥的瞭解,他首先要驗證一下週瑩瑩是否出賣他,不出意料,他會派人來打探虛實。”
前輩點點頭:“那我們就陪他們演場戲好了,要不要給你換一個牀位?這樣安全一些。”
“不用,人家就是來看我的,換一個別人就沒有了意義,還是原來的樣子,讓娜娜陪着我,你們在外邊照常守着就行。”
我讓強子回酒店,盯着周瑩瑩。
我對周瑩瑩做不到百分百信任。
由於孫校長被抓,在裡面他坦白了加害我父親的,事,還了我父親一個清白,校長專門去我家賠禮道歉,想讓我父親回去工作,我父親婉言拒絕,還了清白比啥都有意義,至於回不回到崗位,已經不重要了。
警方也傳喚了周瑩瑩去做了證言,她如實的孫校長威逼利誘她陷害我父親的經過說了一遍,警方沒有對她採取什麼措施,事情說明白就讓她回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即使是這樣,周瑩瑩給我留下的刻骨仇恨並沒有因此消失的一乾二淨,不管我怎麼說服自己,都還在心底留有那麼一絲,畢竟,我們一家的命運跟她有直接關係。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護工服男人拿着接便器進來,二話沒說就掀我的被子,由於他的着裝,他經過前輩跟前時前輩沒有太在意,以爲他是正常經過我這裡。
沒想到他直接進了病房,還下手掀了被子。
前輩一個箭步衝進來,一掌拍在他後背上,那人一愣,驚恐的回頭,一臉無辜的說:“不是你們呼叫要我過來接尿?”
前輩這一掌可不輕,差點把他拍倒。
前輩收了手,氣憤的說:“我們好腿好腳的,要你接什麼尿?”
我看到門口有個人影一閃,連忙說:“大哥可能聽錯病房了,我們這不需要,你走吧。”
那人顧不上疼痛,看我讓他走,趕緊彎腰道歉離開了病房。
“該看到的已經看到了,不出意外,一會兒會有人拜訪我們。”
前輩也明白了什麼意思,剛纔那個護工是個真護工,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既然已經有人看到我的確躺在牀上,輝哥會放過我?
前輩出去安排人手,我讓娜娜幫我去櫃子裡把運動衣拿出來,這都躺了好幾天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娜娜疑惑的看着我,好像確認一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轉身去拿。
我穿好衣服把病牀的被子還弄成像我睡在裡面一樣,然後到門口跟前輩示意了一下,然後把門反鎖上,關閉了燈光。
從外邊看,我已經熄燈睡覺了。
我和娜娜躲到裡面一間,這間不是病房,是給陪牀的家屬準備的,裡面有一個小牀,還有一個小櫃。
我和娜娜坐在牀上,她像一隻小貓咪一樣偎依在我懷裡,一聲不吭。
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受到驚嚇,經歷了這麼幾次,她變得很從容,只是,她爲我擔心卻一點都不少。從她使勁抱着我的力道就能感覺出來。
好像一鬆手我就會跑了一樣。
我告訴她,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要管不要動,我會處理好。
她點點頭,我用手撫摸着她,她不管不顧的愛上我,卻不知道這個愛這麼沉重。
我的手機閃了一下,我看到了兩個字:來了!
我站起身,讓娜娜坐在牀上,我移步到門口。
果然,我看到窗簾動了一下,一個黑影從窗子裡飄了進來。
前輩的信息說來了,肯定指的不是他。
病房裡雖然關了燈,還是有不少外面的光源射進來,依稀還能看到一些影像。
我看到黑影輕輕的走到我的病牀跟前,一把掀開被子,舉着短刃紮了下去。
我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個飛腿踢到他的腿窩處,他輕哼一聲差點跪在地上。
我沒等他還手,直接過去抓住他衣領,往前一推,他的頭直接磕在鐵牀沿上,一聲脆響,他疼得出了聲。
我沒讓他喘氣,一掌打在他手腕上,匕首瞬間脫了手。
我撿起短刃抵住他的脖子,低聲問:“你們幾個人?”
“就三個,外邊有兩個。”
聽說就兩個我鬆了一口氣,估計前輩一個人就夠了。
我讓他站起來,走到牆跟處把臉貼到牆上,讓他把手背過來,我抽出他的腰帶,把他困了個結實。
我把門打開,前輩正焦急站在門口。
“這兩個狗日的,跟在在這玩太極,光是兜圈子,結果我追出去一轉眼就不見了,我讓兩個兄弟去追了,你沒事吧?”
我說:“不用追了,那兩個就是爲了分散你的注意力,不可能跟你打,真貨在這麼呢。”
前輩嚇一跳,他剛纔光顧那兩個人了,沒想到他們是調虎離山。
前輩看到躲在地上的刺客,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踢死他都不爲過,剛纔他可是給我下死手的,幾刀下去,我就是幾條命都沒了。
我打開燈,跟前輩說:“趕緊辦手續出院,輝哥的計謀沒得逞,他不會善罷甘休,與其這樣被動等他,不如主動出擊,我們繼續利用周瑩瑩找他的落腳點,幹他!”
前輩點點頭,他擔心的看我:“你的身體?”
我說:“我沒有那麼脆弱,如果輝哥一定要讓我們死,我要這個身體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