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人咳嗽了一聲,後面的人一個箭步上來,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心裡說,還是來了。
我沒有躲閃,就勢往後仰了一下,一個轉身一拳打在他的腦門上。
他沒防我會反擊,一下子沒躲過,鬆開了抓我的手。
我沒有停留,我膝蓋使勁兒往上一提,一下子磕到他的下身,他吃疼的腰一弓,一頭向我撞來。
這時前面那個在我背後突然來了一下子,我腦袋嗡的一聲,頓時覺得有點迷糊。
我強迫自己要保持清醒,我不能暈過去否則又和那次一樣,給打成植物人。
這次如果成了植物人,可沒有蘭雅靜蕾守護,頂多就是在這荒郊野外多出幾天氣兒,最後在混沌中離開這個世界。
我趕緊往前跑兩步,躲開他的擊打,被我頂了下半身的那個還沒有恢復,剩下的這個剛剛得手,看我跑開哪肯罷休,迅速追了過來。
我被他一把抓住衣服,使勁兒往後一拽,把我拉到他跟前。
也就在貼近他身體瞬間,我用肘猛的往後頂他的肚子,讓他先卸了力氣,抓我的手也沒有了剛纔的力道,我又倒退一步,緊貼着他的身子,讓他無法發力。
這時另外一個似乎緩了過來,捂着肚子衝着我過來。
我想往側面動一下,躲開他的鋒芒,可是身後這個使勁兒用手卡住我的脖子,使我動彈不得。
我眼睛一黑,知道今天完了,吳國棟的人不一定埋伏在這裡,打鬥也就幾十秒分把鐘的事,就算他們發現我們,來了也遲了。
不過也好,他至少知道了對手就在他身邊,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完全有能力東山再起,消滅這幫妄想奪權之敵。
我不再掙脫,他們都是頂級殺手,又是兩個人,對付我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我能應付到現在,已實屬不易,此時,我能做的就是閉上雙眼,等待那最後一刻來臨。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個奪我性命的一擊並沒到來,卡我的手卻突然鬆了,我很驚詫,難道,這就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有爭鬥,沒有硝煙,沒有毒品的天堂?
我慢慢睜開雙眼,眼前站着兩個黑衣人,而剛纔襲擊我的兩個人,一個跪着,另一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從表情看,很可能已經去地獄報到了。
跪地的這個就是剛纔卡我脖子的那個,他的左腿已經被打斷,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斷腿,強忍着不發出聲音。
這時一個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從叢林裡又出來四個黑衣人,他們沒有說話,架着殺手往回走。
殺手的一條腿耷拉着,每走一步都會一聲哀嚎,這些人那管這些,繼續拖着他走。
這時吹口哨的黑衣人抱了抱拳,跟我說:“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讓您受了苦,我們回去會向將軍請罪!”
我說:“我沒什麼,你們來的也很及時,趕緊回去吧,將軍還等着我們的消息呢。”
兩個黑衣人應了一聲,我們起身往回趕。
我們幾個人連同那個殺手,一起來到吳國棟的別墅。
這時我看到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列隊站在操場上,現在已近中午,頭頂上的太陽很烈,士兵們在陽光下一動不動,整齊的排在那裡。
我突然看到操場中央的旗杆上綁着一個人,由於很遠,看不清是誰。
不過從衣着看,是吳國棟的侍衛,穿着白色便服,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是王東。
我來到吳國棟的房間,他正坐在椅子上跟神醫說話。
看到我進來,吳國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我坐下,然後說:“怎麼樣,還順利吧?”
我說:“這次他們夠狠的,派的是頂級殺手,還好將軍的人來得及時,否則就得來世相見了。”
吳國棟:“怪我太大意,他們都滲透到我身邊了還不知道,要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險來我這裡,恐怕去閻王爺報到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說:“陳立本那裡握着實權,現在您還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趁熱打鐵,把兵權拿回來!”
吳國棟:“陳立本雖然早有反骨,可是他翅膀還沒硬,只要我不死,他還不敢舉反旗,不信你看看,我也準備了一出好戲給你和神醫看。”
我哦了一聲,本來我還在爲將軍擔心,抓了王東,拿了殺手,還掛掉了一個,陳立本還不跟他翻臉?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可能陳立本更想
看到吳國棟因病去世,不願背上反骨仔的罵名。
畢竟,吳國棟的名號太大,樹大根深,他不想成爲公敵。
說話間,侍衛進來報告,前衛軍總指揮陳旅長到了。
果然正如吳國棟說的那樣,陳立本沒有舉起反旗,只是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角色出場。
吳國棟:“讓他進來!”
陳立本長年擔任吳國棟的副官,前衛軍只是吳國棟整個武裝的其中一支,以陳立本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號令所有的軍隊。
吳國棟一共有三支以旅爲建制的隊伍,除了陳立本的前衛軍,還有左路軍成昆和右路軍王和順。
只是,前衛軍是直屬部隊,掌管着生產和銷售大權,比起左右兩路負責種植的軍旅,他的地位要重要的多。
所以,他也是最有潛力的接班人。
吳國棟也十分信任他,幾乎自己所有的事物都交給他處理,誰知竟把他的野心給培養出來,所謂養虎爲患,說的就是他。
侍衛打開門,外邊大廳裡傳來一個公鴨嗓的男聲,他在外邊說:“將軍,我才兩天不來,這幫王八蛋就要翻天了,正好,我有好幾天沒開殺戒了,將軍,交給我,我千刀萬剮了他們!”
吳國棟:“陳旅長,我懷疑他們跟對面的敵對勢力有聯繫,你來了正好,幫我好好審審,最好深挖一下,把叛徒都揪出來,不留後患。”
陳立本:“這樣的人就是得見一個殺一個,還讓他們多活那一會兒幹嘛?”
吳國棟猶豫了一下,很快恢復常態,說:“陳旅長既然這麼說,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相信你,向來殺伐果斷,主持正義,也好殺雞儆猴,讓他們收斂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