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脖一梗,仰頭看着蒼梧俊美的臉,腦袋裡漂浮三個字。
玩大了……
她正要伸手推開蒼梧,結果門猛的一開,金鈴兒目瞪口呆站在門口,江火和蒼梧的姿勢暴露在眼下。
兩人貼的很近,江火手指貼在蒼梧胸口,怎麼看都是一副曖昧的畫面。
金鈴兒反應很快,又刷的一下關上門,笑呵呵對來人道,“走走我們去客廳,現在不方便。”
江火心裡暗罵一聲,推開蒼梧就要跑出去,結果用力太猛,頭髮甩上蒼梧胸前的口上,江火一跑便被扯了回去,低聲驚呼。
蒼梧也沒想到頭髮竟然能掛到扣上,伸手就去解開,江火也手忙腳亂去解開,剛剛金鈴兒推門關門很快,可是她還是看見來人是誰了,她必須要去解釋啊……
然而扣沒有聽到江火的呼喚,而且越纏越死,她一狠心伸手一拽,頭髮連同扣一同崩掉,蒼梧墨綠色寬大袍刷的一下下滑,漏出精緻的鎖骨,瑩潤的胸膛。
江火立刻呆了。
弧度完美的下巴然後修長的脖頸,在落到精緻的鎖骨,要去一線天般完美,肌膚彈性有光澤,一線黑暗順着袍往下延伸,江火沒出息的覺得鼻一熱。
轉身就要跑,結果蒼梧一呆過後反應過來,伸手拽住江火,然而可能江火今天比較倒黴,一腳踩到鈕釦腳底一滑,帶着拉她的蒼梧兩人雙雙倒地。
梳妝檯一陣噼裡啪啦亂響倒了一地。
還沒走遠的金鈴兒聽到房間裡似乎有打鬥聲,心裡一驚立刻往回跑,她身後的人一臉玄妙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跟着。
砰——
大門被無情踢開,金鈴兒抄刀進來彪悍道,“江火!發生什麼——呃。”
她眸一掃,然後嗓宛如被扼住,戛然而止。
只見江火彪悍的女上男下姿勢,雙手撐在蒼梧剝開衣服的胸膛,蒼梧一臉痛苦,背對着衆人看不清臉色,周遭梳妝檯散落一地……
這纔是彪悍啊!
金鈴兒感嘆對江火的評價又上了一層臺階。
立馬反應過來壞了人家好事,攔着身後人道,“咱出去,不要壞了人家好事。”
可是來人不動,金鈴兒也推不動,他涼涼的視線掃過江火的背,道,“老闆娘好雅興,難道你家那口也好這口?”
他果然聽見了!江火欲哭無淚從地下爬起來,看着來人手足無措,她要怎麼解釋?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可疑,他生性多疑要是解釋不好,又要生個幾個月氣了……
江火無奈的嘆氣。
蒼梧躺在地下,突然好冷的臉破開笑容,如冰雪消融帶着暖意,“火兒,你若是心急大可以晚上再來,何必要現在?”着慢慢坐起來姿態優雅,即使衣衫不整也別有一番風情。
江火怒瞪着突然改變態度的蒼梧,這丫的湊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她一腳踢過去,柳眉倒豎,“胡什麼!”
門口來人涼涼一笑轉身離開,寬大青袖帶起一陣風塵,江火心底一慌,連忙追上去。
兩人一走,狼藉的室內就剩下金鈴兒和低眉不語的蒼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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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下笑容消逝,地下的扣扣住青絲,互相纏繞分不開,半響後他撿起來握在掌心,緊緊握着。
一線陽光透過門口大開的們射進來,鋪滿地,然而卻照不到蒼梧身上。
金鈴兒有些嘆息蹲在旁邊,托腮道,“可憐的人唉。”
江火一路追出去,追到後花園的時候人突然不見了,她心底一慌看向周圍。
難道他真的生氣走了?江火原地懊惱的抓頭,幼稚的揪着樹葉,怎麼辦?真的走了?
突然覺得身一緊,下一秒整個人被拖進旁邊假山裡。
假山裡黑漆漆一片,還滴答滴答落着水滴,江火感覺腰上的手掌火熱,即使隔着衣服彷彿也能灼燙人心,她微微一縮。
她一縮,那人一逼近,江火驀然感覺脣上一軟,帶着清貴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懲罰般細細啃咬着她的脣,空間溫度瞬間提升。
江火一聲蒙哼,那人頓了頓,低聲暗啞道,“老闆娘好雅興,嗯?”尾音上揚,卻帶着不出的魅惑勾人,然而話他的脣也沒有離開。
低沉的聲音從脣中流淌而出,江火的心驀然一跳,差點迷失在其中,她在次微微後退想好好話。
那人大手一攬,脣在次壓了下來,不再是細細啃完,而且帶着攻城略地般兇猛而來,靈活的舌頭撬開牙關,一路長驅直入。
江火被壓在冰涼石頭上,然而灕江的熱情卻讓她招架不住,一熱一冷極致的感受。
她軟軟的掛在灕江身上,灕江攬住她的腰肢,涼涼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啊。”
江火橫他一眼,對着這大餅臉也能下得去口!
灕江長眉一挑,彷彿看穿她所想的,伸手揭了下來,露出精緻緋紅的面容,那風情一眼看的灕江喉嚨一緊。
江火趕緊推開灕江,解釋道,“我和蒼梧不是你想的那樣。”
媽呀,再來一次她老腰就要斷了。
灕江不話只是看着江火,那淡漠的神情看的江火一陣愧疚,她愧疚的伸手保住灕江,擡頭霧濛濛看着灕江,“咱不生氣了好麼。”
灕江還是淡漠的看着她,她一咬牙,雞啄米般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看着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若是金鈴兒在她的下巴一定會掉到地下,再被萬頭狂奔的馬碾過,天吶,這是江火?
這是那個彪悍無敵,殺人如切菜,陰人笑呵呵,打臉先給糖的江火?呵呵,她不信!
不過若是她在應該會被灕江一袖,先揮出去。
灕江被江火哄着,心情微微好點了,抱着江火就在假山裡開始敘舊起來。
原來自十年大比之後,一些人不安分,把手伸到風國傀儡皇帝身上,但就算是傀儡那也是皇帝,還是有些麻煩。
他大張旗鼓回國,其實提前走暗路回去,先一步解決問題殺雞儆猴,然後知道江火又是個不安分的,更何況還有個夜君天在。
於是他快速解決問題後又趕了過來。
雖然他的寥寥幾句話,但江火知道這平平淡淡幾句話中包含怎樣的殺機洶涌,他兩國奔波都是爲了自己。
江火心底感動又心酸。
天空低垂,大街上販攤點無力的吆喝,都膽戰心驚看着周圍,生怕一不留神竄出官兵抄了他們生意。
大餅臉江火托腮依在窗戶上,這幾日來的人越發少了,生意清淡不少連帶的她也清閒起來。
那日她問灕江想做什麼,他只是淡淡一笑,很神秘的模樣。
其實他不江火也能猜到八九分,灕江那個不安分的,肯定要攪亂這一攤渾水然後乘機摸魚,江火相信他到做到。
害人的丞相父一死一傻得到應有的報應,失去了目標,她差點真的賣起了包。
她張口一咬,腮幫鼓鼓。
既然如此,她也來協助灕江吧。
“讓開!讓開!皇家開路,閒雜人等退避三舍!”
呵!好大的口氣啊!
江火伸出頭看着來人。
十二匹駿馬開路,上百官兵夾道開路驅趕百姓,那巨大且張揚的鳳攆薄紗輕拂,裡面隱約坐着個人影,身姿綽約,姿態端莊。
身後跟着上百名宮女太監打扇端器物。
一路逶迤不見頭。
江火長眉一挑,蒼晉太后?不是離開了麼?
離開的時間可不夠一來一回並且帶來這麼多的宮女太監。
而且也不可能是風雨的人,宮女太監都是有編制的,不可能隨意出城。
而且在這個緊要關頭,蒼晉太后來摻和一腳寓意何爲?而且不是暗暗潛伏過來,就像灕江,而是大張旗鼓的。
她得到消息,皇帝病重的下不了牀,那她來根據典發禮制自然是太迎接。
至於是夜摩天還是夜君天,這可不好啊。
她縱身一躍,整個人消失在房間裡,她一消失墨綠色身影出現在房間裡,他好冷的臉上淡漠無比,只是向着江火的方向看去。
江火,你該怎樣選擇?
自從那日曖昧事件過去,蒼梧就消失不見很久,今日看到太后居然親自來了,也不由的冷冷一笑。
來了又怎樣,不能改變的同樣無力挽回。
江火一路跟着隊伍,最後來到驛宮,夜君天早早侯在門口。
他恭敬迎接太后進去,最後秉退衆人只留下兩人在房間裡,房門嚴絲合縫,江火也不敢貿然上人家屋頂,只好遠遠的看着。
突然一隊宮女出現在面前,個個手裡託着托盤,上面放着茶水點心,她們步伐輕快,明顯有武功底。
江火避開侍衛搜尋,從房頂倒翻而下,伸手勒住一宮女脖,一手捂住她嘴,悄無聲息的拖到一旁,迅速換了衣服跟了上去。
一切都只在眨眼間。
江火前面的宮女似乎有感應,只是低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又鬧肚了?”
江火低頭不知怎麼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那宮女聞言又低聲道,“必須忍着,否則你知道太后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