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想了想,點點頭向他福了福…笑道:“如此,麻煩八爺了!”
“呵呵,不必客氣!”胤sì心頭頓時莫名一喜,似被什麼甜蜜的東西漲滿,漲得要溢出來似的,他輕輕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道:“咱們走吧!”
魚兒心頭微顫,笑道:“好!”緊走兩步,跟在他的身後。;
和珍坊的掌櫃見八爺親自上門,豈有不重視的,滿臉堆笑將他們讓進後堂貴賓室,斟上好茶,擺上精緻的零食,殷勤招呼。見說是修理一直髮簪,忙不迭接過細看,當即便笑着說最多一個時辰便可修好,請八爺放心云云。胤sì點點頭,笑道:“如此,那便快些吧!爺等會還有第297章 使者 (二合一章)事呢!”掌櫃的不敢怠慢,忙忙拿着去了。
廳中一時靜了下來,除了垂手侍立一旁的小丫鬟再無旁人,魚兒有些拘束,不知該說什麼,胤sì也頗爲躊躇,望了望她,欲言又止。
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情形沒有維持多久,不多會,那掌櫃的便迴轉來了,笑嘻嘻的向胤sì躬身拱手道:“八爺放心,草民將活計交給了手藝最好的大師傅,保準誤不了爺的事!”
“好。”胤sì只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掌櫃愈加殷勤,使出渾身解數巴結招呼,胤sì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他應酬。
突然,掌櫃的話鋒一轉,笑嘻嘻道:“八爺來的正好,小人店中倒有幾件東西,也不知好不好,正想請八爺鑑賞鑑賞呢,不知八爺賞不賞臉?”
胤sì笑了笑,身子輕輕前仰後合,眼眸一閃,道:“是麼?取來瞧瞧吧!”
“是是,八爺您稍等!”掌櫃頓時喜得渾身發癢,笑呵呵的起身去了。
不一刻轉來,手上親自託着一個墊着寶藍天鵝絨緞的紅木托盤,上邊呈着幾件首飾,魚兒第297章 使者 寵物(二合一章)望去,只覺珠光璀璨。
掌櫃的彎腰輕輕將托盤呈放在胤sì面前的茶几上,笑道:“八爺,您瞧!”
胤sì瞟了,果然都是好東西,果然好貴東西,雙魚戲蓮鑲珠嵌寶點翠簪、十八子翡翠手串、羊脂暖玉纏絲鐲、鸞鳳回首銜滴珠金釵、
青玉扁方、鳳穿牡丹團玉佩!
“和珍坊的東西,果然都是珍品!“胤sì微微笑着,信手把玩了兩樣,最後撿起那塊鳳穿牡丹白玉佩摩挲着,但見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擺尾,環繞牡丹,瑩潤細膩,觸肌微涼,他下意識瞟了魚兒一眼,笑道:“這塊玉佩,給爺裝上吧!“掌櫃的甚喜,一疊聲道:“是是,八爺,小人親自給您裝上!”
說着便欲起身去了。
“等等”胤sì叫住了他,笑道:“多少錢,你不要錢便走嗎?”
“呵呵,八爺您可真會玩笑!”掌櫃的一怔,他原以爲胤sì是記賬,隨後他自己上八爺府找結的,胤sì既然親自付款,顯然此事不欲叫府中人知曉。生意人具有獨特的敏感和精明,掌櫃的不覺下意識瞟了魚兒一眼,向胤sì笑道:“八爺是老主顧,賞小人幾個本錢罷了!這玉佩,八爺給五千兩吧!“胤sì笑起來,道:“我說,爺只帶了三千兩,你賣是不賣?”魚兒原本以爲胤sì不會還價的,聽他這麼說,再想想他的身份,忍不住“撲哧”一笑,忙低頭喝茶掩飾。
掌櫃的一怔,也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卻是一臉爲難,咂了咂嘴,捻鬚沉吟着,似是十分肉痛的尋思一陣,終於苦苦一笑,笑道:“成,三千便三千吧!誰叫您是八爺呢!沾沾八爺的貴氣也是小人的福氣了!往後,還請八爺多多關照呢!”
“好說!”胤sì笑了笑,從懷中摸出銀票遞給他,道:“去吧!”
掌櫃的告了個罪,雙手接過,自去結算包裝。
做成了生意,掌櫃的便不再在首飾上糾纏,再回來時,將一個巴掌大的紅木錦盒呈給胤sì之後,便與胤sì說了些別的有趣話題,不多會,那芙蓉金簪修好,掌櫃的殷勤交還胤sì,客客氣氣將他們送了出去。
出了店,走到轉角地方,胤sì才把那芙蓉簪還給魚兒,笑道:“你瞧瞧,是不是一模一樣?若不是,我找他們鬧去!”
魚兒忍不住“咯咯”一笑,接過翻覆着細細瞧了瞧,不覺讚道:“一模一樣!他們的匠人手藝可真好。八爺,謝謝你!”
“這麼客氣做什麼!”胤sì笑笑,將那裝着玉佩的錦盒塞到她手裡,笑道:“這個,送給你吧!“魚兒吃了一驚,下意識手往後縮,搖頭道:“不、不,不行的,這玉佩這麼貴,無功不受祿,魚兒不能收的!”
胤sì不容她拒絕,用力往她手裡握了握,理?**車潰骸罷飪橛衽宀皇屎夏腥耍悴灰一鼓芨俊?br /
魚兒一時有些懵了,怔怔對着他不容拒絕的神情,不覺傻傻開口道:“那,那你幹嘛要買下來呢?”
胤sì抿嘴微微一笑,道:“那掌櫃的話都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了,爺不買豈不是叫他看輕了?快收起來吧!天色不早了,我陪你去買話梅、
松子,趕緊回府去吧,不然”胤sì忍着好笑,眼中卻濃濃的笑意,道:“不然等會你子該着急了,沒準又帶着人到處找你呢!”
魚兒知道他是揶揄那次酒樓事件,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只得收起那玉佩,隨着胤sì去了。
來到朱記炒貨店,買了話梅、松子,胤sì又叫夥計包了一包蜂蜜核桃仁,見魚兒有些發怔的望着他,便笑着交到她手裡,道:“送給你吧,我好像看到你喜歡吃這個!“魚兒腦中“嗡”的響開了,身子微微一頗,差點站不穩。
她的鼻子突然有點發酸,水汪汪的眼眸神情複雜的瞟了胤sì一眼,嘴動了動,卻只輕輕一笑接過,低聲道:“謝謝八爺!我先回去了!”
胤sì有些期盼,也有些失望,點了點頭,道:“好,你路上小心些,我便不送你了!”
魚兒微笑着輕輕“嗯”了一聲,目光不覺與他的相對,不約而同二人各自避開,魚兒咬了咬脣…轉身去了,腳步卻不覺有些沉重,一步一拖,心頭,卻是比這步子更加沉重。她卻不知,胤sì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他的沉重,比她更深、更重。
過了兩日,四福晉果然派人給引章送禮物來了,送的是兩匹錦燦輝煌的蜀錦,據說這是四阿哥在四川的門人送的年禮,極其稀罕難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胤táng府上什麼樣的紗羅綢緞沒有?引章見得多了眼界不知不覺也高了,但見了這錦繡燦爛的蜀錦還是驚讚不已。由此可見,德妃一定是很高興了,因此四福晉才高興,因此纔會送她這麼貴重的回禮!
引章所料不錯,德妃跟宜妃一樣,都偏疼小兒子,而胤táng顯然比胤楨要幸運的多。胤táng的親哥哥胤祺是個脾氣和順的老好人,不小心眼,不嫉妒,即便常常因爲胤循不聽話而受宜妃遷怒埋怨他也依然不改初衷的孝敬額娘,關心弟弟。
胤滇就不一樣了,看到德妃心疼弟弟,那是怎麼看怎麼彆扭、不舒服,心裡所想通過緊繃繃的臉和冷冰冰的眼神展露無疑,**兄弟之間的關係弄得也十分別扭尷尬。不想,這次德妃偶爾提了金huā茶,胤楨沒給她弄來,反倒是四福晉給她弄來了,她自然是欣慰的,起碼她有理由認爲,大兒子對她的事還是很上心的。心一開,連帶着對四福晉親切了不少,順便傳達了對大兒子的關心,四福晉當然更加喜出望外,對引章越發感激,一從宮裡回去,便叫人將蜀錦送到了九爺府。
十一月初,前去盛京的翠羽回到了京城。她是個最富貴又最閒的人,於是一天到晚便往九爺府上跑,跟引章一處玩,跟她一樣往九爺府跑得很勤快的還有一個胤俄。幾人天天一處,或在府上消遣,或在京城裡閒逛,偶爾天氣好時打馬出城散心,日子過得頗爲悠閒。相處下來,引章也不覺得胤俄那麼討厭了,對他也好了很多。
一日,三人帶着隨從打馬出北城,在槌樹坡茶館休息時,赫然看到一隊騎着駿馬,扯着旌旗,衣着鮮豔的蒙古人緩緩經過,往京城裡進發,吸引了很多人看尊鬧。引章還沒見過這樣的,不免好奇多瞧了幾眼,向他二人笑道:“這些蒙古人來京城做什麼?打扮得這麼精緻,倒像是要做新郎官!”
翠羽聽了“撲哧”一笑,胤俄伸着脖子張望了望,道:“還真別說,蒙古使者很多年沒見進京了!老頭子一般都讓他們到熱河聚聚,
很少傳召進京的!”他再眨眨眼細細盯着那迎風飄扯的旌旗細細看了看,不覺一拍桌子,訝然道:“妹子你瞧瞧,那不是科爾沁部的圖騰麼!他們來做什麼?”
“誰知道呢!”翠羽瞧了瞧,笑道:“果然是他們,多半是來給老爺子葬年的吧!”胤俄卻是瞅了引章一眼,呵呵一笑,道:“沒準小九嫂說對了,是要來做新郎官!”
翠羽聽了眨了眨眼,拍手取笑道:“十哥你自己的福晉是蒙古人,見着蒙古人就想着結親的事,不害臊!”引章聽了忍不住跟她相視,二人大笑起來。
胤俄臉上一紅,笑道:“胡說!我說丫頭你先別得意,這些妹妹中還就你年齡合適,到時沒準這事攤你身上呢!”
“看我不撕你的嘴!”翠羽俏臉一沉,追着胤俄打,胤俄起身躲閃不已,直叫“小九嫂救命!”引章見茶館中人都望過來,便忙笑着勸阻,翠羽猶自撅着嘴不高興,胤俄回過頭來笑嘻嘻的左一句右一句賠不是,翠羽繃着的小臉“撲哧”一笑,纔算作罷。
隨後三人又轉了轉,看看日已過午,陽光雖燦爛但溫度卻漸漸降了,便一齊回城。
翠羽一回到宮中,便有乾清宮太監前來傳召,她本來隨口應了,突然覺得有些反常,腦子裡下意識想起胤俄的玩笑話,心裡便有些不舒服,怏怏向那太監道:“本格格今天累了,走不動了,你回去告訴皇阿瑪,明兒我再去給他請安吧!”“是,格格!”小太監順從的答應,輕輕退了出去。羽格格素來嬌縱,說一不二,他可不敢自討沒趣。
不料不多會,康熙在宮女太監簇擁下襬駕親自來到了涵碧樓,也不叫人通報,直接便進去了。看到歪在炕上,懷裡捧着小巧的海棠huā形食盒,嗑得瓜子皮到處亂飛,他忍不住哈哈一笑,揹着手一邊踱過去一邊搖頭笑道:“我說羽兒啊,你不是累了嗎?怎麼不好好歇着?瞧瞧,朕看着你是精神足着呢!”侍奉的太監宮女們早跪了一地,翠羽沒料到康熙會來,吃驚的一躍坐起,將瓜子盒擱在炕几上,一邊拍拍沾着瓜子皮的衣裳一邊起身下炕笑道:“皇阿瑪,您怎麼來了?”“朕來看看稱!”康熙望望那狼藉不堪的炕上,蹙蹙眉,轉身往一旁的榻上坐下,眼角一挑,斜斜望着她,笑道:“今兒又上哪兒去了?
又上你九哥那去了?”
翠羽親自接過茶奉與康熙,手裡絞着手絹站在一旁笑道:“是啊,別的人沒意思,我只愛跟姐姐玩。”
“姐姐?”康熙詫異的望了她一眼。
“是小九嫂啦!我習慣叫姐姐,這樣更親密些!”翠羽笑嘻嘻道。
“胡鬧!”康熙輕輕笑道,卻是含着寵溺。
“還不坐下!還等朕請你?不然一會又嚷嚷着腿痠腰疼的”康熙見她還站着便瞪了她一眼,不覺搖頭嘆道:“你這丫頭,真是沒一刻不叫朕**心!也不知哪兒慣出來那麼多毛病!”
翠羽便笑着依偎他坐下,伸手圈着他的脖子整個人粘在他身上撤嬌道:“人家哪裡有毛病啦!有一個偉大的阿瑪罩着,還不許人家可着勁的享受玩樂呀!”
“聽聽,你還有理了!享受玩樂還說得這麼理?**常∶懷魷⒌男⊙就罰 笨滴趵至耍瘓蹕蛑諶說潰詮嘀闌噬鮮翹郯窀瘢濟蜃拋旌眯Α?br /
康熙又道:“那怎麼你偉大的阿瑪傳召。你還推着不去呢?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了?”康熙說着情不自禁多了幾分關切,道:“乖女兒,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沒有啊!”翠羽沒精打采,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嘆了口氣,道:“也不知怎麼的,我心情不好,不想去怕惹宴阿瑪生氣!”
康熙放了心,笑道:“皇阿瑪怎麼會生你的氣?嗯,心情不好,皇阿瑪告訴你個好消息沒準你聽了心情便好了!”“真的?什麼好消息?”翠羽眼睛一亮,水汪汪的杏核眼眨了眨果然有幾分期盼。
康熙呵呵笑了,在她光潔白皙的額上輕輕一點,笑道:“科爾沁的阿穆爾大王子來了!”翠羽一呆,頓時沒了興致,懶洋洋向後一靠,撅着小嘴道:“阿穆爾啊?他愛來不來,這有什麼好叫人高興的!”
“咦?”康熙有些奇怪瞟了她一眼,笑道:“在塞外那會,你跟他不是玩得挺好的嗎?”翠羽道:“是啊,他騎馬騎得很好嘛,箭術也還可以,看着帶勁,不過,也就這樣而已啊!”
康熙笑道:“那你還是不討厭他嘛!”看着她欲言辯解,康熙擺擺手打斷,又笑道:“你可知他這次是爲何而來?”
翠羽更加彆扭不高興,道:“我怎麼知道?反正跟我沒關係!”康熙瞧着這彆扭女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怎麼跟你沒關係?
人家巴巴的送了匹好馬進京,可是專程送給你的!哦,還有一對黑山崖雕,一對純白的小狐狸,你不要那便算了!”“真的嗎?在哪兒在哪兒!皇阿瑪,你快告訴人家!”翠羽頓時大喜,連連搖着康熙胳膊發問。
康熙不由哈哈大笑,揶揄道:“這會不累了?不口口聲聲說討厭人家了?”
翠羽不好意思笑了笑,道:“等我見了東西再說吧!”
康熙甚是無奈,道:“都養在上肱院,今兒天不早了,明日再去看吧!不過”康熙瞅了她一眼,道:“人家阿穆爾王子遠道而來,是貴客,你別忘了好好謝謝人家!”
“知道啦!”翠羽笑笑,道:“他看中什麼,皇阿瑪給他便是了,難道叫我去謝他不成?我可是大清的公主!”康熙笑了笑,沉吟道:“這樣吧,明兒跟你九哥、十哥一起,好好招呼招呼人家,帶人家在京城裡好好逛逛。記着”
“人家是貴客,千萬別怠慢了!”翠羽打斷道。
“你知道就好!”康熙微微一笑,再坐了一會便去了。
翠羽十分〖興〗奮,想着禮物一晚上沒睡好。
寶馬,巨雕、白狐,這都是她想要的,沒想到那個憨頭憨腦的阿穆爾,本事還不小嘛!在這凍得要死的時節千里迢迢眼巴巴的給她送來,還真是有心了!
胤táng、胤俄領了聖旨,次日便陪同翠羽,一道招呼阿穆爾王子,翠羽執意要姐姐相陪,康熙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一處。
其宴引章並不想相陪,無奈拗不過翠羽只好作罷,主要是她不太願意捲入這種“滿蒙一家”的複雜關係中。
此時,除了翠羽還真的認爲阿穆爾只是爲了討好康熙而送禮物給她,大夥兒都心頭雪亮,康熙是有心促成這門親事。科爾沁是蒙古諸部的龍頭老大,而且素來與清廷關係密切,阿穆爾乃科爾沁世子爺,爲人憨直,儀表不俗,康熙早有心聯姻,但卻沒有動過乖女兒翠羽的主意,也不知怎的,他沒理由的寵着這個女兒,可捨不得她嫁去那麼遠。不過,今年塞外一行,看到翠羽跟阿穆爾又說又笑走得很近,阿穆爾對翠羽又格外的照顧順從,明顯看向翠羽的眼神都不對,他便不覺暗暗留了心。不想阿穆爾還真沒讓他失望,翠羽隨口一說的話他都記在心上,不顧天氣惡劣來京,帶着搜尋到的禮物前來送給翠羽,單這份心,也讓他可以放心把女兒交給他了。
次日,衆人來至上袖院一同觀賞阿穆爾送來的禮物。當阿穆爾親自將那高過人頭,長過七尺,渾身火紅不帶一根雜毛的駿馬牽出來時,衆人俱是眼睛一亮,齊聲驚呼。那馬毛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如最上等的緞子,肌肉矯健,雙目炯炯,大如銅鈴,高高昂着頭踏步前行長聲嘶鳴,甚是傲氣。
隨後奔過來的胤táng、胤俄和引章見翠羽無事,不約而同鬆了口氣,老爺子的寶貝萬一擦破點皮,他們也得賠上一頓好罵,如果正碰上他心情不好,沒準還要加上一頓罰跪。
“我說王子,這馬還沒訓練好你就敢牽出來?若是傷着格格,那可怎麼好!”胤俄有些不滿。
“我”阿穆爾方纔也是嚇得臉色蠟黃,尷尬苦笑了笑,瞟了翠羽一眼,吶吶道:“格格說過喜歡野馬,所以我,我”
“撲哧!”引章不覺笑了出聲,胤循也擋着嘴好笑,胤俄目瞪口呆,半響“嘿”的一笑,道:“這丫頭的話,你還當真了?”
“十哥!”翠羽不依,臉上有些訕訕,望了阿穆爾一眼,昂首道:“阿穆爾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說的!哼,你們等着瞧,瞧我怎麼馴服它!”阿穆爾見她幫着自己說話不覺大喜,頓時容光煥發,雙眸炯炯發亮,忙道:“羽格格,小王願助一臂之力!”翠羽笑道:“好啊,不過,不許傷害它,不許打它,不許罵它,我見過你們蒙古人馴馬,太了,我不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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