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表弟忍不住捂嘴樂,賈府尹見狀心道不好,可是那方標指着來人拍着椅子扶手大罵。ww.la
賈府尹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來人跪下道:“草民關老四叩見大人。”
賈府尹問道:“關老四,是否是你傷了方標?”
關老四指指自己道:“我?”又扭頭看看方標,回答道:“大人,草民並無傷人,也不認識這人,不知此人爲何指正於草民。”
方標大聲道:“就是你,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是謝府三太太孃家親戚找來的,是西昌府那邊過來的,在莊子裡當廚師,名字就叫胡鐵,別想糊弄我!”
關老四哈哈大樂,對着賈府尹說道:“大人,此人瘋癲了,草民姓關,前天才從遼東回京,有路上驛站爲證,大人可派人前去調查。”
賈府尹氣道:“那剛纔是叫謝三老爺帶走之人,爲何你進來了?”
關老四回道:“草民帶着遼東關家捎給隨國公宋家的書信,草民來找宋八爺,剛在門口,就被人帶進來。”
賈府尹這時還不明白人家早就準備好了的就白當這京兆府府尹了。
賈府尹猛拍堂木,大聲喝道:“帶胡鐵上來!”
蘇氏起身打斷道:“大人,以防那方家兒郎再胡亂指正,民婦請求帶進來四五人,由方家兒郎指正。”
週六插言道:“就是就是,公平起見,應該多叫幾人上來才行,他不是說他認得清嗎?”
賈府尹敢讓別人閉嘴,對週六他可不敢,沒法,只好同意。
胡鐵和四個人一起進來,那方標一看傻眼,三個大鬍子兩個沒鬍子的,他左看右看都拿不準,反而看關老四最像。
方標只好說那人是沒鬍子的,蘇氏道好辦,都剃了,於是叫來個剃鬍子的,剃了後又讓方標挨個看,他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就是沒指胡鐵。
胡鐵的臉看着胖了幾圈,眼睛也小了,原本有點棱角的五官臉型一下圓潤了。
蘇氏說道:“胡鐵上前來拜見大人。”
胡鐵上前一步,跪地磕頭,另外四人退後站到宋八身後去了。
方標傻眼,那晚踢他的不是這人呀,謝三老爺帶走的也不是這人。
方標大喊不是這人,他不是胡鐵。
賈府尹猛拍堂木,方標住嘴,賈府尹喝道:“堂下何人?”
胡鐵磕了頭回道:“草民丁胡鐵,是謝府三太太表弟。”
賈府尹又問道:“哪裡人士?在京何營生?”
胡鐵答:“西昌府人。這次來京是把外甥女託付給表姐。”
方聶氏插話道:“請問你一個男人爲何帶個小娘子進京?”
胡鐵沒出聲,蘇氏接話道:“方家婦人代替你家老爺告狀,莫非也要代替你姐夫審案嗎?”
賈府尹快被自己妻妹給氣死了,又不好反駁謝蘇氏。只好問那胡鐵:“你就是那日被謝家三爺帶走之人?那麼爲何那日你在莊子裡?又爲何被謝三老爺帶走?”
胡鐵回答:“大人,草民來京和宋八爺交好,經常一起吃飯喝酒蹴鞠,那日是草民和宋八爺週六爺蹴鞠完後一塊吃酒,後去更衣,聽到後面有動靜,過去一看,方家兒郎在地上打滾,沒等草民扶起他,就衝進來一幫人說是草民傷了他,草民當時懵了,不知發生何事,後來是草民表姐夫帶了草民回去。”
宋表弟和週六都倆人就是就是的點頭附和,宋表弟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我宋八可以作證,當時揪着胡鐵不放的是方標帶來的人,我一見不好,忙派人送信讓我表哥把胡鐵帶走了,人家親戚來京一趟的,別讓京裡不長眼的給禍害了。”
週六也上前一步道:“我也作證,那莊子我常去,宋八就是管那莊子的人,謝三平時就不露面,要是出啥事找宋八,別扯上謝三。”
賈府尹只想捂頭,你說妻妹這都是乾的什麼事?告狀把這兩禍害給招來了。
方彪在旁喊道:“大人,這個不是胡鐵,我曾見過胡鐵蹴鞠,就不是這個人,他們找了人來冒名頂替!”
方聶氏看也不看旁人,盯着蘇氏問道:“你不用編,我信我兒,他說是你家的廚房幫工的胡鐵傷了他,他不是胡鐵,那麼我就問你,你把胡鐵藏哪兒去了?什麼給你送他外甥女來?她沒父母哪?要個當舅舅的來送?你有本事把外甥女帶來?是否要說小娘子不能見外男?”
蘇氏哈的一聲,也對着方聶氏道:“你家表弟在你廚房幫工的?我表弟給我送外甥女過來也好還是送外甥,和本案無關,我爲何要告訴你,你以爲你是誰?你說帶上來就上來?這麼多人可以證明他就是胡鐵,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方聶氏道:“來京人事都要備案,特別是西昌府和遼東那邊的,既然是走親戚送外甥女的也得有路引,如果要居留京城更要去備案。要麼把路引拿出來,要麼就看看備案,如果都沒有,那我就懷疑他是細作,還是胡鐵就是細作,你侯府要窩藏個細作?”
蘇氏臥|槽臥|槽的,忘了這一點了,外地來京居住的要備案,就是預防外地犯案的人躲在京裡,還要預防西昌府和遼東那邊的細作,當初胡鐵是丁氏大哥丁瑜帶來的,也沒問他有沒有路引的,怕是沒有。
賈府尹一聽方聶氏這話,也問道:“丁胡鐵是否備案?何時來京?爲何逗留京城?呈上路引上前!”
蘇氏道:“回大人,丁胡鐵頭次來京是隨着蘇府三奶奶丁氏長兄丁瑜來京,因蹴鞠結識宋八爺和週六爺,就被這二人挽留下來,至於爲何當初沒有備案,到是可以問問週六爺,後來因爲民婦家事,民婦讓胡鐵返鄉給民婦送了外甥女進京,這纔沒來多久,因爲是私事,無法報與大人知曉,至於何故停留京中,是因爲要等民婦大兒從嶺南迴來,這隨國公府宋八爺可以爲證,他家大郎和武陵侯府曹八郎和我大兒同去嶺南,就是這幾日就要返京,民婦是準備讓胡鐵帶些嶺南特產再返回西昌府,有關丁胡鐵路引,那是民婦給丁胡鐵收拾換洗衣服給洗壞了,暫時無法提供。”
蘇氏心道我就說我弄壞了,我就瞎扯了,你難道還爲這關我進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