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玉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她昏睡得迷迷糊糊的,看着木屋結構的房子,傻傻的對簫公子和蘭小南,眼神詢問:我是不是死了?
“嗯,你死了!”簫公子看懂她的口型,沒想到是個啞巴,他面無表情,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這兒是黃泉!”
楚含玉當真了,眼淚沒忍住滑落,眼眶紅紅的盯着簫公子,哭得滿心不甘,遺憾不已。
她絕望的神情看在蘭小南眼中,頓時於心不忍,說“仙女夫人你別聽他的,你還沒死,公子救了你,你還活着!”
哭聲一頓,楚含玉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蘭小南討喜的臉,捏得他疼得嗷嗷叫“好疼,好疼,好疼啊!”
原來不是真的,看着蘭小南滿啦痛楚的神情她確定,連忙鬆手,蘭小南無辜又竊喜的看着楚含玉,對他家公子激動的說道“公子,公子,她摸我的臉!”
“那不是摸,是掐好不好?”簫公子無語,有這麼一個傻缺的小廝,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英俊。
“反正我的臉很高興!”蘭小南春心蕩漾的看着楚含玉。
簫公子忍無可忍,一腳把人踢出去,對着楚含玉理了理衣襟,居高臨下,一本正經的說“你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婢女!”
楚含玉傻眼,懵逼的看着眼前拽的二五八萬的簫公子,好一會兒,張嘴“我有銀子!”
“本公子不稀罕!”簫公子傲嬌的瞥了她一眼,說“本公子最不缺的是銀子,現在就缺一個婢女,你要是不答應,現在就把你丟出去喂狼!”
他睥睨楚含玉“別忘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本公子救了你,你已經是那羣狼的排泄物了,你知道嗎?”
排泄物三個字讓楚含玉無言以對,她反正不會說話,她也不會給他做婢女,等她能走能跳就回京城,找慕容瑾,和他們團聚。
至於他的救命之恩,再商量如何報答也不遲。
“怎麼不說話?”簫公子見她一副沒聽見的神情,不高興的問“我知道你聽得懂。”
楚含玉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他懊惱的說“你要是答應做我的婢女,就給你把嗓子治好!”
不需要!
她的嗓子,她自己都能醫治好,現在只是沒有藥而已。
這人一副施恩的神情,讓楚含玉看不慣,很不爽。
“不要是不是,本公子偏要治好你的嗓子,看你還怎麼裝聾賣啞。”簫公子來了脾氣,說完拂袖離去。
楚含玉看着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一走,她想要爬起來,腳動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且不說被狼咬了一塊肉,救她舊傷復發,腳踝腫得高高的,根本不能動。
再說了,她身體虛弱得很,根本沒力氣爬起來。
楚含玉倒回牀上的時候,蘭小南端着一個托盤進來,裡面放着白粥,還有一碗湯藥,蘭小南見楚含玉盯着他,臉上緋紅一片,不好意思看她“夫人,你睡了兩天,肯定餓了,這是我娘熬的粥。”
他又指了指那碗湯藥,笑着說“這是我煎的湯藥,喝了對身體好!”
謝謝!
楚含玉無聲的開口,感激的看他一眼,接過白粥喝了一口,手沒什麼力氣,差點打翻了白粥。
蘭小南激動的說“夫人,你要是不嫌棄.......”
“嫌棄你笨手笨腳,還不去劈柴?”蘭姨進來,揪着蘭小南的耳朵,把人推出去。
“......”楚含玉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被狼咬了,她感覺自己看不懂他們,這一家人,都是奇葩嗎?
“別怕,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那是我兒子,憨氣包一個,就喜歡盯着漂亮姑娘看,都怪我沒教好!”蘭姨不好意思道。
楚含玉搖頭,心想終於來一個正常的,她沾了一點水漬,在托盤上寫字:這兒是哪?
“惡狼谷!”蘭姨說道“前天深夜,你闖入了那羣狼捕食的地方,是我家公子和兒子救了你!”
“放心吧,這兒很安全,只是你的傷太嚴重,需要好好休養幾個月才行!”
幾個月是不可能的,若是蒼寧找來,若是慕容瑾找不到她,會崩潰,她要儘快回去。
楚含玉繼續寫字:這兒距離京城多遠,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京城?
她在身上摸了摸,最後在脖子上摸出那個璀璨閃耀的鑽石給她,寫字道:這個價值連城,送給你!
“好漂亮!”蘭姨被鑽石吸引,女人對寶石,總是毫無抵抗力的。
“京城,那就太遠了,我都沒去過,我去做晉陽城,就在六十里外,來回要一天的路程!”蘭姨補充“還是騎馬才行。”
楚含玉沒想到,她跑來跑去,還是在晉陽城附近,她太絕望了。
“你還是安心養傷吧,養好了傷,給簫公子報恩後,再離開不遲。”蘭姨笑着寬慰。
楚含玉心情沉重,唯一慶幸的就是她還留着一條命,她沒被那羣餓狼吃了,原來那兒是惡狼谷,她真倒黴。
楚含玉在蘭姨的勸說下,喝了白粥,又喝了湯藥,因爲身體太虛弱,沒多久昏昏欲睡,卻沒再做噩夢。
蘭姨把她們之間的談話告訴簫公子,還把那顆鑽石給他看。
簫公子皺眉“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石頭,她的?”
“嗯!”蘭姨說“難道是京城的大戶人家?”
“恐怕不是大戶人家那麼簡單,讓小南出去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其他信息。”簫公子把鑽石丟給蘭姨,他可不喜歡這些石頭。
楚含玉昏迷的時候,蒼寧在晉陽城守株待兔,想要回京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只是沒想到,蒼寧守了三天,依然沒守到楚含玉,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實在是太過詭異。
更讓人氣憤的是,楚含玉的畫像在晉陽城貼的到處都是,未免被人發現楚含玉,知道她喜歡故意露出自己的臉,讓人知道她在晉陽城,好引起慕容瑾的注意。
這幾晚,他都派人悄悄的出去,把那些告示全都撕了。
誰知道晉陽城的官兵那麼執着,晚上撕了白天又貼上去,撕了又貼,晚上還派人守着,讓他們不好打草驚蛇。
蒼寧的時間不多,他不能丟下寧國的江山不要,他出來已經兩個多月,替身終究是替身,沒有他這個正主,若是那天野心勃勃的想要取代自己,他不是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