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呢!小雨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繡着牡丹的月白錦囊,
從囊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個兩寸來長的小瓷瓶遞給萬老huā匠。
萬老huā匠微蹙起眉,瞧瞧她們不像撤謊做戲的樣子,這才慢慢接過藥瓶,漫不經心擰開瓶蓋,倒了一些在掌中。瞥了一眼,再瞥了一眼,又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弄得引章幾個緊張兮兮的,這纔將藥丸隨手一拋,淡淡道:“嗯,這是保護心脈氣血流暢的藥,不算太好,不過,也算難得了!”
“哎呀!”就在他優雅的一揮手同時,小風、小雨已經心疼的驚呼出聲,不約而同飛奔尋那綠豆還小咕嚕嚕四散滾落的棗紅色藥丸了,第198章 失蹤聽他這麼說,像是受到了極大地侮辱,蹲在地上的身子不由一僵,扭頭十分惱火的瞪着他。
“你們等等!”萬老huā匠回以她們無辜的一瞥,站起身轉入後室,好一會,手裡拿了個簡陋的黑色方形木盒出來,一手託着向她們輕輕打開,道:“這裡頭有一對靈芝,是老頭子很多年前上天山採摘雪蓮無意中得到的,橫豎留着也無用,你們拿着,讓小丫頭補補身子吧!”引章等順眼看去,眼睛一亮,情不自禁低聲驚歎,那對靈芝一黑一紫,俱有雙手掌一捧大小,一圈一圈天生的紋路十分清晰,色澤純淨飽滿澄亮,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不知是木盒還是靈芝的味道,若有若無淡淡的綿長香味緩緩侵入鼻端,叫人神靈清明,不由自主心生端凝敬肅之感。這東西,絕對的稀世珍寶!
“老先生這麼重的禮,我們怎麼受得起”望着靈芝的眼睛雖然發光,不過,引章對這種稀世靈物十分相信“緣分”二字,不敢輕易接受。
“呵呵”萬老huā匠若有所思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第198章 失蹤送老頭子的牡丹乃無價之寶,這一對靈芝也可算稀世,不用推辭,稱便拿着又何妨?”
“那,生受老先生了!”引章一笑不再推辭,使了個眼色給魚兒。
萬老先生點了點頭,又道:“引章你急着趕路,老頭子也不留你了,一路順風,那些牡丹,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着!”“好,多謝老先生!”引章笑着點了點頭,順勢起身告辭,帶了魚兒、青鸞等去了。
“駱小姐,我們小姐的病,你有什麼打算?”馬車上,小風、1小雨一臉不滿和警惕,瞪着引章。
引章有些奇怪瞟了她們一眼,順口道:“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繼續探訪神醫了!”她忽然抽了口氣,身子輕震,瞪大着眼望着小風、
小雨,不悅之色一閃而過,沒說什麼。
一直髮呆出神的青鸞卻狠狠瞪了小風、1小雨一眼,俏臉一沉,沒好氣斥道:“你們兩個亂想什麼!你們以爲這萬老先生是跟姐姐串通好了故意這麼說,然後姐姐就可以藉故不再替我尋訪了是麼?沒規矩!姐姐,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青鸞扭頭輕嘆,握了握引章的手,怔了怔,望着她吞吞吐吐道:“其實,姐姐,我也覺得,我的身體,好像比……好多了呢!”
“真的?”引章和小風小雨不由眼睛大亮,齊刷刷盯着她。
“就是一種感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青鸞笑笑。
“只要你感覺是,就一定是”引章大大鬆了口氣,笑道:“也許,是緩解了些也說不定,看看下次還發不發作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名醫一定會繼續尋訪的,不完全確定下來,我也不放心呢!”
小風小雨相視,明顯鬆了口氣,對引章投去感激一瞥,不再像先前那般處處警惕。魚兒疑惑的眼光下意識瞥了引章一眼,引章微微一笑,示意回頭再說,魚兒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姐姐!”青鸞一笑,道:“姐姐也不必太急了,順其自然就好!”青鸞又加了一句,令引章都有點訝然,有的時候她是真的困惑,對於生死,青鸞似乎比誰都看得透,難道這是女皇從小的教育之然?
引章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第二天,引章一行人,外加胤褲留下的三十多名家奴,忙忙趕路回行。
依然取道廣西,再從廣西趕回杭州,形色匆忙,甚至都沒來得及等候在雲南各地探訪尋醫的紅葉四姐妹。
雖然目標單一,一路不遊玩耽擱,趕路的速度卻並不比來時快,有時反而更慢。一是魚兒身體虛弱,即便是藿香、鳶蘿甚至阿萊、阿明等也不大好。
因爲找尋引章那麼長時間,天天食不知味、夜不安寢,處於緊張憂慮之中,如今,極度疲乏的身體和緊繃的神經突然一下子鬆弛下來,原先憑着一股精神意志支撐掩蓋下的疲憊和憔悴突然顯山露水,加上道路難行,豈能吃得消!
再加上越往南邊,天氣越熱,當頭是陽光灼灼刺目,地上熱浪翻滾,草木一律蔫頭蔫腦,蒙着塵土灰跡,沒有一絲風,就是有,也是挾裹着熱氣悶熱的風,人彷彿在一個大蒸籠裡,與來時那山光明媚,和風依依,鳥語huā香,充滿勃勃責機、令人心情愉悅的美景渾然不同。
在這種天氣裡行路,那滋味簡直不消說!
引章等雖然難受,因在意料之中,心理上有了準備,倒還好些,青鸞和小風、1小雨就不同了!
在昆明時,氣候溫和,與大唐差不了多少,她們光顧着好奇和玩,倒沒什麼感覺,這一趕起路來,氣候大變,比顛倒時差還厲害,哪能好受?
眼前的路好像走也走不完,隱隱看着到頭了,來至跟前,望過去,又是遙遙無期,蜿若長龍。大唐國土有限,三人從來沒趕過這麼長時間的路,儘管引章開始時已經說過在路上得將近一個月,三人還是忍不住都要問上幾句“到哪了啊!”、“還有多遠!”之類的話。
引章不得不打起精神,好言撫慰,不過,撫慰歸撫慰,腳下的路並不會因爲她的撫慰而減少一點。
這還罷了,進入廣西前往江西時,天氣太熱,遮的嚴嚴實實的衣裳讓青鸞主僕三人苦不堪言,情不自禁總會擼袖子撈裙角,甚至一邊扇涼一邊解領口下的扣子,露出雪白一片胸脯!不知情的鳶蘿目瞪口呆隨之臉紅心跳垂下眼眸,知情的引章、魚兒、藿香急得忙忙阻止,看着青鸞主僕那滿頭是汗、滿臉憋紅、沒精打采的模樣,最終不得不妥協,在馬車裡時隨她們的便,出去卻萬萬不可。
這一路,趕了足足一個月纔回到杭州。到達杭州時,已是丹桂飄香、登高賞菊的九月中旬了。
馬車踏入杭州城門的那一刻,引章的臉*不自禁鬆了下來,隨即又愈加神色不安,心神不寧想着心事。打發了紅葉、凌霄找客棧安排一路護送的三十六名家奴,一行人便往駱宅趕去。
回到湖春路駱宅,突然發覺氣氛有些異常,納罕正要相問,卻見本應呆在清水鎮駱家莊的吳從裡面小跑着出來了,見到她,眼睛明顯亮了一亮,異常憔悴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心上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疾步上前,勉強笑道:“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吳管家,發生什麼事了?”望着他,引章身子一僵,心忍不住劇烈大跳起來,心底驀然升騰起巨大的不安和恐懼。
吳管家眼神一黯,嘴張了張,最終只嘆了口氣,苦笑道:“在內院呢,大小姐先請進去吧!”
“娘也來了?”引章更吃驚,交代兩句好生安排青鸞主僕的話,顧不得別的,急急往內院趕去。
“娘!”引章失多大叫,顫顫的尾音抑制不住的發抖,迴盪在空蕩蕩的空氣中,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草。眼前的安寄翠,坐在榻上,
卻是失魂落魄。她雙頰凹陷,雙目無神,失魂落魄,溫婉典雅的氣質蕩然無存,嘴角那幾乎從不失卻的溫和如春風般的笑容也不見了,眼眶又紅又腫,佈滿血絲。
“娘,您、您這是怎麼了?”引章腳下一軟,幾乎是撲着過去,緊緊握着她的手臂。
看清是她,安寄翠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緊緊回攥着她的手臂,暗淡的脣顫了顫,嗚咽道:“阿章,引華,引華不見了!”“什麼!”哐當一下,引章呆住了,直愣愣的望着她。
“這,到底怎麼回事?、,引章輕輕拍拍安寄翠的手,轉動僵硬的脖子,目光緩緩掃視屋中同樣憔悴沉默的衆人。
“大小姐,您先坐下,這件事說來話長。”隨後進來的吳管家輕輕嘆了口氣,示意小丫鬟斟茶。
“娘您放心,引華一定不會有事的。吳管家,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引章就勢坐在安寄翠身旁,母女倆相視,安寄翠望着她,神色稍緩,情不自禁嗯了一聲點點頭,微微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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