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黑影的酒壺,一舉飲盡。
“借你吉言。”黑影聞言淡淡一笑,兩個男人的之間的友誼,就同此刻,暗暗滋生。
“我走了,你可以準備離開了。”看來今晚,又是個不眠夜了。
文彥抿脣在黑影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便準備離開。
“文兄,這何嘗不是老天給你的好機會,可被辜負了主子的好意。”見文彥的身影要消失在房門口,黑影突然開口說道。
“影主是什麼意思?”文彥聞言擰眉。
“主子並非一定需要你來隨身保護,他這人若是連心腹都不能信任,跟別提曾經他以爲的情敵了。”黑影點到即止,沒有把話說明白了。
“多謝影主指點迷津。”文彥愣了一下,隨即不甚在乎的笑了笑。
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黑影的言外之意,可很多事情,卻不是給了機會,就能修成正果這麼簡單。
夜軒寒跟靈鳶,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們兩個,能不能修成正果。
至今是個未知數。
……
靈鳶還未睜眼醒來,便十分不爽了。
頭疼欲絕。
該死,自己昨晚是酒喝多了吧?
醉生夢死的第二天,感覺真是差勁透了。
讓自己適應了好一會兒,靈鳶才讓自己睜開眼睛。
然後茫然的看着這個跟自己記憶力完全陌生的紅色帷幔,何少這是領她到了哪個復古主題酒店了麼?
“該死。”靈鳶翻了個白眼,纔有些艱難的坐起身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希望能夠讓自己清醒一些。
“小姐,你醒了?奴婢這就通知城主去。”吱呀一聲,門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一個淺藍色少女端着臉盆走進來,第一時間看到靈鳶已經清醒,放下臉盆,不由分說的便提起裙子小跑出門,完全不給靈鳶反應的時間。
靈鳶這一刻完全清醒了。
腦中混沌的思緒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次奧哦!
喝個酒也能穿越,特麼穿越不要錢啊!靈鳶頓時感覺自己頭更疼了。
讓自己思緒靜靜的沉澱了一會兒之後,靈鳶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忍不住想要咆哮,開什麼穿越古今中外的玩笑?
“鳶兒,你醒了?”一個穿着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聞風而至,而他身後,則是跟着一個長得十分天真可愛的小傢伙,看到靈鳶的那一刻,眸子瞬間睜大了。
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靈鳶眸子掃了來人一眼,並不開口說話,她還沒想好說什麼。
失憶好不好?
大家都喜歡玩失憶!
“怎麼了?頭還疼麼?”中年男子顯然是沒發現靈鳶的異樣,依舊一副十分溫厚的樣子,接過侍女手中的水,輕輕擰了一把面巾,交給靈鳶。
“你是誰?”接過面巾,靈鳶擦拭了一把臉,扼腕的發現自己身上沒有酒臭味,再加上出現的兩人,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穿越事實基本確定了。
“姐姐,你怎麼了?”像是瞬間明白了這女人怎麼回事了似的,小男孩皺起眉頭,走近靈鳶身旁,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我頭疼。”靈
鳶將小臉皺在一起,佯裝失憶中。
“我是遲兒啊,姐姐還記得我麼?”小男孩一臉無辜天真的看着靈鳶,小心翼翼的試探,眼角餘光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發現他眉眼間只有笑意,並沒有阻止他的試探。
這女人看來是失憶了。
尊上給她吃了銷魂散,真是好樣的!
尊上所說的驚喜,原來是這個!!
“遲兒,我是誰?”靈鳶聞言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努力裝慫賣萌道。
“你……你不是鳶兒姐姐麼?你你你……怎麼把自己也給忘了?”遲兒抖着手指,一臉驚恐的看着靈鳶,像是她犯了什麼天大的惡事一樣。
“溪兒,去請個大夫來,小姐可能受了風寒,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了。”中年男子見狀,擰着眉頭讓侍女去請個大夫,而那雙溫厚的眸子,卻從不曾在靈鳶身上已開過。
“我忘了。”靈鳶囧兮兮的看着這個叫遲兒的小男孩,心中難免有些犯罪感,欺騙小孩子呢!
“遲兒,你姐姐可能只是暫時忘了些事,等大夫來看過之後再說也不遲。”中年男子聞言走到靈鳶身旁蹲下,溫熱的大掌輕輕握住靈鳶的,眸子異樣溫和,語氣溫柔的安撫靈鳶道:“鳶兒,你先好好休息,爹爹給你請大夫去。”
“咳咳,哦。”靈鳶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斂下眸子,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原來他是這副身子的父親,那她,豈不是要叫爸?呃,爹?
靈鳶叫不出口,只好低低的哦了一聲。
有什麼比睜開眼睛醒來,卻要叫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爹更加悲劇的?
她只不過是失戀了買個醉圖個痛快罷了,何邵那個魂淡,竟然沒有保護好她!
竟然讓她穿越了!
“姐姐那你好好休息,遲兒晚點再來看你,額,和爹爹一起。”遲兒見靈鳶晃神的樣子,接收到尊上給自己的眼色,便開口朝靈鳶如是交待了一番,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小姐,你有沒有哪裡感到不舒服?”見尊上跟少主離開之後,名叫溪兒的侍女,纔開口關心的問道。
“有。”靈鳶見兩人終於走了,不由的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何,她總是對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親人感到十分的不能適應。
冒出一個爹就算了,還多出一個弟弟。
當了二十多年的獨生女,難道上帝突然想要補償她一下麼?--
“哪裡?”溪兒聞言愣了愣,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銷魂散只會讓人失去之前的所有記憶,並沒有聽說有其它的後遺症啊!
“這裡,這裡不舒服!”靈鳶聞言按着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一樣,腦中有一些片段,十分模糊的樣子,只要用力的去想,胸口就會十分難受。
是承襲了這副身子本尊的記憶麼?
應該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否則,怎會有心痛的感覺?
靈鳶用力的按住胸口,努力的讓那股疼痛的感覺,驅散而去。
“等等大夫就來了,小姐,我給你倒一杯水。”溪兒聞言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該不會是銷魂散的劑量不夠,這個女人腦中還殘留一些記憶吧?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溪兒準備將這件事早點告訴尊上。
以防萬一。
靈鳶點了點頭,接過溪兒的杯子,然後佯裝沒有接好,然後冷眼看着溪兒下意識的借住水杯,杯中之水,滴水不漏,溪兒隨即意識到自己好像露出了馬腳,便鬆開了水杯,白暇玉杯就這樣應聲而落,與地面碰擊,傳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咳咳,小姐,是溪兒太不小心了,溪兒這就給你再倒一杯去。”溪兒見靈鳶一臉蒼白好像被嚇到的樣子,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在她沒看出端倪來。
“哦。”靈鳶點了點頭,卻將溪兒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的那股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個溪兒,明明可以接住那個杯子,身手很好,爲何要瞞着她?
靈鳶醒來之後,感覺自己身邊的氣息就有種怪怪的感覺,胸口那股煩悶之氣遲遲不散,這讓她感到十分的焦躁。
“小姐,來。”溪兒重新倒了一杯水,這次她很小心的遞給靈鳶,確定她接好了杯子,才放開。
“你叫溪兒?那我叫什麼?我問的是全名。”靈鳶接過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擡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侍女,等待她的下文。
靈鳶有種感覺,自己好像適應了這個身份很久了似的,面對這種窘境,竟然沒有半分慌亂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曾經已經經歷過這樣事情似的。
咳咳。
可能是穿越小說看多了,自己真穿越了,顯得很從容吧。
“小姐,你……”溪兒咬脣,好像靈鳶給她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一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尊上有大體上說過這女子的來歷。
以及她的身份。
只是讓自己扮演她的侍女。
如今卻讓她來解釋這個女子的身份,她能說麼?
說錯了豈不是露出了馬腳?
“算了,我有點累了,等會兒大夫來了你再叫我好了。”靈鳶聞言佯裝頭疼,也不想知道溪兒的回答的樣子,將水杯遞給溪兒,便躺下身子,閉上眸子假寐。
“那小姐好好休息,溪兒就守在門外。”溪兒聞言暗暗擦了擦汗,即便是失憶了,這個女子也不好對付啊。
溪兒親眼見到靈鳶睡着了之後,才輕腳離開屋子,關上房門。
然後才鬆了口氣。
她還真擔心樓靈鳶會執意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呢!
這個女人一個時辰前才被送到這裡,尊上本以爲她最少要三個時辰纔會醒來。
沒想到她提前醒了。
希望被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
“尊上,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女人?”回到正堂前,小男孩一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萬分不解。
“纔到了不到一個時辰,看來這女人的體質十分特別,銷魂散最少會讓人沉睡三個時辰以上,向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最少要誰六個時辰。”中年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手中拿着從那女人身上換下來的血玉,難道是因爲她身上佩戴了血玉麼?
“尊上,你是說,這女人一個時辰前才被送來的?”小男孩更加詫異了,按道理說,這女人應該在蕭國皇宮纔是,蕭奕楠的皇后,不也叫做樓靈鳶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