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兒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幕一幕,清晰異常……可卻總感覺和自己沒關係。
她好似處在被催眠狀態,夢遊般的跟着雲景庭就登記了,再一清醒,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了”。
兩個人怔怔的站在民政局的臺階上對望……
身份不同了,目光和感想也不同了。
雲老虎“心安理得”地握着米香兒的手,只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幸福。
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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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迷茫和不知所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顧大龍開着吉普車緩緩到了臺階前,搖下了車窗,“團長,咱們這就回去嘛?”
雲景庭沉吟了一下,低頭向着米香兒,“你先走,我還有點事沒辦完?”
啊?
她有些楞了,還有什麼事兒啊?
本想開口問,又覺得有些莽撞……兩個人雖然已經“夫妻”了,可在她的心裡,還沒有作好“管丈夫”的覺悟。
低着頭沒說話。
雲景庭彷彿能讀懂她的心,“你放心吧!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兒!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一會兒我就回去!”
轉身拉開了車門,半邊身子淋在雨裡,卻依舊用雙手搭了個遮蓋,護着米香兒上了車,等到她一坐好,這才囑咐顧大龍,“大龍,路上小心開車!雨大!慢點!”
“是!”
顧大龍答應的清脆,發動馬達,一踩油門,車子就平穩地滑進了雨幕。
米香兒扭過身子,透過後窗,眼瞧着雲景庭高大的身影在雨中越來越小,直到消失,這才轉身問顧大龍,“你們雲團留在縣裡有公事?”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們團長怎麼會跟我彙報行程呢?”顧大龍呵呵一笑,在後視鏡裡瞄着米香兒,“嫂子,你和團長的手續辦完了?那我可該說兩句恭喜話了?祝你們百年好合,舉案齊眉,夫妻同心,早生貴子!”
米香兒沒法接茬兒了。
“嫂子”這個稱呼現在是做實了!
可她總覺得像是在夢裡一般的不真實。
今後到底該如何面對這個婚姻?
該如何面對雲景庭?
甚至該如何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茫然的將視線調向窗外……腦子裡一片空空如也。
米香兒在趕往回村的路上……
雲景庭呢?
眼瞧着吉普車消失在拐彎處,擡頭望了往漸漸放晴的天……索性站在臺階上點了一根菸,眼睛瞧着雨幕,腦海裡卻都是攬着米香兒“熱吻”的畫面。
心裡這個美啊!
胸口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漲得滿滿的,恨不得扯着嗓子唱兩句。
……
六月的暴風雨來得快,走得也快。
待到這隻煙吸完了,雨點也越來越小,天邊一道悅目的彩虹悄然而上……美的叫人窒息。
雲景庭的心情格外好,邁着大步,直奔師部而去。
去師部?
當然!
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雲老虎昨晚徹夜未眠,翻來覆去地籌劃着搶婚的所有步驟,幾乎是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當然也不會錯過結尾了。
他算是個“兵油子”,懂得強攻取勝容易,善後卻更重要。
心裡當然清楚……擅自結婚這種舉動,在部隊裡是件大事,既然做了,那就必須要準備好面對一切後果。
所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與其被動的等待着組織上的批評教育,還不如自己主動找上門去“負荊請罪”,儘早的解決問題。
到了師長的辦公室……
秘書裴永一見了他,立刻起身迎了上來,“雲團,你怎麼來了?”
“師長在嗎?我找他有點事兒?”
裴永飛快的瞄了一眼他的裝扮,卻沒敢問什麼……知道這位身份特殊,是師長面前的紅人,“樑師在!我馬上就進去給你通報一下?”
轉身進了辦公室,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師長讓你去呢!”
雲景庭邊答應着,邊下意識地整了整領口,推門而入,雖然穿着便裝,見了師長卻還是正正式式的敬了個軍禮……沒辦法,十年從軍,有些習慣已經成了自然。
樑師長坐在辦公桌後,帶着幾分調侃,“你和武志飛昨天不是剛來彙報工作嗎?你怎麼又來了?你以爲我願意見你啊?”
話一說完,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語氣裡帶着幾分警告,“你小子,不會是惹事兒了吧?你可別給我添堵!”
雲景庭緩步走到桌邊,也沒猶豫,直接拿出了兩張結婚證,輕輕地放到辦公桌上,“師長,你先看看這個!”
看?
還用看嘛?
“結婚證”那三個大字寫的多清楚啊!
樑師長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怎麼?你……登記了?”
雲景庭點了點頭,“是的!我和米香兒……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
樑師長真急了,大手使勁一拍桌子,面前的茶杯都震到地上了,“啊?你說什麼?簡直是反了!雲景庭,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我問問你,組織上同意你結婚了?誰給你的權利去登記?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我就處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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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多不容易,爲了結個婚…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