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舉着火把往帳篷接近,書香扶着殷清漪走在其中,身邊就是柔貴嬪和公儀可嬋。
他們已經接近了,帳篷裡仍然沒有絲毫異狀,柔貴嬪皺眉道:“可嬋,你當真確定公儀可姃和一個男人在這裡面?”
“當然!”公儀可嬋點頭道,“這是書香親眼看到的!”
一邊的書香道:“奴婢發現翁主和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的進去之後,就立刻稟告了,這麼一會兒,肯定還沒走。”
“最好如此,”柔貴嬪瞥了她一眼,“若是讓本宮白跑一趟,本宮饒不了你!”
書香連忙把頭一低:“是,是!”
公儀可嬋催促道:“長姐,快讓人進去搜吧,別讓人跑了!”
她心裡急切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抓住公儀可姃的把柄,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公益可姃的下場。這個賤人,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一邊勾搭着秦王,一邊還敢和別的男人幽會!
也是她今天幸運,隨便出一趟門就被書香慌慌張張的撞到,一問之下,才知道公儀可姃的醜事。老天都在幫她,要讓公儀可姃死在她手上!
柔貴嬪一揮手,一羣侍從立刻衝進帳篷,火把瞬間將帳篷裡照的亮堂堂。
“你們是誰?幹什麼?”珈烈抱進懷裡的女人,不讓她被別人看到,裝模作樣的喊道。
外面的公儀可嬋幾人聽到男人的聲音,心中都一喜,連忙都走進去。
公儀可嬋一進去就叫:“好你個公儀可姃,你竟然敢和男人偷親,現在我們捉姦在牀,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叫完纔看清牀上的男人,驚愕道:“珈烈王子?怎麼是你!”
隨後她更加氣憤,公儀可姃還真會挑人,哪個男人身份高貴,她就勾搭哪個男人,連這個熊一般的草原男人也不放過!
“什麼偷情,我們是兩情,兩情相悅!”珈烈王子漢語的造詣不高,好不容易纔擠出兩情相悅這個詞,“而且我們已經定親了,照你們東周的習俗來說,她已經是我的王子妃了!”
“本宮怎麼不知道你和四妹定了親?”柔貴嬪冷聲道,“珈烈王子,你既然對四妹有意,爲何又要求娶澹臺小姐,背地裡與四妹廝混,你把四妹當做什麼?!”
珈烈王子一愣:“什麼四妹?”
“你裝什麼傻!”公儀可嬋叫道,“你懷裡的不是公儀可姃嗎?!”
“當然不是,”珈烈王子憤怒的叫道,“我和你們的翁主根本就不認識!這是我的王子妃,是澹臺……”
他邊說邊往懷裡人看去,結果話沒說完就呆住了,他大叫一聲,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推下牀:“怎麼是你?!”
女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禁錮她的穴道隨之解開,她再也忍不住的崩潰大哭起來。
帳篷裡的人也都愣住了,殷清漪瞪大眼睛看着地上全身赤.裸的女人,她身上青青紫紫都是吻痕和指痕,嘴脣被咬的破皮,眼睛也哭腫了,她一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紫琪!
書香也猛的搗住嘴巴,忍住衝到嘴邊的尖叫。紫琪小姐,怎麼可能是紫琪小姐?!
她們見紫琪一直沒回來,還以爲她在這邊監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被珈烈糟蹋了!
“你這個騙子!騙子!”珈烈王子一邊快速的穿衣服,一邊對着紫琪大罵。
草原人最痛恨欺騙,這個女人前一刻還欺騙他和澹臺小姐約會,後一刻就躲在漆黑的帳篷裡誘惑他上.牀。這樣滿嘴謊言又不知廉恥的女人,應該扔到荒野喂狼!
書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脫下外衣蓋到紫琪身上。
紫琪哭的幾乎昏過去,對於書香給她遮羞的動作也沒有反應。她只知道自己完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
和珈烈王子分開之後,她正準備回去,就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等她醒過來,就感覺珈烈王子壓着她啃咬,她想呼喊,想逃跑,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她害怕又絕望,希望有個人能來救她,可是沒有!她就這麼跌進深淵,未來再也沒有希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公儀可嬋憤怒的質問書香,“你不是說公儀可姃和男人幽會嗎?怎麼變成了她?!”
柔貴嬪一雙利眼滿是寒光:“這就是你們想讓本宮看的?你們當本宮是好戲耍的?!”
書香惶恐不安的搖頭,求救的望向自己的小姐。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殷清漪心裡也亂糟糟的,下意識道,“這件事大家都當做不知道!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對任何人也別說!”
“晚了!”一聲怒喝在營帳外響起,隨後一個高大的男人衝了進來,“發生這種醜事,你們還想瞞着!”
“澹臺國公!”殷清漪面色一變。
“嶽、岳父,”珈烈王子驚慌道,“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騙的,是這個女人騙我!”
“住口!”澹臺國公怒斥,“誰是你岳父!你這個好色之徒,皇上剛把小女指配給你,你就做出這等混賬事!就你還想娶我的女兒,做夢!”
珈烈王子急切道:“我真的是被騙的,我以爲是澹臺小姐,所以……”
“你還敢辱我女兒!”澹臺國公怒目圓睜,“來人,把這個混賬綁起來,我要請皇上做主!”
立刻有兩個侍衛衝進來,扭住珈烈王子的胳膊,珈烈王子不敢反抗,怕惹澹臺國公更生氣,所以三兩下就被捆了起來。
澹臺國公掃了眼地上的紫琪,道:“把她也帶走!派個人去通知林大人。”
紫琪聽到要通知自己的父親,終於有了反應:“不!不要告訴我爹!不要告訴我爹!”
澹臺國公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她的哭喊哀求,一揮手,就有兩個侍女把紫琪帶走了。
“柔貴嬪,”澹臺國公略一行禮,“沒想到柔貴嬪也在這裡,待會兒皇上面前,可就要靠柔貴嬪作證了。”
柔貴嬪頷首道:“本宮也是恰好撞見此事,心中也非常憤怒,自然要如實稟告給皇上。”
“那就多謝柔貴嬪了,”澹臺國公道,“柔貴嬪請!”
柔貴嬪和澹臺國公一起走了,公儀可嬋憤憤的瞪了眼殷清漪和書香,也跟着離開了。
“小姐,我們怎麼辦?”書香不知所措的問殷清漪。
殷清漪也六神無主,喃喃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公儀可姃,怎麼就變成了紫琪!”
書香懷疑道:“小姐,是不是紫琪小姐自己看上了珈烈王子,所以故意……”
殷清漪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若真是那樣,紫琪根本用不着把公儀可姃捲進去。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十有八九是公儀可姃識破了我們的計謀,反過來害了紫琪!”
“不會吧!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她怎麼可能識破!”書香道。
殷清漪咬了咬脣,道:“先別想這麼多了,我們趕緊去皇上那裡,紫琪是爲了我才陷入如此境地,我要儘量救救她!”
她帶着書香,急匆匆的也離開了這裡。
弘光帝已經歇下了,剛睡着就被外面的聲響吵醒,緊接着全三喜進來稟告:“皇上,澹臺國公在外喊冤,求皇上主持公道。”
弘光帝揉了揉眉心,煩躁的道:“大晚上的有什麼冤要申,這個老澹臺,肯定是爲了他那個小女兒!”
“皇上猜的沒錯,”全三喜道,“澹臺國公的確是爲了他的小女兒,只不過也的確有冤屈。那個珈烈王子,和林大人家的閨女私會,被人捉姦在牀,澹臺國公把他綁來了。”
弘光帝這下睡意全醒了,臉上浮現怒氣:“這個珈烈竟然如此混賬!快,給朕更衣!”
弘光帝不能不怒,他看在圖魯桑忠心護駕,損失慘重的份上,纔不顧老臣的意願,把澹臺家的小女兒指給珈烈。珈烈竟然不知珍惜,轉頭就和別的女子混到一起,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弘光帝走出寢室,將衆人都召進大帳。
澹臺國公親自押着珈烈,把他推到地上,然後老淚縱橫的向弘光帝喊冤:“皇上要爲老臣和小女做主啊!這個好色之徒枉顧皇恩,剛和小女定親就和別人廝混!老臣求皇上收回成命,小女斷然不能嫁給這種無恥之徒!”
圖魯桑站在一邊,臉色漲的通紅,恨鐵不成鋼的瞪着自己兒子,早上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像對待親女兒一樣對待未來兒媳,結果這個混賬兒子就鬧出這種醜事,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同樣臉色漲紅的還有林大人,他又生氣又痛心,紫琪是他最看好的女兒,和殷清漪關係又好,他還指望這個女兒以後給他帶來大好處呢,結果她如此不自愛,真是氣死他了!
珈烈委屈大叫:“皇上,我是冤枉的!是這個女人騙我!我以爲和我約會的是澹臺小姐,根本不知道是她冒充的!”
“無恥之徒,還敢辱我女兒清白!”澹臺國公怒道,“我女兒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與你約會!你背叛在先,還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妄圖拉我女兒下水,簡直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