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捂着斷裂的手掌,走到鐵門前,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啊,我受傷了。”
劇烈的拍打着鐵門,好一會,卻沒有獄警出現。
“別叫了,只要不是死人,獄警是不會出現了,這裡每個房間都有監控,就算死了人,不用叫,獄警也會來收屍的。”花蛇在後面向他喊道。
陳牧這才停止了動作,隨後坐到了大光頭的牀上。
看了看手,發現一件神奇的事情,原本被大光頭用頭夾裂的手掌,此時已經不痛了。
甚至之前在車上被花蛇用刀劃過的手掌,現在也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傷疤。
從小嬌生慣養,在車禍之前,從沒有受過傷,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車禍時和聽力一起覺醒了什麼特殊的能力。
爬上屬於自己的牀鋪,心裡想着明天一定要找個電話,和陳宇聯繫上,讓他將自己弄出去。
就這樣想着,漸漸的睡了過去。
在他下鋪的大光頭突然睜開了左眼,右眼被陳牧摳了一下,已經腫的看不見東西了,此時那隻完好的左眼,正散發着仇恨的光芒。
他大光頭,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而且還是栽在陳牧這樣一個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手裡。
剛纔他只是大意了,被對方暗中偷襲,只要自己有準備,陳牧這種沒幾兩肉的傢伙,就是小綿羊。
他從牀上爬起,悄悄地站了起來,摸着黑來到馬桶邊。
”啪嗒。”牢房內昏暗的燈光亮了起來。
在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陳牧就從熟睡中驚醒過來。
宛如驚弓之鳥般,從牀上坐起,低頭,就看見大光頭眯着一隻眼,面露兇相,朝他走了過來。
“小子,你竟然敢戳我眼睛,真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是吧?”大光頭一把抓住了陳牧的腳。
陳牧整個人就從牀上被拖了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剛爬起來,大光頭就如同一輛戰車般,以不可阻擋之勢,將他撲倒在地。
後背狠狠的撞在地上,五臟六腑宛如散架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只是現在已經顧不得疼痛了,他擡起雙手,故計重施,朝着大光頭的眼睛就插了過去。
可手擡到一半,大光頭的雙手已經抓了過來,將他的雙手給按了下去。
他手腳並用想要掙脫,可大光頭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就好像被侵犯的女人,被一個大漢坐在身上,雙手被制住,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是無用。
大光頭右眼露出兇光,狠狠的說道,“還想**眼珠子,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鐵頭功的厲害。”
說着他搖晃着腦袋,對着陳牧的胸口就撞了下來。
圓圓的大光頭,宛如大鐵錘一般,重重的打在陳牧的胸口下。
陳牧胸口遭受了莫大的打擊,全身一陣顫抖,雙手沒了力氣,不在掙扎。
“咚。”胸口再遭撞擊。
“咔嚓。”肋骨斷了,陳牧清晰知曉發生了什麼。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了上來。
看着大光頭髮出駭人光芒的眼神,知道對方陷入了瘋狂之中,已經不理會自己的死活了。
大光頭用他的光頭瘋狂撞擊着他的胸口。
噗嗤
敏銳的聽力,讓他腦海中呈現了一幅畫面,一根斷裂的肋骨,刺入了他的肺部,呼吸一下子變的困難了起來。
彷彿有什麼東西塞住了他的呼吸道,讓他只能進氣,不能出氣了。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隨着大光頭一次次的撞擊,陳牧意識逐漸模糊,吸入的氣體無法呼出,陳牧窒息了,體內的器官全都猛烈的跳動着,發出哀鳴之聲,這事死亡的預兆。
“我都告訴過你了,在這裡最重要的是狠,在你佔據優勢的時候,沒有繼續動手,讓對方恢復過來,轉頭就把你收拾了。你看這多虧啊。”
花蛇的聲音響起,“哥們,你也就這樣了,等來年我出去了,就買點紙錢給你燒一點過去。”
陳牧沒有聽到花蛇最後說了什麼,他的意識因爲窒息,失去了知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大光頭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撞擊不斷。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昏迷的陳牧,被大光頭抓住的手腕處,突然閃過了一道紫色的電弧。
大光頭被電弧電了一下,全身一顫,不由的從陳牧的身上彈了起來。
再看陳牧,卻只看到他如同死人一般,癱軟在哪裡,沒有任何一樣。
大光頭呸了一聲,又對着陳牧走了過去。
“大光頭,差不多得了,你還真要打死他嗎?”花蛇出現在了大光頭的身後。
大光頭轉身,看着花蛇,冷聲說道,“剛纔你就在哪裡逼逼個不停,我這隻眼被戳瞎,也有你的原因。老子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倒是先跳出來了。”
“大光頭,眼神不好,就不要亂說話,不然就真瞎了。”
“草你大爺。”大光頭大罵一聲,朝着花蛇就撲了上去。
花蛇一拳打在大光頭胸口上,大光頭身體晃了幾下,硬生生抗住了這一拳,趁機伸出手來,抓住了花蛇的雙手。
“給老子去死,鐵頭撞。”大光頭獰笑着,大腦袋朝着陳牧撞去。
“老子打架沒輸過,還怕你不成。”
在大光頭的腦袋撞過來之時,花蛇的身體以一種反人類的方式,就好像擰麻花一般扭動了起來。大光頭腦袋就從花蛇的身上滑了過去。
這一下撞空了,大光頭明顯愣了一下,這一招鐵頭撞,是他的絕招,用自身力量將對方雙手製住,然後用鐵頭撞擊敵人肋骨,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承受這一招。
不信邪的大光頭,再次搖起頭來,積蓄足夠力量朝着花蛇胸口撞去。
可他剛將腦袋伸出去之後,就感覺手上傳來了滑溜溜的觸感,原本被他抓住的雙手,就好像泥鰍一般,從他的手掌中溜走了。
他的腦袋也撞空了,連忙擡頭,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剛擡起頭來,眼前就是一黑,隨後就感覺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右眼。
一聲慘叫,大光頭捂着右眼,倒在地上,他剩下的一隻眼睛,也被戳瞎了。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一名獄警出現了。
打開了牢門,獄警衝了進來。
“將他揹着跟我去醫務室。”獄警經驗老道,看出陳牧快不行了,於是指揮花蛇將陳牧擡走。
原本他就在監控中看到陳牧情況不妙,纔出現在牢房前,沒想到就這一點功夫,大光頭就被收拾了。
陳牧被拉出去醫治了,至於大光頭,看他還能呼喊,沒有生命危險,便沒有去理會他。
當陳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太陽透過鐵窗射了進來。刺激着他的目光。
“看來你很耐打啊。”花蛇在一邊說道。
“什麼意思?”陳牧爬起來,發現自己依舊在牢房之中,睡在了花蛇的牀上。
“你昨天肋骨被撞斷,刺入了肺部,這種傷已經沒治了。醫生就讓我把你搬回來,按照獄警的意思,就是等你死了,然後走程序,把你埋了就是了。”
陳牧想起了昨晚,最後他因爲窒息而失去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了。
“之後呢?”
“本來你臉色都青了,要不是看見你還能進氣,我都覺得你已經死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不能出氣了。我都不想把你搬回來,就等着在路上你死了之後,直接拉去埋。可我剛把你從醫務室背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頂到我了。你猜怎麼着了?”
“怎麼着?”陳牧也好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車禍之後,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古怪離奇的事情,他也能接受了。哪怕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你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原本我揹着你,你腹部肋骨斷了,是軟了,可就像是彈簧一樣,你那斷裂的肋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彈回了原位。我就被你的肋骨給抽了一下。”
“啊。”陳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肋骨怎麼會像彈簧一樣的。
“你小子的身體有古怪。”花蛇盯着陳牧上下打量,陳牧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沒什麼,我還見過,半個腦袋被砍掉,還能活着的人。不過你小子很耐打啊,打架第一步,就是要耐打,那種磕着碰着就要喊半天的就不適合打架了。而且,我覺得你也能使用特別的力量。”
“特別的力量?也。”陳牧果斷的抓住了重點。
“是的,昨晚我看見你雙手放出了一點紫色的電弧。”
“放電,真的假的?”陳牧覺得對方越說越玄幻了,雖然世界發生改變,可他還是相信科學的,他又不是什麼電光人,還能放電不成。
“放電也沒什麼的。我能知道你爲何放電的原因。”
“爲何?”陳牧不解,倒是想要知道爲何會如此。
“因爲呼吸,你的呼吸到達了一個零界點,身體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