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動心了
這時,有太監通傳什麼人要求見,清清也沒聽太清楚,她起身走到一邊。外面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清清見過他,他是京城府尹。
“微臣參見皇上。”
“何事?”
“啓稟皇上,今日午時在陳家灣發現了十幾具白骨……”
“這是你該做的事,你不去查案跑來跟朕說何意?”上官皓月大怒。
“皇上饒命啊,只因那微臣查出那十幾個人都是京城人士……”
“白骨你也能在一個時辰之類查出身份?”上官皓月很不滿意,遇到一點事就慌慌張張連話都說不清楚。
“皇上,有忤作查出,那幾具白骨應該死了沒多久,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最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衣物都在,就像是獨獨不見了肉。”
上官皓月狠狠一拍桌子,“混帳,這個世上哪有這樣的事?”
清清衝皇上使了個眼色,站出來對那個京城府尹說“大人,皇上的意思你可明白?”清清這話一出,那府尹嚇得冷汗直冒,“皇上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能讓百姓知道,會引起慌亂的,這件事你也不用管,懂了吧?”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還不快給朕滾下去。”上官皓月衣袖一揮,那府尹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慕容門主,剛纔你那樣說的意思何在?”上官皓月半天沒有聽到迴應,卻見清清皺着秀眉,一臉的嚴峻。
“慕容門主?”
“皇上,不好意思,剛纔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擔心兩件事會有聯繫,所以才讓那位大人先行離開的,而且這件事一定不能鬧大了,會引起動亂的。”
上官皓月大驚,“爲何?”
“皇上,前些日子我們去無隱樓的路上,遇見無隱樓的樓主寒非雪和他手下二十多名弟子被一個灰衣人追殺。那寒非雪的功夫在整個江湖是排名前十位,還不要說他手下那些個個以一擋十的兄弟。他們出平谷山是爲了調查那個一品大臣被人殺害的真相,因爲天下所有人矛頭都是指向無隱樓。但是他們卻成了那個灰衣人追殺的目標,只是一個灰衣人,殺死了二十幾個高手,打傷了寒非雪,你可想而知他的功夫有多好。後來,我跟他過了十幾招,才發現了他的命門並不在身上的大穴之處,居然在肚臍。本來清清以爲那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是不是的,我殺的根本就不是個人。”
“什麼?莫非他是……”
“皇上,那個灰衣人流的血是黑色的,而且極臭,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裡面沒有腸子。後來我問了白莫塵,他說,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失傳已久的藥人‘不死人’,這些不死人的毒性劇烈,只要是活人被他們打傷,毒性立刻傳遍全身,化成一堆白骨。”
“真有這種事?”上官皓月俊眉緊皺,“慕容門主,你能不能悄悄地幫朕查這件事?
清清擡頭,不解。
“是你說的,這件事不能被百姓知道,真的會有動亂的。”上官皓月想清清說的沒錯,只是一個不死人,無隱樓的高手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對方派了多少個不死人來,目的又是什麼?
清清笑笑看着上官皓月,“皇上,價錢?”
“查到不死人並殺了的話,一個賞金一萬兩,如果能順着不死人查到主使人的話,賞金三十萬兩。”上官皓月皺了皺眉,他現在有些後悔,也不知道清清說的那些是不是唬人的,她說的這些只有她才知道,不過,他看到清清在聽到他報的價之後那雙眼放光的樣子很可愛,他心裡也暗暗開心。
其實清清根本就不知道一兩黃金可以做什麼?她只知道人民幣的五十萬是個大數目,但是五十萬人民幣絕對買不到五十萬兩黃金,那這肯定是筆大得不得了的數。划算。
“皇上,成交。請你馬上讓人貼張皇榜下去,就說因爲最近城外很多地方都發生了一些強盜強行進屋搶財物的事件,晚上官兵要加強巡邏,請百姓早點閉戶不出,免得誤抓等等,我也不太會說,你是皇帝,這個你拿手。”也許這樣可以把無辜的百姓受傷程度減到最低。
“皇上,皇上……”一個小丫頭衝了進來,哭得小臉像只小花貓。
“大膽,何事如此驚慌。”
清清認出是那天跟在上官萱敏身後的小丫頭。
“啓稟皇上,公主不見了。”
“什麼?你有沒有好好找找清楚,或許萱敏只是受了點氣躲在哪裡生氣。”看上官皓月的樣子就知道他從心裡是很疼他這個妹妹的。
“回皇上奴婢到處都找過了,後來聽守宮門的侍衛說,半個時辰前,公主出了宮門,手上還拿了一個包袱。”小丫頭早就已經嚇得半死,把公主弄丟了她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啊。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公主不見了都不知道?來人,把她給朕押下去,杖斃。”
“不要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剛纔公主把奴婢全都支開了,奴婢一回去就發現公主不見了,皇上饒命啊。”
清清微嘆口氣,這本是人家的家事她不該管的,但偏偏這即將要發生的命案被她看到了,“皇上,事不宜遲應該快點派人去找到公主纔是首要的,不要爲難這些下人,就算他們知道公主要離開,怕是也攔不住。”
“慕容門主,現在外面……朕只怕被有心人知道會……唉,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來人,馬上派人去一趟三王爺和四王爺府上,看看公主有沒有在他們那……”
“皇上,都這麼熟了,這次我就給你打個折,不收你費,我幫你找到公主,你放心有我在沒問題。”就憑這些人那速度,找到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認出是他家公主。“皇上,那我就先走了。”得到了上官皓月感激的眼神,那眼神簡直就是溫柔氾濫,感動崩坍,唉,男人可以壞,但是不要這麼帥好不好?清清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多老婆該多好啊,馬上把他帶回家去。最終清清無奈的往門外走去。
楚傲天正好過來,“門主,屬下已經讓兄弟們把黃金運去了銀號。”
“嗯,正好,我們邊走邊說。”清清給楚傲天示意了一下,現在這種情況還真的是一定要謹慎處理,“傲天,公主出走了,很危險,你一定要多帶點兄弟們馬上去找到她。因爲我懷疑不死人已經來了京城。上次我們殺死了一個,這次又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不死人,目的是什麼,但公主的目標絕對比一般百姓要大得多,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護得公主周全。還有一件事情要切記,千萬不能泄露有關不死人進城的半點消息。”
“是,屬下領命。”
“現在沒有外人,你不用再自稱屬下了,我們只是同盟軍。”清清朝楚傲天笑了笑“快去吧,一定要快,你最好去一趟四王爺府上找一找。”
“是,屬下領命。”楚傲天也朝清清笑了笑。
分開之後清清率先去了皇甫雪宜的家裡,一時因爲很久沒有見他,還有就是因爲她擔心皇甫夫婦這幾天離京會遇到危險。
“雪宜,雪宜。”清清如期在後院找到正在撫琴的皇甫雪宜,應該是見到清清的瞬間有些錯愕,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清清連着叫了他兩聲,他才慢慢地站起身看着清清,依舊是一身的白衣勝雪,淡然若菊,絕美似仙。
吞了吞有些乾澀的喉嚨,“清兒。”
清清上前兩步,拉着他的手,低着頭微微笑了一笑,“雪宜,我回來了。”
“嗯。”
“上次是因爲事出突然,我來不及通知你,是我的錯。”清清正色看着皇甫雪宜。
皇甫雪宜伸出修長的手指,探向她的發間,猶豫了一下,最終停在她的耳邊,抱住清清的頭猛地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的胸口,揉了揉她柔順烏黑的長髮,親吻了一下她的發尖,“清兒,你終於來了?”
“是啊,我來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皇甫雪宜放開她,改爲擁着她的肩,“我說我不好,你信嗎?在我一直以來平靜的生活中多了一個你,我看到了幸福,而我在等待幸福的時候你又突然消失不見,突然之間我才發覺你不見了,我居然發現除了你的名字,我對你一無所知,你的失憶讓我對你的瞭解也僅限於你的名字,清兒,你好殘忍。”
清清的眼清又開始有了一些乾澀,她不習慣,她不想,她不要這種,她推開了皇甫雪宜“雪宜,很多事我需要點時間慢慢跟你解釋,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爹孃呢?你記住你一定要留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離開。”
“爲何?”皇甫雪宜的心裡微徵了片刻,“莫非是清清找到了自己的親人?”難道清清專程來是想告訴他她的爹孃找到了,那她……
“這些我稍後再跟你解釋,你先答應我,千萬不要讓他們離開纔好。”知道皇甫雪宜想偏了,清清心中一緊。
“他們已經離開了。”
“什麼?多久的事?”如果早的話應該就沒事。
“有一個多時辰了。沒關係的清兒,我娘說過,等你回來,讓我帶你去我們家。”
清清一把抓住皇甫雪宜的手,“快點,我們追上他們,一個多時辰,快點,天都要黑了,我們要快點追上才行。”
“清兒,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雪宜,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羣藥人,他們身帶劇毒,是不死人,濫殺無辜百姓,皇上已經下了皇榜天黑之後所有百姓都不能出門。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只是怕萬一……”清清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皇甫雪宜身影一晃就沒有蹤影,她趕緊提氣追上。
到了城郊二十里,地上一片狼藉,白骨遍地,皇甫雪宜腳有些發軟地在一地白骨中尋找,不會的,不會的,按時間爹和娘最多也就是走到這裡,“雪宜,你不要着急,慢慢找,雪宜。”
“清兒,爹和娘一定是走了對不對?他們的馬車跑得快了些,已經離開了,是不是?”皇甫雪宜的眼神有些慌亂,“他們一定不能出事,我爹馳騁沙場幾十年,哪次不是以命相搏,都平安無事。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清清一掃滿地的白骨,“雪宜……”
順着清清的眼睛,皇甫雪宜看到了那兩個緊緊拉在一起的白骨,他們的衣服完整,除了穿男裝的那個,衣服上面血跡斑斑,看得出來是死之前經歷過一場奮戰。而另外一具白骨的身下全是血,流了一地,看樣子是爬了很久才爬到自己相公的身邊。
“爹,娘……”皇甫雪宜的聲音突然沙啞,近乎失聲,他跪在地上,抱着兩具衣着完整的白骨。清清走上前,“雪宜,你要看清楚。”
“這是我娘隨身戴的玉鐲,是我爹送的,她從不離身。”皇甫雪宜清潤的聲音已經只剩下沙沙聲,清清心中一痛,偏頭卻看到被皇甫雪宜抱起的皇甫雄身下,有個用寫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蓋在自己身下,‘熾’。
她蹲下身,再次確認,確實像是一個熾字,這個時代的字和繁體字相比差不多,但是她確實不明白這個熾字的意思。“雪宜,這個是不是你爹留下來的?是什麼意思?”
皇甫雪宜喉嚨很緊,他低下頭,雙眼流出來的傷痛讓清清的心跟着抽緊。“熾?”清清注意到皇甫雪宜的眼中剎時充滿了濃濃地恨意,但卻轉瞬即逝。
真的是熾?
“什麼是熾?是什麼意思?”
皇甫雪宜的眼光在清清臉上停留了很久,抱起自己只餘兩具白骨的爹和娘,他們緊握的手不管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分開,“清兒,我要將我爹和娘帶回老家去安葬,我娘爲爹操心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都是我的錯,清兒,我先走了……”
清清看着皇甫雪宜離開的身影,她的心卻還是在抽痛,這種親人離世的滋味她很清楚,她最愛的爸爸媽媽離開她的時候,她也是肝腸寸斷,還有慕容與門死的時候,清清心裡深處潛伏的感情都讓她傷心欲絕。低下頭,再次看了看這個‘熾’字,皇甫雪宜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但他爲什麼不說呢?
清清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旁邊草從裡傳出一些聲音,她站在原地沒動,這時從裡面爬出一個穿着藍色長衫的男人,他在看到清清的腳時候嚇了一跳“饒命啊,饒命啊。”
“你是誰?”清清寒着聲音,這裡剛剛被不死人洗掠過,他是怎麼逃生的?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清清打量着他,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嘴角流血,且嚇得渾身都在發抖,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也許他是見證了整個殺人經過。
“我送你去京城看大夫。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瀲昭你立刻進宮一趟,請皇上派點人去城郊差不多二十里地,那裡有幾十具白骨,記住,要快,趁着天黑百姓全都在家裡沒有出來。”清清一回與門就找到司馬瀲昭。
“清清,到底出了何事?”
“你先去吧,回來之後召集四風和寒非雪,白莫塵,楚傲天來我的書房。”清清的心情還沒有平復,她始終記得白莫塵那突然近似失聲的聲音,還有抱着那兩具怎麼也分不開的白骨,還有那個‘熾’字。
“蘇兒,你先在這裡好好住着,你哥哥那邊我會去跟他說的。”清清看着有些悶悶不樂的清清,以爲她是想家了。
“清清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討厭啊?”秦蘇謠可憐兮兮地看着清清。
“爲什麼這樣問啊?是不是我門裡的弟子誰欺負了你?告訴清清姐姐,清清姐姐幫你打他出氣。”清清微彎了眼睛開着玩笑。
“清清姐姐,你真的好美,如果你能做我的大嫂該多好啊,其實清清姐姐,我知道哥哥喜歡你,你人美心又好,幫了我們家那麼多……”
“傻丫頭,你懂什麼情情愛愛啊?”清清點了點秦蘇謠的鼻子,“你還沒告訴清清姐姐,爲什麼剛纔不高興?”
“就是那天,我知道那緯貴妃是衝着我來的,我不想連累風玄大哥,就讓他們把我抓走算了,反正那女人不收拾到我心裡就不舒服,天涯海角她都堵着一口氣,上次還差點連累了大哥和周姐姐,所以我才……可是風大哥好大聲的罵了我。說我笨。”
清清眯着眼睛看着秦蘇謠,微笑着“小丫頭對木頭動心了啊?”
“木頭?”
“就你的風大哥啊,我都說了他是木頭,如果你喜歡他就一定要告訴他哦,不然他是不會知道的。”
“清清姐姐……”秦蘇謠大睜着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起來文靜美麗的清清姐姐居然會這樣教她,從古到今哪有女子會跟男子說自己的心事啊?而且她也沒說她喜歡風大哥呢?
“小丫頭,姐姐告訴你,有些人錯過了可就沒有了哦,到時候後悔的話可別在清清姐姐面前哭鼻子,只是說自己喜歡一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醜事,你怕什麼?有清清姐姐給你撐腰,去吧。”
“清清姐姐……”秦蘇謠臉紅得發燙,趕緊往牀上一躺“清清姐姐,蘇兒要睡覺了,你也快去休息去吧。”
“蘇兒,你記住,這幾天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這裡,聽話。”
“清清姐姐,蘇兒聽話便是,上次出了那樣的事,我還敢跑出去啊?算了,再說下去你又要……蘇兒睡了哦。”
清清也沒再多說什麼,現在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最關鍵的是他們殺的好多都是平民百姓,這似乎是警告多過於復仇之類的。
“楚傲天呢?”清清心內一驚,該不會是還沒有找到那個刁蠻公主吧?
“剛纔我去他的房裡找過,不見人。”司馬瀲昭剛從皇宮裡回來,他從皇上的眼神裡知道,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所以他一把話帶到就馬上回來召集這些人。
“今天晚上讓你們來這裡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莫塵,本來這件事情不應該讓你來趟混水的,但是,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跟我說的不死人。”清清見白莫塵猛地擡起了眼睛看着她“沒錯,不死人來了京城。”
“清清,你確定是不死人?”白莫塵還是不太敢相信,那失傳了幾十年的藥人怎麼會再現江湖。
“沒錯,因爲有忤作驗出一堆白骨是才死了沒多久的,是什麼樣的人可以把一個人殺死後沒多久,就能讓他變成一堆白骨呢?莫塵?莫非真的是不死人,?”清清看了一眼白莫塵,從他的眼睛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沒錯。
“只要是被不死人抓傷,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傷口也可以致命,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化成一堆白骨。”白莫塵有些困難的說出來。
上次她就覺得白莫塵在這個不死人上面有所隱瞞,原來,這個不死人這麼恐怖,殺了人還不止,受傷的也不能倖免。“這麼說非雪上次真的是僥倖了,多虧了傲天出現得及時。”她又掃了衆人一眼“還有一件事,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爹孃才離開京城不到兩個時辰,就在剛纔,我和他一起去城郊找到了他爹孃的白骨。所以這些不死人不僅是來了京城,最主要的是他們殺人是沒有目標的,見人就殺。我剛纔在現場找到一個人,那個人告訴我全部的事情經過。”
剛纔那個人名叫曾全,在去打大夫的路上他心有餘悸地告訴了清清整個經過,剛纔差不多天剛好擦黑,差不多有二十個人正在回京城或是從京城回城郊的路上,在門上站着五個人,個個身材高大、瘦削,穿灰色長衫,但都臉色鐵青,面無表情,他們剛纔也沒太注意,可是那些人瞬間出招,很快就殺死了好幾個人,大家都還愣在當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好又從京城裡出來了一輛馬車,從車上跳下來的居然是皇甫將軍,大家都覺得生還有望,皇甫將軍武功高強,殺敵無數,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灰衣人很快就被他打得有些招架不住,可是有一個灰衣人抓住了皇甫夫人,用手指甲挑穿了她的脖子,皇甫將軍一個失神就被灰衣人的打傷,這時曾全被一個灰衣人從背後打了一掌之後被打入了草從,掉進了一個水塘,他從小
就熟悉水性,就潛在裡面好久都不敢出來,動也不敢動,只敢留點鼻孔在外面透氣,不過好在那些人也並沒有下來找他,他見很久沒了動靜之後就鑽進草從裡暈了過去。
衆人心中一驚,“那這樣子的不死人多來幾個誰抵擋得住?”
清清不答,看向白莫塵“莫塵,你當初說過你師父研製瞭解藥,那你是不是能對付得了藥人?或者,能救被藥人傷到的百姓?”
白莫塵皺了一下眉,“要救人也不是不能,但是……必須找到一個剛被不死人傷到了的人,讓我從他受傷到化爲白骨之前這一個時辰之內,看到他傷口和血的變化才能製出解藥。對付藥人很容易,但是爲了不讓我們防不勝防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殺了那個製藥人的主謀。”
“現在他們在暗,我們總不能每天挨家挨戶的守着吧?”風絕想了想,“不如通知百姓,讓他們注意安全。”
“通知了有什麼用?除了引起百姓的慌亂之外根本沒有一點幫助。”風玄不愧爲大弟子,一下子就分折出了原因。
“不如,我們現在就來陪那些藥人玩一個遊戲怎麼樣?”清清微笑了笑,“皇上說了,殺一個賞金十萬兩,那不死人的命門就在肚臍上,我們知道不就容易對付了嗎?晚上我們分成幾隊,四處看看,黃金事小,不能再讓他們傷害無辜的百姓。”
“是,屬下領命。”
“清清……”白莫塵有些擔心,“清清,那不死人出現的地方附近肯定有他們的主子,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個製藥的主謀。”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清清朝白莫塵笑了笑,“四風,你們帶一隊弟子去城西和城南。非雪,你帶一隊弟子去城東,瀲昭,我們去城北,如果發現了目標,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是,屬下領命。”
“還有,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萬事都要小心千萬不能被他們的手指甲傷到,記住,他的命門在肚臍上。還有那些不死人的功夫很高強,碰見了千萬不要逞強,一定要記得先派人來通知我和大師兄,明白嗎?”
“明白。”
“好了,我們出發吧。”
“公主。”楚傲天有些驚喜的見到四王爺家後門坐着的那個女子,他已經找了她一天一夜了,四王爺和三王爺都說沒有見過她,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怪自己一輩子。上官萱敏高興的擡頭卻見是楚傲天,眼中立刻充滿了怒火,“你還跟着本公主做什麼?你不是很了不起嗎?有與門掌門給你撐腰,爲所欲爲,你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馬上給本公主滾開,不然本公主叫四哥派人把你大卸八塊。”
楚傲天等她說完了之後,才笑笑地走上去,“說完了吧公主?其實在下來是奉了我家門主之命來轉告公主一件事情,公主聽完之後屬下就會離開。”
上官萱敏氣呼呼的偏過頭去,她在宮外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唯一與她交好的就是四哥,可是昨天四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罵了她,她現在還在生氣呢。昨夜住了一晚客棧她根本就睡不着,所以這才又跑到四哥家的後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去,“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你可以走了,不要再站在這裡讓我討厭。”
“那可不行,屬下可不能丟了飯碗不是?公主大可以捂着耳朵不聽。我家門主說,最近京城裡來了一種帶有劇毒的藥人,而且那些藥人的武功高強,如果有人不幸被他們打傷,見血就會中毒,一個時辰之內就會化成一堆白骨。”楚傲天說‘如果有人’的時候還故意裝成陰深深的看着上官萱敏,上官萱敏跳前一步就抓住他的手,還探了個頭左右觀察。
她聽到楚傲天嗤笑了聲,氣得馬上彈跳開來,“好你個刁民,居然敢戲弄本公主,看我不……”
“叫你四哥殺了我嗎?我說公主,你四哥的門就在這,你進去問一下他看是不是?你四哥也親眼見過那些不死人的,而且,我要騙你扯上我們門主做什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話已帶到,隨便你怎麼辦吧。”焚傲天轉身把劍搭在肩上就準備要走。
“喂,不行,你跑來嚇了本宮,就想這麼走了,不行,本宮不許。”上官萱敏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敢把自己扔在這裡不管的,急忙跑上去拉着他的手。
“其實我發現你不要耍那無聊的公主脾氣其實也挺可愛的。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沒有什麼你不許的,在這裡,我只聽門主一個人的。”楚傲天鬆開她的手,他可不想再在這裡服侍一個刁蠻公主,而且四王爺的王府離這裡只有幾步路,還會出什麼事不成。
真是不能說呢?月光之下,一個灰衣人站在上官萱敏的身後不足五尺,楚傲天上去將上官萱敏一把卷在懷裡,那人已經斜刺刺的衝了過來,上官萱敏見那灰衣人臉色鐵青,眼神呆滯,但是卻作快如閃電般朝他們撲過來,嚇得上官萱敏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四哥,救命啊。”
“閉嘴,你站在旁邊去,靠着牆,注意一下四周。”快速地吩咐完之後楚傲天提劍應對,他已經知道那不死人的命門,倒也不是太擔心,但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上官萱敏,如果再多出一個不死人來,可不危險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速站速決。
上官萱敏看了一眼楚傲天,聽話的縮在一邊,到處張望,又要擔心這邊會不會打不贏,一張小臉全是恐慌。
楚傲天鷹隼般的眼神瞬間銳利,上官萱敏被他不同於往日的吊兒朗當樣還很是吸引了一把,他提劍招招直衝他的肚子而去,那灰衣人漸漸地有些反應遲鈍起來,幾招之後一個空子就被他飛身逃走。
楚傲天抱着上官萱敏進了上官羽風的家裡,上官萱敏委屈地看着仍躺在牀上養病的上官羽風,“四哥,萱敏剛纔在外面大叫救命,你都不出來救我?嗚嗚,四哥是不是不喜歡萱敏了?”
上官萱敏說的話上官羽風聽都聽不明白,只能看着楚傲天,“四王爺,昨日公主離宮出走,剛纔我在王爺府外找到公主,可誰知卻遇上了不死人。”
“不死人,那不死人來了京城?”上官羽風一下子就有些激動,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是,我已經和他交過手了,但今日有些不同。沒過幾招他就跑了。”
上官羽風聽到這裡突然咧嘴一笑,“來人,送公主下去休息,今夜多派點人手巡邏,明日送公主回宮裡去,還有明日給本王準備好馬車,天一亮本王就要出門去。楚大俠,明日還要麻煩你,護送本王去你們與門,本王怎麼說也是因爲你們門主才受的傷,現在那不死人在本王府外出現說不定要對本王不利呢,你們一定要負責保護本王。”那清清本來就說好每日來照顧本王的,這都幾天了纔來了一次,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呢。
上官萱敏也看準了上官羽風的想法,轉頭看了看楚傲天,“不要,本宮也要與門的人保護,今日本公主見到了那些壞人的樣子,說不定會對我下毒手的。”
楚傲天一臉的黑線……
經過多日的巡邏都一無所獲,所有人反而都有些疲憊不堪。
“門主,剛纔宮裡有人帶了太后口諭說,太后讓門主立刻進宮。”一個門裡弟子見到清清回來馬上向她稟報。
“找我的,我和那太后認都認不到,有沒有說什麼事?”清清一臉的不解。
“沒說,那人只是把口諭帶到,因爲門主當時不在,他說完之後就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清清沉下眼斂,宮裡能有幾個善類?找她絕對不是說什麼久仰大名之類的吧?
“是。”
“門主,你千萬不要去,宮裡那些人不好對付。”所有人都在一起勸說。
“無防,我知道他們不好對付,但我也知道不去的話現在就會遭殃。”清清掃了一眼衆人,心中暗想,那太后找她有什麼目的。
“清清,我跟你一起去。”上官羽風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好聽到。
“是啊,門主,有四王爺陪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你不是受傷了還在休息嗎?怎麼跑得這麼快?”清清促狹的看着上官羽風,他緊張她的樣子還真是很好看,不由得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
“這個時候你還要開玩笑,快點吧,母后的性子我知道,不能怠慢。”上官羽風半真半假的做着樣子,清清笑了笑,跟他一起向外走。
“門主……”
“放心,沒有人能對我怎麼樣的。”
被人宣進殿的時候清清一眼就看到坐在太后旁邊的上官皓月,左側坐着緯貴妃,上官皓月的下側坐着上官榮軒,嗬,還真是熱鬧呢。
清清站在殿上,笑着點了點頭,“太后。”
“母后,你看,她就是這個樣子,仗着自己有皇上撐腰,又是三王爺的側妃與四王爺交情頗深,她還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呢?”緯貴妃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果然一聽她這樣說,太后眼神一沉,冷光閃現,“與門門主?哼,你爹慕容與門見到哀家都要跪地行禮,你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無視哀家?”
“太后言重了。如果清清無視太后又怎麼會跟你打招呼?更何況要跪地行禮的那是我爹而不是我慕容清清,從今天開始那個歷史就要改寫了,我,不會跟任何人下跪,有本事,可以讓人打斷我的腿。”清清眼中冷光炸現,與太后緊緊對視。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三個兒子,個個人中之龍,卻被你這樣一個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上官皓月一聽太后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冷眼掃向卓文緯。
清清再次用手指指着上官皓月“他是皇帝,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皇帝,我與他之間只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何來的玩弄?堂堂一個皇帝,當然比你一個婦道人家要懂得多,知道與我合作對你們皇族有百利而無一害。”
“住嘴,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一個賤民大放闕詞?軒兒,你看她是什麼樣子?這就樣這守婦道的女人也值得你一天到晚心神恍惚?”本來是不知道的,這段日子這幾個兒子都變了,她知道,但沒想那麼多,如果不是緯妃來告訴她有慕容清清這麼一個人,她還真的被矇在鼓裡。聽到這一消息,她差點就暈過去了,皇上爲了這個女人,連緯妃被人當街羞辱也不理,風兒爲了這個女人居然差點沒了性命,而最可怕的那個女人居然是軒兒的側妃,一個女人在三個兄弟之間搞風搞雨,她一定不能讓她再留在這個世上。
“是你讓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既然來了,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清清手指着上官榮軒,“這個男人,我已經給了他休書,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拖沒欠,又哪來的不守婦道?”清清的話一出口殿上所有的人都嚇得不輕,除了上官榮軒,這個時代從來沒有聽說過女人給男人休書。
“尖牙利嘴。”太后使勁一拍桌子,“今日哀家絕對不能放你這樣的女子出宮,來人,給哀家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