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看着天上的雲彩發呆:“你是如此,黃衣也是如此,暮妃也是如此,榮菡也是如此,寧小姐也是如此,羽裳也是如此,甚至我都是如此。”
菊兒拉住青煙的手,說道:“青煙,你還是不要去了。”
青煙搖了搖頭:“沒事的,我也想去,你不必擔心。”
李顏夕吃過飯看了會書就來到了榮府,直接去了榮父的書房。在書房中密談了許久纔出來。出來就見到了一身青衣的榮信陽,還有一旁默默站着的青煙。榮信陽看着李顏夕問道:“嫁到王府三天,你可有曾受委屈?”
榮父送着李顏夕出來,看到榮信陽如此稱呼李顏夕,心中不由得大驚,畢竟如今李顏夕是歷軒夜的九夫人,還有歷軒夜謀士一稱,哪裡能讓榮信陽如此叫李顏夕,榮父連忙說道:“陽兒,不得無禮,快叫九夫人。”
李顏夕擺了擺手:“不必,畢竟我和信陽結交許久,早就已經不在乎這些。雖然說如今七夫人已經被王爺所休,可是她畢竟還是七夫人,況且我看信陽如同兄長,於情於理他不叫我九夫人也是說得過去的,我有話要和信陽說,就不陪您了,剛剛所說之事,就拜託您了,顏夕在此謝過了。”
“九夫人客氣了。”榮父看着李顏夕如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李顏夕跟着榮信陽在榮府中漫無目的走着,榮信陽回頭看了看李顏夕,李顏夕嘆了口氣:“你不會就這樣把我送出你榮府,一句話也不說嗎?”
榮信陽苦笑一聲:“我能說什麼,當初我說讓你離他遠點,你答應下來了,可是如今你卻成爲了他的九夫人。我說這件事情太亂,即使你有這樣好的才氣,也不應該捲入這樣的事情當中,結果你做了謀士,他的謀士,你讓我說什麼?”
李顏夕看向榮信陽,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應該承擔的東西,你也是我也是,就連你妹妹榮菡也有他應該承擔的東西,也有她欠下還沒有償還的孽,如今她還好嗎?”
榮信陽不知道李顏夕爲何突然扯到榮菡,想到榮菡他就有些頭疼。對着李顏夕搖了搖頭:“軒王爺沒有來看過她,她心病沒有藥醫,如今還是臥病在牀,無法動彈。”
李顏夕看着榮信陽:“你帶我去看吧,我告訴你她欠下的罪孽是什麼。”
榮信陽帶着李顏夕進了榮菡的院子,榮母也在。榮母看見李顏夕的時候,就沒有好臉,可是畢竟李顏夕還是歷軒夜的九夫人,雖然沒有好臉,不過該進得的禮數還是盡了,李顏夕知道因爲榮菡的原因,榮母對她沒有一點的好感,李顏夕扶了榮母起來,說道:“夫人不必多禮,夫人是長輩,應該我向夫人行禮纔是,如今我就是來問榮小姐幾個問題,榮夫人可否迴避?”畢竟李顏夕要問的是關於當年寶嫣的事情,榮母聽了也沒有什麼妨礙,可是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太多。
榮信陽看着榮母有些擔心的樣子,就說道:“母親,放心這裡有我的,顏夕她,不對是九夫人她不會對菡兒如何的。”
榮母這才放心的離開,李顏夕坐到榮菡的旁邊,榮菡看着李顏夕問道:“剛剛哥哥叫你九夫人,你可是進王府當九夫人了?”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不會瞞着你,是,我已經是軒王府的九夫人。”李顏夕看着榮菡半歪着,就知道榮菡已經多日沒有好好吃東西了,看着桌上冷着的飯菜,就說道:“你怎麼不吃東西,一些罪孽都沒有還,怎麼能如今就去了。”
榮菡看着李顏夕問道:“我還有什麼罪孽沒有還讓你一個堂堂的九夫人來此拷問?”
李顏夕看着榮菡問道:“難道等着軒王爺來不成,當年的八夫人和她的丫鬟小廝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榮菡看着李顏夕冷笑一聲說道:“那個賤人,是啊,那又怎麼樣。九夫人和她是什麼關係,能讓你如此來爲她喊冤,當年之事九夫人是如何得知?”
李顏夕不屑的看着榮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卻淪爲別人的棋子,安惜語,四夫人利用了你的刀除了這些人,不過那時候王爺對八夫人的在乎你也是知道的,倘若王爺知道真相的話,那麼你就再也不能再回到軒王府中了。”
病在牀甚至可以告
李顏夕起身,卻退後一步,面色慘白如雪。榮菡看着李顏夕如此,冷笑一聲:“我想你應該是那個賤人的朋友吧,進了王府也是爲了那個賤人查明真相吧,你得知這個真相是不是十分的意外,如今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呵,這就是你要知道真相的代價。”
菊兒連忙扶住李顏夕,李顏夕一時氣急,攻上心頭,感覺到侯間一腥甜,吐出了一口殘血。榮信陽連忙扶住李顏夕,李顏夕甩開他的手,擡頭看着他的時候眼中帶着淚水:“你不必送我出去,這裡雖然是榮府,不過人多眼雜,菊兒青煙還有羽裳都在,我沒事,你放心。菊兒,青煙我們回家。”
青煙扶着李顏夕出去,菊兒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下榮菡。榮菡冷笑了一聲,看向榮信陽:“哥哥我餓了。”
榮信陽心中十分擔心李顏夕,卻沒有想到聽榮菡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對他說。榮信陽冷哼一聲說道:“倘若父親母親知道你如此對待軒王府的八夫人,心中想必十分失望,你爲何如此心狠,連八夫人都不放過。”
榮菡慢慢走到桌邊,看着榮信陽說道:“哥哥,李顏夕帶你來這裡不過就是爲了看你如此,不是嗎?哥哥被人利用也不知道,這個李顏夕的心計太深,難道哥哥相信她是無意的?哥哥在商場打拼多年,難道這點人心都看不透了嗎?哥哥,我被人利用纔對她這樣下手,可是無意之間你也在被人利用。”
“你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什麼利不利用的。而她,我相信她不會如此做,我相信她不會如此對待朋友的。倘若她真的像你說的這樣薄情寡義,那麼剛剛也不會如此。”榮信陽看着榮菡說道:“可是你爲何會變得如此,當初你可不是這樣的。”
榮菡搖了搖頭:“哥哥你還真的是傻,李顏夕如今是軒王爺的謀士,你覺得一個謀士的感情是真的嗎?我對寶嫣下手只是因爲我心中太看重軒王爺了可是李顏夕今日之舉你不覺得十分奇怪嗎?榮家幫着軒王府辦事,而她身爲軒王府的謀士竟然來挑撥你我兄妹之間的關係,換做是你,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