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高,說什麼不要我的錢,還不是有事相求。這等於給了你一顆棗再給你一棍子,小人。
我作出笑眯眯受寵若驚的樣子,“願聞其詳。”
夏瑾瑜挑眉,似乎不滿意我的虛僞表現,“既然要合作就要講誠信,夏某在這裡也不相瞞,我是夏家的人。”
是呀,他叫夏瑾瑜,肯定是夏家的人吶。這個我早就知道,說這個幹什麼?我迷惑的望着夏瑾瑜,卻見他,衝我眨巴眨巴眼睛,啊?
香草卻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輕地扯着我的袖子,“小姐,是那個夏家啦。”
哪個夏家,很有名嗎?
夏瑾瑜哈哈大笑,“我真懷疑,你是那個江南慕家的千金嗎,在南安不知道我們夏家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是同爲商賈的慕家。”
香草趕緊說:“小姐,就是那個夏家啦,老爺不是經常說嗎,論起做生意,十個慕家加起來也比不過夏家。夏家是全國首富,只要是賺錢的買賣夏家基本上都有涉略,包括我們平常用的銀票也大部分是夏家錢莊的。夏家只有一位公子,那麼夏公子肯定就是那位傳聞中的夏家的繼承人了。”
還用了傳聞中這麼聳動的字眼,這個夏家繼承人很厲害嗎?香草這麼一說,我越發的對夏瑾瑜真正的身份感興趣起來了。
“是是,我記起來了,只是一是沒有想到。看瑾瑜這麼書生意氣的樣子,我沒想到瑾瑜說的夏家是那個夏家。”我知道這個解釋很牽強,卻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夏瑾瑜望着我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懷疑。於是,我乾脆全部實話說了:“我真沒有看出來,我以爲的教書先生,居然是首富夏家的繼承人。瑾瑜,你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見我說得這麼直接,夏瑾瑜笑了,似乎我的話很大程度的取悅了他,“哦,那齊兒看來,滿身銅臭的商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傢伙。拿我說過地話噎我。“我也實話說了吧。其實。夏公子應該早就知道。畢竟在宮裡這不是什麼秘密。我是慕柔。江南慕家地人。目前地身份卻是宮裡地棄妃。既然我們把話都說開了。接下來談合作應該也容易很多對不對?”
夏瑾瑜點頭。“是地。我想請齊兒幫忙地地方就是跟夏家有關。家父年事日高。近年已經退隱地想法。已經讓我逐漸接觸家裡地生意了。我憐惜南宮牧這個孩子纔會入宮當他地先生。卻也說過。這一兩年會回去。回家做我滿身銅臭地生意人。這些年我看了許多書。還跟着父親見識過許多做生意地場面。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齊兒這樣地人才。說實話。在生意經上。一般地男子也不一定比得過齊兒地。雖然我們只是商談了這一次合作。可是我卻對齊兒地見謀很是佩服。所以瑾瑜有一個想法。想請齊兒做我地軍師協助我處理家族地生意。”
此話一出口。在場地人都驚住了。呆愣愣地望着夏瑾瑜。
恍惚中。耳邊響起跟他一樣面容地某男地聲音:“齊兒。這些年我很拼命很努力地在事業上取得一定地成績。就是爲了有一天。你能跟我一起分享。齊兒。你能跟我一起管理我們地家嗎?”
“小姐。”香草拉了我一下。“夏公子叫你呢。”
“啊?”突然我回神。好好地。怎麼想起以前某人求婚地場景?夏瑾瑜明明只是邀我合夥做生意。莫名其妙地。
“齊兒,我剛纔的提議只是一個建議,你不用馬上回答。只是我希望你放在心上,不論你什麼時候答應我都一樣有效的。在我們夏家,葉齊的身份地位跟夏瑾瑜一樣,可以支配運用夏家的所有。包括,權力,財富。我夏瑾瑜在此發誓,今天對葉齊姑娘所講全是真心實意,如有違心天地不容。”
此誓一出,已經不是驚呆一屋子人的效果,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夏瑾瑜。特別是香草,見鬼了一般的表情。
她的眼神的還包含了一種迷惑,一種熟悉,我越來越不懂了,香草是喜歡夏瑾瑜嗎?
“夏先生,你——”南宮牧想說什麼,卻被夏瑾瑜的眼神止住,嘆了口氣還是什麼都沒說。
雖然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卻眼尖的看到夏瑾瑜奇怪的望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夏瑾瑜不止是一般的商人,也不止是一般的讀書人,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放着堂堂夏家的繼承人不做要來教一個小孩唸書,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發瘋了似的放出這麼一句話來。可是我深刻的知道,他知道我的身份,甚至有一種懷疑,他知道我的心願。
他剛纔說得是葉齊不是慕柔。
可是,怎麼可能呢,這個想法我還藏在心中沒有告訴任何人呢。
“夏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齊兒,不要緊,我說要你幫我做生意不一定要你親臨夏家,你在這裡幫我出主意也行。或者有一天,你要親自去也沒關係。”夏瑾瑜說得很坦然,還特意望了我一眼,似乎有深意。
可惜我是一個笨人,沒有理解別人話語間深意的本事,我只是對夏瑾瑜作着揖,很認真地說:“哈哈,瑾瑜,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真高興。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幫你做工,工錢可要優厚一點喲。”
“齊兒,跟我你還用得着談錢嗎?”夏瑾瑜衝我拋了一個媚眼。
“談錢傷感情,不談傷心。”望着某男美麗的笑顏,我想起一個名詞:妖孽,以前看小言的時候總是形容美麗的男子妖孽。這會兒倒明白其中涵義了,被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子嫵媚的看着,還真有點——惡,受不了。
夏瑾瑜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齊兒,你放心,一切都會如你所願。家父年前就想在城中開設醫館,他的至交好友許叔叔原本是太醫院德高望重的前輩,他的醫術遠近聞名。許叔告老還鄉之後一心退隱山林在家過着含飴弄孫的消遣日子,這兩年想法卻有所改變了。許叔見多了貧苦百姓的慘狀,尤其是,很多人明明只是小病卻因爲沒有及時醫治最終喪命。這些都不是一兩回的布粥施藥能夠解決的問題,他起了悲天憫人的心思,於是我父親邀請他在城裡開設醫館許叔馬上就答應了。這家醫館診費比別家便宜不說,每月初一十五還會舉行義診。”
“喲,看起來,夏伯父還是一名義商。”誇張的叫着,然後我又故意以大家都聽得到的語氣小聲嘀咕着:“診費算得了什麼,藥費才貴呢。你所謂的窮人沒錢看大夫,有銀子抓藥嗎?真是奸商,說句不好聽的,這叫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這句話說的算是很不客氣了,大夥兒都抽了一口涼氣,用訝異的目光打量着我,又看看夏瑾瑜。
夏瑾瑜只是淡淡一笑,“齊兒所言極是,所以,我們的義診要解決根本問題。不僅不要診金,藥費也全免。”
似乎,是我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