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楚安若再是謹慎抗拒,在嶽明池的手腕下,她到底還是漸漸的被催眠了。
但是嶽明池很快的也發現,她的催眠是淺度的,也就是說,楚安若有意識的抵抗着,她意志力的頑強,令的嶽明池就算是能得到一些信息也只是淺表的東西,深刻的秘密,卻不能得。
這越發的讓嶽明池有興趣了。
只是要得到深層的秘密,就不是溫和簡單的方法就成的了,嶽明池會需要用上一些手段,一些有可能對精神和都帶來傷害的手段。
看着睡着的楚安若,嶽明池撥打了一個號碼,她還沒有說什麼,臉色就忽然有變,那神色,變的很欣喜,很快樂。
“好的,明白了!”嶽明池最後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掛斷電話後,嶽明池就出去了,楚安若則是留在了房間裡,睡的很香甜。如果沒有嶽明池刻意的將她喚醒的話,楚安若是不會甦醒過來的。
嶽明池是和在基地的入口,迎接oss的到來。
這oss,自然是壽晉峰,這裡的人,除了嶽明池外,沒有人見過壽晉峰,因爲他們不配。
一架直升機在空曠的戈壁地上停落,不等飛機停穩,錦衣就跳下了飛機,他伸手想要伺候着主子下來,但還不等他伸出手,壽晉峰就已經跳下來了。一個跳躍的動作,利索乾淨,華麗優美。
後面沒有人再跟出來。
嶽明池的臉上飛出了紅暈。眼神變的無比的柔和,她迎了上去。
因爲壽晉峰的到來,基地的人員都在之前就被要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原本的安保也已經由錦衣安排來的人遠程監管了。除了嶽明池外,這裡的人都沒有資格見到壽晉峰。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真正oss的到來。
“人呢?”壽晉峰開口就問。
利用催眠控制,壽晉峰很快的就從馮清源的嘴裡瞭解到了那副字畫的一切。而楚安若這個名字,也第一次的進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楚安若!
這個名字讓壽晉峰當時候神色大變。
他一直尋找的女人,可不就是這個名字麼:楚安若!
安若,安若。安若!
壽晉峰已經不會因爲什麼事情和什麼人而神色大變了。而當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種情緒神色的改變,就是近旁的錦衣都感覺的到。
那是一種很強烈的情緒,帶着深深的愉悅和歡喜。還有愛。
錦衣最是瞭解。自家的主子很少會愛別人。也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愉悅和喜歡的。那麼這個叫楚安若的女人,必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錦衣甚至想到了那副畫像上的女子。
只是,時空變化。那個女人怎麼可能還會活着。至於自己的主子爲什麼還能活着,那就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了。
錦衣就不等壽晉峰有指示,就下令下面的人去尋找這個楚安若,然後很快的得到反饋,他們剛剛就“請”到了這位姑娘。在確定目的地後,錦衣就立刻的加以安排。壽晉峰放下了一切,以最快的速度飛來了這裡。當然在這一路上,楚安若的一切能被挖掘出來的資料,都被壽晉峰手下的人一一的挖掘,呈現在了壽晉峰的面前。
“她很好,在我那!”嶽明池答道。
“帶路!”壽晉峰一聲令,威嚴中帶了迫不及待的情緒。
嶽明池心裡就暗的一驚,那個小姑娘如何會讓眼前的boss這般緊張在乎?
嶽明池神色從容的走在前走,帶着壽晉峰直去了她的地方。
白色的機器人已經被遠程控制,壽晉峰的人一出現,機器人就立刻的開門服務。
“在這裡等着!”壽晉峰手一揚,留了這樣一句話後,大步的向裡進。嶽明池和錦衣則是等在外面。
從知道楚安若就在這個地方起,壽晉峰的內心就有一種迫切感。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她。
所以,這一個奔向見面的路程,在壽晉峰的感受上來說,是那麼的漫長。尤其是這最後的一段路程,更似一個千年的跨越。
終於,壽晉峰來到了楚安若昏睡的房間。
刺心等香料已經撤了,房間裡僅一點安息寧神的淡香漂游着。楚安若就睡在一張軟榻上。
壽晉峰看到榻上的她的時候,情緒和心情都是很複雜的。
他慢慢的走近,眼睛是一下都不眨,他不敢眨。怕一眨,眼前的人就不見了。他甚至連腳步都刻意的放的輕快了,他擔心自己走的太快太重,一切就都成了雲煙,成了夢境。
沒有人能理解,多少個春秋輪轉,他對她的思念何止成狂成災。
終於,壽晉峰走到了榻邊。
臥榻上的姑娘,並不是他記憶裡那個美的明豔動人的女子,她們的容貌,沒有半點相似。確切的說,眼前的姑娘還是一個很醜陋的人。
她外露的皮膚上,有着蜘蛛紋似的紅印,密密麻麻的,就算五官都不錯,這樣的皮膚狀態,也十足的讓她顏色大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了解了她的一些背景資料的緣故還是因爲她們的名字一樣,壽晉峰對眼前這個醜陋的姑娘,卻打心裡的喜歡。
他渴望,她就是他的楚安若,那個性子和容貌一樣明媚的女子。
只是最後,壽晉峰也僅僅是盯着楚安若看了很長時間,他並沒有觸摸她,沒有擁抱她。然後,他離開了,並將嶽明池叫的一屋單獨的說話。
讓嶽明池催眠楚安若並挖掘一下她的內心世界,是壽晉峰直接授權的。所以此刻,壽晉峰要答案。
“她的抵抗意識很強。除了一些生活細節外,我並沒有打聽到更多的東西!”嶽明池很慚愧,她覺得讓boss失望了,是她的失職。
“如果要挖掘出更多更深的東西,就需要承受一定的風險,是不是?”壽晉峰遲疑了一陣,問道。
嶽明池點頭,“是的!”
壽晉峰就沉默起來,他捨不得他的安若受傷害,但是不冒險又怎麼能證實她就是他的安若呢。
壽晉峰要的不是一個替代品。他要的。是真真實實的那個楚安若。皮相可以忽略,但是靈魂,一定要是真實的那個她。
那麼多年來,壽晉峰接觸過太多的女人。沒有一個女人的靈魂如他的楚安若那麼明豔動人的。
嶽明池安靜的等候着。沒有打攪。
好一會兒後。壽晉峰終是做出了決定:冒這個風險。
連塵最後在碼頭提供的監控,是宣戰一個人復原的。哪怕因爲精神太過高度緊張而出現了頭暈頭疼的跡象,他也沒有讓任何的人插手。包括阿布。
當那監控視頻被清晰提取出來的時候,宣戰才終是宋了一大口氣,然後他立刻的將還原的視頻發給了連塵。
“休息一下吧!”阿布心疼的看着宣戰,遞上來一盤手工餃子和一碗溫度剛好的湯水。
“謝謝你!”宣戰的頭向後昂,手指捏着他自己的眉心,他確實是非常疲憊,腦力的活,也不是那麼輕鬆的。而他的一聲道謝,溫柔而隨意。
阿布陪了他一個晚上啊。她大可以去休息的。
“要那麼客氣嘛,我們是什麼關係啊!”阿布噌怒的瞪了宣戰一眼,將筷子遞給宣戰。
“等下再吃!”宣戰卻不接筷子,而是拿起電話,給父親宣益天打了一個電話。
宣戰和父親宣益天的關係並不好。
宣戰其實並不是獨子,他還有一個僅僅小他半分鐘的雙胞胎弟弟,宣衝。
宣戰和宣衝,被父親宣益天寄予厚望,對他們的培養那是最精英化的。當然,作爲長子的宣戰被要求的更多更嚴格。
然而,宣戰卻並不想要按照父親的意願來活,他想要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而活。因爲母親藍女士的呵護,父親宣益天也就漸漸的將重心培養轉移到了對次子宣衝的培養上。
宣衝卻也和宣戰是一樣的想法,但是宣戰要自由,宣衝就必須失去自由。二個兒子,總得有一人繼承宣家的一切。宣衝將自由給了哥哥宣戰。
最後,宣衝死了。是的,死了,不是被謀殺的,而是病死的。
宣益天對他的一次殘酷的訓練造成了宣衝的死亡。
宣戰在喪禮上,打了父親一個耳光。
那之後,宣戰就很少回過宣家。除非是母親生病了,但是跟父親的關係,卻絕對是僵化的。
他開始想要繼承宣家的一切,想要那些宣家的力量,是在楚安若被連儒良抓走的時候萌發的。
當然,王桂花的手術需要外國的腦科醫生那一次,是宣戰第一次電話給他的父親。
爲了楚安若,宣戰竟是連自由都可以放棄,爲的,只是有能力保護他喜歡的女人-楚安若。當然這一些,他是不會告訴楚安若。
“阿戰,什麼時候回來?”宣益天開門見山的問。
楚安若被困在king的時候,宣戰主動的和他達成了協議:宣家找出並盡力救出楚安若,宣戰回到宣家繼承宣家的一切。
“很快!”頓了頓,宣戰繼續道,“父親,我立刻需要宣家的一切支配權!”
這還是宣戰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正式的叫宣益天父親。
宣益天遲疑了二三秒,然後很肯定的回覆,“可以!但是接手了,就沒有再還給我的道理!”
“是,我明白!”宣戰神色無比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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