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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爲什麼知道我的名字?!”陶小志一把揪住老頭子,顯然對這裝瘋賣傻的老頭子失去了耐性。
老頭子盯着他不斷地搖頭:“不像,不像。。。。。。。”
陶小志道:“不像什麼?”
老頭子眼裡閃過一道詭異的光:“不像是能拔出麒麟火的人。”
陶小志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們何必開門見山呢?”
老頭子聳了聳肩,苦笑道:“那你得先放開我呀。。。。。。”
陶小志放開了他。
老頭子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能把得出那把劍,但是我想總有它的道理的。”
陶小志道:“如果你是想打聽它的下落,那你就想錯了——”
老頭子道:“當然不是,它有權選擇誰是它的主人,這是它的權力,誰也改變不了。如果它沒有主人的話,它就等於一根廢鐵。但是,它若是選擇了你,你就不能把它交出來,因爲它選擇了它的可以信任的人以及它的未來。。。。。。。”
陶小志咬了咬牙道:“但是,我不得不交出來。。。。。。。”
老頭子道:“你可以不交出來,他們也可以不死——”
陶小志驚道:“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老頭子詭異笑道:“當然,我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的。”
陶小志道:“你是爲了幫我們的?”
老頭子道:“當然是,否則我怎麼會讓你們留下陪我喝酒呢?”
阿木怒道:“別聽他胡說,他只是一個瘋老頭而已。”
鐵桶道:“看他給我們的‘杯子’,就知道這人不是瘋子也絕不是個好東西!”
對,這眼前的東西確實教人難以理解,也許只有瘋子能理解得了。。。。。。。。。
陶小志不管,對老頭子道:“你且說——”
老頭子道:“我不是爲了幫你們,而是爲了半仙島。”
陶小志道:“哦?”
老頭子道:“你知道半仙女王爲什麼一定要得到麒麟火麼?”
陶小志道:“因爲幽靈師太想得到,所以她也想得到。”
老頭子道:“兩個女人的鬥爭,這是個很好的解釋,但那是她們年輕的時候幹得事,因爲她們已不再喜歡同一個男人了,甚至心中連半點愛情都沒有了!半仙女王也絕不會爲了一把劍而意氣用事的,因爲她還沒昏到老年癡呆的程度。。。。。。。”
陶小志道:“那她是爲了什麼呢?”
老頭子臉色變得凝重了:“因爲半仙島現在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陶小志道:“你是說這場戰爭嗎?”
老頭子道:“這是外部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如果內部原因一爆發的話,半仙島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孤島、廢島了!”
幽靈島和半仙島的戰爭,就目前的戰況來說,兩軍其實可以說是勢均力敵,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呢。
陶小志道:“那內部原因是什麼?難道是有叛軍?”
老頭子眼裡充滿擔憂的神色:“不是。”
陶小志道:“那是爲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老頭子的眼裡又閃過一道詭異的光,笑道:“你想知道,那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陶小志道:“什麼條件?”
老頭子道:“把這杯酒也喝了!”
他到底是不是瘋子?不是瘋子爲什麼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
這次陶小志倒沒有驚訝,也沒有嘲弄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爲什麼呢?”
老頭子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值得我信任的人而已。”
原來,他擺出這麼幾杯臭酒出來只是爲了試探他們而已!事關重大,關乎半仙島所有人的性命,這種事當然不能隨便泄露出去。
鐵桶道:“不能相信他,他只是一個老瘋子,只是想耍我們而已!”
陶小志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靴子,咕嚕咕嚕地把裡面的酒一口氣喝完,還深深地嘆了口氣:“好酒,好酒!”
“好,好,果然有年輕人衝動和做大事的人的氣魄!”老頭子拍着手掌大笑了起來,然後他對着鐵桶和阿木笑道,“你們若是不想聽,酒可以不喝,現在就可以走了。”
陶小志道:“你們走,我絕不怪你們的。”
阿木拍着胸膛道:“爲了兄弟
,我也應該把這酒也喝了!”說着,也一口氣喝光了他那杯酒。
鐵桶只得捏着鼻子,苦笑道:“我不太會喝酒,但爲了不輸給這隻黑猩猩,也應該把酒給喝了!”然後,他下了很大決心鼓足了勇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纔把那杯酒給喝完了!
看到他們喝這酒的痛苦樣子,或許爲以後那些喝苦藥水的孩子樹立了很好的榜樣,連這種噁心和痛苦都能承受的人,纔是成長所必須的!
這酒看起來雖然十分的噁心,但喝起來這種感覺全沒了:第一,酒精是殺毒的**,杯子裡的細菌都給“消毒”了;第二,這酒實在太香了,這香氣已經把靴子的臭氣完全蓋住了,而且香氣沁肺,酒一下肚,猶如把人帶入了仙境一般,超脫怡然,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所以,這其實是一杯十分好喝的酒,噁心只是心理作用而已。但,可能連酒鬼都不敢喝的酒,他們居然喝了下去!
阿木嘆了口氣道:“我還真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呢,再給我倒一杯可以麼?”
老頭子道:“你不是半仙人,不能喝太多的。”
阿木不爽道:“你也太摳門了吧!”
老頭子道:“這不是普通的酒,它叫‘半仙酒’,是半仙島的特產,半仙人喝多少都可以,普通人喝一丁點是有助身體的,但喝多不僅傷身,甚至連性命都傷及的!”
鐵桶道:“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半仙酒’,我聽那些骷髏說這可是仙人喝的酒啊!”
“我們半仙人喝酒的品味可是很講究的。。。。。。。。”老頭子的笑臉馬上變得陰沉了,“但是,要是惡魔出來了,可能我們再也無法喝上這麼好的酒了。。。。。。。。”大家都知道這個老道士開始要講故事了。
沉默了一會兒,老頭子繼續道:“半仙島有座山,叫半仙山,山上有座死火山,火山裡有個洞,深不見底的大黑洞。。。。。。。。”
阿木嘆了口氣道:“老掉牙的故事。。。。。。。”陶小志示意他安靜。
老頭子繼續道:“這個洞就叫‘仙魔洞’,裡面被封存着一個遠古的不死魔鬼,叫千年魔怪。。。。。。說到千年魔怪,這是也有差不多千年之前的故事了。。。。。。。當時,我們的祖先,半仙族受到巨人族的迫害,從遙遠的冰極雪地而來(現在那裡已經是巨人族的天下了)被趕了出來,通過簡單的木筏穿過茫茫冰海(靠近冰極的海,一年的絕大部分時間的絕大部分都是都被冰封,只有夏天的時候才冰雪),再以死掉半數的代價穿越了茫茫黑海,來到了半仙島,然後在這裡從此紮根了。。。。。。。。。。據說,那時半仙島有一個非常的惡魔,也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魔怪(當時是叫‘惡魔之怪’,進過差不多幾百年的歷史,才演變成了現在的名字),我們祖先了中人稱‘仙聖’的人,他是當時我族的領袖,他具有我們半仙族最強大的‘仙法’,在他的帶領下,半仙族將惡魔之怪趕入了仙魔洞,並用‘仙符’封存在裡面,使得惡魔之怪永不得出來,半仙人的文明史從此就開始繁衍下來。。。。。。。。。但是,經過千年的變遷,千年魔怪沒有被完全的鎮住,反而魔力越來越強,最近數十年,半仙島所發生的大小地震,已經超過百次,有幾次的地震差點就讓仙蛋沉沒於黑海之中——這些地震不是由於火山爆發、地龍(傳說中能穿梭於大地之間,引起地震的龍)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引起的,而是千年魔怪在作怪,他要衝破‘仙符’的束縛,要掙扎出來了!仙聖當年的仙符的法力,已經無法再鎮壓千年魔怪的力量了!要是這千年魔怪出來的話,恐怕這半仙島在世上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且,千年魔怪會到處作亂,無人能阻止,到時甚至連魔界都變成一片廢墟!”
阿木不屑一顧道:“說的好像是世界末日似的,既然當時仙聖能用仙符鎮壓得住千年魔怪,現在也必定有人法力比他高,也一定會再次把它趕回洞裡去的。”
老頭子道:“半仙島,現在仙法最高的是我們的女王,但她的法力和仙聖相比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她也曾試圖用自己的仙符去封存這魔怪,但簡直和廢紙一張沒什麼區別!連法力無邊的半仙女王都無法鎮壓這魔鬼,試問一下,世界上還有誰能做到呢?”
這句話雖然有很大的誇張成分,但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是魔道之人,可以用“魔符”封住妖魔鬼怪,但“仙符”法力顯然更高些,因爲“仙符”正好是妖魔鬼怪最害怕的武器,使仙符之法力最高的在這世
界莫過於半仙人,當然半仙人信仰的另一個世界的諸神當然更高,但那只是傳說中的,誰也不會傻到大難臨頭祈求未知的東西來搭救的。所以,連仙符都無法鎮住千年魔怪,還有什麼能鎮住呢?
陶小志道:“真的沒有什麼能震得住千年魔怪了嗎?”
老頭子搖了搖頭道:“沒有。。。。。。但是——沒有什麼能鎮得住它,傳說卻有一樣東西卻能殺了它!這件東西誕生還沒過百年,卻是一件看妖除魔的東西!”
陶小志驚道:“難道是麒麟火?!”
老頭子詭異地笑了笑:“不錯。”
陶小志道:“你怎麼知道的?”
老頭子苦笑道:“這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陶小志道:“你且說——”
老頭子道:“要除魔怪,必先麒麟——這是天上的諸神託夢告訴半仙女王的。”
陶小志不說話,只有苦笑:在一個封建且迷信的國度裡,是什麼荒謬的事都可能發生的!
老頭子道:“都說你不信的,你不屬於這種信仰。。。。。。。。”
陶小志聳了聳肩道:“好,我不管這夢是真是假,麒麟火能不能斬妖除魔,但你怎肯定那‘麒麟’就一定是麒麟火呢?”
老頭子道:“當然,半仙女王還夢到了其他一些東西:連續好幾晚,她都夢見了一把帶火的劍,當然還有千年魔怪。。。。。。。。。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把劍及千年魔怪。。。。。。。。。”
既然這樣,陶小志已經無話可說了,只有苦笑。
老頭子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半仙女王爲什麼一定要你交出麒麟火了吧。”
陶小志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而且我已經答應幾天後交出它了。”
老頭子咬了咬牙道:“你不能交出去!”
這樣就使陶小志大惑不解了:“爲什麼呢?你們不是很需要它麼?它能拯救半仙島及整個魔界!”
老頭子盯着他怒道:“因爲你是陶小志!”
陶小志苦笑道:“我只是普通人,而它是一把不普通的劍!”
老頭子道:“因爲你能駕奴它!”
這是事實,陶小志無話可說。
短暫沉默。
老頭子道:“即使半仙女王得到了它,半仙島還是要毀滅的,世界也將會變成一片廢墟,因爲她根本就不可能拔的出那把劍,這麼一把本質上很邪惡的劍!所以,你誓死也不能把劍交出去!”
麒麟火不是一把普通的劍,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它的,只有邪陽和笑一遊曾經征服過它,但可能連陶小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能鬼使神差地將它拔了出來,沒有誰能想得明白!
陶小志想了一會兒,忽然笑道:“我終於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老頭子笑道:“你本不是一個很笨的人。”
陶小志道:“你想要我帶着麒麟火去殺了千年魔怪!”
老頭子默然,也就等於承認了!
陶小志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連阿木和鐵桶都不認識了,然後他道:“我不會去殺千年魔怪的——”
老頭子道:“爲什麼?”
陶小志苦笑道:“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我已經再也拔不出麒麟火了!”
老頭子驚道:“難道之前的傳說都是假的嗎?”
陶小志道:“可能很多人都能證實這是真的,但我已經不能駕馭麒麟火了——其實我從來沒有徵服過它,只是它當時想出來透透氣而已,而現在它已經不再買我的帳!它要是出來的話,第一個可能就會殺了我的!”
老頭子不是很明白這些話的意思,然後阿木和鐵桶對此進行解釋了一番,將前面發生的事略說了一遍。
老頭子捋着鬍鬚嘆了口氣道:“這就麻煩了。。。。。。。。。”
陶小志笑道:“所以,你找我去殺了千年魔怪,拯救半仙島拯救世界,看來是找錯人了。。。。。。。。”
老頭子道:“但你還是要去的,因爲你曾經能拔得出那把劍,因爲你是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陶小志苦笑道:“如果我不去呢?你就去女王那裡告發我?”
“如果你不去。。。。。。。。”老頭子忽然飛起柺杖,一把將陶小志踢翻於塔頂的地護欄邊上,再用柺杖其鎖喉,怒道,“我就把你扔下去!”
陶小志手中的紙掉了下去,隨風而下,就像生命一樣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