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戰勝赫拉格之後,他又跑到龍泉廟和彭和尚總結了一下這次比試的感受。彭和尚向他解說一番,華星自然又是獲益不少。
華星想和厲紅顏商量殺孟憲高,但是厲紅顏說她不舒服,華星也沒在意,就沒有催她。畢竟,他也感覺到這兩天不是殺孟憲高的最好時機。
這天陳紹學約了華星出去,他說孟建國想和華星談一談奇門遁甲的知識。陳紹學知道華星和孟憲高是死對頭,這次孟憲高的老爸約華星,雖然是以奇門遁甲爲藉口,但是陳紹學知道一定不會那麼簡單,他感覺有些頭痛。不過陳紹學也安慰華星,他說孟建國爲人正直,叫華星不要多想,很有可能是孟建國想讓他不要和孟憲高繼續作對。
華星要殺孟憲高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他不可能因爲孟建國叫他們和好就和好。但是那麼大的一個官要約他,華星也只能答應下來,他讓陳紹學帶花給孟建國,約會的地點在四海飄香。
反正是孟建國要來約他,那麼就順便讓厲紅顏宰一宰客,到時讓厲紅顏多銷幾瓶好酒也是一件美事。
孟建國知道華星答應和他見面後回覆得也很及時,竟是安排了當天晚上就要會面。既然孟建國是以奇門遁甲爲藉口來約華星,華星就把林虹帶上。
華星提前一步到達四海飄香,找到厲紅顏。厲紅顏生了華星幾天氣,事後見華星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表示,後來她也想清楚了,反正華星是不會主動對她怎麼樣的,所以她也坦然下來。
孟建國在華星師徒二人到達四海飄香酒店不久之後就來了,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就是司機也沒有帶。但是他在進入酒店的時候突然遇到了楊玉娟,原來楊玉娟今天來找厲紅顏談些事情。
楊玉娟不明白孟建國怎麼會跑到這樣的酒店來吃飯,她在和孟建國打招呼的時候就有些不大自然,心想千萬不要撞到她不該看的東西。孟建國看出了楊玉娟的尷尬,他其實和楊玉娟也是蠻熟悉的,乾脆就把自己找華星的事說了,還對楊玉娟說要是她沒什麼事,那大家就一起吃過飯。
楊玉娟本來是不想攙和這事的,但是不知怎麼地,她卻答應了孟建國。
這樣一來,本來是華星師徒面對孟建國的飯局就加了厲紅顏和楊玉娟進來。五人在包廂裡先是介紹了一下,華星見了楊玉娟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楊玉娟卻是非常老道,好像她和華星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這讓華星覺得楊玉娟不愧是在官場中混的漂亮女人,這樣的心理素質的確過硬。
大家吃喝一陣,孟建國總是以長輩的口吻問一些大家生活上的問題。厲紅顏覺得場面尷尬,她率先敬酒。幾杯酒下肚,氣氛就活躍起來,說起話來也不再拘謹。
華星不知道孟建國會以什麼樣的問題談到孟憲高,但是對方不提孟憲高三個字,他肯定也不會提的。他觀察了一下孟建國的氣色,發現該人氣色很不錯,但是眉宇間卻又一股糾結之氣,近來似乎有一件煩心事讓他有些顧忌。
“華天師,我聽陳組長說你精通奇門遁甲。我今天請你出來就是想問一下我的事情。”孟建國又被厲紅顏敬了一杯酒之後,卻是對華星笑哈哈地說。
華星笑道:“很多人都不信這個奇門遁甲,孟書記怎麼還信呢?”
孟建國笑道:“奇門遁甲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啊,只是現在會的人少了,就被騙子拿來愚弄人。那些政策法規我們今天就不說了,華天師,你說我最近工作上是不是很順利啊?”
華星道:“孟書記紅光滿面,
官運亨通呢。如果要問具體的事情,那你還是必須要告訴我一些信息纔可以。”現在他拿不準孟建國要怎麼把孟憲高扯進來,所以就不盲目掐算。
孟建國笑道:“奇門遁甲應該包含很多學科吧?算命測字這些東西你肯定也是懂的?”
華星笑道:“懂一些。”
“那好,今天我們就來拆字。”孟建國說。他想了一想,似乎在考慮要拿什麼字出來拆,最後道:“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有什麼字,你就拆我的姓‘孟’。上邊一個子,老子的子,下邊一個皿,器皿的皿。”
聞言,華星一驚。這個孟字,有一個“子”,看來孟建國所煩勞的事情正是與他的兒子有關。
看了看孟建國,只見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而他眉宇間的那股糾結之氣雖然看似雜亂,但是卻隱隱約約有淡去的跡象。糾結之氣淡去,這就說明孟建國的心中其實對那糾結之事已經有了決定。
孟建國只是隨口說出了一個孟字,但是華星對該人的心事已經完全明白。到了現在,華星終於知道孟建國爲什麼會來找他了,那其實是孟建國在求心安。
因爲,孟建國的決定已經下了。像孟建國這樣的人,決定一旦已經做出,要想讓他改變那是非常困難。他今天來,一定只是想把心中的那份不安抹去。
華星微微一笑,說道:“孟書記近來有煩心事,但是具體心煩什麼我卻是不清楚。”
孟建國一笑,心道:“你就是諸葛亮重生,也不可能把別人的煩心事算出來。”但是華星說出了他有煩心事,這卻是讓他對華星的本事又多相信了一分。
華星續道:“這件煩心事其實孟書記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本來是用不着問我的。”
孟建國道:“我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嗎?”
華星道:“這個孟字是‘盛極一時’啊。孟書記官運亨通,現在正是鼎盛之時。”
孟建國聞言一喜,笑道:“盛極一時?孟字怎麼會是盛極一時呢?”
華星道:“孟書記已經是成功人士,盛字上邊的成就可以裝起來,那麼盛字就只剩下了一個皿字。”
孟建國哈哈一笑,說道:“繼續說。”
華星道:“盛極一時這四個字如果從發音上來說也可說是盛及一十。”跟着用手指在桌子上把“及”和“一十”畫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個孟字拆開了就是一個‘盛’和‘一十’?只是‘盛’字上邊的‘成’不用寫出來,那麼就成了一個‘皿’字和‘一十’?”孟建國問道。
華星道:“正是這麼回事。‘一’和‘十’這兩個字如果寫成上下結構,那就是一個‘幹’,把‘幹’字放在‘皿’字上不就是一個‘孟’嗎?”
雖然“孟”字上邊是“子”而不是“幹”,但是置換之後卻是有些相像。拆字本來就是一門玄乎的學問,並不要求處處精細。
聞言,孟建國哈哈大笑,說道:“拆得好!”他心中高興,又對楊玉娟道:“小楊,要不你也來拆一個字?”
楊玉娟不便破壞孟建國的好心情,笑道:“那好,華天師,你也幫我拆一個字。孟書記拆的是姓,我就拆我的名字好了。嗯,就是‘娟’字吧。”
既然楊玉娟心理素質強大,華星也就不在拘束,笑道:“這個‘娟’字可是一個好字啊。”
楊玉娟笑道:“就是太土。”
華星正色道:“字是好字,只是用的人多了,所以讓人感覺不大文雅。”
林虹幫腔道:“是呀,杜甫當年寫‘美人娟娟隔秋水,濯足洞庭望八荒’。鮑照也說‘始出西南樓,纖纖如玉鉤。未映東北墀,娟娟似娥眉’都是說的美人。”
厲紅顏沒有林虹學問高,聽林虹隨口就說出這麼優美動聽的句子,她莫名其妙地就感覺不大舒服。把酒杯一舉,對楊玉娟笑道:“楊局長,也只有你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娟’這個字,來,我敬你。”
楊玉娟的名字是她父母所取,她那個年代的女孩子名字不是取什麼“貞”啊,就是什麼“芳”、“娟”之類的。說實話,楊玉娟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土氣,但是現在聽了林虹這麼一說,她竟是感覺自己的名字突然好聽起來了,拿起酒杯對厲紅顏笑道:“老闆娘說笑了, 我看真正配得上這個‘娟’字的,非你莫屬。”
華星笑道:“你們別忙着喝酒,我的字還沒有拆呢。”現在氣氛熱烈,華星也喝了幾杯,頭腦有些熱,也就不管那麼多。
聞言,大家都停下來聽他拆字。
華星道:“這個娟字由一個女、一個口、一個月組成。口在月的上邊,其實是上月有口的意思。女子的口代表的是溫柔感情,女字當然代表了楊局長。呵呵,楊局長今天拆這個字告訴了我們一個秘密,那就是說她上月遇到了心儀之人,將自己的初吻獻出。”
話一出口,華星突然覺得十分不妥。上月他非禮了楊玉娟,今天拆字時沒有想那麼多,竟是實話實說。這一說,沒想到把楊玉娟上月遇到自己非禮的事給說了出來。
楊玉娟聞言,心中猛地一動。含含糊糊地笑道:“華天師真是會開玩笑。”
華星尷尬過後卻是又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心道:“剛纔我拆這個娟字時沒有刻意隱瞞什麼,怎麼拆出來有些出入?按今天的拆字來看,楊玉娟以前根本就沒和男人有肌膚相親,她和男人的第一次其實就是上月。難不成上月我非禮她是她的第一次?”
想到這裡,心裡也開始犯起糊塗來。
孟建國哈哈大笑,而後他卻不再向華星問奇門遁甲的事情,又小酌幾杯,孟建國和楊玉娟雙雙離去。
孟楊二人一走,華星卻是讓林虹先行回去。林虹以爲華星想和厲紅顏單獨親熱,雖然心中老大不願意,但是師命難違,她只能怏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