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冉急壞了,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忽然她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猛地朝碎紙機那邊衝過去,只見那些文件果然在凹槽盒子裡,可惜已經全部碎成一條一條的了。
林冉冉看着眼前的場景,氣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之前剛剛纔發生了一點爭執,轉眼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那三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心眼竟然狹隘到了這種地步。
林冉冉決定,這次不能再忍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這次她默不作聲地忍了,以後她們只會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
辦公室裡的那三個人是頭一次來天水堂總部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吃個食堂硬是耽誤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她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精緻美味的員工餐,而且居然還是免費自助,三人興奮不已地到處拿吃的,又是拍照又是發朋友圈,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們剛要踏進辦公室,就看到林冉冉臉色不是很好地站在門口,頓時竊笑着對視了一下,大模大樣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也不看林冉冉一眼,還冷嘲熱諷了起來。
“現在有的人啊,真是拿錢不辦事,整天啥事不幹就知道傻站着堵在門口,看到人來了也不知道讓個路。”
“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呢,這年頭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嘛。”
“是啊,隨便找個好男人扒上去,可就什麼都不用幹了,兩腿一岔不就行了?”
林冉冉直接無視了她們這些屁話,冷靜地問道:“是誰把我的文件丟到碎紙機裡去的?趁早老實交代,別等我查出來。”
林冉冉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就是比較柔弱的那種,再加上剛剛被抓傷時她的反應也偏息事寧人,這幾個女人就默認她爲好欺負的老實人。
被瞧不起的老實人嗆聲,在欺軟怕硬的人看來,那可是非常非常無法忍耐的事情。
之前抓傷林冉冉的那個她頓時一跳三尺高,拿手指着林冉冉的鼻尖破口大罵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丟你的文件了?別以爲你長得妖里妖氣會媚男人就可以瞎放狗屁,臭不要臉的,你這樣的東西老孃一個能打三個!”
另外兩個人也起鬨幫腔。
“是啊,我們都沒碰過你的東西,你別自己做錯了事情就栽贓陷害人好吧?”
“沒見過你這種噁心的人,肯定是你不小心把文件給粉碎了,不敢承擔責任,就使這種賤招。”
林冉冉握緊了拳頭,冷冷道:“是不是你們做的,大家心裡都有數。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老實交代,誰做的誰給我道個歉,再去包總那裡認罰,不然別怪我不給你們留臉。”
她這句話一出來,卻只遭到了她們的嘲笑和辱罵。
“哎喲喂!這話是在嚇誰啊?有本事你去告啊,我們還怕了你不成?”
“你當我們和你一樣傻逼啊,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做的?”
這三個人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就連隔壁的包總也驚動了,很快地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一個個吵吵嚷嚷的,一點都不像話!”
看着眼前的場景,包總十分頭疼。
這幾個都算是他的自己人,怎麼不想着給他長長臉,一來天水堂就吵得不可開交?
還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一位,是嫌自己活長了嗎?
其中一個人看到包總過來,忙衝上去惡人先告狀,添油加醋地把林冉冉的“惡行”描述了一遍。
“包總,不是我們想吵,是她找茬,莫名其妙栽贓我們,硬說我們弄壞了她的文件。”
包總看向林冉冉,林冉冉很沉着:“就是她們弄壞的,我可以肯定。”
“放你媽的狗……”
包總阻止了身邊人的開罵,皺眉問道:“你有證據嗎?這事畢竟不能光靠你說,得有證據啊。”
“我有證據。”林冉冉淡淡一笑。
她的這句話1;148471591054062一出口,頓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原本吵吵嚷嚷的三個人立即收了聲,狐疑地看着她。
林冉冉看着她們,語氣很平靜,卻充滿了諷刺:“你們頭一次來天水堂,怕是不知道這件事吧?天水堂大部分地方都有監控,尤其是我們辦公室是重點地段,每個死角都會看到。你們要是堅稱自己沒有做,那我們就去安保科對一對監控,如果不是你們做的,我道歉,是你們做的話,那就等着被開除吧。”
那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五彩紛呈,說不盡的精彩。
這下子可完蛋了,她們人算不如天算,特地互相串好了口供,哪裡就料得到這裡居然安了監控呢?!
還有,她是怎麼知道監控的事情的?
包總一看那三個人的臉色,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大爲惱火。
他毫不客氣地點了其中一個人的名,訓斥道:“樑琪,我以前怎麼就從來沒發現你居然是這種人?要不是看你平常在公司裡做事算是麻利,我也不會把你帶到天水堂來,現在看來是我選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