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逸冷冷一笑,說道:“太后一向視秦王爲眼中疔肉中刺,此番秦王不再長安,太后可能對欲對秦王妃不利,秦王妃逃與此處,去尋秦王也不一定!”
慕容珊一驚,嘆道:“原來如此!若是當初你帶我走,落入此番情景的便是我了!”,她頓了一下,又道:“畢竟當初是我待不住她,若是她有危險,我們能否助她?”
沈蕭逸面上露出一股決絕的冷意,他看着慕容珊說道:“太后豈是你我能夠得罪的?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我們便是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他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浮現憂色,沒有想到公孫陽也會來此處,且不知道他的用意!今日所見,這客棧雖小,但是裡面住的皆不是常人,情況要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又是一日過去了,第二日,不見雪停,反而愈發的大了。雪地晶瑩,掩埋了道路。寒風颳了整整一個晚上。
中午十分,客棧裡面的人皆是在樓下的大廳裡面用餐。
慕容薰慢慢的吃着,鶯歌與燕語則是邊吃邊警惕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蕭逸,這裡!”只見趙勇年朝着方纔用樓上下來的沈蕭逸與慕容珊招手。沈蕭逸淡淡一笑,便是攜着慕容珊前往趙勇年桌子的方向。
路徑公孫陽的方向的時候,沈蕭逸故意用袖子一掃,便是將公孫陽桌子上面的酒壺掃到了地上,公孫陽手疾眼快,立即伸手便是將酒壺接住,也未看沈蕭逸一眼,淡淡的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年輕人,小心一點!”,言畢,即便是有捂着嘴開始咳嗽。
沈蕭逸朝着抱了抱拳,便是來了趙勇年處。趙勇年的臉色有些不好,橫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作甚?”
沈蕭逸淡淡道:“我自有道理!”
且見方纔公孫陽伸手接住酒壺的動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這屋子裡面又豈是普通人,便是立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因爲不知其底細,便是暗暗的開始警惕起來。而公孫陽則是自顧自的吃着,完全不介意周圍的暗流涌動,未吃幾口,便是又掩嘴開始咳嗽,臉色發白。
“這位先生的身體似乎不太好,而我等皆因爲大雪困於此,暫時也不得出路,在下略懂醫術,若是先生信得過,可爲先生看上一看!”蔡赫說道。
公孫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朽這是老疾了,無妨!多謝公子關心!若是無事,老朽便是先告辭了!”
蔡赫含笑說道:“相逢既是有緣,且在下見先生氣度不凡,心生嚮往之,有心請先生吃一杯薄酒,不知道先生肯賞臉否?”
公孫陽冷冷一笑,“公子既相邀,何敢拒?”
公孫陽起來,來了蔡赫的桌子。蔡赫面帶笑意,立即讓小二上了好酒,親自爲公孫陽斟酒,問道:“不知道先生貴姓?”
公孫陽道:“免貴公孫!”
蔡赫的身子一頓,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只是面上的笑意不減,“原來是公孫先生,久仰久仰!”
“這位公子既言相逢即是有緣,我等皆是困於此,爲何公子單單請這位老先生?莫非是瞧不起我等?”只見一旁的楚非煙眉眼一挑,淡淡的說道。
蔡赫笑道:“在下絕對沒有此意,既然小姐這般的說了,小二,各桌都上一壺好酒,都算在我的賬上!”
“哈哈,誰屑喝燕人的水酒!”趙勇年冷冷一笑,神色不屑!
他的態度不禁惹怒了蔡赫身後的侍從,連楚非煙即身後的侍從也不悅的看向了他。
“這位大哥似乎對燕國人有偏見啊?”楚非煙淡淡一笑,目光卻是十分的冰冷。
趙勇年嘴角一挑,“燕國人最近乾的事情還需要我明言,相信諸位比我更清楚纔對!”
楚非煙淺笑道:“凡事不能夠看表面!你們大翔如今的天子也是殺兄逼父,方纔能夠登上今日之帝位,難道我能說你們大翔人都是禽獸嗎?”
趙勇年環眼怒瞪,“此是我大翔國內之事,當時的情況又豈是你等外人可以知道的?且不管如何,大翔卻是未曾做過背信棄義的事情!”
楚非煙淡淡一笑,“現在戰事繼續,情況未定,壯士又澤則可斷定我燕國會不會出兵,而不是我們的疑兵之計呢?”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趙勇年冷冷一笑,正想再說話的時候,卻是被一旁的沈蕭逸拉住,沈蕭逸抱拳說道:“家兄魯莽,無意衝撞小姐,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小二,還不快上酒!”蔡赫趁此喊道,他環視了周圍的人一圈,“我等今日都困在此處,何必分什麼大翔人,燕國人,既是緣分使然,我們何不消除隔閡,共渡難關?”,他目光瞥向公孫陽,笑道:“公孫先生覺得呢?”
公孫陽淡淡一笑,“公子所言極是!”,他又道:“大翔與燕國兩國相交久矣,今日既然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我們何必自先生了嫌隙,這豈不是正如了魏國人的願?若是我們在此互相猜忌,相信接下來的幾日,大家都不會過得舒服!”,
他喝了杯中的酒,看着蔡赫說道:“公子的心意老朽心領了,只是老朽身體不適,先行回房了!”
蔡赫笑道:“先生既然身體不適,爲何不讓在下爲先生瞧上一瞧?”,說着便是伸手去探公孫陽的脈搏,公孫陽反手一推,蔡赫借勢迴旋去握公孫陽的手腕,兩人無聲交手數招,各自心中驚訝對方的武藝,只是面上卻是並不表露出來,蔡赫含笑說道:“公孫長老果然好武藝!”
公孫陽亦是冷笑道:“蔡總管亦是武藝超羣,老朽佩服之至!老朽身體有恙,便是先告辭了!”
蔡赫點頭道:“長老保重身體!”
“多謝蔡總管關心!”
公孫陽自己上了樓去,方纔兩人一番交手,自是叫周圍的人都驚詫不已,慕容薰也暗暗察覺到了公孫陽此行不是爲她也不是爲了沈蕭逸,而是另有目的,而方纔聽他所言,莫非眼前這男子就是燕國的大內總管蔡赫?
若是蔡赫,那麼那女子又是什麼身份?
且在思考之時,又見大門被打開,只見一行人披着風雪進入,而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夜離去的那白衣公子與藍衣公子一行人。
白衣公子或者應該稱呼她爲小姐,正是被家中的護衛牢牢的看着,而藍衣公子則是遠遠的跟着他們身後,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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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要了酒菜入座。趙勇年將他們去而復返,心中疑慮,問道:“你等爲何又回來了?”
其中一個護衛認得趙勇年,便是答道:“我等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在路上聽說了又一隊敗兵在周圍搶、劫村莊,淫、人妻女,惹禍上身,便是欲改道而行,哪裡知道這雪會如此之大,沒了去路,只得先回到此處,待出了太陽,雪化路清之後,在回去!”
一聽有敗兵,趙勇年便是一急,又問道:“可知道那些兵士來自何處?”
護衛想了一下,便是說道:“當時走得急,未曾仔細打聽,只不過這個方向與燕國交接,一向是平安無事,原來鎮守北疆的沈老將軍,受到了秦王的調遣,前來此處鎮守,以防燕國有變,如此看來,這羣敗兵不是沈家的便是燕國的!”
趙勇年立即道:“沈老將軍一向治軍嚴明,絕對不會縱容屬下有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