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以木不知道這羣人誰派來的,但誰派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就想在現實裡試試身手,之前帶着童思思逛街,和小流氓打架,那都不叫事兒!對付的都是羣不懂得打架的俗人,但是面前這些明顯是有組織有來路的練家子,上來就直拿餘以木的命門。
眼看着前後左右的手招呼過來,三拳不敵四手?
在餘以木這裡,不存在的。
只見她淡然一笑,手腳不慌也不忙的推送出去,但外人看起來,她站在人堆裡,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動!
但她出的那拳、那腳卻是把伸過來的手一個個掰折了後——
再一個個踹飛出去。
動作快的,那位刀疤臉的老大都沒來及看清楚,在他眼裡,就像是那丫頭的周圍有什麼神奇的屏障、結界、空間……把人都彈出去!
一秒,兩秒,三秒——
刀疤男眼睜睜看着他的手下全部以餘以木爲中心,呈拋物線般,向四周飛起,落下!
“砰砰砰——”
“哎喲……我的手……”
“手……”
“啊……”
痛呼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倒下的,翻滾的,還有一個鶴立雞羣,依然淡淡笑容的餘以木,望着那位刀疤臉,還是輕笑:“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方便問一下,是誰派你們來的嗎?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只能打到你們方便爲止了。”
餘以木說的時候,那位刀疤臉已經有些慌了,這女的……別是妖怪變的吧?看地上倒了的這麼一堆,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實力跟自己也是不相上下的,可是,他也在道上混了多少年了,明白不能吧買家供出來,這要是供出來了,以後還怎麼混?沒有口碑的話,那在這一行就幹不下去了!
猶豫中,他感覺面前一陣香風拂過,擡眼時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到底什麼人!”
他往後退了兩三步才站住腳,說完,嚥了嚥唾沫。
餘以木不想廢話浪費時間,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就給他卸了。
“啊!!!”一聲慘叫中,那刀疤臉疼的臉都扭曲了,餘以木卻還是那人畜無害的淡然樣子:“現在,說不說?”
刀疤臉也是道上混了多少年的,但混了這麼多年,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女子,做着無情而又心狠手辣的事兒,卻還能笑得出來,還笑的那樣美麗純真。她是天使中的魔鬼嗎?
呸!魔鬼也好,天使也好,刀疤臉手挪到腰後側,那裡有一把槍,他還不相信,這女娃子能快的過槍子,卻是沒想到,他剛放上去,餘以木轉了身——
“這麼重情重義的話,那就算了吧!希望下次不要再遇到你們,把車挪走,你們也走吧。”
餘以木說完,往自己的車邊走,本來想的是,他不肯說也算是一種信譽,倒有些佩服他了,卻沒想到的是她耳朵一動,忽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槍上膛聲?
餘以木之前跟韓北洋在軍隊時候,時常聽到,這一下回過頭,後面,是卸了手腕後,用另一隻手舉着槍的刀疤臉——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剛纔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既拿了人錢財就必須做到。並且……我相信以小姐你的身手,自己去解決了上家,更好。”
餘以木本來面帶了怒意,她也算是退了一步,沒把人逼到極致,沒想到他居然恩將仇報的?卻等他說到最後,把槍緩緩地放了下來,餘以木又笑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得先把車上的人送回去。”
餘以木沒有說那是她爸,免得恆生事端。
那刀疤臉微一遲疑就點了頭:“好!我陪你去,不介意吧?”
餘以木沒想到這個刀疤臉還挺有意思,她以爲他就是個厲害點、有組織的江湖混混吶。
“小姐的身手……不知師承何處?”
刀疤臉自己把胳膊裝回去後,上了車,問餘以木道。
餘以木淡淡一笑,不予答覆,那刀疤臉也就沒繼續問,等餘以木把何潤書送到家中再出來時,自己的車也沒開,坐上了刀疤臉的車——
“走吧。”
刀疤臉卻握着方向盤,表情有些像便秘似得,嘴巴張了張又合的,欲言又止!
其實,在餘以木進了家門的短短一會兒功夫裡,他就打電話讓手下查資料了。
因爲,通過短短的相處,他能看出這個姑娘的與衆不同,她還有那份淡然超羣的氣質,是他一個成年男人尚且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做到!
而手下彙報的東西,更讓他吃驚!
驚的不得了——
沒想到餘以木居然是千萬富翁級別!
不過,很快他聽到了這錢的來源是拍賣會上,她放的藏品,一隻祝壽碗所得,巧不巧,僱傭刀疤的金主,就是拍下這隻碗的洪太太,也就是汪春田。
想了想這其中的關係,刀疤臉覺得挺噁心,你自己拍的東西,過後還要綁人,估計是想把錢拿回?
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那手下還多方面打聽到,這個餘以木自己也是老闆,還是前段時間最火的京城第一鍋,並且,因爲懂一點風水和蘇寶齋的關係很好,拍賣會開始之前,因爲和朱梧桐說了一句“有她沒我”的話——
朱家小姐就給請出去了!
並且,好像還聽說餘以木和軍區的人還有關係,他們拍賣會剛結束,軍區的車就到了,下來一個掛着旅長牌子的少年來找她,不過,沒找到就回去了……
聽手下彙報到最後,刀疤臉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軍區的人找餘以木幹什麼?他倒是剛得到消息,近期有個老軍長司令的孫子出了個沒人願意去的活兒,回來後直接掛上了旅長,這顯然是要繼承老爺子司令位置的風頭,所以,他根本不敢再找餘以木的麻煩了。
反而是,誠然那位洪太太有點地位,但刀疤臉總覺得,以餘以木的氣質和那身功夫,乘風而起九萬里,只是一陣風的事兒。
到時候,怕是洪太太都不及她的風頭。
所以想明白了以後,他索性道——
“餘小姐,是我刀疤對不住您,這次的事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回去歇着吧,我們就回去……不再打擾了!”
餘以木一聽這話,卻皺了眉!
這一皺眉可給刀疤嚇壞了:“小姐……如果還不行的話,您看怎麼合適?”
餘以木還皺着眉,“什麼怎麼合適?剛纔不是你說,去見見背後的人?快!把我綁起來!別廢話了……”
餘以木說着把手就伸了過去,那一雙嫩的跟小蔥白似得手指,讓刀疤嚥了嚥唾沫,往後撤了撤!
“不不不!怎麼能綁您……”
連連擺手的時候,眼睛卻瞥見了遠處忽然停下來的軍車!
餘以木在聽到車聲時,也看了過去,接着就看到韓北洋從車裡下來,那一身軍裝,筆挺嚴酷,臉上不知哪裡剮蹭的紅痕,愈發襯得少年那張如玉的臉龐,帶股子野勁兒,街頭剛巧誰家兩三少女結伴過去,看到韓北洋的瞬間,直接手裡的花籃子都掉在了地上……怔怔的望着那位軍哥,心都快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