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慢慢的照進了屋子,那一片金色染在焉冉身上,讓本就風情萬種的她越加的耀眼奪目起來,那一身豔麗無雙的風姿簡直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
阮素素和江菲兒看着這樣的焉冉,心中又恨又妒,這個女人,比以前更美了,以前的她美則美矣,卻膽小懦弱,大多時候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她豔麗的外表絲毫不相襯,可是,如今的她,從容淡然,任何時候都鎮定自若,這份從容和鎮定將她的豔麗渲染到了極致。
阮素素心中暗恨,見江菲兒猶豫,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江菲兒一聽,點點頭,大聲道:“如果玉佩不在你這兒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就是,但是如果被我們搜到的話……”
焉冉卻忽然展顏一笑,衆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彷彿百花齊放一般。
“只是賠禮道歉是不是太簡單了?”
“那你要怎樣?”江菲兒柳眉倒豎。
“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如果搜到玉佩,我自願離開雲府,如果搜不到的話,嗯,菲兒妹妹和素素姐姐就當着大家的面學三聲豬叫怎麼樣?”焉冉笑眯眯的說。
江菲兒一聽這條件,頓時滿口答應了,但是阮素素卻猶豫了,“菲兒妹妹,這怎麼扯上我了?”
“素素姐姐是不願意嗎?”江菲兒見阮素素不願意,頓時不悅起來,這時候的江菲兒只想趕快搜出玉佩,將焉冉趕出雲府。
阮素素可不敢得罪江菲兒這位大財主,可是,看着對面鎮定自若的焉冉,她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菲兒妹妹,你看吧,不是我不讓你搜,而是素素姐姐不願意答應我的條件呢。”焉冉在一邊涼涼的說,阮素素這個女人想要隔岸觀火,她偏要拉她下水。
江菲兒頓時轉頭瞪向阮素素。
阮素素看着焉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好,我答應!”
“搜!”聽着阮素素答應,江菲兒趕緊下令。
小狐狸七寶卻吱的尖叫了一聲,小小的身子繃着,紅色的毛根根豎起,圓溜溜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一干想要進屋搜查的丫鬟婆子
。
“祁憐月,你什麼意思?”江菲兒氣極了,“你不是同意搜了嗎?”
焉冉卻風情萬種的笑了笑,“你們以爲我是傻子啊,讓你們的人搜,萬一栽贓陷害我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樣?”江菲兒看着焉冉悠閒卻豔麗誘人的樣子,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菲兒妹妹的丫頭不是去請公子了嗎?那就讓公子帶人來搜好了。”
焉冉的話音才落,一個嚴厲的聲音就在院門口響起:“都圍在這兒幹什麼?”
衆人轉頭看去,只見幾人款款而來,當先一名男子,一襲雲白錦袍,通身的溫雅秀逸,正是這後院的主人,雲府二公子,雲無雙。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名府上的管事。
頭髮剛剛被收拾好的江菲兒聽到雲無雙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腰身一扭,奔向雲無雙,“公子,你要給人家做主啊!”那嗲嗲的聲音讓焉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怎麼了?菲兒。”雲無雙順手摟過江菲兒的腰肢,溫柔的問,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人前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公子,憐月妹妹讓她的寵物偷了菲兒妹妹的玉佩。”阮素素這時候也走到雲無雙身邊,說完還瞪了焉冉一眼。
焉冉面色淡然,對上雲無雙看過來的目光,緩緩開口:“公子覺得我會那麼無聊的去偷一塊不值錢的玉佩嗎?”
“什麼不值錢,那是我母親給我的和田羊脂玉,價值連城!”江菲兒不依的叫嚷着。
雲無雙看着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再看看江菲兒、阮素素,又看看淡然自若的焉冉,眉眼一沉,心中不悅,他最討厭這些後院之事。
“公子,我們府上可不能出手腳不乾淨的人。”雲無雙身後的一名管事模樣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雲無雙點點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菲兒一聽,眼中露出喜色,“公子,你不要相信她,剛纔她還指使她那小畜生想要毀了我的臉啊
!”江菲兒一臉後怕的說,整個人倚在雲無雙的懷裡,一副嬌弱狀,“公子,昨晚春梅親眼看到這小畜生跑到我們房裡,今天早上我的玉佩就找不到了,素素姐姐的丫鬟小雨昨晚看到這小畜生在偷偷摸摸的藏東西,不是她偷的是誰!”
江菲兒說得有模有樣,焉冉卻只是看着雲無雙,看他怎麼處理。
雲無雙眼中染上陰霾之色,“陳管事,你帶人去搜。”
焉冉一聽,臉上露出自嘲之色,“原來公子並不相信憐月。”
“祁憐月,你剛纔不是答應了讓搜查的嗎?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阮素素見焉冉阻止搜查,剛纔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消失了,篤定焉冉剛纔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雲無雙一聽阮素素的話,看向焉冉:“如果你真是清白的,爺自會給你一個公道。”雲無雙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柔和了很多。
焉冉等的就是雲無雙這句話,“公子,剛纔你沒來之前,我們說好了,如果搜出玉佩,我就離開雲府,如果搜不出,菲兒妹妹和素素姐姐就當着大家的面兒……學三聲豬叫。”
雲無雙微微一愕,學豬叫?
江菲兒見雲無雙沒有說話,生怕雲無雙出聲阻止,趕緊開口道,“搜!你們給我好好的搜,我那玉佩可是價值連城的。”
陳管事看了雲無雙一眼,見他點頭之後,帶着人進了焉冉的屋子。
焉冉退到一邊,冷冷的看着將她的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的下人。還好經過了昨晚白練的搜擦動靜之後,她就將她的百寶箱收在了妥當的地方。
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垂下眼睫,遮住眼中一滑而過的冷光,再擡頭時,正好對上阮素素帶着恨意的目光,焉冉忽然對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阮素素心中一驚,剛纔那種不好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她是不是被這女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