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採羣夫
“什麼生死與共?什麼叫生死與共?你那個叫傻逼。這種情況能活一個是一個。”清清瞪着上官萱敏,“你給我聽着,快點帶着你的男人離開與門,去皇宮看你的皇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連累到你們,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上官皓月既然只是受了些輕傷,肯定不會難爲你們。快走,現在就走。”
清清面色冷清,她並不瞭解寒非雪,也不道前女主是怎麼和寒非雪混在一起的,他是一個殺手,萬一和所有殺手樣冷血無情,難改嗜血本性,收了何人的重金去刺傷皇帝,會不會?
風玄幾人進來的時候清清眼神如寒霜,他們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門主了,一時間還以爲她恢復了記性。
“風玄,你馬上多帶一點人出去,無論無何也要找到寒非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把他帶回來。”
剛剛來的路上風玄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很不明白,寒非雪怎麼可能去刺殺皇帝。莫非他呆在與門這麼久爲的就是報當時皇上派門人剿滅他無隱樓一事?無隱樓的人做事一般都不會一個人出手,而且向來手腳乾淨利落,但也正是因爲這樣還有他們的弟子慣常使用劍法的習慣,只要稍微懂的江湖中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無隱樓所爲。而這次皇帝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又不太像是無隱樓所爲,那皇帝的證據究竟是什麼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門主,這件事有蹊蹺。”
“你們都這麼肯定不是寒非雪所爲?”可能是因爲天生對神秘的殺手有些抗拒,但不代表她會抗拒一個被自己征服的殺手,話說,征服一個冷血殺手比征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成就感。
“門主,風玄並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爲,但有一件事屬下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是無隱樓的人所爲,皇上現在絕對不可能還完好無礙。”風玄轉身向上官萱敏略施一禮“請公主原諒風玄直說,因爲無隱樓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就算不能立刻置人於死地,但他們卻有了刺傷皇上這個機會,那麼就只要這麼一個機會,皇上可能已經……”
有些大不諱的話風玄沒有說出口,但清清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既然有機會靠近皇帝,按無隱樓的一慣作法,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上官皓月活着找他們報仇。那麼很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栽贓的,那寒非雪現在可能很危險。
“風玄,我相信宮裡面很快就會來人了,你記住,一定要找到寒非雪,快去吧,我擔心等會一個人都走不出去了,傲天,萱敏,快走。”清清轉眼看着白莫塵,卻見他只是如常般在吃飯,就像是他們說的話做的事都與他無關。
清清坐下身看着白莫塵,還沒開口,他轉過眼靜靜地看着清清,“你不要想趕走我,我是你的相公。坐下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也得填飽肚子。”只見白莫塵斜瞄了一眼還站在那不動滿臉漲紅的楚傲天,“你這個門主還沒出事,屬下就不聽命令了。”
一句話把楚傲天咽在原地。後來一咬牙拉着上官萱敏離開,上官萱敏邊走邊回頭看清清,眼中含着眼淚。
“走吧,萱敏,我們先進宮去跟你皇兄求情,我們與門這麼多年來爲皇上辦了那麼多事,相信他不會懷疑門主的。”
上官萱敏知道其實楚傲天自己也明白做爲一個皇帝,你可以爲他辦一萬件事,但只要有一件事危及他的性命,不管是不是和你有關,但是隻要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讓你活着。他們只能以命相求。“駙馬,至少也要讓皇兄放過與門商鋪上那些無辜的兄弟,求他給門主一些時間找到寒副門主,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上官萱敏比較清楚上官皓月的性格,也許她能做的只有這些,相信,清清最想她做的也是這些。
看着楚傲天與公主也走了,清清心裡略鬆了一口氣,擡眼一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東方月曜和藍月兒也正一臉隨意地吃着菜,可沒被她自己的一口氣給憋死過去。
“你們怎麼不走?”這兩人都這麼大了不是連這種輕重緩急也分不清楚吧?
“清清,你快吃飯吧,出了這麼大的事說不定等一下就要被人關進天牢了,還不知道趕緊填飽肚子,進去了你就知道餓得慌了。”藍月兒淡笑着,經過了這一個月多的逃亡,她遇到這種事反而淡然了,“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我,我有什麼好想的。我是與門的老大,是我失信於上官皓月,被他知道了寒非雪在我們與門。之前的事情我又不記得了,現在這個黑鍋註定要背上身。”清清的聲音悶悶地,怪不得前女主這麼好一下子給了她這麼多絕色,哎,還沒享受完呢,就要替她背黑鍋,算啦,她和她是一條命。
清清瞪着東方月曜,這個可惡的男人,都和她有一腿了還暗戀月兒,太可惡了。
“你怎麼不走?這個時候你不知道應該保護好你家公主啊?”清清秀眉一挑,掃了一眼東方月曜,目光卻不願意多在他那張絕色上面停留,怕自己再次忍不住會蠢蠢欲動。
東方月曜瞄了她一眼,轉過頭看着藍月兒,“公主,屬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因爲屬下與清清姑娘兩情相悅,已經決定要與她在一起一輩子,所以,屬下會留在這裡與她生死與共,公主,你可反對?”
清清一口稀飯全都噴了出來,正對着東方月曜的臉,噴了一口稀飯,那張絕世的俊臉,瞬間變得有些滑稽不堪,某人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藍月兒的眉眼都笑成彎月“雖然本宮不知道將軍何時與清清已經到了生死與共的地步,但是,你一直是本宮的保護神,你如何選擇本宮都會尊重。而且,本宮相信將軍一定不是一個一時衝動的人,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對它負責。”
“末將知道。”東方月曜面無表情的用手掃了一把臉,俊眉卻是輕微了顫動了兩下。
白莫塵仍是一臉的淡笑如常,平靜的吃着飯,從清清帶他回醫廬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臉色最難看的就是東方月曜和清清,“你現在是搗亂是吧?什麼時候了都?”
“本將軍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的事就會做到。雖說現在太子殿下的勝負未分,但是,本將軍也一定會留下來與你一同面對。”東方月曜注意到藍月兒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眼神有絲疑惑,想她是誤會了他的初衷,“再說,你已經佔了本將軍的便宜,休想一腳蹬開。”
藍月兒聽他這樣一說也就放下了心,她還以爲是東方月曜爲了北雪國才被迫與清清地一起的。但剛纔聽他那頗有些賴皮的話,還是不由得微紅了臉抿了一下小嘴。
居然在藍月兒面前這樣說她,清清氣得白了他一眼。
外面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一羣禁衛軍衝了進來,將整個與門團團圍住,更有一隊人把他們幾個人圍在裡面,“皇上有旨,慕容清清罪犯欺君,更是縱容手下刺傷皇上,論罪當誅,姑念在與門一氏多年來輔佐皇上有功,特宣慕容清清立刻隨我等進宮。”
清清冷冷地笑了笑,這個時候提起與門的功勞也真夠有意思的。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羅裙,像是要進宮去赴宴般從容的走在那宣旨的人前面。三人立刻起身跟在清清後面,卻被那些人阻止住。
“皇上有令,凡與門中人皆不可離開與門半步,與門弟子皆不可離開京城。”說完就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轉過身跟上清清。
“你們就在這裡等着我,我會沒事的。”清清笑了笑,一笑傾城。
那個禁衛軍見她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有些氣憤的用力一推,清清輕一閃身腳下一晃,那人便被差一點被清清絆倒。
正準備拔劍已經被清清衣袖一甩出鞘的劍就那樣硬生生的合上。
“我願意跟你們不代表怕了你們,就憑你們幾個鼠輩,連我與門掃地的功夫都不如,我是給你們老闆面子。殺了你們,我也一樣會進宮去見上官皓月,只是不想弄髒我與門的地方罷了。”清清冷眼一掃,那個領頭的人心中不由的一顫,好強的氣勢,但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仍是口上不讓,“快走。”
“我是白莫塵,我要進宮去給皇上診治。雖說你們說皇上受的是皮外傷,但是你們敢保證嗎?”白莫塵也冷冷一笑,可能是因爲跟着清清久了,居然一向如仙的男人也有了這麼懾人的氣勢。
清清大笑一聲,揚長而去。美景咬咬牙也跟了上去,清清聽見她的腳步聲,轉頭不解的看着她,“美景,你沒聽見他們說的一個人也不能離開麼?”
“我不管,門主,我一定要跟着去,不管皇上要怎麼處置你,美景都要陪着你一起。”上一次也是這種情景,和她一起多年的好姐妹慕容清清被王妃的人帶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才知道她原來受了那麼多的苦,還死裡逃生。這一次,她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美景的眼裡含着淚,但卻是一臉的倔強,清清微嘆口氣,這小丫頭真是……不過,她不會讓上官皓月有機會要她的命的,她的命可是用很重要的東西換來的,清清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那侍衛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覺得心情大好。
東方月曜嘴脣緊抿,手上青筋直現,這個女人,做什麼都是爲了別人,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但也正是因爲她這種巾幗之氣勢才讓他有些動心。雖說她很無恥,但不可否認她是女子中的佼佼者,甚至要強過很多男子。
“東方將軍,你不用擔心,清清是個讓人放心的女子。”藍月兒如常地淡笑,她只是沒有想到,清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住進了東方的心裡,不過,像她那樣的女子她值得的,雖然她有很多夫君,想到這裡藍月兒的眉頭一皺,清清人是很好,只不過,在私生活方面她有些不能認同。
“東方,在天泰就我們兩個北雪國的人,我當你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從小在宮裡學習公主禮儀的藍月兒要說出那樣的話確實有些困難,眼神有些閃爍。
“公主,你不用說了,東方已經決定了。”他答應清清的事情他不會忘記,更不會因爲她現在有了危險就棄她於不顧。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個決定,他也不記得了……
藍月兒淡笑着點了點頭,只要他覺得幸福就好。“慕容清清,你好大的膽子?”卓文緯眼中透着算計的陰狠,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仗着先皇對與門的信任與重用,爲所欲爲,不僅罪犯欺君窩藏朝廷重犯無隱樓,現在更是大膽到唆使下屬公然行刺皇上?”卓文緯看着上官皓月,“皇上,你這次一定不能輕饒了她去。”一進到正殿之上,美景就被人攔在外頭,而迎接清清的就是卓文緯那個難纏的女人。
上官皓月眯着狹長的眼睛,薄涼的嘴脣緊抿,就那樣看着清清,他在等她自己解釋。
清清冷冷地掃了卓文緯一眼,從她‘穿’到這裡來,這個女人就三番四次的想要整死她,也不知道前女主和她到底有什麼恩怨?不過,這個女人讓她一看到就討厭。
“皇上,不知道你今日叫你的侍衛抓我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大膽,真真是個混帳東西,就憑你的身份你想皇上與你有何私事?”卓文緯一拍桌子,怒瞪着清清。
“哦,那這麼說是公事啦?不過,後宮女子皆不能幹政,所以清清想問一下這個女人爲何可以坐在這裡?”清清掃了一眼卓文緯,轉頭看着上官皓月。“不過,這個女人長得也還算有兩分姿色,皇上應該是縱容你的吧?”
“休得胡言亂語,本宮在這裡也是因爲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因爲你的下屬傷了皇上,本宮也不會來到正殿之上照顧皇上,絕不是你口是說的干政。”要知道在後宮之中干政的罪名可不小。
“緯妃娘娘,不如就由在下在這裡照顧皇上可好?”白莫塵適時的出聲。
清清忍不住在心裡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真是一個心有靈犀的人哪。
卓文緯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往上官皓月的懷裡鑽了鑽。
上官皓月並沒有立刻表態,只是對白莫塵點了點頭,白莫塵走上臺,去給上官皓月把脈,確定他確實只是受了皮外傷。其實這個把脈只是多此一舉,宮裡的太醫再不濟,也不會連個外傷內傷也辯不清楚,他只不過想陪着清清,他這一舉動,恐怕不止清清就連上官皓月也看得明明白白。
“慕容清清,朕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老實回答,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上官皓月空着的那隻手挑起一縷卓文緯的秀髮,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很是妖媚的動作回頭看着清清,清清看着他的這個動作,不由得失笑出聲。其實她的相公們也跟她做過同樣的一個動作,只不過現在她做爲第三者來看他們兩人,怎麼就覺得上官皓月把卓文緯當成一隻寵物一樣呢?
她的這一笑可是惹怒了上官皓月,“你笑什麼?”
“哦,我沒笑什麼,皇上,你不是說只要我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我這不是高興麼。呵呵,皇上你請說吧。”清清咳了兩聲才壓下心頭浮起的笑意。
“皇上……”卓文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白神醫,朕可有大礙?”上官皓月沒問清清也沒答卓文緯反而問向白莫塵。
“回皇上,宮中的太醫已經給皇上檢查過了,確實沒有大礙,只是一點皮外傷。”
“這是因爲皇上會功夫,還有禁衛軍護駕及時。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卓文緯流下一行清淚,看樣子她真的是對上官皓月情真意切。
“好了,緯妃今日照顧朕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剛纔白神醫已經說過朕已無大礙了,你也聽到了。”白莫塵的名聲天下皆知,宮裡不少貴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所以在宮裡他一直有比較高的份量。
上官皓月已經這樣說了,卓文緯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下來,她經過清清身邊的時候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般地說,“慕容清清,只要你還活着,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清清無所謂的挑了挑眉,人生不就是需要有人不斷的刺激才能進步麼?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與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見所有人都下去了,上官皓月坐直身子,眯着眼睛衝清清笑了笑,那笑意的冰涼連清清也感覺到了。
“朕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不是銀狐?”上官皓月笑着走了下來,“這個問題你不要太快回答,最好是想清楚,與門上下幾千條人命可都在你這句話上。”
白莫塵有些擔心的看着清清,如果皇上只是追究刺客一事,他們還可以想辦法,可是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怪不得都說君心難測。
“是我。”清清本來也沒想着要隱瞞,上官皓月本來就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只是想等她親口承認罷了,承認就承認沒什麼了不起,他不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強了他嗎?
上官榮軒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卻猛地停頓了一下,忽又猛地收緊,疼。“哈哈哈哈,慕容清清,你的膽子倒不小?居然敢來戲弄朕?”上官皓月抓住清清的下巴手下微一用勁,清清一個偏頭閃開。
“那又怎麼樣?不做也做了,莫非你還想讓我把你的貞操還給你啊?你有嗎?”清清白了他一眼,是他自己非要把事情擺到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
“皇上,請容在下說一句。”白莫塵見清清不管是嘴上還是手上都不服軟,怕兩個硬性子的人撞在一起,事情會越弄載糟,“皇上,清清已經失憶了,對過去的事情她也不知情,不如那件事過去就讓它過去了可好?”
“這麼說來,白神醫你也早就知道了?”見白莫塵默認了,上官皓月直視着清清,“你不僅戲弄了朕還有朕的妃子,更甚者三弟,四弟。母后說的沒錯,你一個女子居然把我們三兄弟玩弄於股掌之間,好大的膽子。”
“我不知道誰是你的三弟,老四是我的夫君,他都沒意見,你替他發什麼言?”清清的性子也上來了,真是的,找她來到底是做什麼來了?
“你這個女人居然連老三也不記得了,他可是……”
“皇上。”白莫塵嚇了一跳,“皇上,清清已經失憶,之前所有的人她都已經不記得了,皇上,不如我們今天先說回正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其它的事留待以後再說可好?”
“那好,慕容清清,朕剛纔說過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吧。”上官皓月再次坐在皇位之上。隱忍的怒氣讓他手指關節發白。
“首先,楚傲天剛纔已經把之前的事情經過跟我說了,我與你之間有個協議,是要無隱樓從江湖上消失對嗎?”清清沒等上官皓月回答,“而它們也確實從那天起就在江湖上消息了,再也沒有出現。至於這次這件事情,我之前也確實不知情,現在就連寒非雪也失蹤了我就更無從得知。前幾日,我門下有個弟子的娘剛從鄉下過來,住在清風客棧,出門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一羣陌生人綁走,並威脅我的弟子在清風樓的飯菜裡面下毒。”
清清挑了挑秀眉“我當時就感覺到,遊戲剛剛開始,有人要挑戰我們與門,要將我們與門連根剷除,我甚至可以相信,就連皇上這次被刺客所傷之事也是那些人做的……”
“這只是你的推測,告訴你,那個刺殺朕的蒙面刺客給朕說了一句話,他說‘無隱樓是他辛苦建立的基業,明明知道他是無辜的,卻不替他們沉冤得雪,還說朕是昏君,當殺!’朕只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上官皓月壓抑着自己的憤怒,他被人刺殺,刺客是當時慕容清清親自去剿滅的無隱樓所做他都沒有這麼生氣,但是一聽到她親口承認她真的是銀狐的時候,他的心裡居然就像在火燒一樣。
他設想過很多次看到銀狐真面目的時候的場景,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居然有種腦子中轟然大響的感覺。
銀狐,曾經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不管是恨還是什麼,他也曾一度希望清清就是銀狐,因爲她們都有那種天生讓男人深深着迷的氣質。可是,現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卻接受不了,原因,他也不知道。
“皇上,你可曾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清清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有些冒險。”
“朕不想再聽你說那些……”因爲怒及攻心,上官皓月一陣猛咳,白莫塵趕緊上前幾步,在他耳邊低語,“皇上,不如由在下替你再仔細檢查一下,看萬一是不是受了內傷沒有查出來,萬事小心點爲上。”
上官皓月知道白莫塵的意思是說有事要單獨跟他說,他很想拒絕的,但現在他看到一臉無所謂的清清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跟着白莫塵進了內室。“皇上,還請恕莫塵得罪的說一句,上次在幽熾國一事,清清受了太大的打擊,還望皇上看在清清好不容易忘記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麼?而且,清清的犧牲又何止這些,三王妃司秀秀也是幽熾國的奸細假扮的。爲的,就是要挑撥與門與皇室之間的矛盾。”
上官皓月的冷光一閃。
良久之後兩人才出來,上官皓月神情古怪,久久的凝視着清清,“慕容清清,可別說朕不給你機會,現在朕限期三個月,你如果在這三個月之類證明你的無辜,朕就相信你,不然的話,你門下弟子都不會好過。剛纔萱敏兩夫妻還來求情,朕已經算是很寬宏大量了,讓他兩夫妻就住在宮裡,哪都不能去。”
“皇上,我有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你不僅不能給我找證據的時間,還要對我與門痛下毒手。”清清故意提高音量,這句話剛纔就對他說過了,他是不是自動刪除了?
整個京城最近傳得最厲害的一件事,天下最大的皇商與門,在一夜之間全都關門倒閉了,也傳出了,那個神秘組織與門,居然與皇族有幾十年的關係,還有人傳出,與門的門主慕容清清與神醫白莫塵都被關在皇宮的天牢裡面。
聽說皇帝仁慈,看在與門多年來爲皇族效力的份上,並沒有誅連整個與門,只是判了慕容清清和神醫白莫塵兩人三個月之後處決。而神醫居然與慕容清清是夫妻,這些事都是從宮裡傳出來千真萬確的消息,引起了全天下一陣轟動。
“咳咳。”天牢裡傳來一陣咳嗽聲。
“清清,天牢裡面潮氣很重,你的身子可受得了?快來,爲夫替你把一下脈。”白莫塵的聲音仍然是一慣的淡然溫潤,卻又不乏着急和心疼。
“莫塵,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有功夫底子,倒是你,這次真是連累你了。”
白莫塵緊擰着眉並不答話,替清清把完脈之後“受了一些風寒,你還說自己沒事?今天早點睡,不要想那麼多了,總之不管去哪,爲夫都會陪着你的。”兩人雙手相交,互相取暖,現在已經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清清你看,下雪了,再過上一兩個月我們就可以看到枯木發枝,綠草回春了呢。”
“呵呵,莫塵,你就不要哄我開心了,我沒事的。”
“看來,你們坐牢也坐得很開心的是吧?”上官皓月冷冽的聲音傳來,兩個人照樣互相抱着取暖當沒看到他。上官皓月臉色一沉,眼中的怒氣更冷,“怎麼,你們不要以爲朕是受了你們與門的恩惠,以德報怨,我們可是一直付了報酬給你們的。慕容清清,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這個世上,只有朕才能做主,你休想。”上官皓月一揮衣袖就走了,慕容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離開。
宮門外有三個黑影糾纏在一起,“住手。我叫你們住手聽到沒有?”其中一個人開口叫住另外兩個正不斷出招的男人,三個人的功夫都很高強,也許稍不注意就會送命,所以都不敢分心,另一個人也只是邊輕聲叫着邊接招。
“你們是何人?爲何一直跟蹤我?”
“無離,是我。”上官羽風一把扯下面巾。
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停止了打鬥,扯下面巾。
“你爲何要一直跟蹤我?”冷無離冷冷地開口,看着東方月曜,王者之氣盡現無遺。
“我不是想要跟蹤你,只是我們的目的地相同,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誰。”
“好了,這裡是皇宮,就憑你們兩個也想劫獄?”上官羽風怒道,“這個時候你們可不能出事,跟我走。”
“不行,現在天氣寒冷,守衛不是太嚴,我就應該趁現在去把清清救出來。”冷無離寒着臉,居然冷過這嚴寒的天氣。
“跟在下想的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等把他們救出來再說。”
“不行,這救人的事情要從長計議。你們這樣貿貿然行事,說不定沒把人救出來反而再搭進去兩個。”上官羽風堅決反對,“你們跟我走。”上官羽風直視兩人,“想見清清跟我來。”
東方月曜與冷無離對視一眼,跟上上官羽風幾人很快就潛入了秦府。
“四王爺,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清清的朋友家裡,只有這裡最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說的讓我們見清清,到底是什麼意思?”
“與門的兄弟通知清清你們偷偷出門,她猜想你們應該是想去劫獄,所以就讓我趕緊來截下你們。”上官羽風並不直接回答,而是把他們兩人帶到一個很是幽深的院落。
冷無離和東方月曜在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女子時,都暗暗地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現。“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恢復了記憶的冷無離,天生的王者之氣,無時無刻不顯露無遺,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人,除了他認識的白莫塵還多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一襲紫色錦服,溫潤如玉,眉目如畫,只看他一眼,他就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清清淡淡地笑了笑,“我教了上官皓月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原來,那天清清再次出聲提醒上官皓月,她提醒上官皓月她的計劃,讓上官皓月不僅要處置清清,而且還要很狠才行,這樣,才能讓一直在暗地裡等着看她笑話的人鬆懈,露出真面目。不過,能策劃這一系列這麼周密計劃的人肯定不會就這樣就相信清清真的是被上官皓月抓了,他們肯定還是會在周圍密切監視,說不定,就連在宮裡也有他們的人。
所以,清清和白莫塵一定要被關進去才行。
一直在外面等着清清的美景一聽到清清這樣說,就衝了進來,“皇上,奴婢美景,和門主已經認識了五載之久,她的一言一行,奴婢都瞭如指掌,現在天氣嚴寒,不如就讓奴婢代主子坐牢吧,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美景,這裡沒有你的事,下去。”清清冷着臉。
“門主,主子,你不出去怎麼可以證明寒副門主的清白?怎麼可以替與門洗雪沉冤?奴婢天生命賤不怕坐牢,而且奴婢相信,門主一定會相辦法救奴婢出去的。求主子成全。”美景跪在地上不停地給上官皓有月清清磕頭,隨便清清怎麼拉她就是跪地不起。
“這樣甚好,慕容清清,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去查明真相,不然的話朕不止會殺了你,還會殺了你與門所有的人。來人,傳四王爺。”上官皓月話題一轉,上官羽風也早就進了宮,被他安置在一邊候着。
上官羽風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張桃花臉早已經慘白無色,在看到清清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臉色也漸漸開始回覆血色。上官羽風身後還跟着一個瘦小的身影,奔向白莫塵,原來是孟青,他在一聽說與門出了事,第一時間就跑回與門,卻見與門已經被禁衛軍團團圍住,趕緊跑去找四王爺,求他把自己帶進宮見師父一面。兩人才又趕緊跑進宮,上官羽風深知此事茲事體大,只怕這次皇兄不會輕易放過清清。
“白神醫,你替慕容清清與這個丫鬟易容,再由老四把她帶出宮去吧。”上官皓月語氣冷冽,慕容清清,爲何朕會一再地容你,讓你?“慕容清清,你給朕記住,那件事容後朕會跟你算的。”
“皇上,那我師父呢?”孟青一聽上官皓月的意思是清清姐姐可以放出去了,心裡一陣開心,可是怎麼沒有聽到皇上點師父的名呢?
“青兒,師父要留在宮裡,你聽話,替師父照顧清清姐姐。”
很快清清和美景就換了張臉,清清跟在上官羽風旁邊,看着白莫塵,“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救你們出去的。”
白莫塵輕輕點了點頭,“要記住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現在纔看清楚什麼事情的孟青猛地跪在地上,“皇上,師父身子一向較弱,而且一直都是師父他在照顧清清姐姐,孟青自小就和師父一起,自然了很清楚師父的言行舉止,求皇上成全,孟青願代師父坐牢。”
“青兒,不得胡言亂語。皇上,請念在孟青年紀尚小,不懂事,不要與他計較。四王爺,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清清和青兒。”白莫塵瞪着孟青,示意他在皇上面前不得無禮。
“師父……”孟青急了,“清清姐姐……”孟青看向皇上,使勁想着辦法,不行,他一定不會看着師父在牢裡面受苦,他作爲一個徒弟什麼也做不了,孟青看着跪在一邊的美景,與她對視着,美景偷偷地點了點頭,孟青忙給清清磕了一個響頭,“清清姐姐,其實是青兒早就與美景兩情相悅,自然是捨不得她一個人到裡面去受苦的,望清清姐姐,師父成全。”
清清看着孟青和美景,他們之間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護主心切,清清蹲下身拉起孟青和美景,“莫塵,你就成全他們吧,我會很快救他們出去的。皇上,演戲歸演戲,你還是要讓人多照顧着他們些啊。”
上官皓月沒有吭聲。
上官羽風朝白莫塵點了點頭,白莫塵走到孟青跟前,“青兒,你可知道,就連你清清姐姐與爲師也不敢保證三個月之期之前一定可以找出真相,一進天牢,出來也許就會無望。你還這麼小,爲何一定要這麼倔?”
孟青拉着美景的手,“青兒在很努力的跟着師父學醫術,跟着風玄師兄他們學功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到時候就迎娶美景爲妻。如果……就算一切都不能實現,我相信美景也不會怪我,對嗎?”孟青低頭看着美景,雖然美景比孟青要大上兩歲,但是因爲孟青的個子高大,只到孟青胸口的美景現在居然真的紅了俏臉,微微地點了點頭。
白莫塵含着眼淚,“青兒,你放心,師父不會不管不顧你的,如果逾期我們仍沒找出真相,師父會進宮事替你的。放心吧。”很快地替孟青易了容,在上官羽風的護送下,他們一行人離開了皇宮,因爲怕目標太過明顯,他們並沒有去四王爺府,而是去了秦陌還的家,現在可能也只有他這裡才最不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美景想到了代替你的這個方法,你真的打算去坐皇宮的天牢?”東方月曜微眯着眼看着清清。
“那是,與門沒了我一樣可以運轉,我與門上下個個都是精英,我相信,風玄他們一定有辦法救我和莫塵出去的。只不過,既然現在我出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他們白白替我坐牢,我不僅要找出真相,還要找出真兇,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處心積慮地要置我與門於死地。”
十天之後
“門主,有人收到風聲,寒副門主在雲天縣出現。”風玄上面稟報,不管是無隱樓還是與門,他們都有很多眼線遍佈全國。要找一個人,只要他還活着都是相當的容易。
“雲天縣?好,我立刻出發,莫塵,幫我易容,越平凡的越好。”清清一聽說寒非雪出現在雲天縣,氣極攻心,都說他是無辜的,他活着,卻不回與門,誰能告訴她這就是所謂的無辜?
皇宮天牢
陰冷潮溼的天牢今天又來了一個貴人,只見宮人前護後擁的如衆星拱月般的圍在中間的女人,卓文緯。
卓文緯衣袖一掃,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一張華貴的椅子,她姿態優雅的坐下,冷眼直視‘清清’。美景忍不住輕顫一下,孟青輕輕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淡定。這些在卓文緯的眼裡看起來就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
柳眉一擰,手一揮,剛纔還擁擠的牢房瞬間空無一人。
“慕容清清,本宮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卓文緯面色狠戾,陰冷的看着美景。“三個月……這麼久本宮都等了還怕這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