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別滋味

回到家裡,程栩迪的母親已經下班回來,看見他們兩個愁眉苦臉的就問程栩迪:“小迪,你們怎麼了?”

程栩迪看了江曉羽一眼說:“媽,沒什麼,明天曉羽就要回淮安了。”

“我怎麼說你們呢,現在的年輕人婚姻都是自己做主的,既然你們選擇這樣,那你們就要相互的信任和理解,還有就是堅持。人,不管你到什麼地方,都會有各種各樣的誘惑,要有完美的愛情就要相互之間堅持到底。曉羽你放心,小迪這邊我會好好的管教住他的。”程栩迪的母親看出他們可能是因爲要分開才這樣悶悶不樂的吧。決定開導開導他們。

“我給你們講講九七年九八年的時候我到深圳打工的那段時間吧。”江曉羽和程栩迪好好的看着母親,認真的聽她將自己的故事。

“九七年的時候,小迪七歲,我和幾個姐妹約好一起去深圳打工,臨走的時候還和小迪的爸爸吵了一架,因爲他不讓我一個人走。我那時候很恨我的婆婆,每一天都會無緣無故的找我吵架,一氣之下我就和姐妹們一起到深圳了。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懷念,唯一值得我懷念的人就是我的兩個孩子,所以我決心自己掙了錢以後就把我的兩個孩子帶走。那時候我覺得和小迪的父親只有婚姻沒有愛情,我甚至不知道愛是什麼,也沒有時間去知道愛是什麼。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到底有沒有愛小迪的父親。

“到了深圳,那時一個月才五六百塊的工資,每一天也不是很辛苦,比起在村裡做農活的話,要輕鬆很多,最重要的是生活條件比較好。每一天上完班之後我就會感到很孤獨,因爲我太想我的孩子們了,我擔心他們有沒有吃飽,身上有沒有衣服穿。當時我覺得我這個當母親的太沒有責任感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在那個家裡,我的婆婆讓我更受不了。所以即使在想孩子,我也不願回去。記得又有一次我打電話回去,那時候小迪他們要到鎮上才能接到我的電話,當小迪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我哭了,小迪拿起電話的時候我已是泣不成聲,即使才離開幾個月,我已是痛側心扉,小迪也哭了,我知道他們想我。我一生中足以值得驕傲的事就是有他們兩個爭氣的孩子。那天栩楓沒有來接我的電話,大冬天的也難爲他走幾十里路來接我的電話。

“我告訴栩迪的爸爸,除非他來深圳,要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大約過了一年,他爸爸真的來了深圳,之後我們轉到S城,一直到現在。自從他爸爸來找我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情。我知道他是深深的愛着我的。

“你們知道嗎,在深圳那樣的大城市中,有多少的誘惑,只要你走錯一步,哪怕就是一步,可能就會失去一切。從那以後,小迪的父親對我很好,我們在這邊生活了很多年,我們兩個人努力的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而努力。爲了家,爲了孩子。生活很艱辛,每個月都沒有寄多少錢給他們兄弟兩用。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在一起幸福快樂。

“曾今我動搖過,但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我。我想我有怎麼愛我的老公,還有這麼兩個可愛的孩子,我已經很富有了,我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我想起我和小迪的父親談婚論嫁的時候,那時候就有很多值得回味的愛,只是當初我不知道那就是愛而已。即使是這樣,我也算明白得不算晚。

“那天很早的時候,小迪打電話來,說叫我去看看你,說你出車禍了。我想啊,小迪可能真的愛上你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早熟,我像小迪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結婚了,但是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麼叫**情。我爲我的兒子感覺到驕傲,他不僅知道什麼叫**情,也知道什麼叫做責任。所以我決定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着他。當我見着你的時候,我看見了當年在深圳打工的自己,不過我沒有你那麼幸運,那時候我生病了,是自己照顧自己。因爲白天的時候所有的姐妹們都要去上班。一個人的日子很苦,所以我不能讓你有我那種痛苦的感受。你是小迪的女朋友,我想不管你們以後能不能在一起,我都會好好地照顧你,因爲除了這件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到你很像我。”

“媽,當初我們並沒有想到你到底會不會離開我們,我心裡的念頭就是,你會給我們買新衣服,買玩具,多的我們不會想,也想不到,因爲我們很笨的。”程栩迪笑着說。

“吃飯吧,說了這麼久,待會兒菜都涼了,來吃飯。喝點啤酒吧,爲曉羽踐行。”三個人打開一瓶啤酒,每個倒了一杯。

“來,乾杯,我希望你們以後還能一起天天陪我吃飯。我還沒有吃過曉羽做的飯了。”

“會的,娘娘。”江曉羽舉起酒杯。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完晚飯,程栩迪的母親說:“我過去和二舅睡了,曉羽明天我不能送你了,這兩百塊你拿着買點水果在車上吃吧。”程栩迪的母親將錢送到江曉羽的面前。

“不用了,娘娘,我身上夠用的。娘娘,你這樣我多麼不好意思啊。你們這麼辛苦,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孝敬你們呢。”

“一碼歸一碼,等以後你有錢了,在來孝敬我。”說着把錢塞在江曉羽的口袋裡就下了樓。

“小迪,這兩百塊你拿着,明天你在拿給媽媽。”

“老婆,媽媽給你的,代表她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在那邊去用的着。”

“到那邊去在說了,現在無論如何是不能要你父母的錢的,我怕我們以後不能在一起那樣不好。老公,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好吧,明天我會給媽媽的。我們睡覺吧,明天要早起。”

“對了,老婆,這是我一直以來寫的日記,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程栩迪在抽屜裡拿出一個日記本,裝在江曉羽的包裡。

“老公,我會很想很想你的。”

江曉羽依在程栩迪的胸前,“老公,我捨不得你。”程栩迪感覺的胸前有點溼,原來是江曉羽的眼淚。程栩迪捧着江曉羽的臉蛋,輕輕地爲她拭去淚水。

“老婆,我們睡覺吧。我們不哭。”江曉羽撲在程栩迪的胸前,熱吻着着即將離別的人兒。

夜,靜靜的,月亮攀上窗臺。將一切都照的那麼的美麗,清清幽幽的。程栩迪看着江曉羽帶着淚痕的臉頰,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的說道:“老婆晚安!”程栩迪感覺到江曉羽抱着自己的更緊了。在這即將離別的前夜,幸福的睡去。

公交車上,江曉羽的眼裡一直都是溼的,她不喜歡離別的味道,因爲離別是苦澀的,是心酸的,如果可以,她願意時刻都呆在程栩迪的身邊。

程栩迪一直緊緊地抱着江曉羽,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哭。因爲自己是男人,但是看見江曉羽哭的像一個淚人一樣,心像被放在燒紅的鐵板上一樣,很痛。

到車站的時候,還沒有到發車的時間,程栩迪緊緊地抱着江曉羽,路過的人們見怪不怪。江曉羽已經不哭了,想在反而好一點了,她想可能自己哭的累了吧。

江曉羽上了車,程栩迪幫江曉羽把包提到車上,江曉羽一到座位上有掩面哭泣,程栩迪最後深深的吻了她一下,看着她流下的淚水,在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顆堅強的心。眼淚流了下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迫使自己走下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程栩迪急忙繞過車頭,跑到江曉羽臨窗的那個位置,他想在最後看一眼江曉羽的樣子。江曉羽靠在車窗那裡獨自哭泣,看見程栩迪就在窗下看着自己,發現程栩迪也哭了,自己反而哭的更厲害了。車已經啓動了,程栩迪跟着車跑了一段,江曉羽把頭低了下去,不忍看到程栩迪悲傷的樣子,怕自己的心再次的不忍。

看着汽車漸行漸遠,程栩迪跑的累了,坐在路邊抱着頭獨自哭泣。路過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他在也不管什麼男人不男人,傷心的淚如泉涌出。哭的累了,也哭夠了,他發誓將來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他在一次的看看江曉羽離去的方向,堅定的踏上返程的公交。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景色,程栩迪想這一切現在已經成爲一段辛酸的回憶了,他閉上眼睛,重新回憶這短短的三天和江曉羽一起的幸福快樂,和剛纔的心酸離別,一切,都變成了苦澀的回憶了。

回到家中,看看這個自己生活了兩個多月的地方,心中戀戀不捨,因爲明天他也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在你S城這個地方,讓他收穫的有苦楚、累、心酸、離別,和江曉羽一起的幸福和快樂。經歷過這一切,程栩迪感覺到自己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寶貴的財富。程栩迪拿出一個本子,打算寫下這兩個月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二天早晨,程栩迪獨自一人踏上回鄉的列車,火車駛向歸路,載着希望,奔向遠方。 起伏的幸福19 離別滋味地址 html/14/14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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