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房,我就找來大米,雖然我感覺挺奇怪的,但這廚房之中的食物可真是全換,至於我爲什麼要選擇用大米,那是有原因的,小時候我生病的時候,別的東西絲毫都吃不下去,父親總會細心的用溫火給我煮上一碗米粥。
本來沒有味道的米粥在那個時候喝起來卻異常的舒服,胃裡也因爲米粥得作用整個變得暖暖的,所以我決定就用最普通的食材,那些貴的看起來總會給我一種莫名的壓力,不認識的又不敢亂用,恐怕做不好,正因爲我很重視,所以我決定用心做一碗粥,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會細心的煮好我的粥。
先是把米洗乾淨,緊接着是把它放入鍋中進行熬製,慢慢地白色的米油開始飄在上面,這個時候我換成小火,繼續對它持續加溫,直到鍋中白米漸漸地煮熟,緊接着是比較關鍵的時候,因爲薄鍋容易讓較爲稠的粥粘在鍋底,變得糊糊的,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要不停地用勺子翻攪鍋中的米粥。
不然最後也許導致的結果是重做,所以這個工序我無比的細心,很是耐心的進行攪拌,最後在我感覺已經完成的時候把事先切好的幽藍草碎加入白米粥中。再下來繼續攪拌,粥的顏色漸漸的變成一種淡淡的藍色,看上去就像是璀璨的大海一般,我心中異常的高興。
即使再好的餐食在厲害的廚師面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最普通的餐食往往能讓其體會到截然不同的味道。我相信這會是它有史以來嚐到的最好的粥,如若它仍舊感覺不好,那麼我已經盡力了,秉着一個好的廚師作出的食物是帶給別人快了的原則,我自認爲我已經做的最好了。
把粥裝在白色的瓷碗中,小心翼翼的放至在桌上,接下來就要把正主給叫來了,讓它品嚐一下我所做的粥。
我走出廚房,入眼就是那隻的身影。它瘦小得身子依舊蹲在我來時看到的地方,手中依舊不停地在油海中撈着什麼,有那麼一刻我都懷疑它難道就從不會累嗎?怎麼能一直蹲在地上那麼長時間,可很快的我又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人與鬼是不能一概而論的,也許鬼的身體同人的不一樣,就連它們的體力也不是能夠看個頭去決定的,就這隻在我看來,怎麼看怎麼都不簡單。絕對和我在其它層中遇到的那些不是一種貨色。
“我做好了,進廚房嚐嚐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着它張了口。
“挺快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它微微的擡了擡頭,隨後再一次把手中的叉子從油海中撈了出來,這次這根叉子之上帶着一塊被炸的金黃的烤肉,而它只是微微一皺眉頭,有些嫌棄的把它連帶叉子都給扔進了滾燙的油海之中。
“它炸的有些過了,所以吃起來不會美味的。”
它淡淡的留下這樣一句話,就率先朝着廚房而去。
我有些依依不捨。但也不能跳進滾燙的油海之中,只能可憐兮兮的轉了身,那廝還真是浪費的很,那麼好的肉,它不吃就給我吃,我絕不會嫌棄它炸的有些過的,所以與其扔掉倒不如給我吃。
算了,算了,此刻再想那肉也不會回來的,只能看看它對我的粥會有什麼樣的評價。希望不要太差。
“這是... ...”
它望着眼前的那碗藍粥,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皺着眉頭思量着什麼。
“一碗普通的再普通的粥。”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它更加對這碗粥提起興趣。
“我知道是粥,不過你在這裡面加入了什麼?”
它疑惑的詢問,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先嚐一下,也許就能知道了。”
我誘導它,因爲以它對做食物的個性來看,只要有那麼一點瑕疵它都絕不會去品嚐。眼下它既然認不出幽蘭草,那就是我最好的機會。
“嚐嚐。”
它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不然我也絕不會在它的那張臉上看到躍躍欲試的表情。緊接着它就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
“這... ...怎麼可能... ...”
它拿着勺子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了,甚至在我看來它連接下來要張口說些什麼都有些不能控制,它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碗,滿眼不相信的再喝上了一口。
“會不會是意外。”
它自言自語的放下手中的碗,四下尋找一些調味料去吃,竟然真的是這樣,它有了味覺,它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小娃,我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它有些緊張兮兮的望着我。
“是這個!”
我把那剩下的還沒有用完的草拿出來給它看。
“這是什麼?”
它一看到這幽藍之草,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傳說中的喚味之草,也是世間唯一的一根。”
我說後半句的時候,又一次想起那個幽藍的身影,不知不覺的感傷了起來。
“傳說中的喚味之草,怎麼會在你那裡?”
它緊接着追問,想要知道更到的事情。
“友人贈之,剛好在發現了你的秘密後,感覺它對你會非常有幫助。”
我並沒有說出這東西是專門爲了它尋來的,那顯得我有些假,而這樣說會起到更加好的作用。
“你的那個友人,恐怕是個有着悲傷的人,否則這草中絕不會夾雜着如此之多的憂傷,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這喚味之草的,帶我卻要告訴你,這喚味之草是傳說中的稀有食材,因爲根本沒有人見過,所以它被稱爲鬼食譜中的頂級珍品,在鬼界那可謂說是無價的,當然它從未出現過,而像我這種想要得到它的鬼廚師多了去了,這個不僅僅是因爲它能夠讓鬼嚐到味道,更多的是因爲這根能夠讓人品嚐出廚師的心意,這就是它最神奇的地方... ...”
它說了許多,但被我記住的也沒有多少,我只是對着它眨了眨眼睛。
“你怎麼不說話?”
它看起來有些着急了,可我此刻也不知自己能夠說些什麼。
“要說什麼,你肯放我同我的朋友離開嗎?”
我弱弱的問道。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要請你們吃大餐,作爲你願意把這麼珍貴的食材做給我吃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