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擦身而過

日子在程栩迪的母親的細心呵護之下過得很快,江曉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雖然才和她接觸十多天,但是感覺她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江曉羽想,如果我和小迪今生能夠在一起,她不就是我的母親嗎。她暗笑自己真傻。早晨,她醒得很早,但是程栩迪的母親起得更早,她剛剛醒來,程栩迪的母親就已經買早餐回來了。

“曉羽,你醒了,今天感覺怎麼樣?”程栩迪的母親問道。

“今天感覺好多了,娘娘,待會兒我們一起到醫院的花園走一走,看看腿怎麼樣?”江曉羽說。

“不要忙,護士說你還差一個療程,早上還要打吊針,完了我在帶你去。來先吃點早餐。”程栩迪的母親拿出兩盒盒飯,給江曉羽遞過一盒。

“娘娘今天幾號了?”江曉羽拿起盒飯,突然問道。

“你還想去上班啊,不要管幾號,身體的是革命的本錢,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在說,錢一輩子都是賺不完的,你慌什麼。”

“不是,我想知道小迪是不是在今天考試。”江曉羽拿出手機看,“是了,他們今天考試一天,六月七號。我發條信息鼓勵鼓勵她。”說着飯也不吃就先發短信了。江曉羽發完短信,嘆了口氣,繼續吃飯。程栩迪的母親看在眼裡,於是問道:“嘆什麼氣啊?”

“沒有什麼,吃飯吧娘娘,這些天辛苦你了,我真不知怎麼報道你。?”江曉羽看着程栩迪的母親。

“我不要你的報答,只要你和小迪兩個都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但願他能考取就好了。”程栩迪的母親說着,但卻是愁容滿面,“我知道你爲什麼嘆氣,我也是女人,如果他考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會變心,而你又要等他這麼多年。我倒是希望他不要考取,那樣我就不用花錢了。”

“娘娘,如果他考取的話,就讓他去讀吧,只要他不變心,我等他。”江曉羽說。

“我瞭解小迪的脾氣,只要是他認定的,他不會放棄的,但我始終不是他,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脾氣,不過他始終是我的兒子,會聽我的話的,以後他要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事,就給我說。”程栩迪的母親正自說着,江曉羽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江曉羽接通電話:“喂。”

“妹妹,我是你姐,我聽說你出事了,嚴重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姐,是你啊,我現在好多了,在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江曉羽說。

“妹妹,錢夠用嗎,要不現在我給你打點來。”姐姐說道。

“是哥哥的錢,我的錢已經用完了的。”

“我先給你打五百塊來。妹妹,不要再那邊了,來我這邊吧?”姐姐說道。

“我傷都還沒有好。”江曉羽說道。

“我就是接你過來好好養傷的,你一個人在那邊姐姐不放心。明天我叫你姐夫過來接你。就這樣了,我現在在忙。”掛了電話,江曉羽悶悶不樂,從小姐姐是最疼她的,讀書的時候姐姐也經常給她寄零用錢,她一想起姐姐,就會感到很幸福。

“誰打來的啊?”程栩迪的母親問。

“是我姐,她說要來接我過去。”

“在哪裡啊?”程栩迪的母親問“在江蘇淮安,他們在那邊自己開了一個廠。”江曉羽回答道。

“過去也好,只是你要等小迪來嗎?”程栩迪的母親又問。

“我也不知道,姐姐說姐夫明天就過來了。”江曉羽很黯然,和程栩迪已經分開半年多了,說不想見他是假的,但是姐夫他們很忙,我怎麼會好要求他多等兩天呢。

“你去吧,現在都還不知道小迪到底要不要來呢。”程栩迪的母親感覺到他們年輕人的想法真的很難捉摸,但是又不得不安慰她。其實江曉羽知道,程栩迪一定會來,而且會在考試以結束就會來,但是從貴州到S城也要兩天時間,而她或許明天就要離開S城了。這是護士來了,給她打了吊針,江曉羽控制着自己不要求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不能見面就不能見面吧,兩情若是久長時,有且在朝朝暮暮。親愛的老公,我愛你。過了一會兒,她在牀上沉沉的睡去,程栩迪的母親看着她睡去,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帶上門。

下午的時候,程栩迪的母親扶着江曉羽在花園散步,江曉羽還是把腳墊起來走。這次車禍給她的膝蓋和小腿上留下了一輩子的傷疤,也給她的心理上留下了傷疤。江曉羽心裡想,幸虧有程栩迪的母親,要不然真的不知道這些日怎麼過來,她打心底感激程栩迪的母親。夕陽很好,一天的酷熱已經讓人們悶的難受極了,現在是一天中最涼快的時候,江曉羽和程栩迪的母親坐在花園的凳子上,快樂的聊着。在花園的另一個角落的凳子上坐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老婆婆拿着一直柺棍,一直看着她們聊天,顯出很羨慕的眼神。過了一會兒,那老婆婆拄着柺棍向她們走來,搖搖晃晃的,彷彿只要刮一整輕就會把她吹到似的。江曉羽看着她走了過來,弱不禁風的樣子恐怕怕她摔倒,於是說:“老婆婆,你慢一點啊!”老婆咕嚕了一句,江曉羽聽不懂S城話,程栩迪的母親向江曉羽解釋道說:“她說你是我的女兒,說你女兒真好。”其實那老婆婆說的是你母親真好的意思,程栩迪的母親這樣說,想到或許是因爲老婆婆的兒女沒有來看她她才這樣說的吧。老婆婆和程栩迪的母親嘀咕了幾句就又走開了。江曉羽聽不出過所以然。

老婆婆走後,江曉羽問:“娘娘,你聽得懂S城話啊?”

“懂一些,我九幾年的時候就來這邊打工的了,這麼些年,也能聽懂一些。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屋吧,外邊的露水重。”扶起江曉羽往病房走去。

二天中午的時候,醫院的花園裡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江曉羽正在和程栩迪的媽媽說程栩迪的相關往事,那男子走向前來,江曉羽感覺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突然間大腦裡一閃:對了是姐夫。江曉羽並沒有見過她的姐夫,只是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姐姐寄過相片回去,她看過。

“你是姐夫嗎?”江曉羽問道。

“你就是曉羽吧,我本來想問問你們的,但是我看你長得太想你姐了,所以我猜一定是你,果然沒錯。是哥哥送我來的,因爲他忙着上班,所以就不進來看你了。”姐夫提着一袋水果,放在石圓桌上。

“這是我一個同學的媽媽,娘娘,這就是我姐夫。”江曉羽介紹到。

“阿姨你好,我叫吳明,叫我小吳就行了。”姐夫笑道。

“來來來坐,你吃過飯了嗎?”程栩迪的母親問。

“吃過了,吃過了,我來就主要是接曉羽過去的,我想我們馬上就走了。”吳明說。

“這麼快,怎麼說也到我家吃頓飯在走啊?”

“不了,來的時候我已經買好車票了,走吧曉羽。”吳明說道。江曉羽和程栩迪的母親說了許久收拾好東西就一起走出醫院。

“娘娘,你回去吧,我以後會來看你們的。”江曉羽說。

“到那邊要好好養傷,等好了在尋事情做,不要忙,還年輕不要苦了自己啊!”程栩迪的母親扶着江曉羽走了出去,吳明叫來了一輛出租車。

“娘娘,回去吧,謝謝你這麼照顧我,我真不知道怎麼報道你。”江曉羽看着程栩迪的母親,突然間有點捨不得。

程栩迪的母親看着出租車遠去,心裡爲兒子擔心了一把,想到是不是她家那邊怕小迪過來她們就在一起,所以現在要趕快把她接走呢。

就在江曉羽乘上去往江蘇的客車時,程栩迪正從考場裡走了出來,程栩迪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周圍都是一些同學在討論試題,有些後悔不堪,有的愁容滿面,有的垂頭喪氣。他走在路上,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想不管考得是否好不好,這已經過去了,即使考得不好,我也不會去自殺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高考總要有一些考不上的人才對啊,我不來墊底誰來墊底呢。程栩迪回頭看了一眼校園,心裡說道:再見了,親愛的同學老師們。

安排好一切後程栩迪買到了晚上十一點的火車票,這是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候車廳裡有很多人,他只隨身帶了幾件衣服。程栩迪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曉羽的電話。

“曉羽,好點了嗎?”程栩迪問。

“嗯,好多了,多虧你媽媽來照顧我。我現在已經不再S城了。”

“你去哪裡啊?我現在正要上火車來看你啊。你怎麼就走了呢?”程栩迪很驚訝。

“我姐姐來接我到她家那邊去,去江蘇。曉羽,你填好自願在來S城吧。”

程栩迪有點氣憤:“自願可以在網上填,你難道等我兩天你都不能等嗎?”

“他們很忙的,我怎麼好要人家等呢。”

“我說你就是不想見我,你太讓我失望了,剛考完試我馬上就買的車票,你難道就不能等我一天嗎。”程栩迪大聲的說。

江曉羽感覺到他的噴怒,於是說道:“我又不是要離開你,我只是去姐姐家那邊玩幾天。”

“好,隨便你,掛了。”說完就掛了電話,程栩迪癱坐在椅子上,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心裡想,你要走就走吧,我來S城,就算不是爲了你,也爲了我自己吧,即使你不在S城了,我還是要過去的。

江曉羽看着手機,掉下淚來,姐夫在座位上睡着了,她悄悄的擦乾眼淚。看着車窗外一晃而過的路燈,心裡想到,也許我們還不能見面吧。江曉羽覺得自己不夠執着,但是她想自己或許是對的,也許現在見了面會真正地就這樣在一起了。對不起,親愛的,我的事業心理,註定我們還不能見面。 起伏的幸福12 擦身而過地址 html/14/14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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