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胤táng和姚嚮導外加胤táng一名隨從阿和歇在同一戶人家,交流溝通還是很有障礙,引章和胤táng一己也累了,二來覺得老是這麼讓嚮導充當翻譯也夠麻煩,便索性懶得多言,只在一旁默默坐着,看着嚮導有一句沒一句跟人家聊些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
鍋里正煮着菜,柴禾沒了,竈下燒火的老頭子嘰嘰咕咕高喊了兩聲,他的兒子便奔了出去,拖了半捆柴禾進來,挨着牆壁堆放。南方跟北地不一樣,北方燒的柴禾是稻草、玉米杆子、高粱稈子、黃豆杆子等等莊稼莖稈,南方山多,燒的都是砍的山上的樹枝樹條或者野生的小
老人依然在不緊不慢往竈裡燒着火,順手將那捆着柴禾的藤條扔在一旁,那藤條是鮮活的樹枝,還沒幹枯,水分甚重,不着火,一般都不燒它。引章百無聊賴,瞟了那藤條一眼,不禁一怔,藉着晃動昏黃的油燈火光,她將那藤條撿了過來,細細看了看,棕黃細細粉末的樹皮,柔韌的枝條,末梢扁圓如鵝卵、表面打了蠟般光亮的深翠色樹葉,葉片之間還包着拇指大小的huā蕾,昏黃的燈光下,分不清那是**還是白色,被青綠蒼黃的huā託包圍着,含苞欲綻。
引章的心突突直跳,從身上取出一張畫着金huā茶的紙,交給姚嚮導,讓姚嚮導問這戶人家是否見過這畫上的huā兒。瞭解到尋找多日的東西很可能馬上要浮出水面,衆人情不自禁都緊張起來,齊刷刷的目光盯着。
那老人家和其子在雙雙目光注視下神色一怯,都有點被嚇住了,望着那畫兒看了半天,訥訥的望了望嚮導,又望了望引章胤第300章 發現(二合一章)táng,微張着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嚮導急了,嘰裡咕嚕說了什麼,老人父子更加緊張,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手足無措。引章不由暗歎,如果有照相機就好了,不必這麼費勁辨認。這黑白畫跟實物差距還是不小的,尤其這老人父子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圖畫,焉能一下子辨認的出?
引章出聲制止了向寫的繼續詢問,讓他弄了碗滾水,將僅剩的三朵金huā茶捏了一朵,放在碗中,用滾水衝了,等那huā兒在水中綻放盛開,引章示意向導再問。
老人家朝碗中漂浮微微晃動的huā朵一望,眼睛一亮,比劃着嘰裡咕嚕說個不住,嚮導面露喜色,追問了幾句,老人肯定的點點頭,老人的兒子也不住點頭稱是。引章大喜,不覺與胤táng兩手緊緊交握,等着嚮導與老人交流完。
“九爺,,這回錯不了,找着了!真找着了!”嚮導興高采烈。衆人聽了,各自鬆了口氣,情不自禁小聲歡呼。要知道他們也不是什麼吃苦耐勞的人,心裡早已叫苦不迭,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如今聽到這個消息,眼看苦日子就要熬到頭,他們表現出來的〖興〗奮勁甚至超過了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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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跟他們說,讓他們明兒一早帶我們去瞧瞧!如果真是我們要找的金huā茶,爺重重有賞!”胤táng笑道。
“是,九爺!”嚮導答應着,扭頭跟老人父子說了,父子二人連連點頭,又說了些什麼。
嚮導便回笑道:“九爺、九夫人放心,老人家說了,這金huā茶就長在方向十三四里外的北里溝一帶,明日過去準能找到。”
“那就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早去早回!”引章笑着吩咐。
一宿無話,卻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引章〖興〗奮得難以入眠,翻來覆去只想着明日即將見到的情景,又期待又有些緊張:嚮導和老人父子想的則是重賞,到底有多重:隨從們則一顆心落了地,想着終於快熬出頭了:胤táng呢,也想着快熬出頭了,熬出頭趕緊回鎮上吧,晚上溫香軟玉在懷,看得見摸得着吃不到,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第二天,天剛剛亮,引章便睡不着起來了,她起來胤táng自然也起了。引章原本還以爲自己起早了,一看,嚮導、隨從、帶路的父子倆都已穿戴整齊,整裝待發了,就等着他二人呢!引章有些慚愧笑笑,忙忙和胤táng梳洗完畢,喝了幾口稀飯,立刻出門。
十來裡山路,盡是蜿蜒崎嶇,上山越谷、翻山越嶺、淌水過河,走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兩個多時辰之後,氣喘吁吁的衆人才在嚮導“翻過這座山粱就到了”的話中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登上北嶺,往下眺望,山腳蜿蜒盤繞着湍急的流水,可見因石相激泛起的層層白huā,兩邊山巒相夾,河畔灌木茂盛,藤牽蔓繞,一片濃濃的蒼翠,典型的南方**帶風物。
老人棒着一方嘰咕了幾句,嚮導隨即亦指着道:“九爺,九夫人,就在,淌過這河便是了!”“這兒沒有橋嗎?”胤táng忍不住蹙蹙眉。
嚮導一怔,便問那老人,然後搖了搖頭,有些爲難陪笑道:“九爺勿怪,這荒山野嶺,哪裡有什麼橋呢!這一段水並不深,涉水過河應該一”“那就涉水過河吧!走,快些下去瞧瞧!”引章哪裡在乎這點小
事,便出言做了決定。
嚮導鬆了口氣,便在前帶路,一行人迤邐而下。
來至河畔,濃郁清新的水汽撲面而來,水流清澈見底,流水聲汩汩傳入耳內,歡暢清脆的聲音如珠玉落盤,十分悅耳,河畔長滿各種灌木和翠竹,或開huā,或結子,枝頭末梢垂吊水面,濃翠欲滴。
老人帶着他們往上游走了約百米距離,在一處較爲寬敝平緩處渡河,胤táng不得已,隨大流脫下鞋襪扔給隨從,挽起褲腿預備下河。
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在一羣男人面前光着腳丫子,身子半蹲,把引章背在了身後,引章當然沒有意見,雙手自他肩上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悄悄一吻,胤táng腳一軟,差點在河中摔倒!
過了河,在雜草叢中蜿蜒前行大約一刻鐘,轉過一道山坳,不必嚮導和老人父子出聲,引章眼睛一亮,已是一聲驚呼奔上前去。只見眼前的山麓,一**起碼有上百株金huā茶枝連枝、葉遮葉生長着,每一株皆高比人,枝繁葉茂,伸展如傘,地上是一片落英,枝頭濃翠中,點點金黃,huā兒正嬌,耀眼奪目秀麗雅緻,風吹過,淡淡的huā香沁人心脾!周圍,是一派的蒼翠,生長着無數知名或不知名的樹木、灌木、藤蘿,與金huā茶雜生在一起,不分彼此,交相輝映。
“胤táng,你看,是這個真是這個!咱們找到了!”引章大喜過望,忍不住上前,輕輕摘下一朵綻放正盛的huā朵,但見大如鴨卵,形如酒杯,呈現着最純正的金**,huā蕊細密絨絨,huā瓣厚而飽滿,似是一掐便能掐出水來,表面晶尊而油潤彷彿塗了一層蠟。
“是啊,沒想到huā還開着!總算沒有白來一趟!”胤táng亦是大喜,笑道:“咱們這就把huā摘下來吧,讓他們把這周圍雜樹都清一清。”“還是我們自己摘吧,讓他們原地休息好了!”引章忙笑道,這些huā兒都是要入茶的,沒準還是進貢送到宮裡的,讓他們來摘採,好像有些不太恭敬。她想了想又道:“周圍的雜樹都不要清理,一切保留原狀吧。這金huā茶對生長環境甚是挑剔,共生性很強,說不準正是因爲周圍有了這些植物共生它才長得這麼好呢,若是破壞了反爲不美!”胤táng點頭答應,命衆人原地休息,不許折損一草一木,又轉臉向引章笑道:“共生?什麼是共生?”
“就是”引章偏着頭想了想,笑道:“簡單來說,就是誰也離不開誰,大家一塊生長才能生長,若是缺失一方,雙方都無法生長。”“哦!”胤táng點點頭,湊近她輕笑道:“就好比娘子和爺,便是共生,對不對?”
引章心口一蕩,下意識擡眼對上他含情脈脈火辣辣的雙眸,臉上一熱,扭頭啐道:“你想象力可真好!還不快點幫我摘huā呢,今兒咱們還得趕着回去!”
胤táng一笑,跟在她身旁一齊動手。
枝頭huā朵已是不多,一個半時辰左右,兩人便都摘了一遍,引章心細,紗絹口袋帶着兩個,正好派上了用場。
剛過正午,一行人便往回行,依然來到老人家中歇腳。引章制止了要拿銀票的胤táng,從身上掏出兩鏈各十兩的銀鏈子交給老人父子,讓嚮導囑咐他們好生看守着那片山麓,就說是土司的吩咐,不許任何人前去破壞糟蹋,也不許砍伐周圍一草一木,若做的好,過兩天還有重賞。老人父子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銀鏈子,吃驚的睜大了眼,還不太敢收,畢竟他們什麼都沒做就收人家這麼重的禮,心裡不安,嚮導一再勸說,又見引章笑得親切善意,才咧着嘴笑着收下了,表示一定不負重託,會牢牢看住那一片金huā茶。
引章滿意點頭一笑,衆人看時間還早,便不耽擱,急急出山、回鎮。出了深山,來到人煙較爲稠密的山外村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得已,又借宿了,第二天才回到鎮上。
要說運氣這種東西也是拉幫結夥的,要不來都不來,要來一塊都來,引章他們回到鎮上時,魚兒等恰好也回來了,在南面一個叫做桑榆嶺的地方也發現了一處,據魚兒粗略數了數,足有三百來株,比他們找到的那片還要大、還要多!
引章大喜,一邊將摘採回來的金huā茶命人烘曬晾乾、讓魚兒帶人趕緊把那些huā採摘回來,一邊讓胤táng加緊跟土司交涉,她要把那兩片地買下來,然後再僱人好生看守。金huā茶不宜移栽,她只能在此建立自然保護區了。
原本引章還擔心土司不會同意,不料人家想也未想,立刻非常痛快的一口答應了,據胤táng說,土司覺得自己這窮鄉僻壤之中竟然還有東西入了京城皇子阿哥的眼,感到非常榮幸和高興,連銀子都不要讓胤táng愛怎麼圈地怎麼圈地。胤táng見他這樣,也不好死活給人塞錢,便命人快馬加鞭,從杭州弄了二十匹貢緞、一對玉瓶、一座西洋鍾、一對梅瓶、一對金雕麒麟送給土司,土司大悅也慷慨送了回禮,此是後話。
引章得了土司準信,便開始籌劃,這個自然保護區該劃多大的範圍,又該請什麼樣的人守護?北里溝這邊,她雖然看到了金huā茶,但周圍環境還沒來得及細細勘測,而桑榆嶺那邊是完全沒去過,這兩個地方還得再細細去看一趟:至於請人看守,由於這地方偏僻貧窮從京裡帶來的隨從是指望不上了,南寧的胤俄門人所派遣之人十有*也不會願意,那麼只有從當地村民中挑選伶俐忠厚的人了,選出來的人還得經過一定的培訓和交代,這事看起來還得huā費不少時間!
她是個行動大於一切的人說了便要雷厲風行做起來,和胤táng商量着,興致勃勃說着自己的打算,胤táng心不在焉,不住走神“嗯,啊,哦”胡亂答應,一雙眼睛只往她身上瞟。
引章一旦專注上某件事,對其他的任何事便有本事視而不見好半天才神經大條的發現胤táng的不對勁,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額,笑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幾天累着了身子不舒服?”話剛說完,腰間一緊,已被他抱了個滿懷,坐在他的腿上。
“可不是不舒服,渾身都不舒服,娘子,我要你負責”胤táng越說聲音越輕、越細,低下頭輕輕舔舐她的耳垂脖頸,臉頰,鼻息喋喋,訴着絲絲曖昧*,噴出的氣息又溼又暖,初觸在肌膚上,癢癢的,麻麻的,引章的心“轟、,的一下燒起來了!
“胤táng你,你正事還沒、沒說完呢!”引章忍不住扭動着身子,在他身上輕輕蹭着,欲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
“這纔是正事你沒見天都黑了?”胤táng嘴不停,手又摸索上了她的身上。
“可是我。。點累了一一一一一一…,
“累了麼?那等會你乖乖的躺着別動!”胤táng輕笑,吻住櫻脣好一陣撥弄愛憐,引章身子驀然一輕,已被他打橫抱着起身,往臥室牀榻走去。簾帳輕垂,無風自動,不一會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呻吟便充斥了整個空間,連空氣中都浮動着曖昧的氣息。胤táng是久旱逢甘霜,身下疼愛憐惜的又是心愛的女人,這一番*自不用說也知道有多激烈,以至於第二天二人都沒力氣起身,日過午間才懶懶起身,丫環們也很善解人意,沒一個前來打擾,等出聲叫了,才若無其事前來伺候梳洗。
望着外頭已經過中、正一分一分往西移動的太陽,引章不由大嘆又浪費了一日時光,這個時候出不了門,只好明天再出發了!胤táng卻是神清氣爽,整個人神采奕奕,攬她入懷笑道:“土司都已答應了,娘子急什麼,橫豎又不急着回京!”“你說的也是哦!”引章點點頭,急切的心思放緩了兩分。
也不知怎麼的,這心思一放緩,精神勁一泄,人也不覺懶散了下去,只覺身子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剛剛起牀,吃了點東西,沒一會兒上下眼皮打架,又昏昏欲睡了。
胤táng看了心疼,嘆道:“你瞧瞧,還逞強呢,都是那幾天在山裡累着了,這些天哪兒也不許去,好好休息着!”引章白了他一眼,心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昨晚你折騰了大半夜,人家纔不
……,
胤táng不管她腹誹什麼,直接抱起了往房間走去。
“你娶做什麼!”引章大驚,下意識掙扎,如果他要再來一次,她可就……
“別亂動!抱你回去睡覺!”胤táng低喝,帶着無奈的斥責。
引章閉了嘴,放了心,睏意陣陣襲來,一挨着牀四肢放鬆,不到半刻鐘,又沉沉睡去了,睡得又沉又甜,醒轉時,天又黑了。
一連三天,引章都是如此,每天晚上都下定決心起誓一般嚷嚷着明兒定要早起、上山,醒來時都已過午,帶着遺憾起來,不多會,頭一點一點,又靠在胤táng身上昏昏欲睡了。胤táng只當她果然累壞了,當時不覺得,如今後勁上來,自然便吃不消了,於是便輕手輕腳抱着她**,這兩天也沒折騰她。
魚兒見了卻有些擔憂,這一天等胤循抱着引章回房之後,她有些不安向胤táng道:“爺還是請個大夫來給主子瞧瞧吧,主子的身子素來不嬌弱的,這回突然這樣,奴婢實在有些擔心!”
胤táng聽了心頭一凜,深深瞟了魚兒一眼。魚兒跟引章自小一塊長大,引章的身體如何她最清楚不過,如果她覺得意外,那一定不尋常。
“你說的很對,咱們在雲南那會,狀況比這兒好不了多少,也沒見她這樣!”胤táng的心越發不安起來。當即換了衣裳,去找土司。
土司聽說九夫人病了,不敢怠慢,還說當地沒有什麼好大夫,立刻叫人快馬加鞭上南寧去請,第二天恰好能到。胤táng再三稱謝,想不到這個外表看起來甚是粗魯的土司心思這麼細、這麼會體貼人。
次日引章起來,又是午後了,而風塵僕僕的大夫也剛剛到達。引章一聽說給她請了大夫,心裡老大不情願,嘟嘟囔囔不肯接受診治,胤táng根本懶得跟她多言,命魚兒、阿青等該傳大夫的傳大夫、該放簾子帳幔的放簾子帳幔,扶着引章躺下,靜等大夫到來。
一時大夾入來,細細替她把脈,卻是捏着鬍鬚沉吟不語,只顧出神,胤táng微微蹙眉,道:“夫人沒什麼事吧?咱們且外邊說去!”那大夫站了起來,卻是滿臉帶笑,向着胤táng拱手作揖:“恭喜九爺,恭喜九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
“什麼!”帳裡帳外胤táng和引章同時驚呼,一個是有些又意外又有些懊惱,一個是完全傻了!只有魚兒、阿青姐妹相視面露喜色,眉宇間都是喜氣。
大夫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胤táng已經一連聲問道:“幾個月了?胎位穩不穩?她的身子無妨吧?你再仔細瞧瞧,好好開幾劑安胎的藥!”胤táng懊惱極了,她居然懷孕了!想起這些日子的奔波,還有那天晚上的折騰,參照她這幾日的狀態,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了滿滿的恐懼,以至於問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巔抖急促的“夫人已懷了兩個多月了。九爺放心”被魚兒輕輕推了一把回過神來的大夫忙道:“夫人身體甚好,雖然這些日子像是有些勞累略顯疲乏虛弱,不過,底子還在,胎位也穩,小人開兩副藥調理調理氣血,平日裡再好好保養着,便無事了!”
胤táng懸着的心這才放下,神情一鬆,點頭微笑道:“如此有勞了!”說着便示意魚兒帶大夫下去開藥方、抓藥,又命重賞,大夫謝了隨魚兒下去不提。
胤táng這才一掀帳子坐在牀沿,摟着引章的肩輕輕拍了拍,眼中亮晶晶閃着光,脈脈含笑道:“娘子,咱們要有孩子了!娘子,你高興麼!”引章還處於發傻狀態,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虛浮望着他:“我懷孕了?是真的?”“是,大夫說已兩個多月了呢!”胤táng說着又歡喜起來,在她溫熱的臉頰輕輕一吻,柔聲道:“這些日子,辛苦娘子了,都是爺疏忽。
從今兒起,娘子乖乖歇着,什麼也不必**心!”
引章輕輕哦了一聲,一手不自覺撫上平坦如昔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裳,陣陣溫熱傳入手心,一想到腹中正孕育着一個小生命,而這個小生命是她和他創造的,她的目光突然變得似水般溫柔,臉頰上容光煥發,心尖輕輕的顫動起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脈脈溫情霎時如泉冒出,匯成溪流,緩緩流淌在她的心中,所過之處,帶起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和甜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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