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確實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趙曉曉還是高估了豔紅心中的羞恥心,僅僅只過了一會,豔紅的藉口張口就要來,“我當時候是真的生活不如意,否則是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他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怎麼捨得。”
說着還想要拉過趙曉曉的手,被兄弟幾個給攔住了,生怕豔紅會趁機對趙曉曉不力。
豔紅的手被隔絕了,尷尬的舉着,“曉曉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知道做母親的不易,你就……”
把順子懷給她這句話,豔紅還沒說完,趙曉曉就冷笑着說道:“我就算再怎麼不易,也絕對不可能把孩子給賣了。”
豔紅哭天喊地的叫着:“我也只是爲了孩子好啊,哪個母親不希望給孩子有個好未來啊,他跟着我,吃不飽穿不暖的,還讀不了書,跟着我不值得啊。”
“所以你就賣了他換錢,然後你過上好生活,他沒了親生母親,你還真自私。”
豔紅說一句,趙曉曉懟一句,懟的豔紅又說不出話來。
豔紅還想要接着找藉口,順子卻冷靜的率先開口道:“你別嚎了,在你爲了錢把我賣掉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也請你不要在做文章,重傷三姐的名譽了,否則,我們會通過法律的途徑,進行處理的。”
順子突然間說出這話,豔紅是驚得目瞪口呆。
趙曉曉則滿意的拍拍順子的肩膀,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大搖大擺的帶着幾兄弟又回去了。
順子已經把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大夥還有什麼好不懂的,事實擺在眼前,任由豔紅怎麼鬧騰,那也都只是瞎鬧騰。
連她的親兒子,都不幫她,她難道還能說沒做不成,若是沒做,順子怎麼可能會這麼絕情。
污衊趙曉曉不孝順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趙德剛和豔紅,甚至是金玲,或多或少都遭到了輿論的壓力,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擡起頭來見人。
解決了不少煩心事的趙曉曉,心裡舒暢了許多,這一鬆懈下來,肚子裡的小寶寶,似乎也急着幫自個的母親,卸缷貨,好讓她徹底的解放。
也就是在趙曉曉帶着幾個兄弟,去找豔紅理論之後,在家裡還沒高興過久,肚子就一陣陣的鬧騰了起來,掐着月份也差不多了,嚇得大夥,趕忙的將她送到了醫院。
送去的時候,天陰沉沉的,正下着雨,說來也怪,這天像是破了個洞一樣,已經一連好幾個星期,都沒見到過太陽了,衣服陰涼涼的,摸上去很難判斷是潮的還是乾的。
但令人意外的事,在趙曉曉成功生下兒子的那一刻,天竟然難得的放晴了,久違的太陽光,照進趙曉曉生產完臨時住的房間時,爲喜悅的氛圍,增添了又一道色彩。
因此當場趙曉曉與周天祥就爲自己的兒子,取名爲周承光,而三個舅舅也藉此給周承光取的小名爲晴天。
就這樣,因爲難得的出現的陽光,和難得放晴的天氣,周承光的大名與小名全都解決了。
但周承光得知自個父母,還有三個舅舅是因爲盼了許久的眼光和晴天,終於出現了,而借用這點給自己取的名字時,他還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十年後
周承光穿着迷你的小西裝,脖前打着紅色的小蝴蝶結,老練的學着自個父親,單手插在褲袋上,站在門口,同父母一起,歡迎着客人的到來。
今天是他十週歲生日,從出生到今天,已經過去十年了。趙曉曉同周天祥從初爲人母人父,已經蛻變成老手了。
剛有孩子的時候,時不時的餵奶,半夜的驚醒,累煩總是睡不好覺,到後來的孩子學會走路,走一步摔一跤的心疼,拿着筆在牆上亂塗亂畫,對孩子又打又罵的教育,到現在的懂事禮貌。
說沒成就感,是不可能的。每當聽到別人誇張周承光的時候,那種欣慰與自豪感油然而生。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都會覺得,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周承光十週歲的生日,趙曉曉夫妻二人本沒想要大辦的,不想讓孩子有炫耀攀比的心裡,可奈何得知周承光生日,送禮而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款待送禮來的人,實在是過意不去。
沒法只能大辦一場宴會,感謝大夥的祝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十年間,在夫妻二人的努力下,公司已經成功上市了,作爲一家上市公司,沒人巴結怎麼可能,一聽說是公子生日,還不屁顛屁顛的把禮物給送過來了。
都想趁着這個機會,和趙曉曉夫婦攀上點什麼關係。
宴會是在周承光正生日的前一天辦的,一來前來祝賀的,大多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趁機攀附而已,說白了就是個應酬。
二來這種日子,趙曉曉私心還是想要同家裡人,自己慶祝的,人多耳雜的情況下,敘敘舊聊聊天,聯絡感情,想來並不是個好選擇。
宴會結束後,趙曉曉癱坐在沙發上,腳上的高跟鞋東一隻西一隻的亂飛着,一條白皙的大白腿,架在沙發上,另一隻則架在茶几上,也虧得她穿的是開叉長裙,否則這動作還真是有些難度。
周承光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個老孃,吐槽道:“嘖,真是沒素質。”
趙曉曉雖然累積了,但並不代表可以讓她兒子這麼說自己,白了眼道:“你倒是人模狗樣的裝,也不知道半夜是誰睡成大字型,還打呼,這素質也是沒誰了。”
周承光像是被趙曉曉戳中了軟肋般,臉通紅。
激動的反駁道:“誰說的,你瞎說什麼。”
趙曉曉閉上雙眼,不去理會周承光,任由周承光鬧騰着。
小樣,想要跟你媽鬥,你還太年輕了。趙曉曉嘴角微微上翹,得意的想着。
周天祥剛剛送走最後一波客人,扯着領帶走到客廳,便發現了躺得沒樣子的趙曉曉,和站在旁邊暴跳如雷的周承光。
周天祥再趙曉曉身邊坐下,還沒帶坐穩,趙曉曉就倒過身來,頭享受的靠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