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不理會她的威脅,走到牀邊,利索的又在祁長生身上紮了幾針。
經過這些天的練習,她已經可以熟練的控制靈泉,可以讓靈泉水順着指尖流出,再沿着銀針進入穴道。這樣就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救人,也不會讓人生疑,只會覺得她有一手神奇的鍼灸術。
映初的鍼灸方法對付一些慢性毒,可以很好的排毒,不過爲了迷惑他們,故意將針法複雜化了,就算是內行人也看不明白,他們就更看不懂了。
祁長生這個人渣,雖然現在不能弄死他,但是可以多讓他吃點苦頭。映初一臉認真的紮了一針又一針,很快就將祁長生扎的像個刺蝟一樣。有幾根針就紮在痛穴上,疼的祁長生不停慘叫。
祁周氏看的心疼,質問道:“你到底會不會解毒?爲什麼紮了那麼多針,長生還這麼痛苦!”
“二夫人猶豫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二少爺的毒已經擴散到全身,這份罪非受不可。”映初涼涼道。
祁周氏又被捅了一刀在心口。
小周氏道:“你有沒有止痛的辦法,快給他用啊!”
“想不疼也行,”映初道,“不過毒解不徹底,可別怨我。”
婆媳兩人沒辦法,只能乾着急的看着祁長生受苦。
祁長生疼的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能昏過去,但是映初偏讓他清醒着感受這種痛苦,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映初隔一會就從祁長生臉上的傷口擠出一些毒血,等連續三次擠出的血都是鮮紅色,再也沒有一絲毒素的腥臭味,才慢慢把銀針拔下來。
祁長生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就昏睡過去。
“長生!”祁周氏嚇得大叫,“長生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娘!”
小周氏也道:“這是怎麼回事?毒沒解嗎?”
“二少爺只是睡着了,過會兒自然會醒來。”映初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淡淡道。
祁周氏也摸到祁長生的呼吸平緩,沒出什麼事,心裡放心了,面上卻不依不饒道:“長生怎麼會昏過去?是不是你沒把毒解徹底?我就知道你是個庸醫,居然還敢騙取我的龍血蔘!”
映初對這個曾經的二舅母瞭解的很,就知道她會賴賬。“我何時騙二夫人的龍血蔘了?”映初笑吟吟道,比賴賬誰不會,“龍血蔘本來就是長房的東西,如今在大少爺手上,是物歸原主。我花映初可是連一絲根鬚都沒拿。”
祁周氏噎住,繼而憤怒,這個小賤人太狡猾了,居然這麼算計她!
小周氏看着祁長錦道:“大哥,龍血蔘是大伯母臨終前交給母親保管的,大哥向來是最孝順的,一定不會違背大伯母的遺願吧?”
祁長錦眼神都不甩她一個:“母親的遺物,嬸母卻把它送給別人,我倒想問問,嬸母如何對得起母親的託付?”
這下連小周氏都噎住了。
祁周氏知道龍血蔘是拿不回來了,指着映初道:“來人,去報官,把這個謀害二少爺的兇手抓進大牢!”
喬殊彥皺眉:“你是祁國公府的二夫人,出爾反爾未免有失身份!”
祁周氏冷哼:“我只答應她兩個條件,可沒答應不追究她害長生的事!”
“那就請二夫人履行第一個承諾吧,”映初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派人報官的事,“我要去給老太君看診,二夫人不會阻攔吧?”
“長生還沒醒,你休想走!”祁周氏道,見識了映初的解毒本領,她更不願讓她去治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