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紅顏聞言愣了一愣,不過馬上她就意識到華星是在開玩笑,惱道:“你就知道胡說。”
華星不在這件事上糾纏,說道:“我看過了,郭福生和打不倒這兩個人身上的惡氣很足,這兩個人用來當我那個法陣的祭品是可以的。”
厲紅顏喜道:“好呀,我就是看不慣郭福生和打不倒,反正要殺人,那就把這兩個人殺了。”
她說完之後馬上又想到了其中的難處,有些擔憂地道:“不過要殺他們可不簡單,這兩個人形影不離的。郭福生雖然不喝酒,但是我或許也能想到辦法對付他。不過打不倒好像不近女色,要對付這個人很難的。”
華星道:“這些事情以後慢慢商量。這兩天我先給你和平子做一個法事,把你們的附身桃符先搞定。過幾天我要到省城去,我給你算過了,你化劫的吉位也在省城,我們最好在省城把要殺的三人幹掉。”
厲紅顏道:“那好,我回去想一想。明天我再來找你商量。”
華星道:“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桃木,我先把桃符給你們做好。不過這桃符需要至少20年年份的桃樹纔可以。”
桃樹的壽命較短,一般也就20年到25年。所以雖然製作桃符只要有20年份的桃木就可以,但是要找到合適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兩個人再商量一陣,約好明天一起到附近的山上去轉悠找木材。七巧鎮在丘陵地區,附近山上野生的桃樹也是蠻多的。不過能不能找到夠年份的桃樹,華星和厲紅顏心裡都沒有底。
第二天早上,當華星在自家院子看見從鎮上過來的厲紅顏時,他有些意外。因爲在厲紅顏身後,居然跟着郭福生和打不倒。
“你怎麼不發一個短消息告訴我這兩個傢伙來了?”華星把厲紅顏單獨叫到後院的耳房,一開口就埋怨。
“短消息說不清。”厲紅顏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昨天我一回去就看見他們坐在我店裡。今天我說有事,他們非要跟來!”
“你昨夜沒有睡好?”華星問道。
“有郭福生在家裡,我敢安安穩穩地睡嗎?”厲紅顏無可奈何地哼了一聲。
“劉十三是他的兄弟,他不會對你太過分吧?”華星也是無可奈何,現在要讓厲紅顏擺脫郭福生這樣的人的糾纏,他的辦法也不是很多。
“劉十三被通緝,已經鎮不住他了。要不是他還顧忌着江湖上的那一點臉面,我恐怕連和他拖時間的機會都沒有。”厲紅顏恨恨地道,“昨天晚上,我已經答應了他。我說我馬上請法院發告示和劉十三離婚,三個月後,我再和他結婚。”
聞言,華星一陣難過。厲紅顏嘴上說得輕巧,但是可以想象昨天她被郭福生糾纏的情景。一個弱女子,周旋在魔爪之下,該承受多大的壓力?
“我們必須在三個月內把這兩人殺了!”華星一咬牙關,斬釘截鐵地說道。
“郭福生這幅德行,我想我拖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厲紅顏道,“可能兩個月就是他能忍耐的極限。”
華星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在盤算如何下手。
“要是運氣好,我們今天就可以將他們殺了!”厲紅顏突然壓低聲音,神色居然興奮了起來。
“今天?”華星的胸口就像突然被一塊大石壓住,一下子窒息了。雖然早已決定要幫厲紅顏殺人,但是這麼突然,他一個遵紀守法的老實人還是不大吃得消。
厲紅顏從揹包中摸出一個瓶子,說道:“這杯水裡我兌了老鼠藥,
到時候我給郭福生喝。他喝了之後就會肚子疼走不動路,然後打不倒揹他走路,我們趁機一刀把打不倒殺了。只要殺了打不倒,即使老鼠藥毒不死郭福生,我們再殺他也很輕鬆。”
看着厲紅顏手中的那一瓶水,華星心門“咚咚”地狂跳起來。殺人這件事,想起來似乎也不是很害怕,但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十分緊張。
厲紅顏見華星緊張,突然展顏一笑,說道:“到時候你不要怕,打不倒由我來殺。你看,我刀都準備好了。”說着,她輕輕地從腰間抽出一把七寸來長的匕首:“這是劉十三以前戴在身上的,今天正好可以用上。”
匕首閃耀着寒光,華星心跳得厲害。他一咬牙關,說道:“打不倒身體結實,你有多大的力氣?要是一刀沒有捅到他的要害,說不定你還會被他傷了。匕首給我,我去殺他!”說着就去拿厲紅顏手上的兇器。
華星那天和打不倒較量了一下力氣,他感覺自己的力氣比打不倒還要大一些。但是打不倒畢竟是經常打架鬥毆的人,要說他們真打起架來,華星並沒有把握能打敗該人。現在要殺人,絕對不能失手,如果讓厲紅顏去捅刀子,華星放心不下。
厲紅顏想了想,把匕首給了華星,說道:“以前我聽劉十三說過,打不倒打架很厲害。到時候你一定不要緊張,認準他的要害捅!”
華星將匕首藏在腰間,心跳還是很快。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故着鎮靜地笑道:“放心,鬼我都能收,還不能殺了一個惡霸。”
厲紅顏笑道:“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我們是要到山上去找桃木,我們把他們往涼子坡那裡帶,那裡僻靜好動手。”
這個時候,找桃木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把這二人殺了,桃木慢慢找也可以。想着涼子坡那一帶的地形,華星點了點頭。那地方的確十分幽靜,要說在那裡謀殺人,還真是一個好去處。
“要是你昨天告訴我,我可以先在那裡擺一個殺局。”華星道,“有了殺局,或許殺起他們來更容易。”
厲紅顏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哎,昨天我被他們纏得心煩,覺得幾句話說不清,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華星道:“我剛纔看郭福生和打不倒的面色,他們面上似乎有黑氣竄動。這說明最近三月他們一定會遭到橫禍。嘿嘿,說不定今天還真會被我們得手。不過,反正他們遲早要死,如果今天沒有機會,我們還是不要盲目行動。”
“嗯,到時候看情況吧。”厲紅顏說。
擔心說得太久讓人起疑,華星和厲紅顏準備妥當之後馬上就和郭福生、打不倒四人往涼子坡那一帶走。
且說郭福生,他自打第一眼看見厲紅顏起就在心裡打她的主意,只是那時候厲紅顏是劉十三的女人,所以他沒有辦法。上一次他好長時間都聯繫不上劉十三,所以就特意到七巧鎮去看了一看。畢竟他對劉十三是知根知底的,他們的仇人很多,一連幾日聯繫不上,下意識地就會想到是不是被人家幹掉了。
後來聽說劉十三被警察通緝,這一下他是大喜過望。如此一來,劉十三就是沒有被仇家幹掉,也不敢露面了。他只要對道上的朋友說,出於哥們義氣幫哥們照顧一個無人依靠的女人,人家也沒有什麼話說。至於昨晚厲紅顏說要和他結婚之後才肯和他相好,他表面上是答應了,但心底可是早就有主意的。結婚,他是不會幹的。畢竟對道上的朋友說是照顧厲紅顏,照顧可不能變成結婚啊。
如今來看,厲紅顏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煮熟的鴨子,遲一天吃就遲一天吃,關鍵是要美人心甘情願地配合那才過癮呀。到時上了厲紅顏,就是劉十三知道了,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悄悄將劉十三殺了就是。
只不過,厲紅顏實在是太過妖媚,郭福生看在眼中又一時半會推不倒,這還是讓他心急火燎的。昨天他從省城來七巧鎮,雖然沒有在厲紅顏身上撈到半根毫毛的便宜,但是話已經挑明瞭,這對於達到目的無疑又近了一大步。今天陪厲紅顏到山上找桃木,更是合了他的心意。要知道,七巧鎮周圍是出了名的幽靜,如果在山上機緣巧合能和厲紅顏打打野戰, 那簡直就是死了也值得啊。
唯一不爽的是,厲紅顏居然要帶華星一起上山,這多少有些破壞他的雅緻。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華星這個神棍要給厲紅顏做桃符,那他郭福生也沒有機會能和厲紅顏到這麼幽靜的山上打野戰。
儘管華星在郭福生眼中充當了引路人的角色,但是郭福生還是對華星恨得牙癢癢的。那天晚上他被嚇得尿了褲子,後來他冷靜下來一想,覺得一定是中了華星的詭計。畢竟華星是陰陽師,這種人雖然沒有什麼真本事,但是耍耍嚇人的手段還是有的。
四個人往山坡上走,越走越是幽靜。郭福生沐浴在山野中的那一片秋色之中,心裡的那個爽啊,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華星腰藏匕首走在最前邊,他要找一個好地方行事。厲紅顏跟着華星,只要華星暗示,她就會想辦法讓郭福生喝水。郭福生緊跟着厲紅顏,滿腦子都是烏七八糟的東西。打不倒走在最後,保持着警覺。
厲紅顏每走一步,纖細的腰身下那風潤的臀部就微微顫動,這讓跟在她身後的郭福生大飽眼福。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可以說郭福生的弟弟就沒有下去過,只是有時候腫得實在太酸纔會不得不歇息,但是不一會又會鬥志昂揚起來。
“他瑪的,劉十三就是死了也值得!”郭福生暗暗罵道,“這麼極品的女人都被他破了身子,這傢伙有福氣!”
“嘿嘿,不過以後她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也是有福氣的人!”郭福生心裡罵完劉十三,馬上就想到自己,他很想放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