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道:“師父,祁二夫人找您,只爲給她兒子求醫,難道沒給祁老太君求醫嗎?”
何老腦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實話實說道:“這倒沒有。”
映初故意嘆了口氣:“祁二夫人眼裡沒有祁老太君就罷了,祁公子一片孝心,卻被祁二少曲解辱罵。以前總聽說祁國公府的二房一脈個個孝順,原來傳言有誤啊。”
祁長生臉色大變,尤其是見衆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滿譴責,更是又氣又急:“你胡說八道!我母親天天侍候在祖母牀前,哪裡不孝了!我看祁長錦纔是裝的,故意假借求醫之名,跟你在這苟且!”
何老大怒:“你還敢辱罵我徒弟!”
“何老不是說這個徒弟是今天剛收的嗎?”祁長生梗着脖子道,“她恐怕連藥材都不認識幾個,能懂什麼醫術?說他們在這討論祖母的病情,根本是瞎話!”
“無知小兒!”何老冷哼,“你以爲我爲什麼收她做徒弟,正因爲她精通醫理,是個天才!收她做徒弟,是我老頭兒賺到了!”
衆人一陣譁然,何老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這種話不會亂說。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都火熱起來,何老那裡求醫很難,以後或許可以找這位小姐。
衆人的心更偏向映初他們,有人站出來說話:“祁長生,這位小姐爲祁老太君的病體費心竭力,你卻在這胡說八道,詆譭小姐名節,又質疑小姐的醫術,有些過分了吧?”
有看不上祁長生的人,說話更損:“祁二少,你這番把何老和他的高徒都得罪了,你的病恐怕也無望了,一輩子都別想生出兒子來!”
不少人都跟着哈哈大笑。
祁長生又氣又羞,點指着那幾個嘲笑他的人:“你們等着,我和你們沒完!”他說完陰毒的瞪了祁長錦和映初一眼,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天香樓。
衆人笑的更大聲,而後紛紛向何老他們拱手,各自回雅間了。
等人走完了,映初笑着對何老道:“多謝何老解圍,花映初感激不盡。”就在剛纔打起來的時候,她讓蓮風悄悄去找何老,以藥方換取何老的幫忙。
何老哼哼,斜着眼睛看她。這若是常人,他肯定不會幫這個忙,但是誰讓他怎麼都研究不出藥丸的成分呢。
“好了,快把藥方交給我!”何老臉上表現的很不爽,心裡其實還是很得意的,他年紀越來越大了,能夠不費一點心思白得一個厲害徒弟,還有一個藥方,怎麼想都是賺了。
映初眸光閃了閃,道:“藥方我沒帶在身上,兩個時辰後,何老派人去花郡侯府取吧,順便我再給師父十顆藥丸。”
何老眼睛一亮,剛要笑出來,又把臉一繃,吹鬍子瞪眼道:“你還叫我何老?”
映初臉上露出笑容:“徒兒還沒來得及給師父敬茶,所以不敢稱呼師父。”何老是真的醫術精湛、精通藥理,和她這個作弊的人不一樣。她打心底對何老敬重,能拜他爲師,是她的榮幸。
“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何老不在意道,“說好了兩個時辰後去取藥方啊。”
映初笑道:“徒兒豈敢糊弄師父。”
何老滿意了:“行了,我先走了。”他片刻也不停留,轉身就走,心裡念念不忘着那兩顆藥丸。他就不信,那藥丸他真的連一種成分都辨別不出來!
映初和祁長錦將他送出門,何老擺手讓他們止步,他們才停下來。
目送着何老走進街對面的濟仁堂後,映初一轉身,就見祁長錦神情莫測的看着她。
“怎麼了?”映初笑問。
“沒什麼,”祁長錦收回目光,表情冷淡,“今日連累花小姐,改日再登門致歉。”
“談不上誰連累誰,公子無需客氣了。”映初道,“公子若無事,我便先告辭了。”
祁長錦點了下頭。
映初微微福了個禮,便帶着蓮風一起離開。
祁長錦也轉身往另一條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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