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這藍衣人倒是頗有幾分見識,趙凌不由得多大量他幾眼,便是有對慕容薰說道:“這些消息我倒是前兩日才知道的,這裡偏僻,他們怎會知曉的如此之快?”
慕容薰看了一眼趙凌,正色道:“你所想的不錯,這些事情本就是國之機密,除非是有人故意將事情傳播出來的!”
趙凌慕容薰吃完了飯之後便是上了樓上去休息。房間不大卻是甚是整潔,且早就備好了一同熱水,慕容薰又不得不感慨趙凌部下就是貼身。
在屏風後面泡了回熱水澡,慕容薰洗去了一身的風霜,此刻便是也覺得身上舒服多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出來,只瞧着趙凌坐在桌前,燭火的淡淡光影大在他白皙的面上,越發的襯得他面如冠玉。
趙凌見慕容薰出來,笑的很溫和,“身邊沒人伺候,幸苦你了!”
慕容薰邊走也便笑道:“我們也不是有一日相識了,如今還要同我說這樣的話麼?”,話鋒一轉,慕容薰坐下,看着趙凌道:“你方纔在看什麼,這般的出神?”
趙凌看着慕容薰的臉笑道:“你方纔在裡面洗澡,又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頓了頓,又揶揄道:“莫不是你邊洗澡邊偷看我不成?”
慕容薰臉上一紅,嗔了趙凌一眼。這些日子與趙凌都在一個房間裡面休息,沒回她洗澡的時候,趙凌都會嘴上佔便宜的調戲幾句,只是今晚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出聲,可不是在想事情麼!
趙凌又笑了幾聲,方纔說道:“你自己瞧吧!”,說着便是將手上的信紙遞給了慕容薰。
慕容薰看了一眼,這信是從趙凌留在長安侍衛來的,信上簡單的說了一些長安的狀況,如慕容樺已經上朝了,慕容曜官位升遷至戶部侍郎,而兩外的四大家族的人已經朝中官員的調動也是極爲頻繁地,而且,寶芝堂第二日就被一羣來歷不明的人闖入了,不過因爲趙凌一行人已經提前離開了,便是什麼也沒有尋到,等到要找吳婆等人麻煩的時候,卻是發現另有人干預在此事裡面,而這些人便是有可能是暗宮的人。
慕容薰便是將這信上交代的事情與趙凌商議了一下,道:“這上面官員人事調動,有好幾位便是以前從未聽過的,如今卻是到了機要位置,這些位置常年輩四大家族與長老閣的人把持着,如今怎麼肯依呢?”
趙凌指着上面的幾個人名說道:“這幾人不是從大家族裡面出來的,也非依靠長老閣,全是憑着自身的真才實學一步步升遷的,換一句話說,這些人便是即使能吏又是純臣,陛下用起來自然是極爲放心的,且這些年以來四大家族與長老閣相互制衡制約着,便是都不希望對望的人在機要位置上面,這這幾人不是兩方任何一方的人,他們也便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且這幾道聖旨雷厲風行,沒有給人半點思考的餘地,便是瞧着皇兄如今的鐵血手段了,他們定然是看出來了皇兄的決心,沒有必要得罪了皇兄!”
他又指着慕容曜的名字看着慕容薰笑道:“與魏國開戰在即,皇兄在這個時候將慕容兄放在了戶部侍郎的位置,便是掌管着大翔爲未來戰時的糧草與全國的財政,這固然與慕容兄前些日子與君家接親有關,再者,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便是刻可以看出皇兄對慕容兄的看重了!”他笑道:“慕容兄是明白人,便是及早洞悉了皇兄的心意吧,如今,既然如此得到皇兄重用,日後,即使慕容家不復以前的榮華,必然也不會潦倒的!”
慕容薰又疑惑道:“那些闖進寶芝堂的人便是既有可能是皇甫家的人,但是爲何暗宮的人會介入?”在她的前世的記憶裡面,暗宮便是早已經是太后的囊中物了。
趙凌冷冷一笑,道:“皇兄與太后雖然表面上是母慈子孝,可是自南家被覆,南皇后自盡以後,母子兩人便是已經是心生嫌隙了,這便是皇兄爲何要在重用皇甫家的人同時防着皇甫家的人,而我的存在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壓制皇甫家的人,若非如此,我恐怕是不能入的皇兄的眼的?而太后自然是明白皇兄的心意的,便是極力擴大皇甫家與長老閣的勢力,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而暗宮,是歷來皇室的隸屬的,從幾年前開始,暗宮便是已經開始一分爲二了,一部分的人歸附太后,而另一部分便是被皇兄收於麾下!”
“陛下如此行爲就是要警告皇甫家的人麼?”慕容薰道,“這麼多年,你與皇甫家,與太后,明槍暗箭的,不知道多了幾回了,陛下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如今便是要告訴皇甫家,他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麼?”
趙凌點頭道:“大抵是吧!”,頓了頓,又嘆道:“不過皇兄心思深沉,我有時候猜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牽着慕容薰的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這猜測人心思的事情,我累了,紙袋能夠將母妃就出來,我便是帶着你們遊山玩水,或者去月氏!”
慕容薰嗔笑着看着趙凌,“月氏?莫不是你還要與紫靈一續前緣不成?”
趙凌也知道慕容薰在玩笑,便是沒有回答,停頓了一下,道:“我身體裡面有一半是月氏的血脈,而月氏的規矩便是不拜無稽山,算不得夫妻!我便是要帶你去月氏拜了無稽山,做那生生世世的夫妻!”
慕容薰心頭不由得沉了一下,莫說生生世世了,便是一生一世也是奢求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便是起身去休息了,因着多日的勞累,兩人到了夜間便是沉沉的睡了去。不過,令慕容薰比較滿意的便是趙凌多是語言上面佔便宜,真正兩人睡在一起,他確實及其規矩不過的,不過慕容薰如今也習慣了每日早上都是在趙凌的懷中醒過來的。
除了第一次在趙凌的懷中醒來的時候,被趙凌嘲笑了一番,且慕容薰又擔憂趙凌的傷勢,不是很愉快意外,以後的日子,兩人早上醒來都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相似而笑,滿心都是幸福。
慕容薰與趙凌都穿戴了好了,下樓吃了早飯。趙凌便是帶着慕容薰出去,說是要在四方城內遊玩一番。
北方的男子都是高大粗獷的,極少見着如趙凌這般溫潤如玉型的,所以一路上都是叫不少的小姑娘頻頻側目,更有膽子大的,就直接上前搭訕起來。不過這個時候,趙凌通常便是攬着慕容薰朝着小姑娘溫和的笑着,表明我已經是個一個有家室的人了,這時小姑娘們都會幽怨的看着趙凌,黯然離去。
不過每次見着趙凌臉上的笑意,慕容薰便是頗爲覺得這廝有炫耀的意思,早知道這廝招桃花,若不是自己一直在他身旁,邊還不知道有多少豔遇呢!慕容薰心中有氣,便是有意離着趙凌幾步,獨自在一個賣水粉的攤子面前留戀了一會兒。
他此刻頗爲躊躇的看着攤子上面的胭脂水粉,她素來不愛塗脂抹粉的,不過作爲禮物買回去安慰一下鶯歌與燕語兩人擔驚受怕心靈也是不錯的,她沒有什麼經驗,而攤上的老闆娘又將每一種都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慕容薰便是越發不知道沒什麼好了!
“小娘子要買水粉嗎?”一個輕佻放浪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