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組建團隊和人員分佈都有我來做,小盛負責統籌,技術支持和靠岸後的交接。小盛,你有什麼困難嗎?”
我說:“輝叔,這些都是我的強項,沒有問題。”
輝哥:“好,有你這句話輝叔就有底氣了,我們分頭行動吧,明天中午,我們繼續電話會議,通氣團隊組建進展情況,爭取在這批貨交接後,我們馬上投入第二批貨,也就是我們自己第一批貨踏上神秘之旅!”
我說好,明天中午見。
掛了電話,我跟謝家輝告辭,說要去協調海外的事,離開了加工廠。
謝娜娜站起來,她知道我要走,有點不捨的看着我,我說:“娜娜,我要去忙了,你也聽到了,叔叔給了我很重的擔子,我得抓緊時間去辦,今天晚上可能不在瑞麗,回來早了我就回去,晚了就不去了,在酒店休息。”
謝娜娜點點頭,鬆開拉我的手,看着我離開。
我下樓後跟在車裡的文四強說:“趕緊,去邊境!”
吳公子集結隊伍在對面等我,我們還有七百多公里的路程,對面路況很差,我們要趕在零點前到達目的地。
十二個小時,七百多公里,照理說不算多,可是對於路況極差的路況,一個小時能走五六十已經算是飛快了。
所以,時間非常緊迫。
我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半,扣去出關的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
十二點必須必須出發。
我跟文四強說,加油門!
我很少催促文四強開快車,除非特別急的事情。
文四強知道情況緊急,車子急吼一聲躥了出去。
過關不太順利,貨車太多,很慢。
我不停的看着時間,眼看着一分一秒的過去,車隊像蜿蜒的蛇一樣,彎彎曲曲的排了老長。
文四強說:“我有一個關係,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是我的遠房親戚。”
我說:“也只能試試了,你看這個陣勢,沒有一兩個小時過不去,一動不動。”
文四強拿出電話,翻了半天電話本,撥了過去。
看來文四強和他並不怎麼聯繫,只是留了一個電話,要不不會找了半天才找到。
電話響了好幾聲,聽筒裡傳來的是個女生。
我沒想到文四強說的遠房親戚是個女生。
文四強:“表妹,我是阿強,我們在海關堵着呢,有急事,能不能走走你們的綠色通道,真的很急呢。”
那邊遲疑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來一樣:“哦,四強表哥啊,我沒上班,我給領導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你們過去。”
文四強掛了電話,等他表妹幫我們說情。
時間這東西很怪,你等待的時候就非常慢,等待的這幾分鐘,非常煎熬。
我看了看時間,差十分鐘十一點。
我算計着時間,過關後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們必須在半小時內過關才能保證在十二點前到達。
在漫長的等待中,電話終於響了。
文四強緊張的按了接聽,電話那頭說:“四強表哥,你到六號閘口,那裡有一個張警官,他負責接待你們。”
文四強擡頭看了一眼,我們在三號,六號應該是在最邊上,俗稱的那種綠色通道。
好在我們是轎車,要不大貨車靈活的多,來回錯了幾次車後,從夾縫裡開到了六號閘口。
文四強把車停在邊上,上去跟崗樓裡的人說着什麼,不一會兒,出來一個男警官,文四強指着我們的車子,這個人大概就是張警官。
文四強把我們幾個人的證件交給他看,他看了一眼,遞到窗口裡面。
這個閘口跟其他不同,有兩排障礙物擋着。
等了一會兒,窗口把我們的證件遞出來,有兩個工作人員過去把障礙物推開。
這的確是一個特殊通道,不是文四強的關係,我們連想都不敢想從這裡走。
過了我們的海關,老緬那邊就比較簡單,有一個專門的小車通道,隨便看了一眼我們的證件,揮手放行。
當然,證件裡面都夾着幾張美鈔,所以證件的真僞不重要,小費纔是根本。
現在是十一點十分,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必須抓緊。
文四強不敢怠慢,把油門踩到了底。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蘭雅的。
邊境還有我們的信號,在這裡能接聽內地的電話。
蘭雅:“商品房手續遇到了點麻煩,主管局長提非分要求,我先放一放,等你回來處理。”
非分要求?要錢?要物?似乎這都不屬於非分,除非?
操踏馬的,就因爲蘭雅是一個年輕女生?
我說:“我們明天中午約地方見面,我現在人應該在福建,不能以李華的身份出現,等我回去定了地點告訴你。”
她說好,我又囑咐了她幾句,掛了電話。
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在我的認知裡,按章辦事是工作人員的職責,如果拿着權利做籌碼,做交換,做交易,這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我知道我的認知非常幼稚,社會上的事情要比我想象的複雜的多,一個個滿口都是公平公正爲大衆服務的人,暗地裡卻是另外一個面孔,一幅嘴臉。
我的臉肯定因爲憤怒變得扭曲,我感覺到被前輩動過手腳的地方異常緊繃。
車子開到地點,吳公子挎着槍,正站在路口焦急的站在那裡張望,直到看到我們過來,才鬆了一口氣,往我們車跟前跑。
我下車跟他說:“海關車子太多了,耽誤了時間,我們趕緊出發吧。”
吳公子:“我已經安排十輛卡車在一個小時前行動,卡車開得慢,我們會在半路上趕上他們。”
我說好,趕緊上車。
不能不說吳公子足智多謀,他沒走讓其他人在這裡等我們,提前讓他們出發了。
我說:“這股反政府軍什麼來頭?你瞭解嗎?”
吳公子:“他們原來也是政府軍,領導人跟當政者有私人恩怨,三年前,在一次議會中大打出手,反目成仇,這一股勢力從政府軍分裂出去,誓言要奪取爭權。
這一次,就是他們在深山裡韜光養晦三年後,第一次正面衝擊政府軍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