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美國和歐洲的政府正在鼓勵人們使用其他燃料,限制化石燃料產生的二氧化碳的排放。

歐盟希望到二零一零年該地區像乙醇這樣的生物燃料的使用佔比達到5.75%,到二零二零年達到百分之十。

美國則希望該國乙醇消費到二零一七年擴大五倍,達到年三百五十億加侖。

美國紐約原糖(IEC)近期在逐步擡高,反轉前期跌勢。

雖然從中國國情出發,白糖轉化爲酒精的成本過高,生物能源的概念還不至於影響中國,但是躍躍欲試的人們就已經敏感的能源嗅覺下擴張木薯地比如鄭興集團的鄭世雄。

而國內白糖也會因此而有所帶動。

兩人圍繞着白糖已經連續陰跌,主力合約移倉到901合約,現貨價格南寧報價3360-3400,已經接近現貨成本價格,二月CPI創七年高峰,三月CPI雖然有所下滑,但是在目前銷量不明朗的情況下,隨着奧運會和中秋節的即將到來,未來三個月可能會迎來消費需求的大幅增加,白糖也將進入消費旺季,因此,中長期需尤其關注白糖消費需求情況,不可過度看空後市,更有甚者要有反彈的跡象。

“嗯,是時機再玩一把了,白糖不能在上半年把價格都跌完了,我們是不是得拉他一把。”麥任海咀嚼道。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入場做了多單,前兩天連續的上漲讓麥任海嚐到了甜頭,但是今天的低開下挫,讓他感覺市場還有些乏力,應該進入更多的力量。

程勝覺得有一定道理,大衆商品的未來趨勢總是在一個盤旋上漲的,尤其近來國際糧食危機的暴發增加了農產品的需求性,大量的投資資金的介入也形成巨大的推動力。

但是白糖今年增產的事實從盤面的跌勢來看也是無可爭議的利空因素。

從白糖12年的現貨價格來看,在增產的時候一般都形成緩慢的下跌趨勢,但是每次的反彈的幅度都是很大,而在減產的年份上漲都是很快,並且回調的很少。

所以現在的形勢要組織一波比較大的反彈是有條件的。

樂天又把自己研究出來的系統化交易跟程勝交流了下,從入場點,多少倉位的控制,然後在什麼條件下加倉,止損的設計,都體現了一套精密的作戰計劃。

聽得程勝連連點頭,麥任海眯着眼睛自豪地欣賞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滔滔不絕。

何言在一旁聽得十分入迷,交往這麼久,現在才發現樂天有如此才華。

雖然很多時候樂天會談到自己的一些思想,但很多時候都是聽何言在滔滔不絕,而何言大部分思想來自志強,拜黃天翼爲師後,又在理念上有了一定提高。

在樂天眼裡何言是個十分有靈性又率真性的女孩。

在何言眼裡樂天是個認真又聰明的聽衆,每次會對自己的高談闊論稱讚和充滿欣賞,同時他那富有男性特有溫柔的寵愛讓何言如沐春風的舒爽和自在。

今晚突然發現樂天隱藏了實力,崇拜之情油然而生,臉上竟微微泛紅,不知是羞紅還是春潮……周勁等人圍繞着公司的未來發展和定位展開了討論。

如今全國一共有一百六十多家期貨公司,不斷涌入的市場資金給市場帶來了機會同時對期貨公司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期貨作爲金融服務業來說,服務成了公司發展的關鍵。

大家暢談到了十點多便準備散場,周勁就住在天融會所的至尊客房,客房數量有限,許文安和其他邀請來的貴賓都住在西湖邊凱悅大酒店。

“許總,我和姐姐先開車送你回酒店吧。”志強提議道。

周勁拍拍許文安對志強道:“是啊,你們先送許總回酒店,我就不送了,先回房間了。”說着眼光在甘蘭馨身上定了幾秒鐘,隨即微笑着點點頭。

甘蘭馨避開周勁那犀利的眼神,客氣道:“周董那你就上去吧,我們先走了。”“是啊,那明天見了。”許文安與周勁道別後,便上了甘蘭馨的車。

一路上,志強開着車,許文安與甘蘭馨互相聊着家常。

許文安大談自己最近出差在越南等東南亞國家的趣事,那幽默的用語逗得甘蘭馨呵呵直笑。

“許總,酒店到了。”志強提醒正在說笑的許文安。

“啊?這麼快就到了!”許文安如夢初醒一般,道,“哦,呵呵,時間過得真快,好久沒見到你們了,真想跟甘總多聊聊啊……”志強心下雪亮,瞅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姐姐,眼睛裡閃爍着奇妙的眼神,打趣道:“許總,是想跟我多聊聊,還是我姐姐啊?哈哈。”“啊……哈哈……”許文安尷尬地笑起來,一時心急,居然忘了有兩個甘總。

甘蘭馨臉漲得通紅,橫了眼志強,怪他開這樣的玩笑。

許文安有些戀戀不捨又有些發窘,順道下了車道:“今天時間不早了,等活動辦完後,我們再一起西湖夜話,兩位甘總要賞臉哦。”志強點頭道:“沒問題。我和姐姐都等着哦。”“車慢慢開,小心點。我先回房間了。”許文安道別後便進了酒店。

待到許文安不見影了,志強笑得更囂張了,甘蘭馨撇了下嘴無表情道:“取笑你姐姐很好笑嗎?”“哪裡啊!姐姐,許總不錯的哦,人長得文質彬彬的,見識又廣,人又幽默,最重要的是他又懂期貨,你們又有共同語言。”志強分析得頭頭是道。

“三十六都過了的男人還沒有找對象,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甘蘭馨面無表情道。

“姐,你不也是三十好幾了還沒有男朋友,你也有問題哦。”本是一句玩笑話,倒是觸痛了甘蘭馨。

“開車吧——”甘蘭馨懶懶道。

志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依了姐姐的意識踩下油門,車開出一段路誌強道歉道:“姐,你可別生氣哦,我是無心的。”“我沒生氣,可能今天累了吧。”“一說到男女感情的事情你就變卦了,你這樣我和媽都擔心的。”“別說我了,你的終身大事也夠讓人心驚的!”志強嘆了口氣,無言以對,安靜的車裡響起一聲短信的鈴聲。

甘蘭馨沒有看手機,志強裝沒聽到一樣,繼續開車,又過了幾分鐘,手機短信的鈴聲又再次響起。

甘蘭馨看了眼志強,志強感覺到了,冷笑道:“我可沒說話哦。”“我的事你知道,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了,我不想多一個人進入我的生活。”甘蘭馨有些激動道。

“知道了,又沒人逼你。不就兩條短信麼,呵呵……姐,放輕鬆,愛情有時沒那麼恐怖。你呀!是被生活給累苦了,我可不想你下半輩子再苦下去。”說着嘴角掠過一絲溫暖的笑容,右手握住了姐姐的手,竟發現她的手心都是冷汗,真是心疼極了。

甘蘭馨搖搖頭,欲言又止,將志強的手放到方向盤上,耐人尋味道:“好好開車,握好方向盤,別走偏了,油門不能踩急了,穩穩地才能開得安全……”志強知道姐的顧慮,但在這個都市迷醉開放的年代這樣的顧慮似乎過於多慮了,其實愛情真的來的時候,很多事情可以不去理會的。

“好了,我到家了。這個方向盤就交給你了,開車回家小心點。回家睡一覺,別胡思亂想了,愛情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你是抗拒不了的,就跟趨勢形成了,誰都無力更改。”志強笑道。

甘蘭馨苦笑了下沒說什麼,下車坐到駕駛座,未等志強上樓便踩了油門開了出去。

志強無奈地看着遠去的車影,心中很是憐惜。

甘蘭馨開出一段路便把車停到了路邊,打開短信。

一條許文安的:“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東南亞,有伴會更加有意思。早點睡吧,明天見。安”;一條周勁的:“把他們都送回去了吧,我在房間等你。”甘蘭馨皺起了眉頭,長長地呼了口氣,要是以前就會習慣地去摸香菸,但是現在煙戒了,有些東西可以戒得了,比如煙;有些東西卻怎麼戒也戒不了,比如情人。

甘蘭馨吮了下小拇指,算給自己鼓勁一樣,調轉車頭開往天融會……“怎麼這麼晚?”周勁一見甘蘭馨便從背後微笑着摟住她的腰。

“杭州晚上的交通也不順暢啊。”甘蘭馨拿開周勁的手,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邊,慢吞吞地說。

周勁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走到吧檯旁,細心地調起酒來,時不時地眼睛瞟一眼甘蘭馨。

甘蘭馨癱坐在沙發上,半睡的狀態。

“在杭州習慣嗎?”周勁邊調酒邊道。

“大江南北都跑過來了,哪裡能待不習慣呢!”甘蘭馨眯着眼睛道。

“這個天融會真是不錯,房間裡還有這麼齊全的調酒器。”甘蘭馨突然聞到一股奶清香味,一杯綠品雞尾酒端到了眼前,微笑着接過酒杯:“這幾年你都學了不少東西啊”只聽耳邊周勁道:“一口蒙下肚,試試……”甘蘭馨依言一口過舌吞下肚,起初甜甜有點冰淇淋的香氣但到了肚中如燒起一團烈火,直燒到鼻腔,頓時遍體通暢,回味還有幾分酒精的氣味,像是給這團火添了助劑讓燃燒更持續……“如果不是志強,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躲着我?都不想見我?!”周勁的發問分明如火焰一般灼燒着甘蘭馨的心,然而,她卻覺得周勁的話是那樣的冷,不禁打了個寒戰。

“當年你拿了錢就不聲不響地走了,離開了我。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卻不斷地換地方躲開我,爲什麼?”甘蘭馨的酒勁還未過,頭沉沉地無言以對。

“去年你爲了志強來求我,我二話沒說就把他在證監會的案子壓了下來,他的高管資格很快也會批下來,爲了你弟弟的前途你可是煞費苦心啊……”甘蘭馨的酒勁似乎已經過了,有點清醒,但仍沉默不語。

“很好,要不是爲了你,我也不會收購信禾,這個小期貨公司我根本看不上眼……”甘蘭馨深呼吸了幾下,還是低頭寡語。

“呵呵,等我一切都爲你做好了,你就又跑了,來杭州頂這個營業部總經理。你不覺得你對我欠一個理由麼……”甘蘭馨手撐着腦袋,劉海掛倒在手臂上,散亂地飄着,突然周勁抓起她的手腕,嚇得她雙眼睜得滾圓,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充斥了整個屋子……“許文安,他喜歡你?”周勁輕描淡寫地問着。

“不……”“你喜歡上他了!”周勁重重地甩開她手腕,不由自主地將身子往後一靠。

甘蘭馨尖叫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那歐陽南心呢!”周勁像發瘋一樣,“前幾年你偷偷地去牢裡看他,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他出獄也是你去接他的!你們私交——甚密——啊!”“我們之間的關係,需要你發那麼大脾氣嗎?”甘蘭馨被他那麼一吼,也就清醒了,冷冷道。

周勁被她這麼一說,人也安靜了。

“我只想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我不想去揹負我的過去,我也不想再糾纏在你我的複雜關係中,我不想做情人,我不想做情人啊!”甘蘭馨說到痛處,聲音也變得撕心裂肺的。

“你真自私!”周勁冷笑道,“當年你受苦的時候爲什麼不說你要做正常女人,呵呵,你由始至終只是利用我的感情。”甘蘭馨的情感被刺痛了,眼淚決堤一樣流下來,失聲地直搖頭。

周勁看着心疼,捧着她的腦袋,理順她的長髮,柔聲道:“是我不好,無法給你名分和幸福,弄得你始終見不得天日。你要離開我,我也不應該怪你,只因爲我愛你愛得太深。沒有你的日子,我根本就睡不踏實。我突然發現我習慣了你在我身邊的感覺,你走了後,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無論她們有多漂亮多溫柔,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甘蘭馨躺在久違的男人懷裡,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嘆息道:“不許你說我利用你的感情!我打定主意這輩子不嫁任何人,志強以爲我在乎過去,我是在乎,但我更在乎你!離開你是需要勇氣的,我是一個女人,無論我多強多偉大,我都希望身邊有個能依靠的男人。

你有身份有地位,你有太太有孩子,你有家庭的責任,父親的責任,我不想你去爲了我改變這些,但是我也無法接受去永遠做一個第三者!我有能力去結束這樣的身份,爲什麼你不能放過我呢!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求你放過我!”周勁緊緊地抱住了甘蘭馨,一種內疚撞擊着自己的靈魂。

相比周邊大老闆的三妻四妾,本來作爲男人發泄情場無可厚非地多了個情人,怎麼人家可以活得那麼瀟灑,自己偏生多了那麼些苦大深重的情感!難道僅僅因爲女人可以獨立,思想就多了保護,於是平等的階石上就需要平衡,而這個平衡是自己給不了的,又是因爲這個平衡讓這份情更加沉重愛得更加珍重。

“你要不找個人嫁了,我也安心了。”周勁擦乾她的淚水,緩緩道。

“我現在就是跟別的男人多說句話,你都要吃醋,要是我真嫁人了,你還不殺了我啊!”甘蘭馨苦笑道。

氣氛緩和了許多,周勁笑道:“我就一大醋魔,跟定你了怎麼辦?”“志強要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第一個饒不過你!”“呵呵,還多虧了你這個弟弟,我才能讓你再回到我身邊。”甘蘭馨無法想象要是讓志強知道了自己與周勁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不知道這個暴脾氣會怎麼樣,唉!太恐怖了,甘蘭馨根本不敢想,幽幽道:“我的行蹤你差不多都知道,你不來找我,卻等着我自投羅網?”“你知道我心傲,就等你什麼時候主動來找我!”說到動情時刻周勁努力吸吻着甘蘭馨那火熱的脣和滾燙的舌……兩人十三年沒有相擁過,十三年沒有纏綿過,十三年沒有溫情耳語,月夜山林……所謂小別勝新歡,這一別十三年,情感噴發處,自連身體也變得記憶新鮮起來……入夜,月光灑下銀色的紗披在兩赤裸的人身上,一場翻雲覆雨過後在極度疲憊的軀體和口渴的喉下,思維變得枯竭,一切所謂的“人倫道德”也變得枯槁,真分不清是身累了還是心累了,接下去要怎麼辦,繼續還是斷絕?猛不防周勁觸碰到清冷的月光,刺眼得直感不爽,拉了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鑽進被窩。

甘蘭馨趴在周勁寬實的懷裡怎麼也不願意醒來,時間你可不可以就這樣停滯了!周勁沒有家室也就沒有這麼多負擔了,或者就是客人睡完了就走了也沒負擔了,可爲什麼自己偏偏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呢!

何言期貨大講堂

燃料油:FU,上海期貨交易所。

主要跟隨原油的價格,經濟的正常,季節性需求;政府政策。

油田勘探及開發計劃,POEC動態,政策,重點關注國家:美國、中國、歐羅斯、中東國家。

燃料油是一個性子比較活的品種,基本面對它來說很難去把握的好,波動非常大。

第二十五章 期世風雲英雄會

他們什麼關係?第二天週末,“第一屆期貨論劍之期世風雲英雄會”在美麗的西子湖畔天融會所召開。

一大清早信禾期貨杭州營業部的員工由志強帶隊都集合在會所會議大廳裡。

志強本想讓姐姐多睡會兒,卻發現她一身職業套裝已經在會場等待大家了。

衆人均想:女甘總真是敬業。

居然那麼早就到會場了。

大家各歸各位,開始了手頭的工作,志強與會務公司的人在佈置會場,何言與靜靜一起排列賓客的座席,準備賓客各自喜歡的飲品,可謂服務細緻。

小艾與晨風在前臺準備簽到本和資料的整理。

到了八點左右,差不多工作就緒了,甘蘭馨一一檢查。

這時,周勁步入會場,大家一一跟董事長打招呼,與甘蘭馨的眼神相遇,兩人顯得極爲自然,見不得半點曖昧味道。

不一會兒,許文安就帶着公司的一些大客戶來到會場,到了前臺小艾便微笑示意:“您好,請先在這邊簽到。我是信禾的艾若薇,歡迎大家到來,請先挑選您的門派跟着我們工作人員入座。”本次大會有意思的是把來參會的賓客分作各路人馬一一給歸了門派:短線炒手派,趨勢交易派,私募基金派,對衝套利派,機械交易派還有俠客。

這個環節倒是安排得獨具匠心,估計寧國安也是個金庸迷,乾脆會議金庸到底了。

晨風在一旁給賓客們分發公司的一些研究報告和會議資料。

賓客們都笑着挑選自己的門派,在前臺就特別熱鬧。

許文安進了會場與周勁等人一一打了招呼,突然發現甘蘭馨今天尤其的光彩照人,心下好感大起,談吐間都不禁流露讚賞之情,悄悄對甘蘭馨道:“今天你特別漂亮。”甘蘭馨得體地微笑道了句:“謝謝。”許文安自詡是個很有風度的學者,做人難免清高,雖然美女俯身過但是總找不到中意的,所以長期以來並沒有找到心儀的對象,而對這個自強獨立美麗的大齡女甘蘭馨與之合作多年,多少有些敬仰,日久生情,又加甘蘭馨總是不解風情一副傲然神態,更是吸引這個情場老手。

九點不到,就陸續有賓客入場參會,小艾與晨風忙得不亦樂乎。

突然小艾的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帶着久違了的親切卻僵硬了小艾的笑容,晨風見了徐平川忙激動地叫道:“徐總,您好!”這時發現小艾竟然傻在那裡,暗地裡忙推了把小艾,小艾猛然驚醒,生硬道:“請徐總先在這裡簽到,然後挑選門派……”徐平川遠遠地就見到自己的女兒,心裡莫大的激動也是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徐總”,多麼生疏的稱呼。

他深情地盯着小艾從頭到腳的細看,竟然臉部興奮得有些肌肉抽搐,良久嘴裡琢磨着“薇薇”兩字。

不自覺地握住了小艾的手,旁若無人地叫喚:“薇……”小艾忙抽過手,臉頰漲紅地避開徐平川掃射的眼神,畢竟是父女情深,再大的怨仇也暫時放下了。

小艾注意到父親的兩鬢斑白,頭髮稀少了很多,眉頭也爬上了些許皺紋,在他佈滿血絲似乎疲倦的眼神中竟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小艾心裡本要脫口而出的“爸”在閃過無數念頭的雜亂回憶中變成了生硬的“徐總”。

晨風覺得兩人的神情出奇的微妙,看着小艾臉頰發紅,又拽過頭叫“徐總”,種種猜測浮上心頭,但就是沒有聯繫到“父女關係”。

晨風自作主張地擋在小艾面前,對徐平川恭敬道:“徐總,您這邊請——”徐平川才緩過神來,心想女兒這個樣子,可能還在責怪自己,也不忙急着此刻相認。

既然知道了薇薇的下落,這個如何補過認回這個女兒就有辦法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