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沐澤臉色變了變,不過也沒有怎麼樣。畢竟是他挑起來的事情,況且如今形勢嚴峻,加上如今又在歷軒夜的地盤。東沐澤喝了一杯酒,定了定要浮起來的怒火說道:“如今你有什麼打算,如今東晟國的形式你也看到了。”
“你們的皇上本王讓人看過了,他還可以活一年,那樣就足夠做很多的事情了。本王年末的時候,就會開始,那個時候會飛鴿傳書給你的。”歷軒夜嘆了口氣道:“即使那一戰沒有勝,北冥也實力大傷,不會進犯東晟的。不過倘若大勝的話,那麼你必須答應本王,本王助你登上九五至尊,二十年東晟不得來犯北冥,而北冥也不來犯東晟。”
“那是自然,儘快吧,本王怕等不了那麼久了。”東沐澤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那個顏夕姑娘本王勸你還是除掉吧,畢竟是軟助。”東沐澤離開。
李顏夕許久才從隔間之中出來,來到歷軒夜的身旁問道:“東沐澤曾經也有過一個軟助嗎?”
歷軒夜擡起手握住李顏夕的手道:“想不想聽故事?”
李顏夕點了點頭。聽着歷軒夜講起了關於東沐澤的軟助的故事。
東沐澤二十二歲那年,出戰南曌。那個時候,因爲他的領兵失敗,大敗,而他差點葬身戰場。可是老天偏偏不會讓他死,安排了一位趕路的醫女救下了他。從他傷好全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形影不離。
東沐澤帶着那個名叫碧兒的醫女回了京城,安置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給了她一個夫人的名分。雖說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爲她救了他,他爲了感恩才把她帶回來。後面慢慢的迷了心智,越來越在乎她了。
而碧兒來到東沐澤的王府不到一年就懷上了孩子,一年之後孩子的出聲讓東沐澤更在乎他們母子了。可東沐澤種種的在乎會讓她們母子更加的危險,畢竟誰抓到他們母子就可以拿他們母子來威脅他。果不其然,沒有過多久,他們母子就在一次上街之中,招遇刺客,若不是東沐澤及時趕到,應該如今他們母子就成爲太子威脅東沐澤的籌碼了。
東沐澤帶着碧兒回了王府之後,幾乎寸步不離他們母子。在一個深夜的時候,東沐澤看着熟睡的碧兒想下手。可是碧兒突然睜開眼睛把他嚇了一跳。碧兒看着東沐澤手中的匕首搖了搖頭,雖面上帶着笑,卻潸然淚下。許久許久她才握住東沐澤顫抖的手,一個狠心把那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臟。
東沐澤心撕心裂肺的痛着,卻沒有說半句話,只是流下了兩行清淚。碧兒擡起手幫着東沐澤擦掉眼淚,虛弱道:“我真開心,你終究還是愛我的。不過你能放過我們的孩兒嗎?你會對我動手無非就是他們已經察覺了你對我的情,會抓住我威脅於你,可是我們的孩子,你只要對着他冷淡一,他就不會被抓去,他畢竟就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求,求求你,放過。”碧兒拼盡全力說出了最後的話,只爲了保住他們兩個之間的孩子。
可是東沐澤陪着碧兒一宿之後,就去了那個孩子的房間,直接把孩子殺死了。他終究沒有留下關於碧兒的所有一切,就連他們的孩子也沒有留下。
東沐澤在江山美人之間選擇了江山,他親手了結了他最愛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就這份狠心,那個人可以比得過?
李顏夕聽完之後說道:“他是最適合做這個帝皇的,他足夠狠心,即使是殺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眼睛都不眨。這樣愛江山的人,有誰能比得過他。不過對於人夫人父來說,他的心太冷了。對於世人來說,終究他還是太過狠心了。他如此做可以說不仁不義,不過那個帝皇還講仁義呢?”李顏夕擡眼看着歷軒夜說道:“將來。你也會如此。”
歷軒夜嘆了口氣:“或許吧,自古帝皇有自稱孤的,示意那個位子是無上孤獨的,沒有心的。顏夕。”歷軒夜低頭看着李顏夕,眼中溫柔認真。
李顏夕答道:“嗯?”
“倘若我把心給你,做一個無心冷血的帝皇。你可不可以陪着我,讓我在你身邊的時候還能找回心。”歷軒夜握住李顏夕的手,十指緊扣,無上纏綿溫柔。
李顏夕笑了笑道:“那個時候倘若有人派人來攻打北冥的話,那麼我想他們會先攻進皇宮之中,把我抓了,那樣他們就握住了你的心,還怕你不投降嗎?”李顏夕反握住歷軒夜的手,道:“我願意,我願意讓你厭倦了那個無心的冰冷的皇帝之後,再把心還給你。”
李顏夕和歷軒夜相視一笑。飯後,李顏夕並不急得回客棧,只是在街上亂晃。李顏夕想起來歷軒夜送的那把琴問道:“爲什麼無緣無故的要送我琴,我的那把琴不是很好嗎?就是上次宮宴的時候,元辰彈得那把。”
歷軒夜挑了挑眉,把李顏夕拉到了一個賣紗帽的鋪子面前。挑了頂白色紗帽買下,親自幫着李顏夕帶上,看着李顏夕帶着紗帽垂至膝蓋,不僅僅遮住了面貌,還遮住了玲瓏的身影。走之前還冷冷的看了一眼店鋪老闆。
李顏夕並沒有注意到歷軒夜爲何要給她帶上紗帽,只是皺了皺眉道:“畢竟那把琴也很好,何必在花費銀兩再買一把呢。”
歷軒夜心中不舒服的終究是這把琴是別人贈與卻被她看做是心愛之物。歷軒夜答非所問的說道:“今晚回去用這把琴給我彈首曲子可好?”
李顏夕本想再說什麼,只是看到路過的糖葫蘆,就說道:“我要吃那個。”李顏夕指了指上面比較大的糖葫蘆說道。
賣糖葫蘆的老人小心翼翼的把糖葫蘆拿下來,遞給李顏夕說道:“公子和夫人是來看燈會的嗎?”
李顏夕接過糖葫蘆,好奇的問道:“燈會,什有麼燈會?”
“是我糊塗了,看兩位外地打扮,覺得像來看燈會的。每年的五月這裡都會燈會,而如今青州最大的人家,秦家今年一個小女兒秦璐及並,來求親的人太多,無非就是衝着秦家在青州的名聲和財氣去的。而秦家老爺又最看中這個女兒,就想趁着這個燈節找一個好女婿。”老人越說越帶勁。
李顏夕笑了笑道:“這些人找女婿不過就是比武招親,拋繡球什麼的嗎?又什麼好看的。”
“不,如今不是比武招親這些了。”老人搖了搖頭道:“秦老爺子如今是想幫女兒找一個讀過書的,武人實在太過粗辱了。就是每個人這一首詩歌進去,給秦老爺子看過之後,秦老爺子又出了三道試題試試人品,倘若人品過關的話,就可以見到秦璐小姐了,只要被秦璐小姐相中,那麼不管你出身如何,你都可以進秦家的們,做秦家的女婿。”
“那樣豈不是有很多讀書人前來,那時候肯定很熱鬧。不過看老爺爺你這個樣子,不會你兒子也想去湊湊熱鬧吧。”李顏夕找了找道。
老人笑了笑道:“我兒子如今已經進京趕考了,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兩位可以去玩玩,不過如今公子已經有了夫人,看看就好了。”
哦去歷軒夜搖了搖扇子道:“謝謝老人家。”給了老人家一輛銀子,看着老人家還要找碎銀子,就說道:“不用了,難得能讓夫人一笑,就當跟您買一個消息好了。”
老人謝了半天,歷軒夜拉着李顏夕離開。四處逛逛就回去了,李顏夕回去摘下紗帽道:“菊兒去幫我準備一套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