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程栩迪都在不同的地方尋找着江曉雨,甚至走遍了程栩迪想到江曉雨有可能去到的地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江曉雨的消息。程栩迪嚐嚐把自己關在家裡,時常喝得大醉。這一天程栩迪來到酒吧喝酒,黃芸擔心他於是也跟着來了。程栩迪剛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黃芸也在他的前面坐了下來。
“你跟着我來時想看我出醜還是想陪我喝酒。”程栩迪要了兩瓶紅酒。
“我只是怕你喝醉了沒有人看着你。”黃芸說。
程栩迪到了兩杯酒,吧一杯遞給黃芸,黃芸說:“我現在不喝酒了。”
“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嗎?現在怎麼就不能喝了,難得我有這麼好的雅興,你怎麼就不給個面子呢?”程栩迪喝了一杯說道。
黃芸看了看他,把就擡起一下子就喝完,但是黃芸卻是馬上吐了出來,吐得滿地都是,程栩迪看她吐得厲害,急忙上前去看,卻看見地上有血。他急忙扶起黃芸出了酒吧,把她送到醫院。
程栩迪把她嘴上擦乾淨說:“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黃芸的聲音很弱。
“不能喝酒不要喝了,你看你吐出血來了。我去幫你拿藥。”程栩迪剛剛走出病房,迎面就來了一個醫生,他恍惚看見文件上寫的是黃芸的名字。
“你好,醫生,我恨死黃芸的男朋友,這個給我就好好了。”
醫生看了看他,記起是他送黃芸來的,於是說:“我說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上次來檢查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既然不肯化療就不要再喝酒了。女人是需要照顧的。”
程栩迪驚訝的說:“醫生,你說什麼,化療?”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醫生,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程栩迪心中開始有點慌了。
“她有胃癌,晚期。”說完把文件給了程栩迪就走了。
程栩迪靠着牆慢慢的蹲了下去,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樣的無力,黃芸有胃癌自己還叫她喝酒。程栩迪去藥房拿了藥,回到病房,看見黃芸正在睡着,程栩迪給黃芸理了理頭髮,還給她好好的蓋上被子。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程栩迪給黃芸留下手機自己一個人開車來到菜場,買了很多菜回到家中。一個人在在廚房裡做飯。下午的時候,程栩迪回到醫院,黃芸已經撤了吊針。看見黃芸蒼白的面容,程栩迪心中很是內疚。
“小芸,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喝酒的。”程栩迪在牀邊坐下。
“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了嗎。”黃芸勉強的笑了笑。
“現在回我家吧。”
黃芸點了點頭起身穿上外套。程栩迪扶着她,黃芸心中感覺程栩迪像是變了心一樣,不知道他爲什麼對子這麼好,不過黃芸也不想再想太多,只要程栩迪不在頹廢就好了。來到程栩迪的家中。程栩迪端出了,一碗稀飯和幾個菜,程栩迪說:“胃不好的話就應該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來把這粥喝了吧,我餵你!”
黃芸看着他,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一邊吃粥一邊點眼淚。程栩迪幫她擦乾眼淚說:“你哭什麼啊?”
“我感動不行啊,我生病的時候你都會對我很好,我真希望我一直都在生病,那你就會很體貼的照顧我了。”黃芸躺在程栩迪的懷中。
“去做化療吧,我陪着你!”程栩迪說。
“原來你知道了,難怪你會突然間對我這麼好。”黃芸閉上眼睛,想一個找到歸屬的人兒,“我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夠找回曉雨就好。醫生說我最多還有一年的生命。我想我應該到處的去走走了。”
“來,把她吃完快睡吧,現在你需要休息。”程栩迪扶着黃芸來到臥室,讓她一個人睡下。
“你和我一起睡吧,好嗎?”黃芸懇求道。
“我會的,我先去收拾一下就來。”程栩迪出了臥室。在客廳裡看着自己和江曉雨的照片,心中全是苦澀的滋味,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辦。程栩迪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菸,隨着煙霧繚繞,程栩迪彷彿在煙霧中看見了江曉雨的面容。
第二天早上程栩迪和黃芸來到報社門口,在日報上申請了尋人啓事。彷彿這樣做了以後程栩迪的心中還會心存希望。兩人從報社出來,黃昏感受了一下絢麗的陽光,對程栩迪說:“我也要走了,我要把握所有走過得地方在重遊一遍,我呀要讓我的生變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多有些光彩,你會和我一起嗎?”
“難道你真的沒有想過做化療嗎?”
“醫生說成功率接近零,我還不如用這筆錢遊玩一下和孝敬父母,我也有很久沒有見到父母了,突然間好像他們,不過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黃芸和程栩迪上了車,這是程栩迪的電話響了,是李玉梅打來的電話。
“栩迪,是我,來我公司吧,我們一起吃個飯,我有些事想對你說。”
“我很忙。”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是我們要解決的。就這樣,我在門口等你們。”
掛掉電話,程栩迪和黃芸一起來到李玉梅所在的公司門口,李玉梅正站在門口等着,李玉梅打開車門,看見黃芸也在,黃芸笑着說:“不要誤會,我只是和他一起去報社的。”
“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們幾個之間的關係這麼亂,在多的誤會也不會是誤會了。”李玉梅上了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面對程栩迪這麼坦然和從容,反而對黃芸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車上程栩迪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黃芸和李玉梅兩人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無話不說。三人來到一家餐廳,程栩迪點了位置,黃芸和李玉梅點了很多菜,不是的說說笑笑,程栩迪反而覺得自己有點被遺棄的感覺。
“小芸,那你現在辭了工作,打算去做什麼啊?”李玉梅給黃芸倒了一點飲料,又給程栩迪倒上一點,想一個朋友一樣。程栩迪第一次感覺到李玉梅是如此的成熟和穩重。
“我想去旅行,到我以前走過的地方在走走。”黃芸說。
“真的啊,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李玉梅說道,這一段時間來,她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苦,她想忘記程栩迪,但是一時間又擺脫不了這樣的生活,於是她想到了旅行。
“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同一個方向的,是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了。”黃芸說。
“其實我也沒有確定要出哪裡,要不這樣吧,我和你一起,我們兩個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李玉梅說。
“好啊,想不到你會和我一起。栩迪,那你現在又什麼打算?”黃芸問程栩迪,李玉梅也看着他。
程栩迪放下筷子,喝了一點飲料說:“我繼續找曉雨,是我對不起她,如果她因此而受到什麼傷害的話,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好受的,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李玉梅說:“以前我以爲,江曉雨走了,你會和我在一起,但是現在事實證明,在你心中你真正愛的人是江曉雨,我想我和黃芸一直以來都是一廂情願的,而你只是不想傷害我們和不想讓該發生的事情早點發生。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尊重你的選擇,栩迪,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以前對我的好。”李玉梅舉起手中的紅酒一口喝下。
“我今天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啊?”程栩迪對李玉梅說。
“有嗎,沒有啊,我只是想對你說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真的在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到現在爲止,我發現自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堅強。”李玉梅又喝了一口酒。
“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程栩迪問。
李玉梅大大方方的說:“拜託,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你不喝我在一起我就要和你成爲仇人嗎!我們都是年輕人,以後我來你店裡美髮,你要給我弄好一點哦!”李玉梅給程栩迪夾了一大塊菜。
“好吧,我們做回好好的朋友吧,說不定我們這樣大家都還要好過一點。來,我們好好的吃上一頓,現在就算是爲你們兩個踐行吧!”程栩迪徹底的放開了自己對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放開的心扉。三人說說笑笑的,彷彿像之心的朋友一樣。
待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程栩迪說:“你們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擔心曉雨,我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尤其是她又有身孕在身,有時候我真的很痛恨自己。”
“不要想太多了,我和小梅這次出去,我們也會留意的。我打算過兩天就走,你呢,小梅?”黃芸問李玉梅。
“我隨時都可以的。走吧,現在吃好了,我們回去收拾點衣服。小迪,你呢?”李玉梅問。
“我想回到店裡看看,我很久沒有到店裡看看了,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三人出了酒店,程栩迪送她們兩個點黃芸家,自己返回十里街,回到自己的店中。
郭燕在給客人理髮,柳雪洋正在玩電腦。柳雪洋看見程栩迪回來,急忙跑上來問:“找到嫂子了嗎?”
“沒有,她的手機已經停機了,我現在找不到她了。”程栩迪說。
“那嫂子現在會是在哪裡呢,我們也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郭燕接了一句說。
柳雪洋給程栩迪搬來一個凳子說:“哥,不是我要說你,我覺得真的是你對不起嫂子,換了是我的話,可能早就和你分手了,她到現在才走,說明她是多麼的喜歡你,以我說啊,她現在應該是不想見到你,因爲你傷害她太深了。”
“你懂什麼,主要是她現在大着個肚子,在有幾十天孩子就要出世了,你說她就不能等等嗎?”程栩迪有點氣憤的說。
“這就是你應得的懲罰,現在才知道關心人家,早些時候嫂子需要你關心的時候,你還抱着另外的女人呢!”柳雪洋說。
“我說你怎麼老給我過不去啊,我現在不是都把所有的事情對處理好了嗎!”程栩迪說。
“真的嗎!”柳雪洋靠在程栩迪的肩上,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着程栩迪。
程栩迪看了看柳雪洋說:“你是不是知道你嫂子在什麼地方啊,看你這鬼祟的樣子。”
“你不要冤枉我啊,就算我知道嫂子在什麼地方,只要她安全,我是不會給你說的,何況我還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柳雪洋說。
程栩迪捂着額頭,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痛,他是在想不到江曉雨到底在什麼地方去了,現在老丈人又拿他來興師問罪,媽媽整天的打電話來罵他,所有的親人都在說自己的不是,他感覺自己無地自容,現在又找不到江曉雨,使得他每天心煩意亂。
回到家中,程栩迪想了很久,有把江曉雨臨走時留下的心拿來看,當看到江曉雨說的給她一個婚姻時程栩迪突然間又了一種想法,他想現在應該好好的賺錢等江曉雨回來,然後結婚,她想江曉雨不會丟下自己的。
第二天早上,程栩迪氣的很早,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收拾,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往日的風采在線,白天來到店裡,晚上接了臨時工。生活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節奏,這樣充實而又實在的生活讓程栩迪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每一天忙完了手中的工作,程栩迪都會打一次江曉雨的電話,都會打開電腦登上QQ給江曉雨留言和發電子郵件。
三個月後的一天程栩迪收到一封很特別的郵件,是江曉雨發來的,上面除了一張圖片,上面都沒有。程栩迪看着看着眼淚就掉了,畫面上是一個熟睡的寶寶,樣子像極了程栩迪,程栩迪擦乾眼淚。程栩迪知道這個孩子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因爲他知道這些天應該就是孩子出生的時間段。程栩迪把相片保存了,也給江曉雨恢復了一封電郵,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