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要向他證實了她是他絕佳的人生伴侶,他定會對她更加的好了。
她會比他前世的妻子更好,更適合於他,他那個妻子,除了嬌弱善良之外,還有什麼?
青焰垂了頭去,暗暗地打算。
秦芷兒在隔壁,則又差點兒擊掌稱讚了。
這李迥,就這一句話而已,就把兩個女人的戰鬥狀態挑到了極高了。
瞧青焰那忽然間挺得筆直的脊樑,秦末染臉上忽起的紅潤。
可真象兩隻鬥雞!
李迥道:“再喂他吃兩顆藥!”
牧杉上前,捏開了花子虛的面頰,把兩顆藥直灌進了他的嘴裡。
花子虛剛剛精神有點兒萎靡了,此時倒是又清醒了過來。
青焰這時才真的相信,李迥真的讓人找到了辦法,能解了花子虛解內的毒,讓他保持清醒了。
不過不打緊,他只知道穆傾城,可不知道她!
他就算供出穆傾城又能怎麼樣?
謝夫人與皇帝有首尾,生下了秦氏兩兄妹,這可是板上釘釘之事,古代沒有現在那複雜的DNA檢查,所謂的親子鑑定也只是用粗糙的手法看看血液能否相融而已。
比如說那雪娘,與任何人的血液能相融,也只因爲她是O型血而已!
而謝氏,她已經吃了許多日的那藥膳了,那藥膳能養顏美容,更重要的,卻還是能改變血液成份,使她的血與皇帝的血相融。
秦芷兒算是機靈聰明的,破了那雪孃的局,可她卻沒有想到,那一次,也是爲着掩蓋着這一次真正的驗血。
再加上那太虛幻境。
沒有人能破得了這個佈局的。
這些古人,再怎麼聰明,又怎麼能聰明得過她們兩姐妹許多世積累的經驗?
青焰在心底裡冷冷地想着。
又有些感慨李迥,他到底是古代人,有一定的大男子主意,在定親之前,丟了這麼大個臉,還無端端地多了個皇弟,成爲他皇位之爭的阻礙,他自是得查個清楚了。
可他不知道,她會幫他的,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幫他,助他成功。
皇位算得了什麼?
五百年前,她們姐妹就曾經助聖祖皇帝開疆擴土,建立了鼎盛王朝!
秦末染見青焰垂着頭不行動,一幅小裡小氣的模樣,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來到了花子虛跟前,見他的嘴重又被堵着了,馬上指揮人,“把他嘴裡的布拉開。”
牧杉不動,其它侍衛也不動。
秦末染臉色有點兒過不去,回過頭,拉長了聲音,“表哥……”
青焰暗喜。
李迥點了點頭,牧杉這才上前,把堵住他嘴裡的那塊布拉開了。
李迥道:“表妹,你問吧。”
牆這邊,秦芷兒聽了他那寵溺的聲音,彎下腰乾嘔了兩聲。
一回頭,見顧海板着臉望着自己,解釋,“亡國妖姬有時侯也挺招人恨的,不是麼?”
顧海道:“不至於恨得讓人作嘔吧?”
秦芷兒道:“要讓人恨得作嘔纔有功力,要不然,怎麼能亡國?”
兩名暗衛掩着嘴笑,兩個眉來眼去,‘亡國妖姬,還真說的是王爺,這點要不要記下來’
‘你不想死你就記’
秦末染便問道:“花子虛,我且問你,是誰指使你去劫持謝氏的,劫持了她,又把她送去了哪裡?”
吃了兩顆藥,花子虛的眼神更清楚了,抱着頭想了半晌,道:“不,不,我沒有劫持她,我只是去看子欽兄的,我的頭痛,痛得不得了……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要我去,去朱門巷……”
秦末染想不到這麼簡單便問出了這麼多事來,再得意地瞧了青焰一眼,“你腦子裡的聲音,是什麼聲音?”
花子虛道:“它告訴我,要我搶了那婦人就跑,那婦人身上有股香味,和主子身上的一樣,我不知道她是子欽兄的娘……”
青焰更鬆了一口氣了,果然,花子虛什麼都不知道。
這秦末染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在李迥面前表現,她着實看不下去!
秦末染自是把什麼贓都往青焰身上栽的,聽到花子虛說到了香味兒,眼睛一亮,便問:“你說那香味兒,和你家主子身上的一樣?不知道這殿上有沒有人有這種香味?”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眼睛直往青焰身上掃。
青焰自是不怕的,矜持地站定,臉上還帶了微微的笑意。
這秦末染真是個胸大無腦的,這麼拙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哪象她們兩姐妹,在古代轉世多年了,還能屹立不倒,靠的不但是她們兩人絕佳的醫術,還有聰明的頭腦。
要讓人不知不覺地上當,上當之後還給她們兩姐妹數錢,這纔是謀略最高的境界。
這秦末染怎麼會知道?
果然,李迥道:“表妹,問話便問話,胡亂攀咬些什麼?”
秦末染自是知道李迥的,在他眼底,她就是個爽快直接的,所以,他纔不會怪她亂說話呢。
她嬌嗔地道:“表哥,你可不能偏心,說不定我這樣,就問出事兒來了呢!人身上的香味,可難去除了!”
李迥便帶着可有可無地的神情,道:“青焰,你怎麼說?”
青焰把自己定位在日後能與李迥比肩的程度上的,也不和她一般見識,道:“王爺,便照妹妹的意思來做吧。”
什麼叫高手,這才叫高手。
秦芷兒見李迥三言兩語的把青焰往陷阱裡帶,直感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俊臉,要不要這麼騙人?
秦末染見李迥支持她,也顧不上別的了,只想打擊下青焰的氣焰,把她在李迥眼底裡的風光全搶了去。
秦末染對牧杉道:“你,把他扶了起來,把我們殿裡的每個人都聞上一遍,特別是青焰姐姐……”
她還真敢說,面對面地就堵上了。
秦芷兒對李迥選了個這麼個一根筋的人歎爲觀止。
她一直在懷疑青焰,無論有什麼證據都好,她還是懷疑她,因爲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青焰委屈地朝李迥看定。
秦末染沒等青焰開口,就道:“青焰姐姐,你可別不高興,這可是證實你自己清白最好的機會了,這屋子裡只有王爺和我,以後咱們都是一定人,也沒什麼丟不丟臉的!”
青焰恨得直咬牙,心想她這就是想讓她丟臉,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