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書生驚訝的看着黑衣書生道:“就連皇上也。”
“對,那個時候皇上還是王爺,來紅顏閣找她,她都拒之不見。而這個無名的歐陽哲竟然能讓她一見,真是一件奇事。”黑衣男子的聲音壓了壓繼續說道:“不知曉他們是什麼關係,而如今歐陽大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千般萬般的維護皇后,甚至比皇上還要盡心,想必他們兩個的關係不簡單。”
白衣書生皺了皺眉道:“怎麼會,倘若他們倆個關係不簡單的話,皇上怎麼會容忍。”
黑衣書生笑了笑說道:“不過就是坊間的傳聞而已,誰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不說身爲紅顏閣的老闆,又是和這位大人有這樣的關係,想想就知道了。”
元辰手中的筷子落到地上,秦羽裳臉色鐵青的擡起頭看着元辰。他們只是看了看元辰,繼續壓低聲音,他們不知道對於武功好的來說,壓低聲音還是會被聽到的。黑衣書生繼續說道:“當初這位皇后娘娘,還沒做軒王府的九夫人的時候,就經常在紅顏閣中廝混,廝混的人都不簡單,你猜猜是誰?”
白衣書生喝了杯酒道:“你就別拿我逗趣了,你快說吧。”
黑衣書生輕笑一聲道:“她選的人都不簡單,當初權傾朝野的白丞相白蕭年的唯一公子,白暮景,雖說白家公子當年不喜歡官場,可是終究還是入了官場。還有就是如今首富榮家公子榮信陽,榮公子現在已經接手了家中的生意,打理得靜靜有條,比他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還有就死如今龍門鏢局的當家的,滄漄,龍門鏢局原來是不在這裡的,在邊城,忽然來曜城,誰的面子都不給,這位皇后娘娘的府宅和紅顏閣倒是經常跑,他也只是給皇后娘娘面子。最後一個來頭可不小。”
白衣書生倒了杯酒,輕笑道:“剛剛你說的都是來頭不小的,如今這個是什麼人,你倘若和我說皇上,我可是不依啊。”
黑衣書生搖了搖頭道:“那個人如今連皇上都忌諱。”
白衣書生聽到這個,頓時就好奇起來,連忙問道:“你快說說是誰?”
黑衣書生道:“紅顏閣有兩個老闆,原來還不知皇后娘娘就是老闆之一之時,皇后娘娘經常充當舞女,千金換一舞。而皇后娘娘跳舞之時,都會有一個樂師彈琴,即使是出門,也是他伴隨左右,那個時候坊間都傳言,皇后娘娘會和這個公子成親,金童玉女,門第相當的一對,可是就是因爲她做了那個時候還是軒王爺的皇上的九夫人,兩個人就不常常見面了。不過前兩天他的藥館開張,皇后娘娘還特意過去捧場。”
“是元辰嗎?”白衣書生喝了一杯酒說道。
“你如何得知?”黑衣書生好笑的看着白衣書生,道:“看來你也不是兩耳不聞紅塵事嘛。”
白衣男子紅了臉道:“並不是有意去打聽的,不過就是偶然聽到的,就知道了。”
黑衣書生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他,如今給皇后娘娘說他是她的兄長,可是當年這樣的兩個人如今說的兄長誰相信呢?”
秦羽裳擡頭看着元辰,元辰拿着小二新送上來的筷子夾了菜給她道:“好好吃飯吧,不過就是陳年舊事,哪裡有什麼好聽的。”
黑衣書生還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他,繼續說道:“不過這位公子前些日子已經大婚了,皇后娘娘還親自去祝賀的,娶的還是皇后娘娘以前的護衛。”
“真是巧啊。”白衣書生笑了笑。
黑衣書生道:“想來應該是得不到皇后娘娘就想得到護衛吧,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是皇上,一個是什麼都沒有的樂師想想都知道要選皇帝了。”
秦羽裳擡頭擔憂的看着元辰,元辰聽到這裡的時候,手中的筷子猛的折斷。還沒有起身就聽見那個黑衣書生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真是紅顏薄命,皇后娘娘如今臥病在牀,說是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怎麼都診不出是什麼病。如今是天天嘔血,危在旦夕。”黑衣書生還沒有說完,就被元辰拉住衣裳提起來說道:“你說什麼?”
黑衣書生看着元辰武功高強,就顫顫巍巍的說道:“皇后娘娘如今病了,太醫都說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元辰放下黑衣書生想進宮,秦羽裳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裳說道:“元辰。”
元辰握住秦羽裳的手,輕輕的哄到:“乖,你回府中等我。”語氣輕柔是秦羽裳從來沒有聽過的。
倘若是以前,聽到她這樣說,秦羽裳怕是高興得不得了,不過今日聽他這樣說,李顏夕的心有點微微的疼,心中想着:“只有是她的事,你纔會如此耐心的週轉,纔會爲了讓我不阻止纔會這樣輕柔的哄我嗎?”
秦羽裳放開元辰的衣袖道:“我只是想和你一同進宮看看娘娘如今怎麼樣了,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你去吧,我在家中等你。”
元辰聽見秦羽裳這樣說,就連忙的向門口走去。而剛剛的那兩個書生聽見秦羽裳的那聲元辰,就連忙跑了。
秦羽裳看着元辰如此着急,嘆了口氣,付了了銀兩就出了酒樓。在街上慢慢的走着,一邊是擔心李顏夕的病,一邊是心寒,走走停停就來到了宮牆外面。看着威嚴的宮牆淡淡說道:“我終究不是你,雖說早就知道他不會忘了你,關鍵時候他還是會丟下我向你而去,可是心還是隱隱作痛。不過這都是我自找的,顏夕,你一定要好起來,因而只有這樣他纔會開心。”
元辰出了酒樓就碰見了來找他的太監,太監說明了來歷之後,元辰就跟着他們走了,馬車連忙的向着宮中直奔,元辰是擔心李顏夕,而那些太監是擔心倘若晚了的話他們也會和那些太監一樣的下場。宮門到昭仁宮的路本來十分的短,如今卻十分的漫長。
在元辰進宮的時候,已經有人拿來了元辰的診箱,元辰接過之後,就直接的闖進了昭仁宮。而如今歷軒夜正在呆呆的看着李顏夕,看見元辰就這樣闖進來,皺了皺眉。元辰顧不得給他行禮就拉過李顏夕的手就要診脈。歷軒夜面色鐵青,德順是知道歷軒夜的心思的,就連忙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況且這是皇后娘娘,不得無禮。”
元辰擡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德順說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要不然你來?”
德順只好閉嘴,元辰診治李顏夕的時候,緊緊皺着眉頭,忽然元辰對着歷軒夜說道:“皇上等衆人請出去,草民要好好診治診治。”
歷軒夜雖然有些不滿,不過想到元辰和李顏夕的曾經,就起身出去了。德順跟在後面,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過了一會,元辰出來,面色十分的沉重,看着歷軒夜說道:“皇上,娘娘她沒病。”
“什麼?”歷軒夜皺着眉看着元辰。
元辰點道:“草民確信皇后娘娘沒有病,想來太醫也是診治這樣的結果,不過怕說了皇上您不信,就隨便扯了一個症狀,然後用溫補的藥房給娘娘補身體而已。”
歷軒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元辰道:“既然她沒有病,可是爲何如今會變成這樣?”
元辰嘆了口氣道:“皇上可聽說過巫蠱?”
“有聽聞。”歷軒夜皺了皺眉道:“你是說如今她中的是巫蠱?”
元辰點了點頭道:“只有這個可以殺人於無形,想來應該是皇上如今太過盛寵娘娘了,故而娘娘纔會被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