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志和樑兵的煩心事被華星用卜卦的方法猜出,這讓二人着實吃驚。現在又聽華星說或許能幫他們解決問題,這二人卻是不大相信。
樑兵道:“我們就那點事,用不着華兄弟幫忙。華兄弟這份好意,我們心領了!”
厲紅顏笑道:“既然我星弟算出了二位大哥有麻煩事,那麼就說出來聽聽呀。你們有困難不告訴我們,那以後我們有困難了,也不好意思告訴你們呢!”
二人本來是不大看得起華星和厲紅顏這種年輕後生的,但是今天他們被厲紅顏灌得有了七八分醉意。華星一下子猜中了他們的煩心事,嫵媚的厲紅顏又在一旁軟語相求,他們雖然老成,但是也架不住這等陣勢。
覺得那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二人聞言對視一眼,黃宏志笑道:“老闆娘都這樣說了,要是我們老是推脫,那就真不夠朋友。”
接着,黃宏志把他們遇到的煩心事說了。
原來,在蓉城南郊的龍泉山上有一座龍泉廟,廟裡的主持彭和尚在他的禪房裡供奉了一個用紅木雕刻的貓兒。有一次,一個外地人看見了彭和尚的木貓,他想買,但是彭和尚不賣。
外地人沒有時間和彭和尚磨嘴,他就拜託樑兵幫他向彭和尚買。樑兵不能肯定能買到木貓,但是黃宏志給他打了包票。有了黃宏志的保證,樑兵就收了那個外地人的50萬訂金,說好三月後取貨,要是到時不能交貨,就要賠償那外地人50萬。
現在離那外地人取貨的時間越來越緊,可是樑兵還是沒有買到彭和尚的木貓。如今黃宏志和樑兵的煩心事,就是要怎麼說服彭和尚賣貓。
這事由黃宏志說出來,似乎是一樁很正當的買賣生意。但是華星聽在耳中,卻有他自己的看法。外地人爲什麼要找樑兵去說服彭和尚?或許是外地人知道樑兵是什麼黑貨都敢收的人。黃宏志爲什麼要給樑兵打包票?他雖是追討債務的,難道不會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
再說,如果交易不成,50萬的訂金居然就要賠償50萬。華星雖然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生意,但是也可以想象到正常的生意不是這麼做的。一般來說,生意不成大不了退回訂金,即便賠償損失,也沒有這麼高利率的!
當然,這也只是華星自己的想法,至於事情到底是怎麼樣,他也不想知道得太詳細。
“樑大哥,你出多少錢買彭和尚的木貓?”聽了這事之後,華星問道。
樑兵道:“我已經出到100萬了,但是他奶奶的彭和尚還是不賣!”
黃宏志道:“彭和尚他狗入的就是一個和尚,我看你就是給他一個億他也是不會賣的!”
華星不知道外地人給樑兵的價錢是多少,但是這事他也不想知道。對於樑兵這種人,沒有賺頭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這麼積極。華星嘿嘿一笑,說道:“他不賣,難道我們不會想些其他手段嗎?”
反正屋中人都心知肚明大家不是本分人,華星索性把事情挑明瞭說。
聞言,樑兵搖頭苦笑,看着黃宏志。
黃宏志也是苦笑一聲,搖頭道:“華兄弟,不瞞你說,我以前向一個賊王討過債。我們說不通彭和尚之後,也想過把他的東西順出來,但是賊王去了好多次都搞不定,最後還被和尚打斷了腿。”
華星道:“順不出來乾脆就來硬的。要是兩位大哥看得起我,我倒可以去搶一搶。”
既然華星說到了搶,到了這個份上,黃宏志不再遮遮掩掩,
說道:“我不是沒有像華兄弟你這麼想過,但是那彭和尚很能打,一般人是搞不過他的。他狗入的平時又總是在廟裡並不出來,要整他真是難上加難!”
華星之所以要說自己去搶,其目的就是想聽聽黃宏志對那彭和尚用了哪些手段。現在黃宏志把話說開了,華星就和他討論了一番雞鳴狗盜的手段。
接着,華星道:“不試不知道,我一定要去試一試。”
既然華星不信邪,黃宏志和樑兵也是高興。雖然二人對華星能得到木貓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總比干着急要好。樑兵道:“華兄弟,要是你能拿到木貓,不管你是用哪種方法,我給你120萬!”
華星也不推遲,說道:“反正大家互相幫忙。我就試一試我的手段,要是不行,再另外想辦法就是。哈哈,總不能看着樑大哥你賠人家的錢呀!”
賠錢的確讓人心痛。不過要是樑兵耍賴不賠,那外地人強龍難壓地頭蛇,可能也拿不到賠償金。但是如此一來,樑兵在道上的名譽就沒了。到時候他要再到外地做生意,就十分困難。所以這一次樑兵即便得不到木貓,其實他也是做好了賠錢的準備的。
現在樑兵答應給華星120萬,那就是他自己少賺20萬。要是華星真能搞到木貓,他不但可以不賠錢,還能大賺一筆,20萬的彩頭,他不放在心上。
黃宏志手段耍盡,軟硬兼施都動不了彭和尚的木貓,華星其實對自己能否買到木貓也是心裡沒底。不過,他爲了讓黃宏志和樑兵二人認爲自己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所以還是會到彭和尚那裡搞一點動靜出來。
偷搶一個和尚的東西,華星是不會幹的。要是彭和尚是個惡徒,偷搶他的東西還說得過去,要是彭和尚老實本分呢?畢竟,作風要正派是華星的行爲準則,並且這個準則可不光是侷限於對待女人。
華星打算,要是自己說不動彭和尚,那麼他就只好在彭和尚那裡胡鬧一通。得罪一個和尚不要緊,只要沒有對其作出實質性的傷害。畢竟,得罪人可算不上作風不正。只要在彭和尚那裡搞出了動靜,黃、樑二人就會知道,他華星爲了朋友的事情的確是出過力,儘管沒有成功。
最後,華星向二人問起彭和尚那木貓究竟是一個什麼寶貝。二人描述了一番。黃宏志雖然沒有搞到彭和尚的木貓,但是經過多次糾纏,他對那木貓還是遠遠地看過幾次。他說那木貓是用紅木雕刻而成,和真貓的大小差不多,要說特別之處,其實就是形象逼真。
不過,據那外地人說,木貓的特別之處卻是在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幻成真貓四處活動。
“變成真貓肯定是瞎吹的。”黃宏志道,“我看那木貓其實就是一件文物,所以很值錢。”
樑兵道:“木雕中出現貓很少見,並且貓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八成還是木貓的確有些玄乎的東西。”
大家猜測一陣,最後也是毫無結論。
黃宏志和樑兵走後,厲紅顏對華星道:“星弟,真是難爲你了。爲了我的店,你居然還要想辦法去討好這種人。”
華星笑道:“你一身媚骨招惹色鬼,如果沒有人幫你打發小角色,的確麻煩。有了他們,雖然大事情他們不會輕易幫忙,但是打發一些小混混就很輕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精力去做其他事情。現在用得罪一個和尚來換這一份精力,我看是值得的。”
厲紅顏道:“那你就做做樣子就是。”
華星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是對彭和尚的那隻木貓有了好奇之感。
……
蓉城南郊的龍泉山上。
陳紹學、楊雲輝、孟伊珂三人正在和一個和尚對着遠處山下的一處凹地指指點點。
和尚六十開外年紀, 紅光滿面,雙眉下斜,精神抖擻,正是龍泉廟的主持彭和尚。
彭和尚指着山下那處凹地,對陳紹學說道:“那天晚上老衲看見那裡火光沖天,但是卻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在燃燒。後來聽這位女施主說,那裡發生了謀殺案。”
原來,郭福生和打不倒死亡一案已經轉交給了靈異調查分組。陳紹學也認爲郭福生是孟憲高找人殺的,所以他不想過問這件案子。但是孟伊珂一再要求陳紹學調查這起案件,陳紹學被孟伊珂纏得心煩,爲了應付她,只好裝模作樣來調查一番。
昨天,孟伊珂就親自來調查過。因爲郭福生車子燃燒的地方從龍泉廟的主持住房看過去十分清楚,當時孟伊珂就找了彭和尚詢問情況。
“大師,昨天你說你感覺到那裡很古怪是不是?”孟伊珂插口道。
“是呀,”彭和尚說,“你們看,從這個方向看過去,那裡有什麼動靜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那天晚上,除了火焰,老衲什麼都看不見。”
陳紹學放眼望去,只見一條單車道橫貫凹地,在凹地西北位,一團漆黑,正是被大火燒焦的痕跡。他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奇怪起來。原先他只不過是想過來應付一下孟伊珂,現在卻是有了好奇心。按理說,有火光映照,即便是晚上,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的。當時那麼大的一輛汽車在燃燒,彭和尚完全應該可以看見是什麼東西在燒纔對。
“小楊,今天晚上你讓人在那裡生一堆火,我們在這裡觀察觀察再說。”陳紹學決定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