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和宣戰曾經是好朋友的事情,豈是連塵想將一切痕跡抹殺就能抹殺的?不說月光傾城的廣告多少人看到過,就是學校裡,上到老師下到學生,也多少人知道楚安若和宣戰走的近。
連塵說宣戰和楚安若沒有任何關係,簡直就是一個埋謊言禍根的打隱患,連塵豈是傻瓜,會不知道這樣的謊言是不好圓的?
所以說,連塵一面的努力的在營造這個謊言,另外一面,他仍舊的將事情告訴了楚安若。
所以楚安若其實是知道宣戰和她之間有交集的事情的。楚安若之所以知道真相仍舊遠着宣戰,是因爲連塵說,宣戰喜歡楚安若,而宣戰的喜歡另連塵不安。
“你知道的,他總能再你身邊,距離你那麼近,但是我不能,安若,我很吃醋,所以,我纔不想你記得他!”連塵那時候神色落寞又黯然。
此刻,面對楚安若的話和她犀利的一針見血的問題,宣戰一下的呆住了。他心裡隱約的明白了點什麼,但又不想去面對,只是心口突然就多出一團東西里,堵的他的心口好不難受。
“宣戰,謝謝你喜歡我,但是我只喜歡連塵。如果你願意和我是朋友,我很樂意我們繼續做朋友,但如果......抱歉!”楚安若看着宣戰的眼鏡,清冷冷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連塵。
宣戰動了下脣,眸子裡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他的視線也離了楚安若。落在桌面上。陽光照進來,就有浮塵在光耀裡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宣戰覺得,自己的心此刻跟那細微的浮塵是一樣的,漂着懸着,沒有地方固定安放。
“哎,親愛的,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你好一會兒了!”一清越的女子聲音突然傳來。
楚安若和宣戰就雙雙的側轉了頭。他們看到一名牛仔白襯衣的姑娘正大步的走進來。她有着英氣爽利的氣質,目光落在宣戰的身上,溫柔又多情意。那是一種愛慕的情意。
“阿戰,她就是楚安若吧?你好,我叫阿布,是阿戰的麪條將軍!”阿布說着,將手親暱的環在了宣戰的肩上。
“你好!”楚安若微笑着點點頭。
“走了,說好了借了書就去外頭的啊,走了走了!”阿布拉起宣戰,一邊撒嬌着。一邊就要離開。宣戰如同木偶人一樣,並沒有多大的表示。阿布拉他。他也就站起來走了。只是從楚安若身邊走過的那瞬間,他的眼,瞬間的就紅了。
楚安若當然並沒有看到宣戰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笑笑後,繼續的看書。
阿布拉着宣戰,一直走出圖書館,又一直走了一長段路,然後才鬆開了宣戰的胳膊。見宣戰神色愣愣的,她皺眉頭輕輕的推了下他的肩膀。
“哭喪着臉做什麼,不就是你喜歡她她不喜歡你嗎。姑娘多了去了,你何必想不開。再說,我也不覺得她有什麼好的,看着就淡淡的,也不算漂亮,還沒有你好看呢,她不喜歡你,是她損失。”阿布雙手抱了自己的肩膀,說道。
“謝謝你!”宣戰看了眼阿布,雙手插到了口袋裡,然後向前走。他感謝的是阿布出現爲他擋下尷尬。雖然宣戰並不需要阿布出現,但她確實是好意,他懂的,“只是,以後不能監控我?”
阿布尷尬的斜看了宣戰一眼,她能及時的出現,確實是監聽了宣戰的手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也是想保護他。
“我知道了!”阿布沒有多說什麼,只說知道了。兩人就肩並肩的向前走去。當然,宣戰並不會以爲楚安若說只喜歡連塵就放棄楚安若的。實際上他非但不會放棄,而且還很堅定的想要弄明白:爲什麼楚安若會失憶?
只有弄沒有了她爲什麼失憶,也許纔能有辦法讓安若恢復記憶。宣戰並不是嫉妒連塵,他只是不能接受連塵對楚安若的記憶造假和欺騙。
以爲之前的楚安若,對他宣戰和對連塵的情感立場是一樣的。
她不可能是喜歡連塵的!
回到楚安若這邊。宣戰離開後,她繼續看書。一直到中午,連錦回來了。兩人就去了食堂吃午飯。中間連塵有電話打來,向楚安若解釋了他關機聯繫不上的原因。兩人親暱的聊了會兒,但楚安若並沒有提起宣戰的事情。
她覺得沒有必要讓連塵緊張不安心。
掛斷電話吃過午飯後,下午楚安若還是要在圖書館裡看書,連錦哭巴了眉眼,無趣的堅持了一個小時後,就又離開了去。只是找了鐵軍的人在圖書館裡照應着一二。
如此的日子,持續了五天,而到第六天起,中醫學144班正式的開始上課了。
中醫是很傳統很悠久的一門學科,歷史的追溯可到千年之前,所以中醫學和西醫學是不一樣的,它更需要學生們基礎功底的紮實。這基礎功底,不僅僅是要記憶力,也需要對古文的理解力。還有就是背誦。很多的藥方、藥名都是需要死記硬背的。別不說,單是湯頭歌,就是必須人人張口就要會的事情。
他們的班主任也就是那個高瘦無趣的老頭教的就是中藥藥方藥劑學,而在第一堂課上,他並沒有說什麼藥材藥方,而是說的醫德。
“如果你是庸醫,你說是我的學生,我並不覺得丟人,我不會覺得是我教的不夠好,而肯定是你學的不夠認真。最後丟人的是你,但如果你是絲毫無醫德的人,那麼你若說是我的學生,我就真覺得丟人,不管你在醫術上的成就是多少。什麼是醫德,德,就是品德的德,君子之德,良善之德......?!”
第一堂課,有的人聽的很認真,這些人多半是真心的想要學中醫的,至少現在依舊懷揣着美好的理想。有的人就開始打瞌睡了,他們也未必就不想學,只是老頭講的乾巴巴的,都是大道理,聽起來絕對艱澀的內容確實是容易催眠的。
不僅僅是班主任老頭的課,其他幾位老師的課也是如此,艱澀難懂。
楚安若的基礎非常好,老師所教的都是她會了,所以她在聽了幾堂課後發現所學都是自己會的東西以,就開始專注於申請轉專業的事情了。
關於專業換轉的事情楚安若認真仔細的研究了一通,她發現,要通過正常的渠道從中醫專業轉到西醫專業,從申請開始到最後轉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說中間的條條框框各種要求,但是西醫專業某些考試楚安若就未必過得了,比如,英語測試。
當然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連塵想辦法。或許通過暗道的關係,轉專業會簡單容易不少。只是要找連塵幫忙卻不是楚安若願意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楚安若想多靠自己一些。在思量了又思量,考慮了又考慮後,楚安若最後放棄了專業的換轉,但是,她申請了中、西醫雙學位的申請。
時珍大學是有資格修雙學位的,只是中西醫雙學位的人可不多。
高教授,也就是楚安若的班主任在看到楚安若雙學位的申請單時,推了下眼鏡,扁了扁嘴角。他覺得楚安若有些好高騖遠了,中醫都還沒有入門,就又想着西醫的事情。不過高教授到也理解,畢竟現在西醫的就業率比中醫高多了。高教授覺得,楚安若是爲了就業率纔想着要修雙學位的。他嗤了聲後,就將楚安若的申請暫壓了下去,並沒有往系列遞上去。
這個事情,楚安若並不知道,至少暫時的她還不知道。她只是第二天起,沒有去聽中醫的課,而是去聽了西醫的課。連錦這書童自然跟住。
西醫一開始都是理論課,安排在大教室上課,好幾個班級一起上課,按照道理,是沒有誰會注意到楚安若是誰的。只是問題是,就是有那麼幾人,認出了楚安若來。其中不客氣的指出楚安若不是西醫學院學生的人是一名姑娘,亞麻色的長卷發,臉龐上施過淡妝,既漂亮又時尚靚麗。
“你不是中醫學院144班的麼,怎麼跑我們這裡來上課了?”朱銘眼睛掃過連錦,最後看向楚安若,很大聲的說道。朱銘自然認得楚安若,在迎新晚會上,楚安若可是一下就出了名的。尤其是身邊的“騎士”爲她“宣”了那麼一翻言辭,打了那麼一架後,所有的人都在打聽這個叫楚安若的新生是什麼來頭,家裡是不是特別的有背景特別的有錢什麼的。
朱銘也打聽了,不過,並沒有特別打聽到什麼。
朱銘的是很有才華的,容貌也很漂亮,家裡的條件也好,父親是本省的一名官員。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她將會是新進的學生裡面最惹人注目的那一位,但實際在她調查後發現,這個容貌沒有她漂亮,專業沒有她好的楚安若,卻在新人風雲人物裡面排在她前面。而且不僅僅是甩開她一點二點的距離,是高她一大截,據說大二大三甚至是大四里好多的學長都在注意着這個楚安若,只是被體育系的一些人給阻攔下來了。而體育系的那些人,好似騎士保護公主似的,總在食堂裡有意無意的圍着楚安若轉。可以說,她楚安若走到哪裡,身邊都有“騎士”。
朱銘是嫉妒的,她覺得騎士們應該圍繞的是她,她朱銘纔是真正的公主殿下。此刻見到楚安若,朱銘怎麼都要刺一下楚安若才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