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蒼的聲音冒出來時,餘以木驚呆!
這個老傢伙,終於捨得出來了?
餘以木起初開心,可是隨即,又皺眉,並不覺得多開心。
他出來也是否代表着有事兒呢?
“我已經修煉好了,你最近很厲害嘛!”
空間裡,煉蒼說完,餘以木看了看熟睡的邱一水,哼了一聲:“沒有你,我也一樣行!”
說完,身子一輕,進了好久不來的空間。
這段時間,空間都被她存放一些貴重物品了,除此之外,再無用途,只是再度站在了那方熟悉的田地,她卻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
面前哪裡還是田地,居然是高山和樹林,鳥語花香,瀑布飛流直下……
“這是……”
“這天地是根據我的道法和你的道法而修煉的,境界越高,這裡的東西就越多,比如你之前只看到了田地,如今,是山河,那是因爲師父我厲害!”
餘以木無視了他的厲害,“你就不怕喬若城找你了?”
煉蒼哼了一聲:“他前段時間到了天劫,不然也不會着急忙慌的找人來直接殺韓北洋!”
“什麼!”
餘以木心下一驚。
煉蒼坐在一處山石上,側目道:“那些你們查不到的人,刺殺韓北洋的是喬若城派來的殺手,不過,現在他已經去渡劫了,爲師這纔敢貿然出來……也是爲了幫你!”
說白了,煉蒼還是怕喬若城,只是人家渡劫了纔出來!
“呸呸呸,纔不是!你就是怕人,還有,你又想要我幹什麼?”
餘以木這段時間自己過的也挺好的,並不想再置身事中,而煉蒼哼了一聲,倨傲道:“我早就渡劫幾千次了,那傢伙才100次,一百次的雷劫,是最難得雷劫,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大問題!”
“我不想聽這些,你出來想幹什麼?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沒有你的幫助也很好!”餘以木想想現在的生活又要被打破,心中有些害怕。
卻沒想到的是,煉蒼嗤嗤的笑了:“沒有我也能好?你確定,你能改了你小年的命運?”
一句話讓餘以木的面色一變。
“你都知道什麼!”
餘以木嚴肅說道。
煉蒼一挑眉:“我不知道什麼,但我會算,我能算到那天,你的命運很不好啊!如果沒有貴人——比如我來幫助的話,你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餘以木心臟一沉,腦子裡再次翻閱起前世那天的記憶。
那可以說是她前世難熬的一天……之一。
但也真的是徹底改變命運的一天。
“我……”餘以木說着,卻不知道怎麼說。
煉蒼輕佻眉頭:“現在求我還不遲哦!”
煉蒼說完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板凳,瞬間移動到了餘以木的面前,坐在她的面前。
笑眯眯的擺弄着手裡的 漁夫帽。
餘以木一咬牙,跪下來:“求師父指條明路!”
煉蒼哎了一聲,“乖!”
說完,站起來把手裡的帽子扣在了她頭上,“走吧,跟我去山裡採藥去!”
餘以木擰着眉頭,“山裡……採藥?”
煉蒼嗯了一聲,“快點,你的時間可不多!”
餘以木不得不跟了上去……
這空間里居然還有太陽的,餘以木跟着煉蒼在山裡林間穿梭。
瀑布沖刷下來的河流,水流清澈,餘以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餓了會有煉蒼遞過來的野果子,渴了就捧清泉喝,詭異的是,竟絲毫不覺得疲累。
然而這片土地太過寬廣,這座山也太過高大,餘以木覺得走了很久,都從白天走到了黑夜,日落西山時,煉蒼終於停下來。
他一直在餘以木的前面帶路,這會兒蹲下來,不知在找什麼東西,在草叢裡扒拉着,撅着屁股,挺費勁兒的樣子。
餘以木不知道怎麼幫忙,但看着周圍的景色,任是哪一塊地方都比當初田地大的沒邊兒,可是餘以木的心中仍舊很是懷念那片田,或者說,懷念當初的自己。
“找到了!”
伴隨煉蒼的聲音,餘以木看到他雙手用力的一勾,指尖就出現了一棵碧綠的植物。
但見那植物在煉蒼的手中,轉了一轉,就變成了一棵綠色的珠子,然後在餘以木好奇的詢問“這是什麼?”時,忽然順着餘以木說話時候的脣齒間縫隙,就到了她嘴裡,然後入了喉嚨!
“唔!咳咳咳!你給我吃什麼!”
餘以木問道,口中味道很奇怪,並不美味,甚至隱隱的還有苦澀的草味。
“咳咳咳!”餘以木咳嗽,煉蒼卻笑眯眯的:“到小年,你就知道了!先出去吧!不找你別進來,爲師要沐浴半個月!”
說完手一揮,一股風就把餘以木給吹出去!
誰沐浴半個月啊?
餘以木想問,但已經醒過來了,她倏地一下坐起來,卻發現自己不是在牀上,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桌子上……還是盤腿坐着!
好在,邱一水睡的足夠香沉,這要是大半夜的起來,看到她盤腿坐在桌子上,還不嚇死!
餘以木悄悄摸回牀上,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到韓北洋來找她,這才醒過來,身體上下一陣說不出的通透,舒適和輕鬆!
大概是昨晚吃的那些野果子和溪水的功勞,餘以木伸了個懶腰就出門,卻讓韓北洋眼眸微眯,盯着她的臉看了數秒,在餘以木摸着自己的臉,說“我的臉怎麼了”時,才脣角微勾道:“沒有……只是覺得,今天的你,好像更美了。”
原本就白皙通透、若牛奶般的皮膚,今日水潤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光澤,讓人以不開眼。
那一雙眼也像是盛了水般,波光盈盈……
餘以木這才鬆口氣,撩了一下頭髮,很輕微的動作,卻風情萬種。
因爲她那黑髮如海藻般濃密,蓋着脖頸,這樣一撩,細膩白皙的脖頸看起來猶如羊脂玉雕刻而成……
晶雕玉琢般的人兒,不過如此了吧。
韓北洋微微搓了搓拇指和食指,然後雙手插兜的轉身走下樓去:“我去樓下等你。”
再在此處,他怕自己會動搖十八歲再娶她過門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