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李紀的玉佩的事情,日子對於李伊水來說,一下子變得很輕鬆了,每天除了刺刺繡,鍛鍊鍛鍊身體外,就是剩下大把的時間跟在母親的身邊觀察母親究竟是如何處理事情的。
但是,偶爾李伊水想起李紀的那塊玉佩,心中還是有一些遺憾的,那麼好的一塊玉佩,要是過個三五百年,想必也是國寶級別的古董,就這般毀於一旦了,但是要想讓李伊水爲了保全一件可能成爲國寶的玉佩而將自己家置於不利的地位,李伊水還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換上一身粉紅色的衣服,李伊水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明眸皓齒的,感到很是滿意,回頭看看房間裡的擺設,不覺得蹙起了眉頭。
這房間裡的佈局還是剛剛來到京城的時候自己安排的,雖然後來又陸陸續續的增添了一些擺設,但是大體的格局沒有改變。
李伊水搖搖頭,就算是自己要收拾房間,也要等到過了年才合適,這段日子自己整理一下,需要保留下來的讓夏雨另外收拾起來,稟報母親後,從庫房裡換上幾件傢俱到自己的房間裡。
納喇素琴已經從十四阿哥府裡回來了,這使得全家人都放心了,在詢問她在十四阿哥府裡的情況的時候,納喇素琴告訴大家,她曾經打聽過這一次兵部郎中空缺的事情,但是十四福晉並不知道這些朝政上的事情,自然不會給納喇素琴滿意的回答了,但是她也許諾自己的表妹等十四阿哥回來她會跟十四阿哥說這件事情的。
李洵聽了,雖說不太滿意,但是也無可奈何,只有在其他人上面下功夫。
因爲李衛的這件事情,使得李家今年過年的花費遠遠超過了以往,但是李洵倒是不在意這種事情,除了讓張氏將一切開支都到帳目上支出外,還另外給了張氏三萬兩銀子。讓張氏找個機會探聽一下,看看她的侄女張玟昭是否能夠幫得上忙!
李伊水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吃驚的咂舌,三萬兩銀子啊,這可是一個大數目,張氏卻神色如常。坦言告訴伊水這對李家來說並不算什麼,這些年李家確實賺了不少錢,尤其是來到京城之後,雖說給莊親王府上交了不少錢,但是畢竟京城的客流量大,生意興隆,李家也賺了不少銀子。
剛到臘月,李福管家就從徐州趕到京城,除了向李洵彙報徐州地帳目外。還將莊子上的收益變賣成銀錢交給了東家。
李伊水聽到李福到來的消息的時候,很想向他打聽一下當年他究竟是將李佑丟到了何處,但是想到這件事情畢竟是家中的忌諱。而且萬一父親起疑心的話,會將母親置於不利地地位的,因此李伊水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只是從李福手中接過了錢如玉捎過來的信件。
信中。錢如玉告訴李伊水她年後就要成親了。是嫁給一個大家族裡地庶出公子。而且。成親後就要隨着夫家一起來到京城了。李伊水知道後很是高興。雖然不知道錢如玉地未婚夫究竟是什麼樣地人。但是跟她極爲熟悉地李伊水也能夠從她地字裡行間看出錢如玉其實是很幸福地。
李伊水提筆給錢如玉寫回信。除了信外。她還要爲錢如玉準備新婚地賀禮。雖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但是李伊水仍不想虧待了這個從小就認識地閨中密友。
自從李伊水知道家中地經濟狀況比自己想象地還要好。李伊水也難得大手大腳了一次。向張氏稟報後。李伊水取出自己在五芳齋裡地分紅。特意跑到銀樓上爲錢如玉打造了一套銀首飾。
李伊水選擇地銀樓自然還是“玉珍樓”。但是這一次李伊水卻沒有遇見那個讓她感到有趣地白翠玉。而是另外一名女夥計接待她地。這一次是如假包換地夥計了。李伊水有些失望。在向那個夥計打聽了他們家大小姐來玉珍樓地日期後。打算將自己取首飾地日期也定在那一天。畢竟她想跟那個白翠玉多多交往。
宮中地賞花宴在李汶水沉水地羨慕惋惜嫉妒中來到了。李伊水也樂意跟她們八卦八卦這些新聞。但是畢竟自己還要給錢如玉做幾件繡品。時間還是很緊湊地。
這一天。李伊水將打算送給錢如玉地繡品全部做完了。揉了一下發酸地手腕。計算了一下到玉珍樓取首飾地日子。知道還有幾天。自己也正好可以輕鬆一下。
李伊水換上一件鵝黃色的衫子,袖口鑲着銀絲,看到旁邊母親送過拉力的一個明晃晃的金項圈,心中了一下,雖然知道這是母親地好心,而且這個金項圈母親還特意拿到廟裡在菩薩面前供過,說是帶在身上能夠驅邪帶來好運,但是李伊水仍然不願意帶上這個玩意。
來到汶水的院子裡,李伊水發現汶水的院子房間裡的擺設也變化了很多,以前汶水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院子和房間裡也是很是空曠,但是現在,汶水房間裡多了很多竹編草織,雖不奢華,卻是簡單而又雅緻。
比起以前,汶水的品位似乎變化了很多,難道這就是女大十八變!
李伊水提起裙襬,悄悄的向房間走去,她想給幾天不見的汶水一個驚喜。走進屋內,卻見四下空無一人,倒是從後院傳來陣陣笑聲,李伊水透過格子窗向外看去,只見汶水一身家常的裝扮,跟一個青年公子正在說笑,旁邊地沉水正拈棋而笑,自己個兒跟自己下棋。李汶水地身邊坐着的那個青年公子,讓李伊水感到很是眼熟,“好熟悉地人,是誰?”李伊水心中暗自納悶着,家裡要是外人來了,怎麼門房不會稟報張氏呢?看她的樣子,似乎和這個白衣男子很熟悉,這人究竟是誰?爲何自己覺得他很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他是誰?
看到那個男子臉上露出的溫柔笑容,以及汶水俊美的容顏更加光彩照人,李伊水心中有些怪異,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過去並不是一個好時機,但是現在退出去也似乎說不過去,而且,剛纔汶水的丫鬟還看見她了,想到這裡,李伊水便推門走進後院,口中笑着道:“姐姐有客人在啊!那妹妹我倒是打擾了!”
沉水看到李伊水趕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迎了上去,“也不是客人,這是自己家的兄弟,難道你不認識了,他就是小時候你追着打的那個李影。”
沉水一說,李伊水了立刻就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們的堂兄,徐州大伯家的兒子李影,沒有想到幾年不見,李伊水都快認不出來了。
李伊水趕緊給堂兄施禮,隨後又瞪了沉水一眼,“我什麼時候追打過李影哥哥,那都是汶水姐姐跟李影哥哥開玩笑,我不過是湊在旁邊看戲罷了!”
“好了,小姑奶奶們,饒了我吧,不要再談論小時候的窘事了!”
看到李影豎起白旗,姐妹三個有默契的閉口不提了。
李伊水改口問他,“你是什麼時候上京城的,大伯呢?難道也都來了京城?”
李影點點頭,汶水就在一旁說道:“大伯一家是前一段日子全家來到京城的,李福管家還是湊巧搭着大伯家的車馬進京的,這個管家來到的那一天就向父親母親稟報過了,而且,我還記得當時你也在旁邊的,怎麼你會不知道呢?”
李伊水暗暗伸出舌頭,當時她滿腦子想着是不是該向李福詢問關於李佑的事情,自然不會關注李福究竟向父母稟報了什麼。
李影看着她笑着說,“雖說早就該過來了,但是這一段日子安置家裡的事情,太忙了沒有時間一直拖延到今天,父親去見叔叔了,我想着多年沒有見你們這幾個小丫頭,就過來看看!”
怪不得李伊水沒有聽到有外客拜訪的稟報,想來在父親心目中李家大伯根本算不上是外客,所以母親張氏也才讓他這般順利的到汶水的院子裡來。
李伊水知道,雖然自己跟李影是堂兄妹,但是按照這個時代的宗法關係,這個堂兄妹也屬於至親,因此也並不跟他客氣,問了他在徐州的事情以及這一次來京城路上的見聞。
等李影走後,李伊水內心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到母親那裡打聽打聽關於汶水的婚事的事情,畢竟她想讓汶水的事情早一點定下來,也省得節外生枝。
張氏卻告訴李伊水關於季家的那個兒子的事情,原來納喇素琴打聽到那個季家的公子並不像是媒婆說的那麼好,當然媒婆會誇大一些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但是張氏卻是打聽到那個公子寵愛着一個孌童,並不想成親,家裡人着急,才四處找媒婆給他說親。
李伊水一聽,立刻對母親說,“那要是這樣,還是算了,京城的青年才俊這麼多,也不差他一個,我就不相信姐姐還能找不到好人家!”
張氏笑着對李伊水說,“這話還真讓你說着了,你嫂子介紹了一個人,對你姐姐有意,想攀親,而且這戶人家可比那季家好多了,也是一個知根知底的人!”
“究竟是那家?”李伊水連忙追問……(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