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電話,在櫃子裡拿了浴巾,也去了洗澡間。
這一天下來,的確很累,我現在啥都不想,就想睡覺。
可是謝娜娜一天養尊處優,她精力旺盛的很,她可不管我還有沒有精力,我就算是個金剛也得被她蹂躪的散了架。
一夜無話,我一大早洗了一把臉,就讓謝家寶的車子先送我回去。
謝家寶着急他的計劃,他巴不得我快馬加鞭去辦理。
只是謝娜娜戀戀不捨,嘴巴撅的老高。
謝家寶跟我說:“辦正事要緊,我等你的消息。”
我跟謝娜娜抱了一下,跟她告別。
然後跟謝家寶說我先走,離開了大院去外邊坐車。
回到酒店,我讓文四強和錢富貴都出去,我要跟前輩單獨聊事情。
前輩:“昨天晚上我們沒有大損失,不過他們的確厲害,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每一個角落,好在我們提前佈局,跟他們來了一場硬仗,他們的打法是短平快,看到我們佈防這麼嚴密,就撤了。”
我說:“我被他們留下,還差點讓孫校長識破了我,一直擔心大世界的事情,後來您電話裡跟我說了一切順利,我知道沒事了,這才放下心來。”
前輩:“有啥新動向?”
我說:“這幾個人看出了我們這種運輸方式的門道,想收買我,他們自己做平臺,建立網絡,並且要我跟您脫離,做這個平臺的老大。”
前輩:“好,魚終於上鉤了,不過還不能太急,讓他們感覺到了這件事順利,可能會起疑心。特別是輝哥這種生性多疑的人,有一點疏忽都可能會出問題。”
我說是的,我們先吊吊他們的胃口,等他們迫不及待的時候才鬆口。
我說好,就按前輩說的做。
這時想起吳國棟託我的事,波剛答應昨天給我回話的,昨天事情太多,我忘了打電話。
跟前輩商量好了搭建平臺的事,我心裡有了底,現在騰出空來把吳國棟的事情落實一下。
我先把電話打到中緬街他的聯絡站,問他將軍在哪,方便的話讓他回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對方說他在仰光,他這就聯繫。
沒過一會兒,有一個國際長途打到我李華那個手機上。
是波剛會過來的。
他說,我委託他的事有了眉目,不過得*****點頭才能進入談判階段,他的意思吳國棟那邊要表一下誠意,再說他也要拿錢捂一下持反對意見的人嘴,所以要吳國棟有所準備,可能需要一大筆錢。
我問他有沒有數額,比如政府軍需要拿出多少纔算表示,他這裡大概的數目。
波剛說,政府軍那裡估計得五千萬左右,他這裡至少也得一千萬。
他可真敢張口,政府軍要五千萬倒還好,他負責打點要一千萬,這個口張的太大了。
我說:“將軍,既然把事情託付給您辦理,就完全相信您,只是政府軍那裡的數字能否壓一下控制在兩千萬左右,您的一千萬我負責給您到位。”
我覺得這個數字合理,吳國棟也拿的出,畢竟經營罌粟這麼多年,兩三千萬的支出還不至於把他掏空。
不過也未必,他多年不掌實權,說不定就是一個空架子,外強中乾,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他勉強答應,說談談看,不過不要太樂觀,政府軍對三角地區的武裝零容忍,只要交火幾乎不留活口,爲的就是斬草除根,不跟他們產生糾葛。
波剛雖然也是游擊隊出身,但他是在南部山區,跟三角地區沒關係,是他們民族內部的地方武裝,性質不一樣。
三角地區的人大都是華族,本來就是一個獨立團體,政府軍害怕收了他們,會給他們的統治留下隱患。
現在的問題是讓政府軍做出姿態,同意接受他的改編,然後纔可以談條件。
在政府軍是否同意談這個層面上,需要波剛打點。
如果大多數人同意收編吳國棟,這就基本能確定下來有了和談的可能。
我又拜託了他幾句,掛了電話,接着打給吳國棟。
我說:“將軍,和談的事有了一點眉目,可能得需要一筆錢,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吳國棟:“這個狗日當政就是會用錢說事兒,這個事情我有思想準備,不知道他們需要多少?”
我說:“他們先開出了六千萬,我給壓到了三千萬,其中打點需要一千萬,兩千萬給政府軍。”
他嗯了一聲,說:“這點錢倒不是問題,主要還是看他們的態度,我們要的是誠意,不是單純的交易。”
我說:“我明白了,您那裡如果錢不太方便,我這裡可以拿一部分,您不要有過多的擔心。”
吳國棟:“他們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我能應付,你的錢準備着就行,實在需要的時候再說。”
我說:“好,不過我們也要看到他們的實際行動才決定要不要出這份錢。”
吳國棟:“也不要等到他們有實際行動再出手,該出的還是出了的好,這樣吧,我先打五百萬,你交給中間人,讓他先去打點,不夠我再給他。這個當局我太瞭解了,有錢磨子纔會轉。不過還有一句話也是真理,就是錢能辦的事那都不是個事,錢辦不了的纔是大事難事。”
我點頭稱是,給了他一個銀行卡,讓他把錢款打到這裡來。
我緊接着有把電話打給波剛,他剛纔告訴我,這幾天他都在仰光,就打剛纔那個號碼就能找到他。
仰光市區有信號,不用打衛星電話。
波剛:“對方怎麼講?”
我說:“您的費用問題不大,政府軍那邊還是太高了,您費心把官員打點好,儘量把官方的壓到我說的那個數。”
波剛:“我盡力吧,不過希望不是太大,你讓他多準備一點,別到時候因爲這個卡了殼,不值得。”
我說先給他一半的錢,讓他抓緊活動,我等他的消息。
他給我報了一串數字,讓我把錢轉到這裡。
剛掛波剛的電話,謝家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名義上是問候前輩,其實我知道,他是在打探我把事情辦的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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