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受到了巨大的屈辱,想要掙扎,可手剛伸出去,就被對方的手抓住,亞多姆的力氣出奇的大。
亞多姆狂暴的抓住陳牧的手,另一隻手按着他的腦袋,往他下面靠去,
陳牧感受到了一股腥臭,一種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已經絕望了,根本無力反抗亞多姆的巨力。
他就像是一個怪物,不管陳牧的身體如何掙扎,那隻手都是紋絲不動,對方只用一隻手,就將他徹底拿捏住了。
陳牧只聽到他那沉重的呼吸聲。
“咚咚。”就在許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這突如其來得聲音,打攪了了亞多姆的雅興,亞多姆一臉不悅,帶着怒意,朝着門外吼道,“什麼事?”
“報告長官,第三層發生暴動,我們快要鎮壓不住了。”
“嗯?”亞多姆臉色一變,隨後提起了褲子,邊走邊罵,“那羣該死的傢伙,總有一天老子要將他們全部給搞死。”
他走到門口,轉頭對陳牧說道,“小夥子,好好的待在監獄,等我解決了第三層的事情就來找你。”
說着就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狼狽的陳牧,彷彿被侵犯的女人一般,趴在地上,胸口起伏,泣不成聲。
“把他送到一層三十八號牢房。”門外,亞多姆對手下的獄警說道。
“是,長官。”獄警走了進來,看着狼狽的房間,不由的搖頭,來到陳牧的面前,冷冷的說道,“大男人的,別哭哭啼啼的,又不是娘們,在這裡,哭是沒用的,沒死的話,就給我穿上衣服,或者,我就這樣把你拉出去,你這種的,在監獄裡可是很受歡迎的。”
陳牧聽到這話,全身一震,抹掉眼中的眼淚,連忙穿起了衣服。穿衣之時,他感覺到了手腕生疼。
一看,他的手腕紅腫漲大了一圈,這是被亞多姆硬生生捏出來的,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這是什麼怪物。
陳牧對於亞多姆的恐懼更盛了,他不想再見到對方,暗暗決定,一定要儘快聯繫到外面,讓陳宇來救他出去,再不濟,也得換個監獄。
換好衣服之後,他被獄警帶着來到了牢房區域。
牢房內的人,透過鐵窗,好奇的打量着他,有的人甚至向他吹起了口哨。
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抓在了它的大腿上。
陳牧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掙扎跳開,可這隻手宛如鐵鉗一般。這一掙扎竟然沒有掙扎開。
“放手。”獄警看到這一幕,直接拿起警棍對着那隻手砸了過去。
那隻手的主人是一個小個子,手被打,卻依舊露出滿嘴的黃牙,對着他發出瘮人的笑。
陳牧在他得手背上看到了一個狼頭紋身,狼頭呲牙咧嘴,似乎對着他咆哮。
打了好一會,打得他手上鮮血直冒,那人才放開了陳牧,陳牧連忙離他遠遠的,可那笑聲依舊傳進了耳中。
跟着獄警來到了三十八號房間,獄警打開房門,說道,“陳牧,進去吧,這裡以後就是你的牢房了,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你的室友。”
“咣噹。”牢門被關上。
陳牧打量了一眼牢房,裡面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屋內有兩張牀,上下鋪的那種,最裡面是廁所。只是一個簡單的馬桶,上面有着噁心的黃色。
房間內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正是跟他一起被送進來的花蛇,他正坐在牀上
另外一人,躺在花蛇的上鋪,整個人埋在鋪被窩裡,只露出一截捲髮。
另一邊的下鋪,坐着一個光頭大漢,手裡叼着一個煙,正在吞雲吐霧,他的上鋪是空的。
陳牧走過去,正要爬上去,就感覺到腹部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擡頭,看見大光頭手裡拿着煙,正在猛吸,斜着眼看着他。
另一邊的花蛇露出看好戲的笑容,盯着這邊。
陳牧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盯着大光頭,感受着兩人之前的身材差異,陳牧忍住了報仇的衝動。
就在他繞過大光頭的時候,大光頭一腳踢在牀的鐵架上。
“你要幹嘛?”陳牧站在哪裡,看着大光頭。
“你要上去睡覺?。”大光頭開口了。
“沒錯啊,現在都幾點了,不睡覺,還要幹嘛?”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懂規矩啊。”
陳牧不說話了,他聽花蛇說過,這座監獄很亂,新人進去,會受到欺壓,沒想到這欺壓來的這麼快。
“什麼規矩?”
“你沒看到馬桶髒了嗎,作爲新人,不表示一下嗎?”
只是讓自己掃馬桶,陳牧覺得自己能接受,雖然之前他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不過今天經歷的一切,讓他覺得掃馬桶並不算什麼。
他來到廁所,找了一圈,並沒有抹布,也沒有水。不由的問道,“沒有水和布,我該怎麼擦?”
“你的嘴是幹嘛用的?不會把它舔乾淨嗎?”
此話一出,看着黃色污垢堆滿的馬桶,陳牧直犯惡心,差點吐出來。
想了一下,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就要去擦馬桶。
“怎麼,我說的話沒用了是吧,讓你用舌頭給我舔乾淨,你就給我用舌頭來。”
“你。”陳牧的手停了下來,再次憤怒。
“咔嚓,咔嚓。”大光頭握着拳頭,發出聲響,彷彿在提醒陳牧,兩人之間的武力差距。
陳牧看向了坐在牀上的花蛇,他和花蛇算是有點關係,此時想要請求他的幫助。
花蛇只是面帶笑容,盤坐在牀上,雙手撐着牀板,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知道對方不可能爲他出頭之後,陳牧也僵住了,他不可能用舌頭去舔馬桶的。
見到陳牧沒有動作,大光頭從牀上站了起來,說道,“看來,還是得讓你知道,有些事情比舔馬桶還要難受。尊嚴在痛苦面前就是個屁。”
說着他就一步步的朝着陳牧走去,看着對方走來、陳牧知道,對方要動手了,兩人的身材差距顯而易見,陳牧少不得要捱打,甚至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就想起了花蛇說的,在龍堡監獄必須要狠。
自己必須要想辦法應對大光頭,目光快速的掃過四周,當擡頭看見上面昏暗的燈光之時,心中一動。
向後一步,來到了牆邊。
“小子,躲能過躲到哪裡?老子今天非要讓你把馬桶舔乾淨了。”
說着就撲了過來。
“啪。”一聲脆響,整個牢房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是陳牧關閉了開關,看到這一幕,原本看好戲的花蛇臉上笑容更甚了。
聰明的傢伙,兩人力量相差過大,正常情況下,陳牧沒有任何機會,如果是黑暗之中,兩人都看不見,戰力差距就被拉回了一點。
不過,就算是黑暗之中,兩人還是有着無比巨大的差距,你該如何彌補呢。
在黑暗之中,對方看不見,可陳牧的聽力還是有用的,他聽着大光頭的腳步,腦中出現了大光頭的行動軌跡。
當對方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陳牧一拳對着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噗”
清脆的響聲,陳牧心中一喜,這一下是結結實實的砸中了對方。他的聽力沒有欺騙他。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拳頭就被對方夾住了。
通過聲音模擬,他驚奇的發現,對方夾住他拳頭的,不是手掌,而是腦袋,大光頭用腦袋和肩膀將他的拳頭夾住。
他努力掙脫,可力氣太小掙脫不掉。
“嘻嘻嘻,新來的,想要在暗中偷襲,可光頭我一手鐵頭功,你那點力氣,有個屁用,看我不夾碎你的拳頭。
拳頭上力氣越來越大,甚至發出了咔嚓聲,手骨被夾裂了。
陳牧叫出聲來,用另一隻拳頭不斷的砸向對方的腦袋。
可對方的腦袋就好像鐵做的,根本砸不動,只惹的大光頭的笑聲越來越大。
“你懂得利用黑暗,可除了黑暗,難道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利用了嗎。打架,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將人打到。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花蛇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陳牧一聽,腦子飛快運轉,隨後一拳打出。
“啊,我的眼睛。”
大光頭的笑聲戛然而止,發出慘叫,隨後鬆開了陳牧的手。
燈一下亮了起來,陳牧手指滴血,原來剛纔他聽了花蛇的話,就想起了花蛇打他的時候,插他的眼珠子,於是就順着大光頭聲音,找到了他眼睛的位置,用大拇指狠狠的摳進了他的眼中。
雖然是鐵頭功,可眼睛又不是鐵,被大拇指插入,大光頭也承受不了。
大光頭捂着眼睛,趴在地上顫抖着,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陳牧一腳踹在了大光頭的腦門上,踢的自己的大腳生疼,這鐵頭功,是真的硬。
“大光頭,你說,我還要擦馬桶不。”
大光頭被打倒在地,眼睛看不見,聽到陳牧的話,只能求饒道,“不,不用來了,我來擦,我來擦。”
“那就好。”陳牧並沒有因爲擊倒大光頭而興奮,因爲他知道這一切只是暫時的。他必須儘早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