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公公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口出狂言:“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你那個皇帝還能當幾天?哼,馬上就要是我們少主的天下了。??”
他還真敢說,小全子香草他們在一旁聽了都煞白着一張臉緊張的往外張望,這連坐的罪名也不可小覷啊。??不過如今這裡大都是夏家的人馬,義父自然不怕,壓抑了這麼多年也得找個渠道宣泄啊。
豈料,瞥了我一眼,他接着說:“不管少主大事得成與否,他都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少年豪傑。??娶妻當娶賢,首重品德操守。??不過今日進宮以後,咱家聽聞齊姑娘其實本名叫做慕柔,乃是當今皇帝的一名棄妃。??也就是說,姑娘你其實已經爲人婦了對不對?”
這兩句話連起來,是不是在說,其實,我配不上你們家少主?
夏公公這話說的可夠歹毒的,可是我卻無法否認無法辯駁,是呀,我已經是一個二手貨被人咬過一口的蘋果了,哪裡配得上你們那位清俊優雅的主子?
“公公,你不要這麼說我們家小姐,其實她——”香草是一個護主的人,她又沒搞清楚夏公公的身份,貿貿然的說着。
“住口,”夏公公怒斥,“咱家跟齊姑娘說話,哪輪得到你這個奴才cha嘴?”
香草委屈的紅了眼,我在桌子地下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對夏公公笑着說:“這是我貼身地丫頭。??從小跟我一塊長大的。??是慕柔沒本事沒教好,平時說話也就沒個規矩,冒犯了公公請你不要怪她。??”
在他面前我寧願做慕柔,戴着虛假的面具對待,他是夏瑾瑜最尊敬的義父卻不是我的。??我對香草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又對夏公公說道:“奴才就是奴才,哪能跟公公您平起平坐?還是等一會讓他們吃點殘羹冷炙就可以了。??”
夏公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自然也注意到我話語間稱呼的轉換了,他笑了一下。??“慕柔姑娘可是江南有名地才女,咱家怎敢說姑娘的不是?說起來今天御膳房會做地這麼豐盛恐怕也是少主的意思,少主說要爲清瑜姑娘接風,中午在夏華宮設宴款待他們呢。??”
夏瑾瑜今天中午陪着他的清瑜表妹吃飯去了?吃吧吃吧,脹死你算了,我在心裡腹誹着。??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冷笑,“公公。??照您說的瑜妃娘娘去世之前清瑜姑娘已經出生了,也就是說,她只比瑾瑜小一兩歲?夏公子今年二十有三,那這位清瑜姑娘高齡豈不二十有一二了?”
夏公公臉色大變,卻只是低頭喝茶不再與我說話了。??二十一二歲本來也只是小姑娘,比前世的我還小呢,可在這裡,十五歲及笄。??十六七歲已經可以做娘了。??十**歲的老姑娘就會被人嘲笑了,而這位夏清瑜姑娘高齡二十有二還待字閨中,傳出去還真不十分好聽。
只喝了幾口茶,夏公公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些年我們爲了籌備大事各自忙碌,我跟夏大俠都是暗中接觸地。??甚至不敢讓少主知道。??這才耽誤了清瑜姑娘的終身,少主也十分愧疚,我相信他一定會用大禮迎娶清瑜姑娘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歷來如此。??”
這句話狠狠地擊中了我的心臟,就算他做了皇帝也不能不講孝義的,況且這是他欠夏家的。
“慕姑娘是一個聰明人,那咱家就把心裡話抖出來,如今這形勢少主一定會登基的。??只是恐怕要費一番功夫,而且要得到夏大俠的支援。??他跟朝中地一些武將關係都很密切,跟晉王爺更是忘年交。??只要說服那些人握手言和。??少主不用太多周折就可以登上皇位了。??所以,少主必須迎娶清瑜姑娘。??這本就是瑜妃娘娘生前訂下的親事。??這本來就是少主的天下,如今南宮淵還給他而已,你是南宮淵的女人少主接受了也無可厚非。??只是慕柔,我希望你能記着自己的本分,你只是南宮淵不要的女人我們少主可憐你纔會收容你在宮中地。??”說到最後,夏公公居然嚴詞厲色起來,“姑娘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咱家說這番話也不是針對姑娘,實在是爲了少主的聲望着想。??如果姑娘真心憐惜少主,自然會明白咱家話裡的意思。??”
和一隻狗吵架你也就是母狗了,對着這隻閹狗我更沒興趣了,我對夏公公冷哼一聲,“公公,您用膳完了嗎?我們屋裡這幾個人都在等着公公的殘羹冷炙呢。??您是貴人嘛玩意沒見過,他們可都啃了幾天窩窩頭呢。??”
夏公公臉色更不好看了,蓮花指抖啊抖的,好像我打了他一樣。??他甩甩衣袖站起來,“咱家吃飽了,咱家要趕到夏華宮去看少主和清瑜姑娘,慕柔姑娘有沒有興趣和咱家一塊去呢?”
眼睛裡透出的意思卻是:親眼去看看少主和清瑜表妹有多甜mi,你這個低賤的女人就甭癡心妄想了。
“多謝公公美意了,你們少主說了,晚些時候他自會來看我,我就犯不着送上門去了。??至於清瑜姑娘嘛,她的天姿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瞻仰的?”神仙是拿來祭拜的,我惡毒地想着,不用看也知道,那兩隻人現在是甜甜mimi地湊在一起。
夏公公沒聽出我的話外之音,滿意地點頭,“姑娘是一個聰明人咱家也就放心了,只要姑娘守着自己的本分,錦衣玉食的生活自不會少,其它的姑娘就不要妄想了,咱家先告退了。??”
理都不理我們,他自己走出門外,遠遠地還聽見吩咐外面看守的聲音:“裡面這位姑娘是重要的客人,你們要好好保護。??現如今宮裡頭不算太平,你們讓姑娘莫要亂跑。??”
他這麼說什麼意思?叫那些人看着我說是保護其實是變相的軟禁?再一次肯定,我跟這個皇宮犯衝,來了這裡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忿忿的踢了一下桌腳,結果,我自己殺豬般的慘叫起來了。
“小姐,你怎麼了,不礙事吧?”看我單腳跳着,香草憂心忡忡的說着。
我沒好氣的叫起來:“死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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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