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遠了,現在我還不知道電腦爲何物,所有的文字信息都得靠紙和筆仔細的記錄。
還是得顧眼前,不知道酒會清哥或者波剛相互會不會發難,現在需不需要我過去。
我拿起電話打給靜蕾,估計是在忙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靜蕾有些緊張的說:“正說給你打呢,你打了進來,現場有些不妙,雖然大家表面上都不動聲色,我感覺清哥和波剛都拿着勁兒,怕一會兒都喝了酒有哪一個把持不住動手。你那裡要是不怎麼太忙就過來,如果真動起手來,大奎一個人頂不住。”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兩個不共戴天的人,坐在一個房間裡喝酒,就算是再理智,喝了酒也會變味道。
我告訴她我這裡差不多了,我讓文四強過來接我去酒店。
我出來把門鎖好,打電話讓文四強到樓下接我。
一路上祈禱着這兩個冤家千萬別動手,他倆如果打起來,我們明天的事情不用太子爺過來搗亂,自然就吹了。
我催促文四強快點開,路上行人不多,紅綠燈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多監控,只要四下沒車闖紅燈只要不被抓現行,不會受到處罰。
哪像現在,隨便那裡都是監控設備,不要說走在馬路上,就是犄角旮旯違法違紀都會記錄在案,讓不法行爲無處遁形。
我們一路飆行,幾分鐘就來到酒店。
我沒有進去,站在一個落地窗前看裡面。
大廳裡大概有六桌客人,波剛和老緬政府官員在第一排中心位置,清哥這一桌在第二排靠邊,這肯定是蘭雅她們故意這樣安排的,讓他們拉開距離。
豹哥帶着蘭雅和靜蕾在敬酒,靜蕾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我,我趕緊打手勢不讓她做聲,我不要進去,這樣有突發事件我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文四強站在我旁邊,問我要不要帶上傢伙,在車上放着。
我說不用,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幫不上忙,他們帶的人都是特種兵出身,我們連近身都不可能,帶傢伙不起任何作用。
我們的任務的任務是制止這種情形發生,真發生了第一時間疏散無辜人員,免得他們受到傷害。
酒會會場的氣氛很溫馨,大家都很有禮貌的品酒聊天,豹哥他們每到一桌大家都很有禮貌的站起來,現場一片祥和。
完全沒有大戰前的烏雲。
我甚至錯覺,這裡本來就是一家人,沒有矛盾,沒有衝突,沒有隔閡。
在仰光,我們在波剛的槍口下死裡逃生,這一場景纔過去沒多長時間,那個時刻,生死就是就是一念之差,他還是他,我們還是我們,就算滿臉堆笑端着美酒,骨子裡的殺氣並沒有少半分。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象,不管現在會不會爆發,戰爭是遲早的事。
我看着波剛帶着幾個人也端着酒杯,跟豹哥一樣,開始向其他桌子敬酒。
我的心一沉,相互敬酒無可厚非,可是這一敬兩夥人就得相遇,是否會擦槍走火,誰也說不準。
我看看清哥這邊,清哥在桌子上談笑風生,不知道在講什麼開心的事,香姐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其他人也附和的笑着,大家頻頻舉杯,大有不醉不休的氣勢。
波剛已經敬了兩桌,再有兩桌,就要到清哥這裡。
這時豹哥他們來到清哥這一桌,豹哥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清哥身邊,看樣子不光是敬酒,還要一起喝。
蘭雅和靜蕾敬完,站到一邊等豹哥。
豹哥拿起酒瓶,給清哥倒滿,自己也斟了一滿杯。
他倆說着什麼,然後一飲而盡。
接着倆人又倒,我心裡說,千萬別再喝了,喝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豹哥好像全然不顧,倆人又仰頭喝掉。
看樣子至少得三杯,這三杯,差不多七八兩白酒下肚。
果然,倆人又喝了一杯。
我暗自捏了一把汗,不管清哥有多理智,單是這三杯,也是微醺了,加上他們自己喝的,酒量再好,也有五六分醉。
波剛走的很穩健看得出他並沒喝多少,今天他穿一身西服,雖然沒穿軍裝,走路帶風,仍然看得出軍人姿態。
他身後跟着兩個同樣穿西服的人,是老緬那邊商務部的官員,微妙的是,其中一個跟清哥在政府的關係,不是一派。
這纔是最要命的,老緬那邊關係錯綜複雜,派系林立,雖然都在一個大樓裡上班,表面上都是同事,背後卻很可能是你死我活的仇敵。
豹哥已經有點站不穩,從清哥身邊起身,歪了一下。
這時大奎趕緊過來扶住豹哥,蘭雅也過去,架着他的胳膊,跟清哥打了招呼,回到自己那一桌。
我看到波剛帶着笑容來到清哥這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知道現在清哥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嘴裡是不是能把住門很難說。
我顧不上太多,趕緊從大門裡走進來,走到距離他們十來米的距離,我想如果他們有一方突然發難,我可以第一時間衝到他們跟前,制止他們的行爲。
波剛很紳士端着酒杯,站在清哥的對面,清哥有點迷離的眼看着他,好像不認識似的。
這時我看到香姐拉了他一把,他這才端起酒杯,吃力的站起來,打着酒隔說:“波大將軍啊,幸會幸會!”
波剛大度的舉起杯,象徵性的抿了一口,那兩個官員也是很禮貌的拿着酒杯在嘴巴那裡碰了一下。
清哥:“敬酒要有誠意,來來來,倒滿。”
說着讓香姐拿酒去給他們倒。
香姐笑盈盈的拿着酒瓶,跑過來一一給他們斟滿,波剛面露難色,可是他是敬酒人,不好發作。
他只好重新端起杯來,再敬了一次,這一次清哥仰頭喝掉,反而看着他們三個。
那兩個官員肯定不是喝大酒的人,這麼喝有點膽怯。
波剛無奈,只好也仰頭喝掉,兩個官員面面相覷,不喝面子上過不去,喝了可能吃不消,爲難的端着杯猶豫。
清哥:“怎麼?酒裡面有東西?阿香,幫兩位哥哥換一杯。”
香姐聽了站起身來,又拿起酒瓶準備過來。
兩個官員連忙擺手:“沒有東西,我們喝。”
說着連忙學波剛,把杯舉起來艱難的喝掉。
顯然他們沒這樣喝過,兩人頓時嗆得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