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都放手吧。再下去要出人命了。”花蛇被陳牧咬的生疼,不由得開始求饒,手上也鬆了力氣。
陳牧頭皮發麻,見到對方鬆了力氣,也不由得鬆開了嘴巴,向後退了幾步,落在了凳子上。
可他並沒有放鬆警惕,雙眼看不見,只能用耳朵傾聽。
直到此時他才察覺到自身的怪異,他的耳朵,自從在上次車禍之後,聽力就異常了,能夠聽見極小的聲音,就算數十米外他人的輕聲細語都能聽清。
在極度嘈雜的環境中,也能聽清楚各種各樣的聲音,甚至能根據這些聲音,在腦海中形成影像。
“咔嚓。”細微的金屬聲在陳牧的耳中響起。
他的腦門上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因爲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影像,那是彈簧刀彈出來的聲音,小混混竟然拿出了刀。
還沒等他來的及想該怎麼應對之時,破空聲就傳了過來,直插他的腹部。
“噗嗤。”小刀刺入血肉,鮮血噴濺而去。
“得罪老子花蛇的人,都不得好死。敢咬老子,老子就捅死你。”花蛇的聲音也在陳牧的耳邊響起。
可就在他要拔出捅進陳牧腹部的小刀時,卻發現小刀被卡住了,低頭一看,就見到陳牧的手,抓住了小刀。
原來剛纔那一下並沒有直接刺入他的腹部,而是被陳牧用雙手抓住了,流出的血,不過是小刀劃開陳牧手掌罷了。
“不好。”花蛇臉色一變,剛一擡頭,就感覺眼前一黑,陳牧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腦門上。
陳牧還想要繼續上前,胸口卻被對方一腳踹中,不由得再次撞在了車箱上。這一腳讓他真不起來了。
“哥們,我花蛇認可你了,沒想到你穿的人模狗樣的,人夠狠的啊。”
押送車上,小混混抱着還在出血的腦門,對陳牧說話之時,還在倒吸冷氣。
陳牧狀況也不好,一隻眼睛如同熊貓黑不溜秋,只能張開一條縫,另一隻眼睛猩紅一片,根本就睜不開了。
和花蛇在車上打了一架,兩敗俱傷,在發現誰也得不到好處之後,花蛇果斷的放棄了拼鬥。只是兩人相互之間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你也不錯,能讓我怎麼狼狽。”陳牧輸人不輸陣。
“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有錢人,怎麼來這種地方了,龍堡監獄可不是你這種公子哥可以待的地方。”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龍堡監獄嗎?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
“我可是二進宮了。這地方,我熟的很。”
“說說。”
似乎打了一架,兩人誰都沒佔到便宜,花蛇,陳牧也不在像之前那樣看對方不順眼了。
“龍堡監獄是國內恐怖的一間監獄,裡面關押着一羣窮兇極惡之人。國際僱傭兵,頂級間諜,國際海盜。還有一些擁有特殊能力,普通人奈何不了的存在。這羣人每一個都是該死之人。你是犯了什麼罪進來的。”
“撞死人了。你呢?”
“說起這個就讓人氣憤,老子聯盟祖安青銅四大神,那天開了一局遊戲,澤拉斯中單,老子出無盡飲血,那坑逼隊友,竟然還噴我出裝。我祖安狂人,輸出怕過誰,老子就跟他們罵起來了,那小子還敢跟我約戰。”
“澤拉斯是出無盡飲血的嗎?”
“那肯定的啊,我表弟告訴我,澤拉斯技能不是爲了打中敵人,而是爲了逼敵人走位,然後用平A把對方打死,我表弟可是白銀大神,我一直記得他教我的出裝,那羣黑鐵菜雞,也敢質疑我。”
“那然後呢。”
“那小子跟我約戰,讓我去他那,老子哪能受這委屈,帶着表弟就過去了。沒想到那小子不講武德,找了個黃金大神,我表弟都不是他的對手,眼看錶弟快輸了,我就把那網吧的電線給剪了。”
“這。”陳牧一陣無語,“然後你就被抓了?”
“當然不是,我剪了電線,網吧裡的那羣人就罵罵咧咧,嘴巴太臭。他們也不打聽打聽我花蛇的大名,老子一時沒忍住,暴脾氣上來了,就把他們都幹趴下了,那個嘴臭的小子,至少要趴醫院半年才能起來。然後就被判了一年。”
“你對龍堡監獄很熟?”
“那是,我看你是第一次進來吧,我告訴你,在龍堡監獄,最重要的就是狠,這地方,不管人死活的,你不狠,就會別人欺負到死。看你這細皮嫩肉的,進去之後,嘖嘖。”
陳牧被說的心裡有些發汗。
兩人聊着龍堡監獄的事情,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一陣冷風伴隨着雨滴從車廂上的鐵窗吹了進來。
“嘩啦,嘩啦。”率先傳入耳中的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下車。”車門被打開,陳牧和花蛇下了車。
擡頭看去,就看見遠處的海面上是一座島嶼,島嶼四周佈滿了鋒利的石頭。巨大的浪花不斷的拍打着島嶼。
在島嶼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看上去很古老,牆壁都是巨大的青石板。
島嶼和陸地由一條長長的索道鏈接,索道由幾根鐵索構成,上面鋪着木板,隨風而動。人走在上面,根本站立不穩,下方就是海面,距離數十米,甚至還能看見有生物在翻滾着,這要掉下去,必然屍骨無存。
索道很長,陳牧在士兵的押解之下,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纔來到了城堡的大門前。一羣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大門前。
在交接了一番之後,漆黑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陳牧被押解到了一間房間中,獨自一人的等待着。
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襲軍裝,手裡拿着資料走了起來。陳牧一米八的個頭在他面前還要矮上一個頭。
“陳牧,十八歲。有期徒刑三十年,還真是來了個年輕的小夥子啊。”壯碩中年人擡頭,看向陳牧,眼睛頓時一亮。
“我是一層牢獄的典獄長亞多姆。把衣服都脫了吧,外面的東西,需要交給監獄保管,等你出獄了再還你。”
在一個壯漢面前脫衣服,陳牧感覺到了不適,可這也沒辦法,只能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只留下一個褲頭。
亞多姆就這樣盯着他看,彷彿盯着獵物一般,嘴角露出了笑容。
被對方這樣盯着,陳牧感覺到了極度的不自在,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撞在了牆壁上。
“不要緊張,這只是例行公事,把裡面的也脫了吧,然後換上監獄的衣服。”亞多姆說着,將手裡的衣服揚了揚。
陳牧向前,想要拿過衣服,卻被亞多姆抽走,說道,“監獄這地方有些特殊,需要確認你的身體是否健康,不能攜帶病毒。我還要給你好好檢查。”
陳牧猶豫了起來,他能感覺到了對方眼裡的不懷好意,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得精光,他也不好意思。
一時之間,扭扭捏捏。
“磨磨蹭蹭的,是要我親自動手嗎?”亞多姆的聲音一下子嚴厲了起來。
陳牧在對方強大的壓迫力下,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縮在牆邊畏畏縮縮,一動都不敢動。
形勢比人強,在對方的威逼之下,他只能脫掉了最後的褲頭,一股羞辱感涌上心頭。讓他眼淚止不住落下。
“不錯,不錯。”亞多姆打量着陳牧,彷彿在他眼前的不是男人,而是絕世尤物一般。
“過來,把衣服拿過去。”亞多姆拿着袋子裡的囚服晃了晃。
陳牧捂着下面,走了過去,伸出手來,衣服就從亞多姆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陳牧看着地上的衣服,一咬牙,彎腰去撿,耳中就聽到身後解皮帶的聲音,陳牧全身一緊,彷彿被定身了一般,動彈不得。
一隻粗糙的大手,滑過了他的後背,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讓他掙脫了那種不適應,迅速的撿起了地上的衣物。轉身向後退去。
再看亞多姆,就看見他皮帶已經解開了。
見到陳牧驚恐的猶如受了驚嚇的小鹿,亞多姆溫柔的說道,“小夥子,龍堡監獄可不好過,死人是常事,不過我是典獄長,這裡的一切我說的算,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雙手叉腰,站在哪裡,等待着陳牧。
陳牧身體極度不適,有種想吐的衝動,他憤怒的吼道,“我是陳氏集團的繼承人,你不能這麼對我,等我出去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陳氏?那算什麼,在這龍堡監獄,我說的算,你可知道,在這裡面忤逆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說完之後,他抽出皮帶,就往陳牧抽去,在陳牧的身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鞭痕,陳牧忍不住發出了慘叫。
“哈哈,你叫吧,不管你怎麼叫,都沒人會救你。”
陳牧活了十八年,哪裡遇見過這種事情,全身光禿禿的被鞭子抽打着,起初還能發出慘叫,到了最後,只有嗚咽了,眼中滿是淚水,痛苦出聲。
似乎是不忍陳牧的哭泣,亞多姆放下了皮鞭,抓起了他的頭顱。
亞多姆帶着獰笑說道,“看你的樣子,進來之前就被人欺負過了吧,不過在監獄裡有我罩着,就沒人可以欺負你,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取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