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採羣夫
又是杖斃,清清最討厭誰跟她說這個。
上官羽風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別怕,“母后,兒臣曾爲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如果母后堅持要清清的命,就連兒臣的命一起拿去。”
“大膽,風兒你存心氣死哀家是不是?”
“母后,請聽兒臣說一句,緯妃你先離開這裡。”上官皓月薄脣緊抿,面無表情的看着卓文緯。
“皇上……”
“滾。”
卓文緯眼中含淚,委屈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跟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離開,她才哭着跑了出去。跑過了轉角,卓文緯站定,回頭看着剛剛跑出來的那扇大門,用錦帕擦乾淨了眼淚,陰冷的笑着“秀秀,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還有這個女人,本宮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
“母后,這個女子事關我國國運哪,你真的要處死她?”上官皓月只有用這一招了,這一招是以前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用的。
“她,就憑她?”太后冷着一張臉,眼中殺意洶涌。
“母后,相信兒臣,這一切都是父皇的安排,她的與門控制着我國命脈,正如父皇相信老門主一樣,兒臣也相信慕容姑娘。”上官皓月不時的搬出他的父皇,雖然母后認識慕容與門,但看樣子她並不知道與門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母后”上官榮軒上前一步,“五日之前,慕容清清還是兒臣的側妃,但是她確實給了兒臣一封休書。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
“你是堂堂的榮親王,曾經打得敵國國軍落花流水的榮親王,你居然會讓一個女人給你休書?真是……氣死哀家……”太后臉色越來越不好,甚至是有些蒼白,她轉頭看着幾個不爭氣的兒子,胸口劇烈起伏,“風兒,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是。”上官羽風毫不猶豫。
“你……好,好,你們都長大了,母后管不到你們了。你,慕容清清,今日哀家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得出來,哀家就放你離開這裡。何爲三從四德你可知道?”
就這麼簡單一個問題,當然知道,清清冷冷一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三從:從心,從金,從銀。四德:錯要記得,狠要有得,痛要忍得,苦要受得。”
三個男人全都嚇得不輕,這不是在公然惹母后生氣嗎?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太后不知道她下步又會做什麼,誰知道那太后居然沉默半晌之後大笑了起來,“怪不得我幾個兒子都對你這麼與衆不同,原來你就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如果哀家早些年能想通這些道理,可能……哈哈哈哈”太后突然大笑了起來,還用絲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出的眼淚,“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太后下了逐客令,清清仍然只是笑着點了點頭,而上官羽風見太后進去了之後馬上衝到清清前面,“這是什麼三從四德?母后怎麼可能讓你過關?”
清清只是朝他笑了笑,那一笑傾城傾國,顛倒衆生,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朝上官皓月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看也沒看上官榮軒一眼,上官羽風忙跟上她,他還得再問清楚。
上官皓月拍了拍上官榮軒的肩膀,“這樣的女人你也捨得讓她走?不後悔?”上官榮軒沒有回答,朝上官皓月行了一個禮之後也轉身離開,‘怎麼可能不後悔?不是我想讓她走,是她自己非離開不可。’
“參見皇上。”
“你是何人?見朕何事?”
“草民皇甫雄之子皇甫雪宜。”
“皇甫將軍之子。”上官皓月走下來扶起皇甫雪宜,“你好生面熟。”
皇甫雪宜悽悽一笑,“皇上好記性,只因雪宜對帶兵打杖沒有興趣,喜歡撫琴,雪宜曾是四王爺府上的琴師,也來宮裡給皇上演奏過。今日得進宮也是因爲皇上當日曾給過雪宜一塊令牌,讓雪宜經常來宮裡給皇上演奏。”
“那你今日進宮就是想給朕演奏的嗎?真是不巧,朕今日沒有興致。”
“皇上。”皇甫雪宜再次跪在地上“皇上,雪宜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雪宜代替我爹去征戰沙場?”
“什麼?我記得幾年前皇甫將軍給朕提過,他爲了讓你能夠接他之位一事被你拒絕,甚至還差一點斷絕了父子關係,爲何如今你……”
“皇上,雪宜知道京城裡出現了不死人一事,我爹和我娘前些日子都被那些不死人……,皇上,雪宜知道皇上你一直在查那些不死人的來歷,我爹在去之前在背後用手扣出了一個字,‘熾’,雪宜知道,我爹是想告訴我們,殺他的人,是幽熾國派來的,爹他征戰多年,識人不會出錯。皇上,於公於己都請答應雪宜,雪宜一身本事都是我爹親自傳授,而且爹的遺願也是希望雪宜能夠子承父志。”
上官皓月眼中一片傷痛,皇甫將軍在沙場征戰一生,纔剛剛享了幾天清福就遭遇不測,果然是幽熾國搞的鬼。他看着皇甫雪宜,“好,朕就任命你爲護國將軍,帶兵十萬出征幽熾國。”
“謝主隆恩。”
“你家主子在不在?”清清四處找不到皇甫雪宜,只好問下人。
“慕容姑娘,主子很早的時候就進宮了。”
“進宮?他進宮去做什麼?”
“這個,小的們也不知道。主子離開了一段時間,昨夜纔回來,今日大早就讓人準備馬車說要進宮。”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他這個時候進宮做什麼?清清坐在他的房裡等,皇甫雪宜那天的樣子讓她很擔心,今天他居然又跑進了宮裡,會不會跟那個‘熾’字有關?
“清兒,你來了?”皇甫雪宜的聲音仍然沒有恢復,顯得有些沙啞。
“雪宜,聽他們說你進宮了,是有什麼事嗎?”纔沒多久不見,皇甫雪宜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大圈。
“清兒”皇甫雪宜轉身到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錦盒,將它交到清清手上,“清兒,其實在我爹孃走之前我爹跟我說了一番話。爹說我作爲一個男子漢應該上戰場立戰功,爹一生爲國盡忠,都是在沙場上用命換回來的。這些話爹跟我說了好幾年,但因爲我一心想在四王爺的身邊而拒絕,那日爹再次提起,我仍然拒絕。後來,娘把這個交給我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清清打開,見是一對龍鳳鐲。
“這是娘走之前去訂做的,她說她等不到親手交給你,娘說,你已經把自己交給了我就一定要對你負責,她先把這對鐲子送給你,等你的親人到了,就一起去我家,她要看着我們拜堂成親,她說她想要快點抱孫子。”皇甫雪宜越往後說聲音越低。“雖然我們之間是假的,但是這也是孃的一個心願,清兒,我現在就把這個交給你。”
清清越聽越不對,“雪宜,你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
“清兒,我沒想過要瞞你。剛纔我進宮是去求見皇上,我要實現我爹的願望,我要接替我爹出征衛國。”
“雪宜”清清抱着他的頭“你看着我,你傻不傻,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它們乾淨修長,你說彈琴還有人信,讓你拿劍上戰場,你不行的,雪宜,那是打仗,是拼命啊。”
皇甫雪宜將清清的手抱在懷裡“清兒,是我對不起你,就當是我負了你。”
清清就那樣靜靜地看着皇甫雪宜,“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個‘熾’是什麼意思?”
“那是幽熾國,我爹是在告訴我們,是幽熾國的人做的。”
清清不懂,她不知道什麼是幽熾國,是不是表示是另一個國家,不過,那些都跟她無關,“雪宜,你要出征幽熾國?你可知道現在你要對付的不是與一個國家的戰場,而是與不死人交戰,他們是殺不死的。”
“現在這些我都管不了了,無論如何,我也要替我爹和娘還有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報仇。”
清清從來沒有見過盛怒之下的皇甫雪宜,那眼中的傷痛,仇恨都讓她心痛,知道再多勸說也無能爲力,“不管怎麼樣,你要記着,在這裡,有我一直會等你。”
“清兒,不要等我,我爹每次出征前都會給我娘說,不要等我。可是我看到我娘日日盼夜夜盼,白天當着我的面仍是有說有笑,但是一到晚上,我就聽到她一個人偷偷地哭,清兒,我不會自私地想要你跟我娘一樣。”皇甫雪宜眼中含淚,卻是狠心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清清用自己柔軟的脣捂住他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皇甫雪宜正要阻止卻被清清偷了一個空子香舌鑽進了他的嘴裡與他的靈舌相纏,直到快要窒息,清清兩三下脫下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地站在皇甫雪宜面前,“這是我第二次在你面前脫光自己的衣服,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清清嬌媚一笑。
皇甫雪宜呼吸一窒,“清兒,不能,你會後悔的。”
“我爲什麼要後悔,就這樣讓你走了還沒嚐到滋味那我纔會後悔。”清清開始對皇甫雪宜下手,可沒想到他居然會用武力拒絕,清清大怒,“皇甫雪宜,我告訴你,今天要麼你就躺下來自己脫衣服,要麼我就這樣出去隨便找個男人要了去。我說到做到。”
“清兒……”
“不要這麼羅嗦,雪宜,你只知道爲你爹孃還願就可以去光榮赴死去了,那我的呢?我可是在你爹孃面前認了早就是你的人了的。你是不是想讓他們連死都死得不甘心?我只想要你記住,你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一定要活着回來見我。”
皇甫雪宜深情的看着清清,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個女人,就值得自己擁有一生一世,他一定會活着回來見她,一定會。
清清拉着他修長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之上,含住他的嘴脣,從慢到快的吸吮,利落的扯下他身上的衣服,直到兩人都赤逞相見,清清開始上下其手,這個從同性戀被自己一手改造的美男,她現在很想要他,一把將皇甫雪宜推倒在牀,“你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了,我用與門門主發誓,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你皇甫雪宜一根頭髮。”不等皇甫雪宜問清楚,她怎麼又變成了與門門主,清清便欺身壓了下去,“這個時候不要浪費時間,什麼也別問,愛我就行。”
就這樣,清清又結束了一個人的處男生涯,有些迷茫,原來處男與非處男之間的區別就是前者太累後者太爽,真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要選好再下手了。
“楚傲天,陪本宮出去玩會吧。”上官萱敏驕傲的看着楚傲天,算那個慕容清清識相,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有興趣,就讓他貼身保護自己。
“不行,現在外面很不安全。”楚傲天直接拒絕。
“正是因爲不安全,本宮才讓你陪我出去。哎,能讓你陪同可是給了你天大的榮幸。”
“那真是太謝謝了,這個榮幸小的承受不起。”楚傲天撇撇嘴,門主是不是故意害他的啊?居然把這樣的任務交給了他,當初可是說好了的,他們一起去查案的,反正那個風玄已經保護了一個女的,再多保護一個也是一樣嘛,再說了,在與門裡面能出什麼事情?
“怎麼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兩個在吵。”清清笑笑地看着一臉悶悶地楚傲天,心中暗笑。
“門主,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爲什麼你要讓我保護這東西?”
“喂,你說話好聽點,什麼叫這東西?小心本宮要了你的腦袋。”上官萱敏不樂意了,小嘴翹得上了天。
“傲天,對方很快就會行動了。所以你這幾天一定要好好守着公主。”
“什麼行動?守着她做什麼?這與門比哪都安全。”楚傲天雖說來了纔不久,但是這個與門就連一個看門的,都可以以一擋十,而且現在他們都知道了這些藥人的死穴,他們都不算是不死人了,還怕什麼?
“這次恐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與門。公主,要不我讓人護送你回宮,這幾日我們與門可能不安全。”
“真的?”在得到清清的肯定之後沒想到上官萱敏居然眼睛發亮,“太好了,一直就聽你們說那什麼藥人,本宮還沒有真的見識過他們死了是什麼樣子?只是聽四哥跟本宮提過,不行,不準送走本宮。”
清清汗顏,這都是一傢什麼人啊?太后是這樣,這公主也是這樣,都有點不正常。
楚傲天白了一眼正在興奮中的上官萱敏“到時候看到了可不要嚇暈了,那才笑死人。”又轉頭看着清清“門主,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來我們與門?”
“剛纔我已經和大師兄他們商量好了,上次你回來的時候說正在跟那不死人交手的時候,他突然掉頭跑了。而之前白神醫曾跟我說過,有不死人的地方一定會有一個人在負責指揮,而你當時還帶着一個公主,根本就不是不死人的對手,當時附近也沒有官兵巡邏,那說明他們是有目的的,而我推測,會不會是因爲有人認出了你是我與門的人,所以故意放你走,由你帶路找到我們的位置,藉機把我們與門的人一網打盡。”清清說的只是一個推測,畢竟這些不死人和幽熾國有關,上次借殺了一個一品大臣差一點就挑起了江湖中黑白兩道的廝殺,而與門一倒,天泰必受重創。這其中還有很多疑點清清想不通,但這幾日他們出去巡城都看不到一個不死人,好像他們就這樣消失了一樣,反而讓她很擔心,所以只能未雨綢繆。
“有這個可能。”
“這幾天我們輪流守着,該巡城的仍去,做好兩手準。我相信,他們不會藏太久的。”清清眼中的自信看呆了上官萱敏,心裡雖然有些不是滋味,怪不得所有男人都喜歡她,就連自己都要崇拜她了,上官萱敏轉頭看着楚傲天,卻見楚傲天也是一臉的崇拜,又有些生悶氣了。
沒過幾天天剛剛有些擦黑,與門裡潛進來了十幾個灰衣人,爲首的黑衣人陰沉着一張臉,陰狠似狼的眼睛四處搜尋獵物。很快他們就被清清等人包圍,“等你很久了。”清清走出來,身後跟着司馬瀲昭和幾個門下弟子,其餘的人都出去巡城了。看着那個領頭的男人,那雙陰冷的眼睛,是他,上次就想置她於死地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差一點要了上官羽風的命。他是幽熾國的人,而且是一個欲置自己於死地的男人,不知道慕容清清究竟和他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是你?”
那個男人並不答話,頭也不回的對那些灰衣人說了一個字,“殺”。
那些灰衣人居然全都是不死人,他們居然可以潛進這麼多的不死人來,那些不死人呆滯着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都撲了上來,清清和那個男人站着不動,“你爲什麼要殺我?你到底是誰?”
藉着月光,男人疾如閃電的劍直刺而來,來不及多想,清清拔出星月接招,男人的劍法多變,清清也接得自然,突然那男人眼中殺意橫生,劍招也變得狠厲,身後來了兩個灰衣人朝清清出招,司馬瀲昭忙上來隔開,雖說知道灰衣人的死穴就在肚臍上,但是想要碰到也是難事。“清清,出劍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司馬瀲昭看出來了,也是,他們都應該看得出來,清清從來不拔劍,除了上次在平谷山殺死的那一個不死人,那是一個,可現在這裡是十幾個,清清心中如在擂鼓。
幾個快如閃電的出招之間又圍攏來幾個灰衣人,清清轉頭看了一眼倒下了幾個兄弟,心中一緊,卻因爲這一分心被那男人踩到了空子,一劍向清清刺了過來,而那兩個灰衣則上前以手作刀向清清劈過來,清清幾乎都已經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長長指甲,所有人灰衣人皆是空手上陣,因爲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就是身上的毒,清清一時有些躲避不開,司馬瀲昭上來擋開,但仍被灰衣人的手指甲劃掉了手背上的一小塊肉皮,他吸了口冷氣,繼續一劍劍的砍向灰衣人,很快地上倒了一堆,流出黑黑臭臭的血。
司馬瀲昭手上的血刺激到了清清,她記得白莫塵說過……
清清如一頭護犢母獅一般,冷着眼直向那人一劍劍的刺去,她現在已經沒了章法,唯一一想的就是要殺了這個人,“你們快點進去叫白神醫出來,快去。”清清一個移步衝到司馬瀲昭的身前,一劍砍倒所有的灰衣人。
那男人見形勢不妙飛身離去。
白莫塵趕了過來,“莫塵,你快救救他,快點,他被灰衣人刮傷了手,還好,只是破了一點皮。”清清說話有些慌亂,有些語無倫次,她緊抓住白莫塵的手,“莫塵,你會有辦法的,你會有辦法的,是吧?這只是小傷,你是神醫,你一定行的。瀲昭不要怕,上次非雪也被不死人打傷了,他都沒事,沒事的,不怕。”
清清直直的看向白莫塵的眼睛,哪怕是看到一點點的希望。
司馬瀲昭緊緊的抱着清清顫抖的身體,有些開心,鬆開抱着清清的手,一件件的脫光自己的衣服,躺在地上,“神醫,開始吧。正好可以用我來找到做解藥的方法,神醫,麻煩你。”
白莫塵蹲下身,看着司馬瀲昭的眼睛,給他點了點頭。
“莫塵,你爲什麼要看他,他是男人,他的身子有什麼好看?你快起來,你不要看他。”清清越來越慌亂,一些真正的慕容清清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了出來,那個時候他們還好小,當時慕容與門還沒有讓清清習武,清清幫着司馬瀲昭躲避每天刻苦的練功,而一起被她爹責罰;她欺負門下弟子,卻都是司馬瀲昭跟在後面背黑鍋,還被一衆師弟們想方設法的懲罰,清清就得意的看着他笑,而司馬瀲昭看到清清笑他也跟着笑。他們一起花前月下,他們一起長大,直到清清離開去了榮王的身邊,可是她變心了,五年的時間讓她淡忘了她的青梅竹馬,淡忘了他們之間的花前月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這八月的天氣裡面清清冷得渾身發抖,雙手雙腳都冰涼,司馬瀲昭衝她伸出了一隻手,她顫抖着上前握着,慢慢地蹲下身子,只見司馬瀲昭的嘴脣已經成烏黑色了,“清清,對不起,我……”
“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從來都沒有。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師兄,都是。你不要死啊,求求你不要死啊。”清清眼睛裡居然有了淚意。
“清清,答應我,不要哭,這是我自找的,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不想失去你,去找那司秀秀,你斷不會中那種毒。白神醫都告訴我了。清清,一直以來師兄都以爲你是被逼成親的,只要我告訴了司秀秀你是個奸細,你一定會被趕出王府,這樣又不會出賣師父,又救了你。而以你的身手斷不會有人能傷害到你……可是哪知……是我太傻,傷你最深的居然是我……清清,我死了之後,你就不要恨我了,好不好?好不好?”這時出去的人全都回來了,他們接到了自己門裡發出的信號,是門裡出了事,上官羽風和上官萱敏也從後院衝了過來,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前院出了事。他們都聽到了司馬瀲昭說的一番話。
“我從來沒有恨過你,真的,你的心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
“大師兄,大師兄……”周圍的弟子全都哭着喊着。
“清清……”司馬瀲昭痛苦的笑了笑“對不起,師兄又要再欺負你一次,這次換你替我背黑鍋了,清清,不要看着我走……”司馬瀲昭漸漸地閉上了雙眼,清清癱坐在地上,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不相信般的用手指摸了摸,真的是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是我不肯殺人,你根本就不會死,是我是我。”清清開始歇斯底里,拉着司馬瀲昭的手“你不要死啊,我一定會殺了那些人回來給你看。”她說話又開始顛三倒四了,“師兄,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給你看。”
清清站起身一個提氣,白莫塵跟在她身後大喊“清清,今夜是月圓之夜,清清,你不要出去啊……”可是,他喊的這些清清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寒非雪和上官羽風全都跟了上去,可是他們的輕功又怎麼能和清清相比,幾下就被甩了,“寒大俠,爲何剛纔神醫要說月圓之夜清清不能出去?”剛剛見到司馬瀲昭死在跟前,上官羽風和寒非雪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是一聽到跟清清有關的事情,上官羽風還是非常擔心,“沒事。”他們兩個也不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分成兩路去找清清。
“白神醫,司馬他……”上官萱敏早就認識司馬瀲昭,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皇兄身邊的帶刀侍衛,她現在對這一切都還有些茫然,他們說,慕容清清是三哥的側妃卻被榮王妃所害,但她又是與門的門主,司馬瀲昭是皇兄的侍衛,他又是與門門主的大師兄。
白莫塵沒有說話,他從頭到尾都記了下來,孟青早就哭着捧來了他需要的紙和筆,只見白莫塵站起身,看着上官萱敏顯得有些疲累,“公主,你還是進去吧,不要再看了。”他看了楚傲天一眼就拖着雙腳向裡面走去。
而這時,司馬瀲昭的肉就像是被硫酸腐蝕般開始冒出一個個的氣泡,越來越多,很快就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上官萱敏一下子就哭倒在楚傲天的懷裡,“司馬大哥,哇??”楚傲天的手緊握着,可以聽到骨節的‘咔嚓’聲,四風準備衝出去報仇,被楚傲天阻止了,“門主和副門主都出去了,你們要是再出去,門裡如果再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風大哥,風大哥”只見秦蘇謠睜着一雙有些沒有睡醒的眼睛,到處找風玄,她一向睡得死,剛纔知道前院出了事,趕緊跑出來,卻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白骨,嚇得小臉剎時變得蒼白,又看到所有的弟子都眼中帶淚,卻沒有看到風玄,更是嚇得嘴脣發抖,“風大哥……嗚嗚??”
“進去吧。”風玄上前拉着她的手往裡帶,秦蘇謠使勁地睜開眼睛,把眼淚甩了甩,看清真的是風玄的時候,一把抱住他,上下看了一個遍,確認他真的沒事的時候才放下心來,“風大哥,門外那個人是……”
“是……大師兄。”風玄抱着秦蘇謠走到拐角處他猛地放開手,蹲在地上抱着頭,發出隱忍的痛哭聲。
秦蘇謠一愣,她不敢相信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她只是睡了一覺起來他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堆白骨,她顫着身子慢慢地蹲在風玄身前,卻見風玄的手上一滴滴的在往下滴血,嚇得小臉變成更爲慘白近乎透明,她一把抱下風玄的手,卻見他雙手緊握成拳,塞進嘴裡,已經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風大哥。”秦蘇謠小聲的叫着風玄,他現在像極了受驚的孩子,連她都不敢大聲跟他說話。
風玄一把將秦蘇謠抱在懷裡,埋首在他的脖子處,終於大聲的哭了出來。
清清一個人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那些人的影子,眼淚絕堤,怎麼也停不下來。那個陰冷的男人站在街上,整個街道空無一人,因爲皇榜的原因,現在天只是剛剛黑下來不久就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那個人就如地獄修羅,還是那種陰狠的眼神,雙手柱劍,冷冷地看着清清。
清清這次也不再問爲什麼了?儘管她很想問,可是太多的恨讓她現在只想着一定要把他的人頭放在師兄跟前,讓師兄放心的去,因爲他最在乎的清清終於可以殺人了,不會再受傷。
兩人現在都使着充滿了仇恨的劍,黑衣人很快就有些抵擋不住清清的劍法,突然,清清身子裡面傳來一陣酥軟,她猛地跪倒在地,正好擡頭看着天下的一輪越升越高的圓月,今天,居然又是月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今天?
清清不管不顧,提起劍,一提氣卻從下腹傳來一陣熟悉的痛癢,她強忍着,喉嚨傳來一陣腥甜,黑衣人也發現了她的不對,擡頭看着天上的圓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的動作更快,清清不動聲色的招架住,直到退到一個出口,黑衣人發現了她的動機,上前阻止,卻被清清用劍隔了開來,他用力一掌打在清清的後背,清清連頭也不回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街上。
翻進一家人的牆內,清清早已經是淚流滿臉,“師兄,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卻越來越神智模糊,清清拿出劍,星月閃着寒光,“好好的一把劍,你不是不敢殺人嗎?今夜你會派上大用場,如果那個男人的牀上有女人,你就直接殺了她扔出去,如果沒有,你就放在那男人的脖子上,強了他。”清清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趁着月光,她向裡面走去。
前方走過來一個男人,清清嫵媚一笑,是男人,呵呵。
卻見那男人急匆匆的跑上來,扶着她,遠遠的傳來那男人在叫她“慕容姑娘,慕容姑娘……”她用手擺正那個男人正不斷亂晃的臉,居然是伍子揚,只餘最後一絲理智“是你啊,快帶我找你家主子。”清清終於放心了,無意中居然落到了宋之秋的家。
“是。”伍子揚見清清連路都走不穩,想都沒想一把抱起清清,卻不知道他身上傳出的男人味卻是加劇了清清的毒發,清清一口咬上伍子揚的胸口,“如果不想我在這裡強了你,快點將我送到你主子的房間。”
伍子揚一愣,卻還是腳不停地將清清快速送到宋之秋的房間,清清在門口站着,反手將伍子揚擋在門外,關門,上栓。
宋之秋聽到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披件衣服下了牀,點亮了蠟燭。
清清用劍指着宋之秋,“誰讓你穿上衣服的,脫了,躺到牀上去。”清清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酒鬼,發着酒瘋。
“清清,你怎麼了?”宋之秋見是清清,滿心的欣喜在見到她頭髮散亂,嘴角還有血跡的樣子嚇壞了。
“脫衣服,快點。”清清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扯開,見宋之秋還呆在原地,上前一劍將他身上多餘的衣物全都一分爲二,月光之下如見宋之秋光滑如玉的肌膚,他雖然不知道清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她的樣子,宋之秋也猜到清清會不會是中了媚藥。
“主子,主子”。伍子揚有些不放心,“慕容姑娘不對勁啊。”
“沒事,你去休息吧。”宋之秋不敢看清清一絲不掛的身子。
清清喉嚨涌上一口腥甜,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宋之秋看到地上的血跡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抱住就將倒地的清清,清清毒性大發,亂了心智,眼中開始滲紅,趁勢將宋之秋壓在身下,“清清,清清,地上涼,你受傷了。”
清清沒說話,心中雖然一片悲涼,眼睛越來越紅,她失控地大叫出聲。開始瘋狂地對着宋之秋上下其手,一等身子底下的男人有了反應之後,清清立刻開始釋放自己,宋之秋第一次看到的女人身子居然是清清的,心中又痛又喜。但一觸摸到清清的身子,才知道原來她這麼涼,在仍然炎熱的天氣中,居然這麼涼?卻因爲清清的粗魯引得他有些微痛俊眉一皺,擡頭看着清清,他知道現在她已經神智不清,可是他卻看見清清滴下的眼淚,心中一痛,緊緊的摟着清清的腰,隨着她隨便飛向地獄或是天堂。
第二天清晨,伍子揚來到宋之秋門口,他不敢上前去叫,只能站到遠遠的地方等着。
宋之秋睜開眼,渾身的痠痛和腿一直在不停的抽筋都讓他微微地皺眉,他現在睡在牀上,他想起昨夜一整夜的瘋狂,清清和他糾纏着從地上到牀上,一直沒有分開,宋之秋的心跳開始加速,側臉看着清清,而清清只是靜靜的睡着了,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才微微放下心來,又沉沉地睡去。
清清醒轉的時候已經是夜裡,而她則是躺在牀上,側身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真的是宋之秋,還好,不是一個陌生人。只不過他還在沉睡之中,這個眉目如畫,溫潤如玉的男人,清清知道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和白莫塵一樣,一定累得不輕,輕輕起身,突然覺得背後一痛,喉嚨又涌出一股腥甜,她突然想起了,司馬瀲昭死了,爲了救她死了,呼吸一窒。手腳又開始冰涼。她下牀找了一件宋之秋的衣服穿好,回頭見到宋之秋準備起身。
清清看着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出了門。
遠處還守着一個男人,清清走近他,“子揚。”
“慕容姑娘,是出了什麼事嗎?請允許在下無禮,只是,子揚一生的責任就是保護主子,哪怕是失去性命,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伍子揚有禮但不卑微,這些日子沒見到慕容姑娘,主子一點精神都沒有,可是沒想到,他們再見面居然會是這樣的方式,傻子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慕容清清是一個女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沒事般的走出來,根本就是不把主子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最近京城很危險,你帶着你主子去城郊的慕容別苑去,說是我的人就行,經過了昨晚,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我的男人。”清清擡頭看了一眼,現在還是深夜,又冷冷地掃過一臉呆愣地伍子揚,“你師父元氣大傷,你要小心照顧,最好等天亮就去那裡,會有人照顧他的。”足尖一點,清清就離開了宋府。
其實她離開這裡根本就不知道她應該去哪,現在的她哪都不想去,清清來到那個最高的屋頂上,躺在房頂上,天空上仍然有很多繁星,她坐起身,將臉埋在膝下,不再壓抑自己,大聲的哭了起來。
感覺到有人來到附近,清清憑着敏銳的直覺迅速擦乾眼淚。
擡起頭,站起身,與一個男人面對面的互相打量着。真是冤家路窄,那男人見到她的同時也是一愣,但馬上就色眯眯地笑了起來,“美人,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哭什麼呢?是不是想情郎睡不着覺啊?“
清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美人,你這個樣子很傷我的心呢?”
“你給我滾遠一點。”清清低喝了一聲。
“美人,我看到美人哭是最心疼的,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離開呢?來,要哭就到我的懷裡來哭吧。”男人伸出猿臂一把就將清清抓進了懷裡,清清卻掙脫不得。
雲行飛見這麼容易就將清清抓在懷裡有些驚愕,他們交過兩次手,她是個很好的對手,兩人在拉扯之間扯動了清清的內傷,噴出一口腥紅,雲行飛眼中一驚“你受傷了?”卻是習慣性的將手搭在她的腕上,清清一把抽出,自己也快速的離開了雲行飛的懷抱,這次雲行飛並沒有阻止,清清也感到有些奇怪,擡頭看了雲行飛一眼。
卻在他眼中看到一絲一閃詫異,“你中了媚妖?原來你就是慕容清清?哈哈哈哈?”雲行飛看了清清一眼就飛身離開。
這個雲行飛到底是什麼人?第一次見他,他是卓文緯派去傷害秦蘇謠的採花大盜,第二次見他他卻認出自己是慕容清清,皆因自己體內的毒。看來,司秀秀說的沒錯,這媚妖真的是難得的毒藥,說不定整個天泰就她一個人用過。但是這雲行飛居然能認得出媚妖之毒,是因爲他和白莫塵一樣是見多識廣的神醫,還是他根本就和這媚妖有關?
現在這些都是小事,清清也不願意多想,擦乾眼淚,司馬瀲昭死了,她失蹤了,與門那麼多人現在肯定很着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選擇了她就一定要站出來扛住。
回到與門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清清的出現讓所有等了一天一夜的與門弟子心情一定,寒非雪、楚傲天和上官羽風就差沒把整個京城翻轉過來,清清蒼白的臉和有些虛浮的腳步還是讓他們心中一緊,白莫塵上前要替清清把脈,“莫塵,不礙事,一點小傷。”
“別動,這個時候你更不能有事。”白莫塵用少有的嚴厲口氣看着清清。清清垂下眼斂,點了點頭,“清清,你受傷了?你怎麼會受傷的?是不是那個男人?”上官羽風心疼的看着清清,“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清清淡淡地搖了搖頭,看着堂上站着的一衆人等,“非雪,麻煩你多操操心,一定要將師兄風光大葬。傲天,明日你進宮去見皇上,這些不死人十萬兩黃金一個,問他要錢去。四風,你們從小和師兄一起長大,我明白你們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查清楚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幾次三番要來殺我?第二,那人和熾國有沒有什麼關係?還有一件事有一個人一定要幫我去查一查,那人的名字叫雲行飛。”說完這些話,清清微微地喘了口氣。
“屬下領命。”四人接到指示後就迅速離開,風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清清身後的嬌小身影,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秦蘇謠捏緊了手中的錦帕,清清回頭看了她一眼,“蘇兒,放心,沒事的。”得到清清淡然的眼神卻讓秦蘇謠心中一定,她繞到前面蹲在清清跟前,拉着清清的另一隻手,“清清姐,不要太傷心了,要節哀呀。”清清點了點頭,原來她的哀傷已經那麼明顯了麼?就連蘇兒也看出來了。
“白神醫,門主她怎麼樣了?”寒非雪現在關心的只是清清的傷勢,只是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清清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的,只是因爲毒發被那人打了一掌,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白莫塵臉露憂愁之色,卻不說話。
“風玄,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這幾天大家也都累了,那些不死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了。”清清不想再提司馬瀲昭的事情,風玄等人也都領命離開,屋子裡只剩下白莫塵、上官羽風、寒非雪、楚傲天和清清。
“參見門主,有人求見。”
清清擡眼,見是伍子揚揹着宋之秋,清清看着白莫塵,“莫塵,你先去給宋狀師看看吧。”
白莫塵垂下眼點了點頭,“宋狀師好久不見了。”其實根本不用看,他已經知道宋之秋是爲何病了,命孟青下去給他煎藥。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清清看着宋之秋,他如畫般的臉上此刻寫滿了疲累。
宋之秋略顯虛弱的搖了搖頭,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見白莫塵正一臉擔憂的給清清把脈,他也知道清清有傷在身,他要在這裡知道結果。“不了,我要知道。”
清清轉頭看了楚傲天和上官羽風一眼,“莫塵,你直說吧。”
“清清,以前每月一次的毒發可能會變成半個月或者是幾天一次。這次你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將你的毒打散了……”白莫塵不忍再繼續往下說。
清清小臉突變,什麼事情她都能忍,媚妖之毒一輩子都解不了她也能忍,可是,如果真的幾天一次的毒發也變相的說明,她的功力將會全失,那她還要怎麼爲司馬瀲昭報仇?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毒這麼厲害,告訴本王,就算是把天下翻過來本王也要去找到解藥。再貴重的藥都行。”上官羽風急吼出聲。
清清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那又如何,就算沒有中毒的女人也會跟男人上牀,而且可能是天天都要。”白莫塵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含着自責,“清清,你的情緒千萬不能激動,會引發毒血運行得更快。”
“那我應該怎樣?”清清有些失控,指着寒非雪“你不是殺手嗎?當初你看見一個就快要死的人爲什麼要救?你,不是神醫嗎?我中了毒爲什麼你治不好?還有你,上官羽風,你們上官家的沒有一個好人,我慕容清清沒有傷過一個人,爲了保護上官皓月和上官榮軒卻被司秀秀灌下‘媚妖’也就是一種無人可解的媚藥,還被她打個半死扔在紫竹林,我們與門一輩子都爲了你們上官家,爲什麼到頭來我卻要承受爲些?你,不是個名狀嗎?你的官司應該怎麼打?應該怎麼打?我永遠都是輸家,永遠都是。”清清說完轉身進了內院。
她知道跟他們無關,但是她心裡好難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